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公里的代價，值得。”林俊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我們需要一種能夠掛載超重型航彈的轟炸機，至於炸彈的問題，羅伯特-奧羅斯迪，這就不需要你考慮了，是吧？”
“是的，元帥。”巴爾蒂尼一聽，覺察出點味道來，元帥的意思已經超出了飛機設計師所需要考慮的範圍，雖然任何一個飛機設計師在設計飛機時，都會把目前擁有航彈的情況考慮在內。
“根據你的彙報，如果採取最省油的飛行方式，幽靈在載彈不同載彈量的情況下，航程能達到多少？”
“如果是三噸，可能會達到4500公里。減少為兩噸的情況下至少5000公里，如果只掛彈一噸或者作為偵察型，將空出來的部分彈倉加裝臨時油箱，甚至有可能超過600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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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如果進行最大載荷情況下的起飛，從理論上而言，兩臺DP-1-發動機提供的推力就能滿足它在11000至11500米高度進行經濟巡航的能力。幽靈具有令人難以置信的升力氣動效能，它整一個就是機翼，理論上進入高空平飛狀態後，在經濟巡航狀態下，就是兩臺發動機工作，也只需要大約百分之七十至七十五的動力就可以保證它不掉下來。
不過那樣的情況下，其飛行速度會很招致對手螺旋槳發動機戰鬥機的攔截，而且起飛跑道的長度距離可能需要近兩公裡。
使用條件很苛刻，當然，元帥，理論上幽靈在進入危險空域後可以進行另兩臺發動機的空中啟動進行加速，只需要幾分鐘它就能獲得令人難以置信的飛行速度與高度。”
“好像DP-1-發動機只能在地面上進行啟動，還需要用特殊裝置進行預熱試車？”
“這個問題已經被高爾基方面的通知解決了，他們對發動機的啟動方式做了小的改進，說是是用來應對伊0單發空中停車的特殊情況，不過我倒不這麼認為。”
林俊在自顧自笑了笑：“伊0兩臺發動機間距那麼大，空中停車重新啟動可不是一般飛行員能夠控制的。”
伊0的設計可以說是原始，那樣的情況下帶來的扭矩不是螺旋槳飛機那樣好處理，估計一旦單發停車，飛機直接就進入螺旋了。巴爾蒂尼是飛機設計師，他可不是外行：估計高爾基方面也許留了一手。
林俊清楚，伊0今年年底就可能可以投入實戰，但它只能作為截擊機使用，最合適的噴氣式戰鬥機不是像它那樣把兩個發動機掛載機翼兩邊，而是塞進飛機肚子裡！
“用兩個發動機巡航獲取超遠航程，在中國和太平洋戰場，小日本的零式戰鬥機飛行員們用差不多了類似思維的方法，讓其有了比設計指標更遠的超長航程，都快趕上我們的米格。”
“這我聽說過，元帥。日本人在遠距離巡航時讓發動機處於一個非常低的轉速狀態以節省燃油，這在速度上會損失很多，而且飛行員也容易疲勞，不過這個辦法在必要時還是非常可行的。”
因為林俊是坐在飛行員位置同巴爾蒂尼說話，一邊的機械師從座位邊的一個架子上取下一個東西，林俊剛才還沒注意到——這是個很特別的操縱盤。
巴爾蒂尼將操縱盤往儀表盤上微微突起的一根管子上一卡，就成了！
“這設計不錯！”林俊眼前一亮，有點像F1賽車。
“飛幽靈本來就比駕駛一般轟炸機來得消耗體力，但為了提供高空相對精確的轟炸效果，我們不得不給它安裝了41型轟炸瞄準儀。”
體積相對巨大的轟炸瞄準儀被安裝在領航員位置下邊，上頭連線著觀察鏡。誰都看得出來，領航轟炸員那邊空間被擠得夠嗆，這雙人駕駛艙裡的容積差不多可以用寸土寸金來形容！
“如果在領航轟炸員前邊設定固定式駕駛盤，人就根本沒辦法彎腰舒服的觀測轟炸瞄準儀，而單靠飛行員一個人進行全程飛行隊體力會是嚴重的考驗，迫不得已想出這麼個辦法。”
說著巴爾蒂尼手往連接處的一個卡榫一按，駕駛盤就給卸了下來。
領航員接手駕駛權時就把駕駛盤裝上去，接近轟炸目標時能很方便的卸下來，設計很不錯。
幽靈的駕駛艙可以說比較擁擠的，就像兩個戰鬥機駕駛艙拼起來一樣，連飛行儀表都只有一套。加上那比戰鬥機要多得多的儀表盤和控制機構，領航轟炸員想再兼任副駕駛的職責，還真得出點另類的辦法。
不過也就是因為空間小，領航員要看飛行員這一側的飛行數據儀表，微微一轉頭就能看見。
林俊突然拍了下巴爾蒂尼的肩膀，這讓設計師有點手足無措：林俊也好久沒這樣幹了，很多俄羅斯人一下子很難接受這樣的行為表達方式。
“按你最快估計，它什麼時候才能夠投入實戰？”
“如果只是作為應急性偵查或者象徵性試驗轟炸，今晚就可以。要效能基本穩定，那最快也要到年底。”
設計師的話說得有理，衛國戰爭中蘇聯幹過把全新設計出來、效能還完全不完善，甚至是數量唯一的裝備投入到作戰中，比如林俊記憶中列寧格勒方面的“為祖國”號重型坦克。
“羅伯特-奧羅斯迪，把你的航程理論變為現實，我們需要它！”
三噸的載彈量、大航程、高速與高空效能出眾，林俊已經打算將幽靈在戰爭中投入試驗性質的使用。任何武器就是再先進，如果沒有經受過實戰的考驗，都可以說它就不是可靠的。
林俊為什麼如此關心它的航程？幽靈具有難以探測的特性，在未來幾年後的某一段時間，林俊需要幽靈成為將來戰略對手頭上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美國人很快就會在北美建立一個令對手頭疼的防控圈，需要幽靈去突破它——理論上的也行，沒有一個國家和領導人在可能爆發核戰爭的時代敢於去挑戰理論會不會成為實際！
如果是6000公里的航程，當小型化的原子彈研製出來之後，那把達摩克利斯之劍就會懸在美國人頭上了。雖然彼8遠端轟炸機也能擔當那樣的任務，不過在有幽靈的情況下，還是難以探測的幽靈的威懾力大。
至於組建那種任務需要的單程自殺性質任務飛行隊，蘇聯有那樣無所畏懼的飛行員：林俊記憶中的歷史長河中蘇聯就組織過，現在也能。
而且林俊需要紅海軍將來在幾大洋保持一定的戰略存在，也就是至少要有遠端潛艇的遠距離巡航，這會給幽靈飛行員們的單程攻擊提供那麼一絲生存的希望。
至於超過三噸的最大單掛載彈量，也許世界大戰還沒結束的時候就需要了用上了——不是什麼常規超重型炸彈，而是最初的原子彈，它們的塊頭可小不到哪去。
兩人鑽出駕駛艙，一名獨臂機械師正同阿爾希波夫站在一起， “瓦西里，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俊剛出座艙就問。來的是他的老朋友，當年在西班牙和中國那會就是他的機械師瓦西里同志，茹科夫三個瓦西里中的“中瓦西里”高階准尉，現在幽靈設計小組的總機械師。
“上個月，才十來天。”
前段時間他去噴氣式發動機研究中心培訓了一段時間，熟悉噴氣式發動機的構造與特性。當然，幽靈的發動機部分由專門的工程師們在負責，瓦西里不需要對其進行深入的研究或者學會維修，不然他至少在那呆個兩三年才行。
瓦西里需要負責的是整架飛翼的總體協調性維修維護，在一群設計師包圍之下，他需要解決的問題並不是很多。當然，比如哪的液壓出現問題等一類小麻煩，他幾乎是閉著眼睛就能解決。
這時巴爾蒂尼說：“瓦西里同志一回來就未我們解決了後部氣動翼面有時候反應遲鈍的問題，給我們設計師的幫助非常大！”
“瓦西里同志可是我們空軍裡數一數二的機械師！”
瓦西里搖搖頭，說道：“安德烈，在研究所待了段時間我都感覺自己已經落伍了，或許過幾年就只能去修運輸機了。”
“早呢，你至少再過15年你才能給我們退休。”阿爾希波夫在邊上笑著說：沒辦法，瓦西里因為年齡問題，再去從頭學習噴氣式發動機的維護維修很難，他估計也沒那份精力。
他是活塞式發動機的專家，他屬於螺旋槳時代。
林俊勉勵了幾句在車間裡正在忙碌的人群，準備離開。
阿爾希波夫也一同走出了車間，邊走邊說：“我們這的拉格7後天就送近衛一師，測試人員已經給出了一些作戰意見，都整理好了。”
“哦，速度夠快的。”
上車，“不快不行呀，設計局和空軍委員會兩天催一次。”
老大哥說的這些林俊並不知道，他管不了那麼多。
回到二號跑道，斯大林-瓦西里同斯維特拉娜都已經換了飛行服，兩架嶄新的拉格7同一架小小的波教練機停在跑道上，瓦西里正同幾名學院的試飛員在做溝通。
一名衛士拿著件飛行夾克，“怎麼，你也要試試？”阿爾希波夫問。
“有點手癢癢。”
林俊脫下自己的元帥制服外套，換上飛行夾克。
拉格7效能可靠，速度快，火力強大！它翼展9.84米，機長8.6米，翼面積17．5平方米，採用一臺AR8PHB型發動機，外部整流罩氣動減阻相當成功，使最高飛行速度達到每小時680公里。此外，它的爬升速度也有改進，從地面鬆開剎車起飛到到達5000米高度，只需4分0秒！
“它火力強大而且十分集中，裝備三門諾德爾曼一蘇拉諾夫設計局設計的HC-型管退式毫米航炮，每門備彈10發，射速每分鐘600發。駕駛艙裝有彈藥量計數器，如果連射開火，能維持1秒。”
火力持續性和彈丸威力本就是個冤家，像梅賽斯密特109那樣每挺7.9毫米機槍備彈500發，空中打起來可以持續攻擊、打個痛快的情況是很難再出現了，除非將來噴氣式戰鬥機有了足夠的動力儲備，裝上體量嚇人的彈箱。
不過現在的蘇聯飛行員們喜歡這樣的大口徑火力，至少瓦西里對拉格7是非常滿意——一次攻擊只要命中對手戰鬥機一兩發，對手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至於轟炸機，打中了一個點射基本也就夠了，毫米炮彈同ВЯ型使用的相同，威力是拉格7最初設計時想使用的Б－0型0毫米航炮炮彈的兩倍。
Б－0型0毫米航炮現在只在樣炮階段就停止了下一步的計劃，林俊記憶中它原本可是安裝在了伊爾－、雅克－1、雅克－7П、雅克－76、拉格－、拉－5、拉－7、圖－和伊爾－10飛機上的。現在各家航炮工廠是準備著開足馬力生產HC-，大有取代它的前輩ВЯ型航炮的趨勢。
拉沃契金選用毫米HC-航炮，就是因為效能出眾：威力同ВЯ型和另一種原有的毫米МП－6型航炮相同，後坐力還小了些，更重要的重量更輕，只有7公斤，而ВЯ型和МП－6型航炮都超過了60公斤。
HC-甚至比原來大量裝備的0毫米“史瓦克”（ШВКА）機炮還輕，後者機翼式、旋轉式、發動機式各型號的重量分別為40公斤、4公斤和44.65公斤。
在這種情況下，設計師毫不猶豫的使用了HC-型航炮做為拉格7的武器。當然這樣的選擇也是有代價的，這會生產的雅克系列戰鬥機和各種強擊機同轟炸機，在各航炮工廠產能完全轉換之前，只能使用ШВКА、ВЯ或者МП－6。
幾個設計局在明爭暗鬥是正常的現象，只不過這次拉沃契金佔了點便宜而已：他也有代價付出，相對的，在航炮工廠在不降低總產量的情況下完成產能轉換前，他的拉格7的產量絕比不過雅克。
“元帥，這就是我想要的飛機！109和它比，垂直效能就是走不動的老婦人！”
瓦西里喜歡新飛機，109F爬升到5000米的高度需要5分0秒，G型雖然快些，但在任何高度都比不上拉格7。就像來之時他同林俊談論的那樣——水平效能109原本就比不過拉格，現在垂直效能上拉格也能夠完全壓倒對手了。
至於190，雖然它已經開始全面進入各戰場，會很快把109型擠到了除高空作戰外的輔助戰鬥機的地位，但它的垂直性能比109還差。
（半夜加班加點，總算能先來一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