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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圍攻列日要塞(下)

臨近中午時分,列日周邊地區還暖和得猶如一個豔陽天,穿件外套都感覺嫌有點熱。然而轉到下午時分,天氣就驟然變冷。空中一下子就陰暗下來,緊接著,凜冽的寒風就呼呼啦啦的從北方刮起來。一直到黃昏過後寒風慢慢變緩了,夜裡氣溫卻下降到僅有2度。

深夜,蒙塞將軍正待在他的軍團司令部裡,頂著1盞燃燒中的多枝燭臺,忙碌的籤批一大疊檔案。時不時的,他還要略微停下來,將有點僵冷的一雙手靠近火盆取暖。事實上,整個馬斯的司令部就是幾座面積略大的簡易木棚房的組合體,用隔板分上下兩層,上面住人,樓下辦公。從兩天前開始,這種簡易的木棚房已取代不能保暖的白帆布帳篷在法軍營裡,成片成片的存在。

這些是一週前,北方軍團的工兵部隊奉命領著戰俘營的數千名德意志人和荷蘭人辛勤勞動的成果。好在馬斯河兩岸都是廣袤森林,不會缺少木材。工兵們只需規劃設計圖案,從旁督促建造,並提供給勞役者各種鐵錘、釘子、鋸子各種工具即可。等到最後要趕工期時,由於人手依然不足,工兵團還被允許從附近幾座村莊裡用罐頭食物或裡弗爾,僱傭了三千名自帶工具的精壯勞動力。

如今,總算趕在大降溫之前將可容納8萬官兵的簡易木棚房建好,只是建造木棚房的樹皮都沒來得及颳去。好在征戰在外,平民律師家庭階層出身的蒙塞將軍也不講究這玩意。然而,屋外冷風卻不斷從木板縫隙間灌入,凍得馬斯軍團的司令官不得不再度放下鋼筆,連連搓手取暖,那是火盆裡的柴火快要熄滅了。

“丹尼士,快給火盆多加點柴火!”蒙塞將軍衝著外面喊了兩聲。丹尼士是他的少校副官。

立刻,一名身穿藍制服的年輕軍人從外屋走了進來。不過,來人並沒有幫司令官的火盆裡新增柴火,卻將手中的一件黑色裘袍披在蒙塞將軍的身上。

蒙特很是詫異的抬頭一望,這才發現一個非常熟悉的面孔正笑嘻嘻看著自己。眼前之人是蒙塞的老戰友兼老部下,奧什將軍,目前是北方軍團的新一任指揮官,同時也是最早跟隨安德魯統帥身邊的軍官,屬於絕對的嫡系。

“別這樣看著我,這可不屬於賄賂,是長官從色當下發給所有前線指揮官的入冬禮物,據說是居斯蒂納將軍的摩澤爾軍團在盧森堡城內繳獲的聯軍冬季軍需品,都是清一色的名貴貂皮。哈哈,我剛一收到,就立馬也給你送來了。”

奧什很是開心的笑道。他一邊說著話,一邊還蹲下腰,很是殷勤的將不遠處的火盆由向外屋挪動了好幾米,以免挑動的火星蹦到那件名貴的裘袍上。當然裘袍只能待在辦公室內穿戴,等到軍營裡巡視時,必須是法軍將官特有的過膝皮衣。

列日的天氣自然比靠近海邊的里爾,以及南方的蘭斯要冷多了,好在不遠處馬斯河與河面蒸汽船的存在,充分保障了兩個軍團8萬名士兵的軍需補給,唯獨遮風避雨的房子必須自行建造。

即便冬天過去之後,這些簡易的木房子大都也會保留下來,作為馬斯軍團的駐地。直到1793年,征服荷蘭諸省的大北方戰役打響。

至於那位居斯蒂納將軍,就明顯比前北方軍團司令官法德爾將軍要聽話的多。但凡軍中大小事務,居斯蒂納都不厭其煩的向統帥部彙報請示。儘管其中的大部分公文,安德魯連籤批“查閱”的興趣都沒有,通常是由總參謀部負責整理歸類,摘重點彙報給最高統帥。但作為忠心的回報,安德魯已向12人決策委員會提出申請,晉升居斯蒂納少將為共和國陸軍中將。

從10月8日那天算起來,居斯蒂納將軍指揮的摩澤爾軍團正式越過東北國境線後,可謂是進展神速。僅僅三五天的時間,就佔領了弗雷斯特選帝侯國(盧森堡)全境。到了11月中下旬,摩澤爾軍團已經陸續征服了盧森堡、特里爾、亞琛、科布倫茨、波恩和科隆、杜塞爾多夫與杜伊斯堡等諸多選帝侯國、大主教國或自由市。在18世紀末,德意志境內依然有兩百多個邦國與自由市的存在。

目前摩澤爾軍團主力部隊正轉而南下,與北上的萊茵軍團配合,圍攻美因茨,一座位於萊茵河畔的堅固城市要塞。等到列日與美因茨被拿下後,1792年戰事也差不多告以段落……

奧什轉過身來,繼續說道:“哦,還有一件事,今晚我已代你巡視了軍營,士兵們已經搬進木屋裡了,儘管有點漏風,至少能頂住大風與雨雪天。等到荷蘭商人送來瀝青,就可以糊上木板上的縫隙。”

蒙塞看了老部下一眼,語調平靜的問道:“說吧,找我來什麼事情?”說完,他隨手又摘下眼鏡,放在手中,再用一片鹿茸皮輕輕的擦拭鏡片。

“給我兩個炮臺,南面的奧洛涅炮臺和朗坦炮臺,哦,最好還有一座列日城。”奧什面對蒙塞,顯露一副祈求的表情。一週前,當北方軍團與馬斯軍團匯合時,按照統帥部的指令,蒙塞將軍將出任本次戰役的最高指揮官。

怎料,蒙塞卻是搖了搖頭,說:“我的朋友,這不可能!”

奧什有些急了,再度請求說:“那就朗坦炮臺,外加一座列日城也行。”

在北方4個軍團10月份的戰鬥中,就屬北方軍團打得最窩囊,整個軍團居然被數千奧軍搞得雞飛狗跳,而且還陣亡了西路軍的指揮官。最要命的是,身為東路法軍指揮官的奧什為了應付卡爾大公的背後偷襲,不得不調集全部兵力進行圍剿。由於東路軍放棄了封鎖那幕爾防線,也就毀掉了北方統帥部圍殲波西米亞軍團的全盤計劃,最終放任兩萬奧軍成功退守至列日要塞。

儘管北方軍團的前期失誤與指揮東路軍的奧什關係並不大,加之他還屬於安德魯統帥身邊嫡系中的嫡系,即便戰事不順,奧什本人依然能夠升高北方軍團的司令官。然而,這位昔日王宮馬伕之子並不甘心,他更希望能透過攻克列日要塞和圍殲波西米亞軍團餘部的勝利,來完成北方軍團的涅槃重生。

誰知道,身為上司的蒙塞居然不同意,這讓奧什急得團團轉,就沒差咬牙切齒的把披在蒙塞身上的黑色貂皮裘袍扒下來。

“我的意思是說,你和你的軍團必須承擔剩下那4座炮臺,以及列日城的進攻。”蒙塞哈哈一笑,這位老實人居然也顯露出一副陰謀得逞的狡詐模樣。

將北方軍團主力調往列日,原本就是蒙塞給安德魯統帥的建議。前者希望透過此戰勝利,讓奧什的北方軍團能洗刷前恥,當然還有引誘躲在安德衛普城裡的卡爾大公出城作亂的想法,然而吸取了教訓的哈布斯堡王子並沒有上當。

事實上,單憑馬斯軍團的強大實力就足以拿下整個列日要塞。十天前,發生在馬斯河右岸的那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已經充分驗證了這個簡單事實。

在奧什感激的目光中,蒙塞繼續叮囑道:“你必須要注意,奧地利守軍似乎吸取了在右岸的失敗教訓,改變了馬斯河以西的防禦策略,不僅增加大片布雷區,還在炮臺與胸牆前沿開挖了一條防步騎兵的塹壕,甚至清除了陣地前沿5百米內的所有灌木林與雜草,以免我軍狙擊手的近距離潛入……

不過,也有好消息,塞納蒙將軍已派了5個重炮連隊乘坐蒸汽船趕來支援作戰。最遲明天黃昏時分,他們將歸入拉克洛上校指揮的重炮團序列。另外,3艘馬斯1號炮艇也已大修完畢,可以隨時重新投入到戰場支援。”

……

等到法軍的這輪炮擊一結束,炮兵上尉沙恩霍斯特就將指揮權交給自己的副手。他回到自己房間,迫不及待的從床底拿出半瓶香檳自斟自飲,享受著短暫的寧靜生活。這位炮兵上尉所在的位置,屬於整個防禦體系最南端的朗坦炮臺,而炮臺防線身後2公里之外,就是列日城。

不多時,朗坦炮臺的指揮官布朗特中校走了進來,同為漢諾威老鄉的他一推門就哈哈大笑,眼睛盯著上尉手中的香檳酒,高聲叫嚷起來:“你一跑路,我就知道你房間還藏著瓶蘭斯香檳。快給我倒一大杯,該死的,尼德蘭人出產的紅酒真得非常喝死。”

很是無奈的沙恩霍斯特倒了半杯香檳,遞給自己的指揮官兼老鄉。

“敬我們又多活了一天!”

“生命萬歲!”

兩個酒杯輕輕一碰,繼而一飲而盡。

沙恩霍斯特的手指朝東面點了點,“拉圖爾伯爵還沒決定放棄?”

中校點點頭,顯露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他說:“估摸著我們的司令官看騎士小說看多了。連科堡元帥都投降了,他居然還想硬撐著,還以為自己是個神眷者。”

自從拉圖爾伯爵撕毀了勸降信,還當著城外使節的面,羞辱了法軍最高統帥安德魯,使得法國-軍隊不再勸說列日要塞的奧軍繳械投降,並加強了攻城節奏。

11月11日以來,法軍再度恢復了對列日要塞餘下四座炮臺的轟炸。在已經連續5天的炮兵對炮兵交戰過程中,法軍那種輕便靈活,部署方便的12磅火炮似乎並不比奧軍炮臺上那些笨重無比的24磅火炮的威力要小,似乎打得還挺準,而且雙方的有效射程都在1.8到2公里之間。

這5天對轟下來,擁有良好掩體奧軍炮臺炮兵損失了45門火炮,而法國人的損失估計在50門以上。然而,法軍軍需補給能透過蒸汽商船順著馬斯河,源源不斷送抵前線陣地。今天摧毀了5門火炮,也許明天就能補充6門,甚至更多。

總之,法軍的火炮是最打最多,而奧軍火炮則越來越少,每座炮臺平均僅剩下4到5門火炮,總計才17門。所有炮臺中儲存最好的沙恩霍斯特炮兵連隊,如今僅留下80名個個掛彩的炮手,其他120人不是躺在冰冷的墓地,就是在救護所裡做著垂死掙扎。反倒是沙恩霍斯特上尉,全身一點傷都沒有。

至於援軍那就別指望了,最近的一支奧地利軍隊依然被困於安德衛普河港,不過是藉助英國人的外交照會,而勉強能自保罷了。

儘管處於法軍的重重包圍之中,奧軍的物資補給至少在1周前,還是偶爾會有一些的。那是北面的荷蘭商船主們經受不住金弗羅林的誘惑,藉助天黑之際,鋌而走險劃漿潛到列日城下,與奧地利軍隊進行軍需物資方面的交易。

現如今,即便是膽大包天的荷蘭商船主也不敢再冒著被擊沉的危險,穿越馬斯河上的法軍火力封鎖線。近段時間以來,恢復動力的法軍3艘蒸汽炮艇已連續擊沉了16艘大小船隻,並拒絕施救落水之人。擔當前敵指揮官的奧什將軍嚴格執行了交戰法令,任由這些身穿平民裝的“資敵間諜”凍死、淹死於馬斯河中。

在沙恩霍斯特的房間裡,布朗特中校語氣沉重解釋告訴炮兵上尉。

“我們只有13門火炮了,我的朋友。呵呵,13,這真不是一個吉利的數字。4座炮臺的戰地指揮官剛剛彙總了各自的戰況,邦塞勒炮臺和費勒馬勒炮臺被攻擊的最慘,分別只剩下2門與3門火炮。我們這裡算是最好的。如果沒有意外,也許是明天,活著是後天,法國的騎兵和步兵將在那裡發動地面攻勢。”

布朗特中校頓了頓,將剩餘的香檳酒倒進兩個酒杯裡,一口氣喝完之後,將手中的酒杯摔碎。這位奧地利指揮官很是頹廢的說了最後一句。“該死的,真希望明天能出現太陽,可以指引我辨清通向天國之路,而不是墮入地獄。”

“沒有派你的步兵營在前沿陣地重新佈雷嗎?”沙恩霍斯特問。

布朗特中校說:“沒人敢走出胸牆之外,法國人的狙擊手能隱蔽在5百米之外實施打擊;此外,法國人的50門火炮可以在一個小時內,摧毀佈雷工兵連一整天的成果。事實上,我的工兵連僅剩下25人,我不會讓他們再冒險了。”

在出門前,同是漢諾威老鄉的布朗特中校私下叮囑沙恩霍斯特上尉,不要為哈布斯堡家族太過拼命了,等到法國衝過步兵胸牆時,就立刻放棄抵抗。畢竟,活著比什麼都要重要。對此,深以為然的沙恩霍斯特上尉狠狠的點了點頭。

……

11月18日,在持續一個禮拜的猛烈炮擊過後,在馬斯河的左岸,那些阻礙法軍進攻列日城的邦塞勒炮臺、費勒馬勒炮臺、奧洛涅炮臺和朗坦炮臺,已變得滿目瘡痍,整個表面建築被鋼鐵炮彈一掃而光。據最後一次炮擊的結果顯示:敵方4座炮臺上僅存7門火炮,剩下的奧軍炮兵不足百人。

所以,進攻時機已到。上午十時許,在百餘名火炮的隆隆炮火聲中,奧什將軍的進攻令隨之準確而清晰的下達:烏迪諾准將的法第一志願步兵旅擔當主攻邦塞勒炮臺和費勒馬勒炮臺的任務;而另外一側,皮什格魯將軍指揮的第二步兵旅負責拿下奧洛涅炮臺和朗坦炮臺。

1個月前,依然是上校軍銜的皮什格魯,在已收復的梅斯城裡擔當城防司令時,居然接到了北方統帥部下發一份調令:將其從萊茵軍團派往北方軍團,擔當一個步兵旅的指揮官。兩週前,奧什司令官還授予皮什格魯准將軍銜。但直到昨天,皮什格魯這才知道,那是總參謀部的絮歇上校,趁著一次機會向安德魯統帥竭力推薦了自己。(詳見第206章 巴黎的六月風波 下)

視野重新迴歸戰場上,奧什將軍已經集中了北方軍團的全部4個輕騎兵團歸於自己的左右兩側,還有兩個步兵師團擔當進攻部隊的堅實後援。輕騎兵的主要任務是掩護進攻步兵的左右側翼,防止奧軍出城或是從胸牆陣地加以反擊。等到塹壕被步兵們填平之際,輕騎兵也可以直接衝擊奧軍炮臺的防禦陣地。

事實上,這場教科書式的進攻操典,僅僅持續了20分鐘不到,包括邦塞勒炮臺、費勒馬勒炮臺、奧洛涅炮臺和朗坦炮臺在內的所有炮臺都被法軍盡數拿下。在法軍強大火炮與騎兵的威懾之下,兩個奧地利騎兵團的貴族指揮官們,態度堅定的拒絕拉圖爾伯爵的出擊令,表示寧願上軍事法庭,也不想白白從出城送死。

至此,這位波西米亞軍團的司令官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法國步兵們高舉著帶刺刀的步槍,輕輕鬆鬆的爬過塹壕,越過胸牆,衝上四座炮臺,繼而接受殘餘守軍的投降。毫無疑問,形成壓倒性優勢的法軍火炮在此次戰鬥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等到11月18日戰鬥結束之際,波西米亞軍團在列日要塞僅有一個列日城池可守,其殘存的兵力總算僅有1萬人。不僅如此,由於彈藥、食品和酒水與藥品嚴重短缺,軍心士氣差不多跌倒谷底。

未來的一週之內,奧什將軍並沒有乘勝追擊,繼續猛攻列日城。他依然採取持續炮擊方式,將繳獲的所有24磅重炮,調轉炮口,配合法軍的12磅安德魯大炮,對準列日城的方向,一起開火。不久,城中的倉庫和醫院首先燃起了熊熊烈火。24小時之後,列日城中僅剩的30門火炮都被打啞,而法軍炮火一直未斷。7天之內,一百六十門重型火炮總共發射了9萬發炮彈,包括大量的炙熱彈(一種簡易的燃燒彈,屬於實心彈)。

在11月下旬,頂著城外炮兵不住轟擊的列日城軍民們,再度發現了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缺水!由於列日城位於馬斯河左岸100多米的高地,馬斯河水無法供給山上居民。不過平日裡,從附近山裡流淌而下的山泉或是溪流都滿足城市數萬居民的日常飲用水。然而,等到法國工兵使用大批量的炸藥,截斷了上游溪流河道之後,列日城的居民就只能依靠雨水,苦苦支撐度日。以至於很多時候,都無法取水救火。

顯然,時有時無的濛濛細雨是不夠吃的,跟別說沒有淨化過濾的雨水實在太髒了,非常容易在人口密集區導致各種腸道裡傳染病,也是基督徒所說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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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列日城內的自治議會議長趁著天黑之際,在奧地利貴族軍官的默許與縱容下,私下開門出城,拜訪了城外的奧什將軍,希望能代表列日城的全體居民,包括波西米亞軍團官兵,向法軍繳械投降。

然而此舉,卻遭到這位法軍指揮官的一口回絕,他告訴求和使者:“必須說明的是,投降條件與保障條款都沒有任何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那位拉圖爾伯爵,粗俗不堪的波西米亞軍人曾經羞辱了我們的最高統帥。而再過幾天,偉大的安德魯元帥就會來到列日前線視察,所以……”

“所以,我們要麼幹掉拉圖爾伯爵,要麼我們陪著他與列日城一起殉葬!……而且,法軍指揮官也同意開具一份死亡證明,認定可憐的司令官閣下不幸陣亡於火炮之下!”當天夜裡,奧地利軍官們聚在一起,通報了列日議長與法軍的會談結果。在長時間寂靜無聲的沉默之後,得到授意的幾名下級軍官拿過擺放於桌面的手槍,繼而揣在自己懷中。

第二天清晨,波西米亞軍團司令在巡例視察軍營與城防要塞時,遭遇到貴族軍官主使的暗算。為了確保刺殺效果,所有子彈上還塗抹著見血封喉的毒藥。可憐的拉圖爾伯爵死不瞑目,那是他半數親衛隊居然也參與了這場貴族軍官的叛變……

11月28日,在結束了連連陰雨之後,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

等到拉圖爾伯爵不幸陣亡於法軍炮火後的當天下午,奧地利軍隊就在貴族軍官們的指揮下,選擇了繳械投降。此時,整個波西米亞軍團只剩下7千不到。至於城內居民的損失……自然不能歸咎於勝利者,史書上必須記載是奧地利人的陰謀。

也是在這一天,已經待在戰俘營修整的沙恩霍斯特上尉,遇到了一個與那位馬庫斯上尉一樣的難題:沒錢支付4千5百塔勒標準自贖金。幸好,波西米亞軍團在阿登森林裡磨蹭了好幾周,最終沒能進入法國境內。所以,他與馬庫斯比較而言,自贖金不會上浮30%。可即便如此,農民出身的沙恩霍斯特上尉鐵定是交不起那4千5百塔勒。唯一的方式,就是這個漢諾威人選擇投靠法軍,該穿藍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