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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冷禦寒自知理虧,慚愧地低下頭,輕輕支吾道:“它……不肯也得……也得肯……”

“嗯?”彩雲飛挑眉,不解地看著他。

“那簫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千金難換,昨晚是我的錯,還請彩兄大人不計小人過,把那簫還我行嗎?”

“好吧,看在你娘的面子上,我還你簫便是,不過,你得找個時間將風堡主纏住,免得我去烈風泉取簫的時候又碰見他,倒黴透頂。”

冷禦寒喜形於色,對他的簫更加迫不及待,笑道:“我剛出東苑時,正巧碰見風大哥回房,麻煩彩兄這就去取一下,我呢,趕緊回東苑,死纏爛打也絕不讓風大哥走出東苑一步,晚上我吹簫給你聽,聊表歉意,好不好?”

“好。”彩雲飛笑著點頭,疾步朝著烈風泉的方向走去,身後傳來冷禦寒興奮的聲音:“彩兄,我在東苑等你。”

再次來到烈風泉,彩雲飛站在岸邊,看準藏簫的方位,飛身而起,迅速從巖縫中抽出簫,返回岸邊。

紫竹簫在巖縫中待了一天兩夜,簫身沾染了不少泥巴、草屑,彩雲飛俯身將簫放進泉水中洗了洗、甩了甩,爾後掏出一塊巾帕,將簫身輕輕地擦拭乾淨,擦著擦著,彩雲飛拿著巾帕的手突地鬆開,白色的巾帕落在水面上,似被彩雲飛感染,帶著沉重的心情逐漸沉入水底。

冷禦寒的紫竹簫上,不但長了幾塊擦不掉的黴斑,除了音孔之外,多了幾個被野鼠啃咬出的小孔,簫身背面還有不少裂開的痕跡……

彩雲飛雖不是制簫吹簫的行家,卻也明白,這支紫竹簫,算是毀了,完全毀了……她更加明白,這支紫竹簫對冷禦寒而言,就像是師父送給她的青鳳劍般,都是極其珍貴、千金不換的寶貝。

踏著沉重的腳步,彩雲飛艱難地一步步邁向東苑。

冷禦寒正纏著剛換好衣服的風影,在東苑的石桌上下棋,明明已經輸得很慘,口裡還喊著豪言壯語道:“風大哥,今日不勝你一局,小寒就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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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今日我改姓瘋狗的瘋,這你也要跟著姓?”風影瞟到彩雲飛的身影,淡淡地說道。

這話彩雲飛聽在耳中,卻沒有半點反應,此時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冷禦寒一人,她走到冷禦寒身後,拿殘破的簫輕輕敲了敲他的脊背,小聲道:“小寒……”

冷禦寒聽到她的聲音,高興地站起,轉身看到簫身的剎那,一張俊臉頃刻變得慘白,彩雲飛咬著唇瓣,低垂著頭道:“小寒,對不起……”

冷禦寒恍若沒有聽見她的聲音,雙眸不敢相信地盯著紫竹簫,半餉,他一把奪過簫,衝著彩雲飛大吼:“彩雲飛,我恨你!恨死你了!”

彩雲飛清楚地看見他眼中有晶瑩的淚花在閃,來不及多說一句,冷禦寒便風一般地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只留下一個悲痛欲絕的背影深深地留在她的腦海之中。

“小寒,對不起……”彩雲飛知道他聽不見,也不屑聽,但她還是對著他消失的方向,輕輕說著,她的淚水“吧嗒吧嗒”掉落下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恨她,且恨得這般真切、發自肺腑。

她是無心的,卻給他造成了莫大的傷害。

彩雲飛忘記了在場還有一個人,輕輕地哭出聲,愈哭愈烈,風影放下手上的棋子,起身朝著她輕輕走來

愧疚的心意再深,流落的淚水再多,已是徒勞。

彩雲飛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無論後悔還是自責,無論抱歉還是吶喊,那支具有特殊意義的紫竹簫,再也不會復原。

然而,她還是想哭,或者說,除了哭,她根本不知該如何彌補已經無法挽回的損失。

不斷道歉?她不值得被原諒。

悉心領罰?小寒也不會稀罕。

除非,她沒有藏他的簫,除非,紫竹簫完好無損,除非……沒有除非,只有已成的傷害、冷禦寒的痛心以及她對他的虧欠。

儘管這是彩雲飛第二次重度虧欠他人,但對於“虧欠”二字,她早已感受至深,她恨自己在任性妄為的時候總是意外地累及他人,譬如大師兄的那半截斷指、不育之症,因為她虧欠他,他又正好對她痴心不移,是以,她嫁給他,權當贖罪。

虧欠他人是一件縛身累心之事,如今她欠大師兄的情還沒來得及還清,卻又欠了另一個人,這一次,彩雲飛很是茫然,根本就不知該如何贖罪與償還。

彩雲飛抽抽噎噎地哭著,想著冷禦寒那痛恨的眼神,耳邊不斷迴盪著他跑開前傷心欲絕的大吼,渾然不覺自己早已被攬入一個寬闊的懷抱,被人輕撫著背脊安慰,直到鼻息間赤焰草的氣息愈來愈濃,她才猛然清醒,掙開一看,抱著她的人果然是風影。

此時的風影,著一襲月白色長袍,本有一種雲淡風輕的超凡氣質,只不過,胸口那大片被淚水浸溼的異色,立時給他那絕塵的氣質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

彩雲飛羞赧地低下頭,她知曉,那是她的傑作,不過,她可以肯定,絕非她情不自禁地撲進他的懷裡,是以,這不能怪她。

風影伸手欲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珠,彩雲飛退後一步,避開的同時,聽見他問道:“小狐狸,方才你可聽見小羊的哭聲?”

彩雲飛稍稍一愣,抬眸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笑容,便以為他是在取笑她,將方才的她比成一隻愛哭的小羊,於是,氣惱地咬了咬唇,將頭撇到一邊,冷聲道:“沒聽見。”

風影看著她氣鼓鼓的可愛模樣,喜歡得緊,不由低笑一聲,道:“烈風堡有一隻叫作七七的母羊,每六個月生產一次,哺乳期間它有個忌諱,一旦聽到女人的哭聲,便會莫名斷奶,烈風堡全是男子,方才有個女人哭得又響又長,七七自然受到了影響,頃刻斷了奶水,故而那幾隻剛產下不久的小羊,餓得咩咩直哭。”

“你……你騙人。”彩雲飛眉頭微蹙,什麼一隻叫作七七的母羊,什麼哭聲、斷奶,她怎麼有一種受到嘲弄的感覺?尤其是說到後面,風影那雙亮如星子的黑眸,竟然有意無意地掃過她的雙峰,好像她就是母羊,母羊就是她一般……

還有,她從未聽說過小羊會餓得咩咩直哭,簡直胡說八道。

“我沒騙你,餓死事小,得罪人事大,那三隻新下的小羊,一隻被藍水刀行的周掌櫃預定,一隻被明德布坊的李老板相中,還有一隻許諾送給江湖上脾氣最暴戾的索命索大俠,三隻小羊一旦餓死,烈風堡恐怕就要大難臨頭。”風影收起笑容,背著手煞有其事地說道。

彩雲飛不知不覺已經停止了流淚,將紫竹簫的事暫且擱下,一眼不眨地瞪著風影,想著這男人怎地就這麼壞,一會兒說她汙毀了烈風堡釀酒的泉水,一會兒又誣賴她將要害死三隻小羊……

她本欲說她賠錢就是,但想著他可能是故意找她麻煩,根本不稀罕她的錢,便懶得和他多說,舉步就欲離開,怎知,剛經過風影身邊,風影便拉住了她的一隻手腕道:“不信?我這就帶你去看看那三隻可憐的小羊,敢不敢?”

“有何不敢?”彩雲飛掙了掙手,沒有掙脫,便任他拉著,她倒要親眼看看,那三隻小羊怎地沒有奶喝了?

風影拉著彩雲飛出了東苑,朝著羊圈的方向走,遠遠地看到羊圈,彩雲飛回頭看了看早已遠離的東苑,心中不滿地嘀咕,她承認方才她哭的時間有點長,可也沒有那麼響啊,就算再響,也不至於傳到相隔這麼遠的羊圈吧?

如此一想,彩雲飛不由輕哼一聲,極其微小,但風影還是聽見了,頭也未回地問道:“怎麼了?”

“我在感嘆,區區一頭母羊,耳力超群。”

“呵呵,”風影輕笑出聲,道,“七七可不是一頭普通的母羊,它來自青須山,偶爾修煉——”

風影越說越玄乎,彩雲飛卻是越聽越來氣,終於忍不住打斷他道:“它的名字是誰取的?”

“原主人。”

“哼。”敢做不敢當的傢伙,彩雲飛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七七是它娘生下的第七十七頭小羊。”風影見她不高興,便耐心解釋給她聽,這是事實,他沒有騙她。

“是嗎?”彩雲飛的小嘴不自覺地噘起,想了想道,“改天我要養一頭豬、一條狗、一條牛、一隻雞、一隻鴨,統統給它們取一個名兒,風堡主這般聰明,一定可以猜到,它們將會叫什麼吧?”

她要取的名兒自然不會叫七七,風影含笑的眸立刻變得陰冷,抓著她的手也緊了幾分,即使看不見他的臉,彩雲飛也可以猜到,他的臉定然已經變得鐵青。

“老北——”風影將正在羊圈邊勞作的一中年男子叫了過來,在他耳邊悄悄叮囑了幾句後,老北便恭敬地離開。

走著走著,風影的腳步突地頓住,拉著彩雲飛朝另一個圈養家畜的畜圈走去,彩雲飛還沒看到畜圈裡養著什麼,風影便猛地將她打橫抱起,一邊將她舉至畜圈的上方,一邊冷冷地威脅道:“說,你敢不敢給那些畜生取同一個名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