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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大龍過江吃小魚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離秦墨與唐幼儀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

遠在廬州城裡的文諾坐在院中,手裡捧著本書,旁邊候著個盛裝豔麗的劍靈。

石桌上的茶杯升起蒸汽,攜帶著茶香散入空氣中,滌淨文諾心中的躁動。幾片茶葉在清澈的水中舒展旋轉,徐徐下沉又升起,幾經浮落,與清水相映交輝,最終葉片沉入杯底,立如飛劍沖天。

忽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文諾的耳朵瞬間立起,卻並未抬頭,反倒是嬌俏的劍靈瞥眼看去,眉眼中生出些慍色。

“文諾!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工夫看書?”來者語氣頗為不善,只是與劍靈對視一眼後,稍微緩和了些。

文諾合上書,抬頭無奈笑道,“小郡主有何貴幹?”

唐道雪沒好氣道,“你打算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

“也許今日,也許明日,也許下月,也許後年,總歸不能在此地久留。怎麼,小郡主要趕我走嗎?”文諾嬉笑道。

唐道雪朝文諾翻了個白眼道,“後年?後年族姐的孩子都出世了,要你有何用?”

“她生孩子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的。”文諾眨了眨眼,一臉無辜。

“你。。。你難道不打算把族姐從墨。。。啊呸,從秦墨手中搶回來嗎?”唐道雪驚訝道。

“合著你就指望我去搶個親,然後你坐收漁翁之利?”

“什麼坐收漁翁之利,多難聽啊,我就是怕你到時候後悔。”唐道雪訕訕解釋道。

“我不會後悔的。”

“這個可以有。”

“這個真沒有。”

兩人大眼瞪小眼,最終還是唐道雪敗下陣來。

少女嘟囔道,“像你這樣心地善良的修行者,就不大發慈悲地幫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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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諾回了她一對衛生球,“幫你?然後我就‘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你別這麼說嘛,族姐好歹也是豔絕大趙的美人,和她在一起你不會吃虧的。”

然後文諾一臉嫌棄地看著唐道雪,再看了看旁邊面色淡漠的文悠悠,指著她道,“你覺得她和你族姐比起來怎麼樣?”

唐道雪偷偷打量著文悠悠,面色尷尬道,“額,雖然樣貌上不分伯仲,可她畢竟只是個劍靈,和族姐這樣活生生的美人兒是不一樣的。”

文諾攤手道,“我可是個劍修,比起活生生的美人兒,我更喜歡自己的佩劍。”

話音剛落,文悠悠便化作一道粉煙收入胭脂劍中。

唐道雪愕然道,“怎麼回事?”

文諾撓了撓下巴道,“大概是害羞了吧。”

唐道雪遲疑片刻,厭惡地看著文諾,宛如在看一個變態。

“文諾你這個臭流氓,居然連自己的劍都不放過,骯髒,噁心,無恥敗類。”

文諾,“???”

“咱們熟歸熟,你這樣說我,我還是會告你誹謗的!”

“肥蚌?肥蚌是什麼?”

文諾,“。。。”

這一刻,文諾終於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在廬州城待得太久了。

他有些想念汴京的熟人,至少他們節操線上,不像這個小郡主,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咳咳,那唐幼儀大婚之時,你會去嗎?”文諾咳嗽兩聲,想要將話題轉移開。

“什麼?!”唐道雪大驚,秀眉蹙在一起,煞是可憐,“你要讓我看他們成親?我怎麼會遇到你這樣薄情而又心狠的人啊,嗚嗚嗚。”

文諾只覺得腦袋都大了一圈,這話要是被外人給聽見了,指不定就朝著什麼齷齪的方向一去不復返,而他文某人一世英名也將毀於一旦。

雖然他好像也沒啥英名,可畢竟也是個鼎鼎有名的年輕修行者,其他人聽了去也就算了,這要是被懷袖知道了。。。

是嫌自己的狗命太長,還是嫌人間太過無趣?

總之,在各種各樣的想法下,文諾憤然起身,朝唐道雪拱手行禮道,“再見,告辭,恕不遠送。”

言罷,瀟灑地握著胭脂劍揚長而去。

望著文諾悲壯而又蕭索的背影,唐道雪驚呆了。

隨後他毅然決然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緊緊合上。

只聽“咔嚓”一聲,文諾將門栓也拉下了。

“。。。文諾,你個王八蛋,你不是人。”

唐道雪清脆的聲音在院中迴盪,餘音繞樑,久久不能平息。

拉上門栓的文某人嘴角帶著邪魅狂狷的笑容,沉聲道,“記住了,我文諾,將會是你求而不得的男人。”

視線一轉,咕咕兩腿直立在桌上,紅寶石般的眼睛盯著文諾,從他的眼神中,文諾看到了濃濃的鄙棄。

“額,兔爺,你聽我解釋。”

“老夫什麼都沒聽見。。。”

文諾松了口氣,“多謝兔爺諒解。”

“。。。那老夫就是聾子。”

文諾,“。。。”

正是應了那句老話:

冤冤相報何時了,只是時機未到。

......

世間風潮浪湧,死去了太多不知名的人物。

所以並非每個天才都可以證明自己的存在,因此,才需要有人去教會這些天才如何韜光養晦,直至拔劍出鞘之日鋒芒畢現。

汴京城外的官道上,悠悠走來一個行客。

頭戴蓑笠,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看見蒼白的鬢髮與打理工整的長髯。七尺身姿,身著淺色布衣,揹負長劍。

劍身收在漆黑的劍鞘中,約莫是把狹長的古劍,平平無奇的劍柄看不出什麼端倪,只是劍鞘上隱隱發出一層白氣,仿若大龍纏身。

他的步子很穩,臨近汴京城時,忽而停下了步子,幽幽地望著城牆上的牌匾出神。

老舊的衣袍遮不住他的鋒芒,他僅僅是站在那裡,就像是一把出鞘的霜劍。

“汴京變了啊。”

而後又搖了搖頭,“亦未曾變過。”

隨後他朝南望去,平平無奇的面容乍現鋒芒,炯炯的神光似乎要刺破距離,堪破空間的束縛一般。

“師父!”

遠方傳來一聲呼喊,行客才緩緩回頭,眉宇中帶著慈愛,城門緩緩開啟,有個俊朗的少年。

從城門到御街,浩浩蕩蕩地站滿了人,他們一齊抬手低頭,朝行客致禮。

少年歡快地朝行客奔去,眼中波光粼粼,嘴角卻帶著歡快的笑意。

直至行客身前,少年穩住身形,雙膝跪下,重重地在地上磕頭,“徒兒唐同塵拜見師父!”

行客上將唐同塵扶起來,身上的鋒芒頃刻間散得一乾二淨,眉目慈祥的樣子,分明就是個疼愛孫子的普通老爺爺。

“多日不見,塵兒的修為又有精進,不錯不錯。”

唐同塵感動道,“是師父您栽培得好。”

“若沒有你的天賦和努力,為師再怎麼栽培都是無用的。”

唐同塵扶著行客的手臂,瞬間熱淚盈眶,再次跪在地上。

行客驚道,“塵兒你。。。”

唐同塵仰起臉,面露苦色,哀聲道,“師父。。。”

行客連忙問道,“可是有人欺負你?”

“師父,徒兒心裡苦啊。”

行客急道,“你先起來,將事情慢慢道來。”

唐同塵心底松了口氣,假意拉扯幾下,這才緩緩站起身來。

“師父,您不在徒兒身邊時,那些人便仗著身後有大修行者欺負徒兒,當日。。。”

接下來,他便將文諾之死和上官儀逃脫之事說給行客聽。

行客聽罷橫生怒意,揹負的長劍在劍鞘中不住的顫動,劍意擴散而去,夾帶碎裂天地之勢。

“豈有此理!這些人竟敢如此對你,想必也是不在乎為師的面子,既然如此,那為師就要這些人看看,咱們劍冢雖然人少,可也不是隨便幾個阿貓阿狗就能欺負的!”

“師父。。。”唐同塵如痴兒呢喃道。

便是此日,劍冢之主鄭狩,以過江猛龍之勢,攪入汴京城這池渾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