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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波茨坦戰役(上)

在德紹戰鬥結束的第二天,整個哈爾特公國都屈服於強大的法軍,與他們的軟弱的君主,德紹公爵利奧波德三世一樣,選擇放棄了抵抗。不過,依據法國與薩克森公國的同盟約定,整個哈爾特公國將連同利奧波德三世,將交給德累斯頓方面來處置。

所以在第二天上午,三千名身穿白色制服的薩克森軍隊在“黑獅旗”的指引下,踏著鼓點,在民眾的歡呼聲中重新進入了德紹城,並從法國憲兵隊手中接管了這種城池防務。身穿節日盛裝的德意志婦女們從沿街的視窗投來一束束鮮花(多數為彩紙摺疊的假花,唯有貴族才買得起溫室培養出的鮮花);與此同時,在距離德詔西北方向65公里之外的戰鬥,得益於4艘法軍炮艇的強大火力支援,兩萬薩克森公國-軍隊成功迫降了僅有一千名普魯士士兵把守的馬格德堡。

趕在普法聯軍展開具有決定意義的波茲坦戰役之前,薩克森選帝侯腓特烈?奧古斯特一世就在德累斯頓王宮裡波不急待的宣佈:已將哈爾特公國與馬格德堡公國,重新納入薩克森選帝侯國的保護範圍。上述兩公國的原有君主會因為“投靠普魯士王國,背叛薩克森同盟”的罪名加以廢黜,而薩克森選帝侯也將扶持新一任君主執掌權力。

至於處於萊茵軍團與法國憲兵控制下的黑森公國,薩克森君主表示將尊重安德魯的安排。而法國統帥計劃將這個普魯士王國的忠犬加以肢解,將黑森公國五分之四的土地,補償因為法軍到來,而不得不失去萊茵河以西領土的眾多德意志諸侯,主要是那些受到巴伐利亞公國與薩克森公國保護的小諸侯國。

在勒費弗爾將軍順利拿下德紹城的當天,南蘇蒂將軍和他騎兵部隊已從易北河上游率先渡河,繼而攻佔了北岸的羅斯勞鎮。這是易北方面軍攻佔的一個普魯士境內的市鎮。整個羅斯勞鎮的戰鬥非常輕鬆,輕騎兵們在騎炮連的支援下,俘獲了毫無防備的一個普魯士步兵團,還繳獲了數門火炮,以及大量軍需輜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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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易北方面軍的突襲行動也在羅斯勞鎮之後正式結束,那是柏林那邊即將或是已經收到長途奔襲6百公裡的法國-軍隊已經渡過易北河,大舉侵入普魯士國境的可怕事實。

……

夜幕降臨之後的柏林有些寒冷,不過,位於菩提樹大街的普魯斯宮廷劇院裡卻是座無虛席,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此時此刻,柏林王家管弦樂團正在演奏一場新排演的清歌劇。這是一種生活氣息與娛樂性較強的小歌劇,旋律取自當時流行的音樂,通俗易懂,多採用獨幕形式。

當普魯士國王威廉二世攜帶王后弗裡德裡克?路易絲,雙雙步入劇院包廂時,全場觀眾集體起立,歡聲雷動,威廉二世與路易絲也頻頻向觀眾與樂隊的揮手致意。整個喧鬧過程整整持續近10分鐘,這座宮廷歌劇院這才重新恢復了正常秩序。

與丈夫的興致勃勃的好心情相比,曾作為黑森-達姆施塔特伯爵路德維希九世女兒的路易絲王后崇尚清靜,並不喜歡出席嘈雜的公眾場合,特別是不願意這座淫-穢不堪的宮廷劇院。那是威廉二世的大部分情婦都來自這個劇院裡的女演員。其中,一個叫瑪麗安娜的法國女人,尤其美豔而風騷。

包廂裡,當王后從侍從手中接過演出歌單時,她第一眼就看到瑪麗安娜的名字位列女主唱,氣得她渾身發抖,當即把歌單扔到地板上,還囑咐侍女準備起身離開。幸好身為兒媳的露易絲公主(婆媳同名,為了區別選擇了露易絲)及時察覺了這一幕狀況,它急忙靠近王后,並從左邊輕輕挽住婆婆的胳膊,繼而又附送一個甜美的微笑,這才平息了這場小小家庭風波。

因為俄國皇儲亞歷山大一世?帕夫洛維奇已在一週前離開聖彼得堡,準備沿途乘坐馬車出訪歐洲各國,目前即將抵達西波美拉尼亞的首府斯德丁。所以,普魯士王儲威廉三世受命於今天一早趕往斯德丁,只為迎接俄國皇太子亞歷山大的到來,估計最快的速度也要在後半夜才能回到柏林。

需要特別說明的是,亞歷山大一世?帕夫洛維奇的俄羅斯皇儲身份,是現任女沙皇葉卡特琳娜二世(也是亞歷山大的祖母)命令俄國樞密院外交委員會,簽發給俄國駐歐洲各國使領館外交函件上刻意標註的公文資訊。這就意味著,葉卡特琳娜二世已經徹底放棄了那個不聽話的兒子,保羅一世?彼得羅維奇。

然而,當露易絲儲妃拾起王后扔到地板的歌單,她在上面掃視了一眼,意外發現了一首似曾相識的歌曲,《向法蘭西女人告別》,主唱是正在登臺表演的法國歌劇演員,瑪麗安娜;而填詞作曲同樣是一位法國人,一個令自己和丈夫,乃至霍亨索倫家族,以及整個普魯士備受羞辱的敵人,安德魯-弗蘭克。

王儲妃很是不安的望了威廉二世一眼,發現他表情平淡,神情自若,沒有任何不快。事實上,露易絲壓根沒必須擔心。作為開明君主制的傳承,歐洲王家貴族一貫不以敵我性質來判別藝術上的對與錯。當年,法國啟蒙思想家伏爾泰做客無憂宮時,曾在宴會上即興創作了一首詩歌,大批嘲諷與抨擊普魯士的專-制與保守,而臺下的腓特烈大帝依然與賓客們談笑風生,自始至終都不曾翻臉。

“離別的時刻已來臨,你不安地直視著我的眼睛。

我捕捉著故鄉的氣息,而遠方降下了雷雨。

霧狀的藍色氣流在顫動, 擔憂的神色湧現在鬢邊。

至高無上的榮譽而召喚我們,風兒從隊伍的步伐中吹起。

……”

舞臺之上,一身德意志農婦打扮的瑪麗安娜在動情地用法語演唱。每到情深之處,晶瑩的淚珠便沿著臉頰滾落,那深入肺腑的旋律也使得臺下聽眾產生了極大的共鳴,彷彿又回到了七年戰爭期間,送別親人上戰場的情景。

很快,劇院裡的半數以上的普魯士貴族紛紛起身,跟著一起合唱:

“再見了,父親的土地, 請你把我們記起。

再見了,親愛的目光,我們無人會怯陣離去。

再見了,親愛的目光。 別了,再見了!別了,再見了!

……”

此時,塔列朗也身處一個位置並不太好的包廂裡,身邊那位聲披著紫色裘袍的伯爵夫人同樣在小聲哼著舞臺上瑪麗安娜歌唱的那首《向法蘭西女人告別》。時不時的,豔麗的貴婦人還會轉過頭來,詢問一旁的法國情夫是否認識詞曲作者。

“當然!”塔列朗喝下一口香檳,懶洋洋的說道:“事實上,安德魯-弗蘭克就是我現在所效忠的君主,也是20萬法國-軍隊的最高統帥。”

“居然是這樣啊!親愛的,等到哪一天,您的君主,那位至高無上的法國元帥訪問柏林時,一定要帶我引薦。”伯爵夫人兩眼冒著金花,顯露一副痴情模樣。

對此,塔列朗早已見怪不怪,他順手在伯爵夫人的豐滿胸脯上抹了一把,又嘿嘿嘿的低聲笑道:“當然沒問題。事實上,這一天並不會太過久遠了。”

就在昨天夜裡,塔列朗收到來自軍情六處傳遞來的絕密情報,易北方面軍已順利抵達萊比錫城下。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將攻佔德紹,並渡過易北河,繼續北上。情報部門主管曾建議塔列朗轉入地下或是離開柏林城,以躲避普魯士方面的責難,但被他拒絕了。塔列朗宣稱想要親眼看到威廉二世,以及所有輕視過自己的普魯士貴族,那種六神無主,可憐兮兮的窘狀。

在宮廷劇院的演出進行了30分鐘之後,一名王家侍從官行色匆匆的趕到劇院的國王包廂。這位普魯士少校在威廉二世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之後,臉色驟變的普魯士君主隨即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王室包廂,丟下王后與王儲妃。

似乎走的時候心神不寧,威廉二世居然一不小心將頭撞到了門框上。而這一幕,自然也被對面包廂裡的塔列朗盡收眼底,心中顯得無比歡喜。他惡狠狠的朝身旁情婦脖子親了一大口,繼而又將手中的金色柺杖玩出了好幾個新花樣。

回到柏林王宮(城市宮)時,普魯士國王得到了更為詳細的軍情彙報。那是安德魯法國已經搶先一步,朝普魯士及其忠實盟友發動了進攻。一名老態龍鍾,長著一張滿是皺紋橘皮臉的戰爭大臣,開始向威廉二世彙報的最新戰報。

“據悉,黑森公國已在10天前陷落法軍之手,由於交換的法國人封鎖的訊息,直到今天上午我們才得知訊息。南面的哈爾特公國是昨天中午投降的,至於馬格德堡公國也很難堅持到今天下午。除了法軍不宣而戰的突襲外,有證據表明薩克森選帝侯也已經投靠了法國人,因為圍攻馬格德堡的盡是薩克森公國的軍隊,我們懷疑安德魯已同奧古斯特一世締結了反普魯士的軍事盟約……

在敵軍數量上,綜合已經掌握的情報,應該是法軍統帥部麾下最強大的馬斯軍團,總兵力不會低於4.5萬人,估計火炮有140門,騎兵數量具體不詳。此外,至少有3萬薩克森軍隊及其附庸,參與了進攻並佔領了黑森公國、哈爾特公國,以及馬格德堡公國……

毫無疑問,法國人在越過易北河之後,將會沿途攻佔採爾布斯特和貝爾齊希這兩座不設防的城鎮,並繼續向北,進攻波茲坦與柏林。就在數小時之前,威查德?馮?默倫多夫元帥已下令駐防勃蘭登堡一帶的大普魯士軍團主力8萬人,盡數集結與調往波茲坦,並在城市以南大約3裡格(約14公里)的米興多夫與努特塔爾一帶佈防,隨時阻擊-進犯柏林的法國-軍隊。”

“米興多夫?”威廉二世在地圖上找到了這一個小市鎮,他轉過頭來,對著戰爭大臣追問道:“默倫多夫元帥為什麼不在12裡格之外的尼梅克組織防禦?”

房間裡,在列的軍政大臣們沒人想去回答自家君主這個愚蠢問題。顯然威廉二世將排程數萬軍隊想象的太過輕而易舉,更何況尼梅克一帶根本無險可守,法國人可以從左右兩翼隨意穿插,跳出普魯士軍隊的阻擊圈,繼續向柏林逼近。在米興多夫阻擊法軍,一來可以藉助地形極大拖延法軍步伐;二來促使普魯士動員與集結更多的軍隊,以便於實施大反攻,圍殲或是驅除法國入侵者。

一旁亨利希親王(普魯士國王的兄弟)朝著外交顧問盧歇西尼做了個手勢,後者會過意,但猶豫片刻之後,才上前一步,對著國王說道:“陛下,安德魯的特使還在柏林,我是不是該與塔列朗伯爵進行磋商,以談判方式消除這場戰爭。”

威廉一世聽到這裡,立刻火冒三丈,他從剛剛坐下的位置上跳了起來,大聲斥責道:“談判?該死的,怎麼去談?是效仿《瓦爾米密約》,先去簽署一個喪權辱國的柏林城下之盟,然後賠上一大筆錢,再來割讓一大片土地,最後還要放棄三個忠心耿耿的盟友,任由他們遭受德累斯頓方面的肆意擺佈?”

喘了口氣,普魯士國王一想到那個法國瘸子都就來氣,隨之叫來守在門外的侍從武官,大聲命令道:“去,在普魯斯宮廷劇院裡,找到那個叫塔列朗的法國貴族,逮捕他,將他投入柏林監獄,準備等著接受王國法律的懲治。”

阿爾文斯萊本搖搖頭,他沒立刻勸說被怒火衝昏頭腦的君主,卻搶先一步走出房門,在外面攔住了那名侍從武官,低聲的叮囑說:“記住了,陛下的命令只是實施保護性的軟禁,限制法國使節在他的公寓大樓裡不得隨意外出,但食物、糕點與酒水繼續保持供應。另外,還要加派人手保護塔列朗不受柏林暴徒的傷害。”

威廉一世的最後一道命令,是下達給威廉二世王儲與路易絲王后,讓他們跟隨樞密院的內閣大臣於明天一早離開柏林,前往東面的東普魯士和柯尼斯堡躲避戰火,自己則隨即南下波茲坦,與默倫多夫元帥匯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