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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波茨坦戰役(續7 俄國王儲與瑞典特使)

2月23日,高高掛起的冬日暖陽正在驅走連日的陰寒天氣,而白天的最高氣溫也上升到10度左右。

而位於柏林南郊的城牆之上,儼然成為城下兩軍競技場的最佳觀臺。清晨一大早,那些獲知交戰訊息便前來觀戰的官員、商人和大批市民就坐著馬車,帶著麵包、乳酪、香腸和葡萄酒,在城頭之上搶了個好位置。整個場面,猶如熱鬧的野餐地,無拘無束的軍人和百姓出出進進,喜氣洋洋,一點沒有戰爭的氣氛。那是法軍統帥已向各國外交官做出承諾,23日這天不會採取任何的攻城軍事行動,

事實上,如果施普雷河對岸沒有大批法國士兵身影的存在,普通柏林人的生活與兩週前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不得不說,法國-軍隊的紀律性非常好,比起1792年入侵法國的普魯士軍隊,顯得要文明優雅的多。官兵們除了執勤上崗與陣地巡邏之外,一般都會待在各自軍營裡,不會主動騷擾說德語的女人。

法國士兵在向柏林周邊的村莊城鎮徵收糧食與牲畜時,隨行的軍需官都會按照市場價格,向村民支付一定數額的現金(塔勒)。當然,上述的常規開銷會被列入到對普的戰爭賠償中,準備向柏林市政廳收取。

臨近中午時,在一大批內閣官員、各國外交使節,以及普魯士將軍們的簇擁下,國王威廉二世來到城頭就座。就在普魯士人的對面,隔著一條並不寬闊的施普雷河的南岸,就有法軍最高統帥安德魯,還有他的指揮官們。當然還包括以安德魯法國盟友身份列席的薩克森、瑞典、以及自由波蘭的外交官與高階軍官。至於奧地利,駐柏林大使坐在普魯士國王那邊,而梅特涅卻成為法軍的座上賓,

經過城頭那鬧哄哄的市民區,俄羅斯王儲亞歷山大在駐柏林大使伊萬諾夫侯爵,一個外表乾癟的糟老頭子的陪同下,進入有大批普魯士軍隊把守的貴賓觀禮臺,卻由此引發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騷亂。那是風騷的柏林貴婦們對俄國王儲殿下那雍容高雅、儀表超俗的俊朗外表所吸引,紛紛抬頭觀望,個個評頭論足。

這位17歲的未來沙皇依然是平常所見的俄式軍官裝束,一襲肩上鑲嵌金飾,配有大紅綬帶的綠色軍裝,配有白色套褲與白色的手套,頭頂一頂飾有黑白兩色翎毛的大軍毛,腳蹬淺口鞋,佩戴寶劍,栗色的頭髮上撲了普魯士出產的昂貴香粉。此外,亞歷山大的舉止也酷似那位第一個“留學歐洲”的俄國沙皇-彼得大帝。在細微舉止方面,王儲殿下總喜歡將自己的大拇指插入腰帶中間。

由於亞歷山大在四歲的時候,就在祖母葉卡捷琳娜大帝的要求下,開始學習英語、法語和德語,以及嚴格的歐洲宮廷禮儀。所以,一路過來,這位年輕的俄國王儲都是對人和藹,態度恭謙,令過往之人個個都讚歎不已。

與普魯士國王稍作問候後,亞歷山大與柏林大使就坐於威廉二世的左側不遠處。幾個自持身材與相貌姣好的貴婦們想著湊近來,挑撥一下年輕英俊的亞歷山大殿下,但被猴子一般精明的伊萬諾夫侯爵插科打諢的糊弄過去。

“大使先生,法國-軍隊的最高統帥安德魯就在對岸嗎?”隔著一大片枯萎的草地與靜靜的施普雷河,亞歷山大的目光無法觸及兩公裡之外的景象。

伊萬諾夫侯爵點點頭,他隨即遞來一支摺疊的單筒望遠鏡,然而年輕王儲默默的接過之後,並沒有展開起來,而是放在手掌上玩耍。

“伊萬諾夫侯爵,談談您對今日戰況會做何種預測?”亞歷山大接著又問。

作為王儲,他知道身邊這位看起來毫不起眼的乾癟老頭(事實上,伊萬諾夫侯爵不過40多歲而已),卻是祖母葉卡捷琳娜大帝最為推崇的俄國外交官之一。若不是侯爵在十年前,曾公開發表了減輕國內農奴負擔沉重的言論,得罪過聖彼得堡的大貴族與大農奴主,或許伊萬諾夫侯爵已貴為俄羅斯帝國的首席外交大臣。

侯爵大使笑了笑,卻沒有直接回答王儲的問題,反而轉問道:“請問殿下,您如何看待普魯士在第二次普法戰爭中呈現一邊倒的慘敗?”

1792年戰爭中,普魯士人還可以將戰敗原因歸咎於惡劣的天氣、流行性疾病,以及糟糕的後勤補給。但在第二次普法戰爭中,法軍是主動進攻一方,而且還深入普魯士境內作戰。那些諸多不利的客觀因素,應該是擁有天時、地利的普魯士人的最佳幫手。可事實上,法國-軍隊的後勤補給顯得綽綽有餘,甚至還能滿足9萬普軍戰俘的日常供應;至於天氣與疾病也沒造成法軍多少非戰鬥減員。

“數量眾多且兇狠的大炮,新式的來復槍團,令人猝不及防的蒸汽炮艇,以及……”亞歷山大張口就說。在抵達柏林的這幾天,年輕的俄國王儲也被唯武器論的觀點所影響。這是某些普魯士軍官對自身失敗的“認真總結”。

當然,雙方在情報信息的掌握,指揮官的水平能力,士兵的訓練素質,以及戰略戰術方面的優劣勢,戰敗者是很難說出口的。需要說明的,亞歷山大與俄駐柏林大使的交談一直都是用俄語在交談,除了少數外交官外,整座城市沒幾個能聽得懂。需要說明的,很多時候,俄國大貴族以在公眾場合說俄語為恥辱。

“對,但不完全。”伊萬諾夫侯爵豎起了兩根手指,解釋道:“事實上,在戰爭一開始,普魯士方面就註定了這場戰爭的可悲結局。我們只要看看地圖,就發現加入法國一邊的盟友包括薩克森、瑞典、奧地利以及半個波蘭。反觀普魯士方面,卻沒有一個國家真正站出來表示支援。英國人似乎更注重與法國的貿易往來,不準備延續七年戰爭中的盟友關係;而我們俄國……”

說道這裡,柏林大使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一些猶豫。反倒是亞歷山大為其補充了一句:“在消化完立陶宛與涅曼河流域之前,聖彼得堡方面壓根就不想與法國交戰。所以,當瑞典海軍進入芬蘭灣時,沙皇陛下就順勢對外宣佈保持第二次普法戰爭的中立。準確的說,普軍在1793年的外交形式非常糟糕,周邊只有敵人,沒有盟友。就在威廉二世主動宣戰的一週之後,已經被遠道而來的法國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即便英俄兩國有心幫忙,但因準備不足而完全使不上勁。”

聽到這句話,伊萬諾夫侯爵感覺很是滿意,心中越發欽佩葉卡捷琳娜大帝在帝國王儲選擇上的明智之舉。之前的那個保羅一世,簡直就是一個威廉二世的俄式翻版,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腓特烈-威廉二世的綽號是“肥巨人”,當然保羅一世也是一個超級大胖的,模樣也不好看。

兩個傢伙既沒有親身的戰爭經歷,也對戰爭沒有實質的興趣。不過,保羅一世稍好一點,但那也只是他喜好訓斥與體罰軍士,並藉此發洩對沙皇母親的不滿。對於他們來說,最關心的就是那是無窮無盡的一連串情婦。

伊萬諾夫大使接著說:“第二個,永遠不要忽視法軍統帥的存在。事實上,我現在還沒能搞清楚安德魯是以什麼方式或手段,成功說服了瑞典攝政王與其結盟。唯一清楚的事,法瑞同盟一事是在去年12月,從布魯塞爾的行政宮開始的。”

亞歷山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等到法軍入城之後,我希望能當面拜會比利時與西德意志的征服者。”

一週前,普魯士王儲威廉三世受命在斯德丁,迎接俄國皇太子亞歷山大的第二天,忽然收到了威廉二世的密函,要求其王儲身份趕往東普魯士組織與動員10萬後備軍。至於亞歷山大本人則拒絕返回俄羅斯,他接受了伊萬諾夫大使的建議,繼續南下柏林,與當今歐洲的征服者見上一面。

那是伊萬諾夫侯爵的一句話說服了亞歷山大,柏林大使說:“毫無疑問,安德魯和他的法國支援波蘭時,他就將成為偉大俄羅斯的強大敵人。想要戰勝他,就必須效仿英明的彼得大帝,見識與正視自己的對手,並充分瞭解那位法軍最高統帥所擁有的優勢與劣勢。”

……

在施普雷河對岸的法軍駐地,被無數外交官惦記的安德魯統帥剛剛檢閱了即將參戰的近衛師第一步兵團。臨走前,穿越者對著團指揮官莫蘭德上校叮囑了一句:“不加任何憐憫之心,放倒在你們面前的最後一個普魯士人。”

殺雞,自然是要儆猴。在安德魯得知,現任的普魯士國王以及未來的俄國沙皇已紛紛就坐於城頭貴賓席之後,安德魯就想給兩位歐洲“君主”留下一個無法磨滅的深刻印象,一個能在睡夢中無端驚醒的可怕回憶。

回到自己的專屬座位之前,安德魯先是同薩克森選帝侯國的特使打過招呼,接著便輪到奧地利使節梅特涅,是後者據理力爭,並聯合考尼茨親王,最終說服了維也納出兵下西里西亞地區,成功收復了被腓特烈大帝奪走數十年的固有疆土。憑藉這一功績,年輕的梅特涅已成為奧地利駐布魯塞爾的總領事。

不過,這名“維也納花蝴蝶”(安德魯對其稱呼)心中頗為遺憾,那是安德魯斷然拒絕了自己的建議,就是奧地利方面想用價值兩千萬法郎的黃金,從法國人手中購買上西里西亞地區。然而,安德魯宣稱已將該處歸屬於自由波蘭。

按照獨-裁者的想法,薩克森與波蘭必須有一個自由通行的陸地交通,這就是富饒的上西里西亞。當柏林不再擁有魯爾區(鋼鐵與軍火工業等重工業基地)與上下西里西亞(釀造業和食品加工,以及棉紡織等輕工業產業為主)時,普魯士的工業革-命之路將變得崎嶇無比,比起另一個時空恐怕要艱辛十倍不止。

在另一側,身為瑞典攝政王私人特使的莫爾奈子爵,正與即將趕赴斯德哥爾摩履行薩克森駐柏林大使職責的彭杜瓦斯將軍友好的交談著。兩人談論的話題自然屬於軍事方面,瑞典急需法國教官培養自己的步兵和炮兵,尤其是那種射程遠,殺傷力極大的安德魯火炮,更是歐洲各國軍人和外交官夢寐以求的好寶貝。

“不不不,尊敬的大使先生,作為法國最堅實的盟友,我們瑞典陸軍需要的不是50門12磅的安德魯大炮,而是兩百門,甚至更多。”瑞典外交官解釋說。

自從法軍開放了對盟友的軍售之後,好幾位瑞典將軍便私下寫信給莫爾奈子爵,強烈要求大批量的引進安德魯大炮。在幾年前的瑞俄戰爭中,瑞典海軍僅以4艘軍艦和3百水兵為代價,繳獲與擊沉了俄芬蘭灣艦隊的64艘戰艦,殲滅了7千多名水兵,從而贏得了斯溫斯克松德戰役的大捷。

但與此同時,7萬瑞典陸軍卻敗給了僅有4萬人的俄軍,幾乎將海軍勝利統統化為烏有。若不是瑞典與土耳其緊急簽署了一份反俄同盟密約,讓聖彼得堡方面有所忌諱,或許野蠻無比的俄國-軍隊就將從芬蘭反攻到斯德哥爾摩。

當彭杜瓦斯將軍本能的轉移視線,以拖延瑞典外交官的期待時,他看到一旁的安德魯統帥正在向他點頭示意,顯然是讓這位薩克森大使同意莫爾奈子爵的請求。不僅如此,安德魯接下來與瑞典攝政王的私人特使達成海軍方面的一攬子合作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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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安德魯想將內河上的蒸汽炮艇變成真正的海面蒸汽艦,首先是航行於波羅的海之上,之所以有了這種想法,是已擁有法國國籍的富爾頓工程師,提出下一步將考慮用鋼鐵來構架船骨與船肋,並在海洋上建造第一座蒸汽護衛艦。

至於海軍建造基地,就位於瑞典剛剛收復的東波美拉尼首府,斯德丁港。這裡位於奧得河下游,斯德丁湖(什切青瀉湖)的南部,北面靠近波羅的海的斯德丁灣和波美拉尼亞灣,可以藉助強大瑞典海軍的保護,以躲避英國艦隊與俄國波羅的海艦隊的襲擾。

其間,安德魯對瑞典外交官說道:“子爵先生,我手上有個你們同樣也知曉的情報,顯示俄國人準備違背1790年8月簽署的《維列爾合約》,計劃在芬蘭灣秘密建造一大批新式軍艦。可以預期,三年之後的波羅的海之上,聖彼得堡方面將擁有46到50艘戰艦;至於瑞典海軍,請您親口告訴我多少,是18艘,還是20艘?……請相信我,如果斯德哥爾摩方面給足夠的支援與理解,我確信作為盟友的法國海軍會為瑞典波羅的海艦隊,彌補那剩下的30艘戰艦的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