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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撿到嬰兒

三天之後,張小凡和大軍等人便在第七教區的大門口設了道場,舉行了驅鬼活動,沒有想到梁偉發是在場面上混得開的朋友,所邀請而來的各色人等就有一百多人,各種型號的轎車擺滿了大門口。

下午的時候,設下道場,當場氣氛相對就冷清了一些,身穿道袍的道士來到第七教區擺下祭臺,又是燒紙錢,又是唸誦度人經,又是跳火盆的,搞得烏煙瘴氣,亂七八糟。

張小凡眼看著這些天,德詳裡正式開放,各種行業精英,社會成功人士還有旅客在德詳裡旅遊風光,公交車,旅遊大巴,各種名貴豪車停滿了停車場,衝著這人流量,張小凡就知道自己在德詳裡第七教區設下古董商行是正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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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凡為了以後在古董商行有一個嶄新起步,回家將院子中當年在天橋下襬古董貨攤的古董花瓶,印章,玉佩,字帖,筆筒,花盆先搬到這德詳裡的臨時性住房裡面來。

這時候各大古董商行正在搞裝修,還沒有分配那個人在那一個院子住下來,忙活了一天的張小凡現在七教區的西院住下來。

張小凡想著自己以後在七教區的古董商行做買賣,必須買高檔次的古董珍玩,可是問題就來了,自己手裡的錢還不夠盤下一件明清時期的古董珍玩,心想著必須努力奮鬥才行。心中想法頗多,張小凡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凌晨十二點。

忽然七教區裡頭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哇哇哇……哇哇。”

我的娘啊,竟然是嬰兒啼哭的聲音。

那嬰兒啼哭的聲音似有一種魔力,穿透了瀰漫著無邊黑暗氣息的德祥裡教堂上。

張小凡睡在東院臥室的床榻上,聽到毛骨悚然的哭聲,整個人臉色都變得慘如綠豆,後背脊樑骨陣陣發汗生冷,雞皮疙瘩不斷冒出來。

難不成是正如老梁所說,這七教區後面是當年處決重犯的庖丁樓,陰魂不散,有鬼。

張小凡還是二十四歲的年輕小夥,心中還是擺脫不了孩子的心性,這時候說什麼徹底的唯物主義者是無所畏懼,那是屁話。

張小凡有些害怕,用一床蠶絲棉被將臉都蒙上了。

但是嬰兒啼哭的聲音好像沒有斷絕一樣,張小凡害怕的心裡在作祟,反而感覺聲音越來越大。

“鬼啊,有鬼。”

懷著同樣畏懼的心裡,身心不安不單單是張小凡一個人,在租賃院子中入戶住下的梁偉發,大軍還有韓曉東聽到嬰兒啼哭的聲音,心臟都砰砰跳動,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教區西院子中的梁偉發被嬰兒哭啼聲吵醒,嚇得臉色蒼白。

難道被我言中了,庖丁樓的鬼魂尋來了,哎呀,都怪我幾天前傍晚胡說八道,怪我這張臭嘴。

梁偉發的內心被劇烈的恐懼所吞噬,心想著鬼魂是來找他的,心中後悔不已,噗噗地打著自己的嘴巴。

而韓曉東最為膽小,聽到嬰兒啼哭聲,饒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壯年,竟然全身顫抖不止,眼淚直出,差點就尿了褲子了。

“怎麼可能,白天不是有舉道士設下道場念起了度人經了,怎麼還有鬼……天啊,有鬼,這裡實在是呆不下去了……求菩薩保佑,我不想被鬼上身。”

北面的古董商行院子中的大軍膽量頗佳,聽到嬰兒的啼哭聲,整個人臉色煞白,頭髮豎起,但卻心中所想。

“不對,不對,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飛機滿天飛,汽車滿街,到處都是人,科技昌明的年代,怎麼會有鬼呢,一定是我聽錯了。”

大軍雙手扛著一床棉被,將整個人包得嚴嚴實實的,下了床鋪,拿起了一條軍工手電筒,走去開啟後門,咯吱一聲,整個人邁動著深淺不一的步子走出來。

出了門,卻看到那前面芒果樹下,位於西苑的古董商鋪的過道上掠過了一個黑黝黝的身影。

“哎呀,真是有鬼。”

大軍心中有所憑恃的念頭紛紛崩碎,整個人嚇得像是一灘爛泥一樣嚇趴在地面上,求饒道:“哎呀,鬼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可憐我上有老,下有小,出門做生意不容易……。”

噗嗤,一陣笑著的顫音傳來。

“大軍是我,梁偉發。”

大軍收斂住自己的失態,從地面上站起來,說道:“老梁是你……。”

“大軍,有沒有聽到嬰兒的啼哭聲。”

大軍點了點頭,說道:“你也聽到了,壞了,壞了,大事不妙,肯定有鬼……。”

梁偉發上了歲數,但卻閱歷非凡,心中的自我調節能力頗強,雖然自己也非常害怕,但有了大軍的陪伴,膽氣益生,說道:“你我叫上韓曉東,過去一看究竟,聲音是從張小凡這小夥子的古董商行傳過來的,說不定是這小子在搞鬼,有什麼不良企圖呢。”

梆梆梆,梁偉發走到了韓曉東南院後門敲起了門鎖。

韓曉東哭泣著說道:“是誰,鬼嗎。”

大軍說道:“是我和老梁,快開門,去察看一下嬰兒的哭聲是怎麼回事。”

剛開始,韓曉東被嚇得都快失禁了,聽到梁偉發和大軍找來,不再過分害怕,失禁調為內急狀態,從一張花幾上操起了一條清朝中期,龍虎山道士下山時所帶而又陰差陽錯成為自己的收藏品的紅桃木劍,據說這個東西打鬼靈驗的很。

韓曉東和梁偉發可是資產過千萬而且在這一處大都市中的古董業界很混得開的古董商人,收藏的東西一半上都有來路,夠得上年限的古代老物件,韓小東沒有想到頭一天入住德詳裡沒有想到自己收藏的紅桃木劍這時候排上了用場。

韓曉東踉踉蹌蹌地開啟了門。

所謂三人成虎,這時候梁偉發大軍等人逞起了胸膛,做大無畏之狀,鏗鏗三人行,朝著嬰兒啼哭聲發出的聲源大步進軍。

東院中的張小凡聽到了大軍等人的議論聲和腳步聲,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穿上衣服,開了後門走出來。

“三位大哥,你們是否聽到了嬰兒啼哭的聲音。”

“我們都聽到了。”

大軍看著張小凡走來,斷定不是張小凡搞出來的惡作劇,心中也就放心了,大軍將張小凡看成是朋友,如果張小凡這麼幹,保準會跟他撕破臉皮。

“哇哇哇……”

張小凡說道:“聲音在哪裡,過去。”

韓曉東慘呼一聲:“哎呀,有鬼。”

大軍雙手顫抖,拽著軍工手電筒朝著聲源處照射了過去,只看到在張小凡的東院臨近門口的瓷磚額上,有一個用小棉被包裹著的小襁褓,一個嬰兒哇哇地仰面長哭著。

韓曉東面如土灰,說道:“哎呀,鬼嬰兒。”

“哪裡有鬼,我過去側面的洗手間將燈管的開關開啟,一看究竟。”

很快,內堂中燈光長亮。

四個人四個人頭簇擁過來,八隻眼睛看著眼前的嬰兒。

“不是鬼,是娘生父母養的嬰兒。”大軍搖頭說道。

梁偉發呸的一聲,破口大罵:“他媽的,那個王八蛋沒有良心,竟然深更半夜將嬰兒放在我們七教區,嚇死人不用給錢是嗎。”

張小凡看著地面上的嬰兒,胖嘟嘟臉蛋留有一絲嬰兒肥,白皙的面容如同瓷片,新剝出的雞蛋,黑溜溜的眼神像烏金一樣閃爍著,紅彤彤的小手拳頭拽進,臨空揮舞著。

“哇靠,多得意的小寶寶。”

聽著嬰兒啼哭,張小凡心中滿不是滋味,將嬰兒抱起來的,將貼在嬰兒身上的尿片解開來,只看到一嘟嘟叉燒包。

“原來是個女娃娃。”

韓曉東口不擇言,說道:“會不會是庖丁樓的白衣女士的鬼嬰兒。”

大軍摸了摸嬰兒的臉蛋,感受到一絲熱息,瞪著韓曉東說道:“胡說,你摸摸看還有溫度。”

韓曉東伸手過去,卻碰到了一張小紙片,拿起來眾人一看,只見小紙片上寫著嬰兒的出生年月日還有小名:周妮妮,下方標註著一行字:望好心人收留。

看著歪歪斜斜的字跡,明顯缺乏書法教養,韓曉東和張小凡面面相覷。

“啊,我知道了,肯定是育才第一中學偷吃禁果的男女高中生怕生下孩子,生怕給男女雙方家長怪責,校方發現開除學籍,才將孩子丟在這裡的。”

張小凡對韓曉東的話深以為然,而且他曾經是育才中學的學生,知道這個到處充滿著浪漫氣息的育才中學,男女學生是何其開放,男女朋友可以在校園一角進行法國式熱~吻,男同學在學院一角就敢對女同學像老鼠啃香瓜一樣親熱。

宿舍裡,男朋友偷偷帶著女朋友到醫院做人流

,女同學身體虛弱,男朋友就只是簡單到食堂去買一些豬排骨,牛腩滋補身體就算給女方坐月子,張小凡記得那年高二班上一個女同學也是做人流,得了產後縟就死了。

“天啊,造孽啊,對了,誰想接管這個漂亮的嬰兒。”張小凡一聲長嘆。

噼裡啪啦,大軍,梁偉發聞言立馬從眼前消失,鑽到院子的床上,蓋上被子。

張小凡這時候才知道,剛才抱起嬰兒是多麼大的失誤。

所謂開門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當雷鋒被雷轟,要是帶上這個嬰兒,還做個屁生意。

張小凡無奈只能是將嬰兒抱回到自己的臨時性住房裡頭。

“嘿,這是什麼。”張小凡懷抱著靈兒,觸碰到他的襁褓中忽然感到一陣溫涼的感覺。

張小凡開啟房間的電燈,攤開了襁褓來,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塊雕琢而成的玉佩,是一尊觀音坐像,呈現出梨形的結構,色澤鮮亮,碧瑩瑩非常可愛,潤滑細膩,盈盈一握。

“這肯定是孩子的父母送走靈兒的時候,給她留下的信物。”這給張小凡的心中帶來了強烈的震撼力,因為他知道這一塊觀音坐像的玉佩絕對不是泛泛之物。

張小凡雙手捧起這一塊美玉的時候,張小凡被雷電所劈中,打通了身體的奇經八脈,能夠感應靈氣,看著手掌心的這一塊玉佩,只感覺質地極為均勻細膩,很顯然,玉石都是被人開採出來的儲藏在地下,受到奇妙的自然之力,吸收日月精華,天地靈氣孕育而成的,自身所充盈著神奇的力量,蘊藏著極為濃郁的靈氣,所以確定這是一件自然之玉,真品無疑。

而且這一塊美玉綠色均勻,色正不邪色,無裂綹棉紋或稀少,敲擊玉體音呈金屬脆聲,顏色綠瑩瑩,潤色和諧,玉體形貌觀感如,質地極佳,張小凡由此斷定,這是一塊極為難得的老坑冰種。

細觀這一塊玉佩色濃翠鮮豔奪目,色正不邪色陽悅目,讓人賞心悅目,綠瑩瑩的結晶體,種水均勻一致,晶粒肉眼能辯,硬玉質純無雜質,是質地細潤帝王綠翡翠。

至於對於這塊帝王綠翡翠的價值,張小凡瞠目結舌,都不敢想象。

張小凡從小的時候,不但學習非常優異,對古董珍玩也特別有興趣,後來輟學打工,對古董書籍也是愛不釋手,憑藉這種強大的愛好和興趣,打工生涯中經常出現在各大展覽廳,博物館和拍賣會的現場。

記得有一次,去到京城故宮參加展覽會,看到了現場上也有像這麼一塊冰種極佳,造型出自於大師之手的帝王綠冰種,這給張小凡帶來了深刻的印象,手機的圖片區還一直保留著當年這一章帝王綠的照片。

張小凡翻開手機的圖片區域一看,頓時驚顫得口不能言,眼下這一塊帝王綠跟當年京城故宮名流的展覽室展出的這一塊帝王綠一模一樣,那麼像這種最高檔次的帝王綠翡翠就不是幾千萬可以打發的了。

張小凡又驚又怕,感情不是撿到一個孩子,而是撿到一座金山銀山,無論如何張小凡都可以確定靈兒絕對不是社會中下層(白領,藍領,學生)的棄嬰,衝著這一塊帝王綠翡翠,張小凡可以斷定靈兒來自於一個背景和財富極為深厚的大家族,靈兒身上流淌著的是高貴的血液。

靈兒的生身父母究竟是出自於中國那一個頂級的家族。

為什麼有這樣滔天的財富卻要遺棄下來靈兒。

如果說靈兒是棄嬰,父母不疼愛她,可為什麼卻將這一塊價值連城的帝王綠翡翠留在他的身邊。

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張小凡心中連珠帶炮冒出了一系列的疑惑和不解。

對於靈兒身上所佩戴著的帝王綠翡翠,張小凡那是驚歎非常。

以張小凡的性格和處境,是非常想出人頭地,從社會底層人員躋身於社會名流的,但是面對著這一塊讓他呼吸失調,差點內分泌混亂的絕世美玉,張小凡卻不敢佔為己有,驚喜過後,那是後背脊樑骨嗖嗖發涼。

張小凡這次看著揮舞著雙手,呱呱叫著的靈兒,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巨形的燙手山芋,搞不好,靈兒將來他的麻煩製造商。

作者有話說:靈兒的出現, 作為整一篇小說的一條支線,以後主角會因為這一條支線而獲得各種各樣的奇遇。而且這就是鑑寶奇緣中的奇緣部分,玲兒也會是張小凡整個人生的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