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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髻霞 第八十七章 濺衡山

不知是誰先帶起的頭,說有仙人入世替衡山城懲惡鋤奸,滿城百姓沸沸騰騰,只見兩道飄逸身影橫空出世,一前一後掠向那座拔地而起的峰巒。

一晃眼,兩人掠至那座名叫衡山的峰巒山腰,蕭然落在直通峰頂的石板路上。

忽見有人闖入門派重地,數個正在打掃落葉的長袍小廝呵斥道:“來者何人,速速滾出衡山聖地!”

鬍渣滿腮扎了一束丸子髮髻的男人面無表情,對掃地小廝的呵斥充耳不聞,如履烽火往山上走去。

那數個因犯錯被罰下來清掃石道的長袍怒不可遏,正好心中有口吐不出的悶氣,面目猙獰,同時拔出手裡的鐵劍,凶神惡煞地要找兩人出氣。

數個長袍弟子一擁而上,手裡的鐵劍錚錚作響,心裡有十足的把握,要把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來人砍成肉醬。

“搬起磨盤打月亮,不自量力。”竇長安大袖一開一合,那數個長袍弟子的手中長劍統統不翼而飛,定眼一看,都被他夾在了腋下,衣袖再起,那數個長袍弟子一同飛出,若落英繽紛。

一頭撞上了高牆鐵瓦, 那些個掃地小廝自知不是那中年男人的對手,連滾帶爬正要往山上搬救兵。

“大膽!竟敢擅闖衡山派重地,還傷我派弟子,該殺!”一道尖銳聲線在山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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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聲而來,一個兩鰓尖瘦青面如鬼的黃袍從天而降,數十個長袍弟子從山上奔流直下,堵在了兩人的前頭。

“你們二人可知這山上住的是誰?”面青如鬼的黃袍男人目光陰冷,沉下聲線說道。

“誰?”竇長安拿腔捏調擺出一副訝然神態。

“是他們,就是他們在衡山城中將我們打傷,還把聖宗大人要的女人給放走了。。。就是他們。”黃袍身後一個鼻青臉腫的長袍弟子說道。

那黃袍男子青面如鬼,十足瘦弱乾癟的毛猴,聽完自家弟子喊冤叫屈,冷言冷語道:“山上住的是當今衡山派聖宗,你們兩個擅闖重地,犯了滔天死罪,竟還敢打傷我派弟子,放走聖宗大人要的女人,應當剮目掏心餵給野狗,剩下的曬為皮囊掛於山下,以儆效尤。”

“哦。”竇長安氣態囂張道。

黃袍猴幹為中年男人不屑一顧的態度所激怒,狠狠向擁佇在身後的弟子下令道:“都給我上!將這兩人剁成肉泥!聖宗大人重重有賞!”

一聲令下,黃袍身後的衡山派弟子如潮水湧洩。

白雲下意識地按住神荼,正要出手,卻見竇長安屹立如松,大袖如撥霧開山,伸手一抓,抓過一長袍弟子,奪過他手裡的鐵劍,橫出一掌拍在他的太陽穴,那名長袍弟子當即七孔流血轟然跌出,一連撞上了數個的撲面而至的長袍弟子,餘波炸開殃及池魚,通通沒了氣息。

鐵劍妙筆生花,在竇長安手中飛縈一週,只見鮮血飛濺,數十個衡山派的弟子倒下了大半,剩下的皆雙腳發軟,步步後退,生怕這個男人彈指間便要削去自個的頭顱。

那個瘦得皮包骨的青面黃袍吐了口唾沫,長劍出

鞘插在了一名緩步後退的長袍弟子的後背,那名弟子口吐鮮血當即死絕倒地。

“一群廢物!”黃袍目光如炬,一連斬殺了幾個受驚後退的長袍弟子:“聖宗大人浪費這麼多米飯就養出你們這群飯桶!”

“你。。。”白雲啞言失色:“這些可都是你的同門,你怎麼能下此狠手。”

“沒用的東西,還留著作甚?”面目如鼠的黃袍男子猙獰冷笑:“別急,現在就輪到你們了。”

黃袍男子舔乾淨劍上殘餘的血跡,滿臉沉醉。

黃影閃動,劍鋒凌厲。

竇長安紋絲不動,如探囊取物抬手一抓,那疾若雷電的黃袍在電光火石之際被竇長安掐住了喉嚨,處心蓄積的攻勢如泥牛入海。

“祖宗,別!小的剛才只是開個玩笑,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見怪呀!”黃袍男人唇白如霜,加之那張沒有一絲血色流溢的臉,簡直就像投河自盡的鬼怪,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涕淚橫流,適才的威風一掃全無。

“剛才不是要把我剁成肉醬嗎?怎這回就認孫子了?”竇長安玩味濃重地說道。

“小的有眼無珠,實在是該死。”黃袍拼命抽打著自個的臉,連連求饒:“要是祖宗能饒小的一命,小的必定痛改前非,領祖宗去蕩平這衡山派。”

與此同時,一道利芒抹過,黃袍乘機掙脫制爪,猛地抬手將鐵劍送向男人的腹部。

扎了一束丸子髮髻的中年男人嘴角一彎,膝蓋驀然上抬,還未等鐵劍遞出半寸,就重重地砸中黃袍的下巴。

頓時黃袍整個下巴凹陷碎裂,鮮血四濺,腦漿迸發,身子如塘蝦扭曲,沿著石板道倒飛出十多丈,地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餘下的寥寥幾個長袍弟子,看見黃袍死得慘烈,紛紛鳥散往山上逃去。

竇長安也不阻撓,任由他們逃去通風報信,拍去衣襟上星星點點的腦漿和鮮血,從黃袍的屍體上跨過,大步地往山上走去。

白雲也沒有停下腳步,隨著竇長安一同山上,目光冷漠地望了眼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黃袍屍體,竟破天荒地沒有一絲憐憫,下山的這段日子,他見過林林總總形形色色的濤浪,像這種禽獸不如的人活著只會禍害世人,該殺!

兩人一路上山暢通無阻,登上了山頂,是一處平坦的廣場。

“迎風坪。”竇長安唸唸有詞道。

迎風坪空空蕩蕩,廣場的左右是一排排連甍接棟的硃紅樓閣,前頭是一座氣派恢弘的大殿,將廣場圍成了一個口字。

竇長安深深地吸了口氣,又自言自語道:“回來了。”

白雲聽見了中年男人的呢喃,提著神荼來到他的身旁,警惕地環視了四周:“怎麼偌大的迎風坪上沒有一個人影?”

竇長安沒有回答,大步走向迎風坪前方的大殿。

“不知閣下是何方神聖?也不跟我派弟子通傳一聲便大駕光臨,這就不大合適了,俗話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衡山派沒有備什麼大禮贈與閣下,實在是

失禮失禮。”空蕩的坪臺上傳來一陣清新的嗓音,卻是聞其聲不見其人。

隔空傳音不絕於耳,白雲眉宇間凝重了起來,心中念道:“能這般隔空傳音的,道行絕對不淺,切不可麻痺大意。”

竇長安亦隔空答話:“我是來殺魔頭的。”

不一會,又聽得那陣聲音傳回:“那閣下定是找錯了地方,衡山派上英傑輩出,造福百姓,庇護衡山城一方平安,哪裡有什麼魔頭。”

“你們聖宗就是魔頭。”白雲大聲說道。

“哦?這位少俠似乎頗有見地,只是你可知道聽信謠言侮辱聖宗是死罪?”那陣聲音字字鏗鏘道。

竇長安沒心思跟這故弄玄虛的王八犢子浪費口舌,大步邁出腳步,徑直地走向大殿。

與此同時,百餘個長袍弟子從四面八方躍出,將兩人團團圍住。

前方,長袍弟子紛紛讓出了一條路,一個長相文雅的黃袍從其中走出,他朝著竇長安做了一楫。

“前方是聖宗休息的行宮,請閣下停步。”高瘦的男子說道。

“若是在此停步不過去,又怎麼殺得了魔頭呢?”竇長安微微頜首,頗有高居臨下之意。

“哼。”那黃袍高瘦男子瞬時變了臉色,冷冰冰地說道:“就單憑你們兩人,就膽敢打擾聖宗休息,實在是不識好歹。”

“書生慣有誇誇其談。”竇長安輕蔑道:“難不成你家聖宗比天下第一劍魔還實在?”

“衡山聖劍陣!”高瘦黃袍一聲令下,百號長袍弟子隨聲附和,紛紛出劍擺好架勢。

“衡山聖劍陣?”竇長安嗤之而鼻道:“笑話!堂堂衡山派哪裡有這些旁門左道的招式,是那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魔頭聖宗獨創的罷?”

“哼,死到臨頭還牙尖嘴利。”高瘦黃袍大手一揮,號令道:“殺!”

說罷,百號的長袍弟子揮劍而來。

竇長安深入淺出若犁過田土,所過之處人劍紛飛。

而對於已踏入了入弦下境的白雲而言,道行早就不可同日而語,這些長袍弟子只是小菜一碟,神荼翻飛,一連放倒了好幾個長袍弟子。

“聖劍一式!”高瘦的黃袍男子見情況不妙,急忙發號命令驅動劍陣。

話剛落音,如潮水長袍分作了兩撥,一前一後,裡外形成了兩道圓圈,內圈的弟子忽然蹲下,外圈的弟子踩在了內圈的弟子的肩膀上,騰空躍起,揮劍劈來。

竇長安白雲迎劍衝陣。

哐哐哐!!!

外圈的長袍弟子霎時間土崩瓦解,竇長安更是將十數柄鐵劍同時折斷。

突襲失敗,內圈伺機而動的長袍弟子急忙補缺,但一樣被兩人衝得零散,兩人左右穿插,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

“豈有此理。”高瘦黃袍見劍陣潰敗,哪裡還沉得住氣,但他是那眼尖獨到之輩,黃袍猶如一枚釘子,直扎到實力大大不如竇長安的白雲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