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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奧日什-盧瑟攻防戰(5)

13世紀之前,波蘭與立陶宛依然是分屬兩個不同宗教信仰的國度。當條頓騎士團的瘋狂進攻,迫使這個信奉多神教的立陶宛大公國不得不投效於波蘭人的保護,繼而又昄依了天主教。可即便如此,這兩個國家只是處於名義上的統一,聯合的主體不過是波蘭王國與立陶宛大公國之間的王室聯姻,與絕大部分平民無關。

從16世紀開始,儘管不再有條頓騎士團的襲擾,但立陶宛的東部領土又不斷遭到莫斯科大公國(俄羅斯的前身)的侵佔,迫使立陶宛與波蘭走得更近。

1569年7月,波蘭與立陶宛在盧布林重新簽訂聯盟條約,規定兩國有一個共同的議會、共同的選王制和執行一致的對外政策,原來屬於立陶宛的烏克蘭地區直接併入波蘭版圖,立陶宛大公國保留其政治獨立性,擁有自己的政府、法律、軍隊和國庫,史稱“盧布林合併”。

從此兩個獨立國家正式合併,建立波蘭-立陶宛王國,波蘭語和立陶宛語一樣,同時成為這個聯合王國的官方語言。

需要說明的,歷史上的這一時期也屬於波蘭-立陶宛王國歷史上的最輝煌時代。即便是強橫無比的普魯士公國,也不過是依附於波蘭的諸多附庸而已;而野蠻人充斥的莫斯科大公國更被波蘭的翼騎兵和立陶宛的胸甲步兵打得百餘年間都抬不起頭,就連首都莫斯科也被波蘭貴族軍閥長期霸佔。

根據《盧布林聯合協定》,立陶宛大公國的諸多領土被轉給波蘭王國領地,立陶宛自身在波蘭的統治下也逐漸被波蘭化。不過,大公國仍舊在聯邦體系中仍保留諸多權力,其中包括也已擁有自己的政府、財政國庫和獨立的軍隊。

在俄奧普三國第一次瓜分波蘭的1772年,俄國人最先獲取了立陶宛東北部領土(立窩尼亞);等到1793年第二次瓜分波蘭時,整個立陶宛被俄羅斯帝國吞併,原本屬於波蘭內陸河之一的涅曼河,也成為分割波蘭與立陶宛兩地的邊界。

在另一個時空裡,儘管波蘭數次經歷滅亡與復國,並在二戰之後重新涅槃於世界民族之林,但波蘭-立陶宛聯邦自1793年之後就永遠的消失於歷史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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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與大部分波蘭人那種狂熱而焦躁的民族自豪感和愛國情緒相比,立陶宛的普通民眾以及部分貴族並不太熱衷於恢復兩國聯邦,他們更願意成立獨立的立陶宛王國,或是依附於比衰敗的波蘭更強大的俄國。

當然,以歐洲小國們的滿滿節操(生存之道)來看,倘若法國人比起俄國人更為厲害的話,自己多拜一個法爹又不是不可以。

在18與19世紀的俄軍序列中,來自立陶宛(立窩尼亞)的胸甲步兵(僅有前胸甲)與哥薩克騎兵一樣,被視為沙俄軍隊中最具戰鬥力的兩大兵種,他們成在土耳其戰場、芬蘭戰場、高加索戰場,以及1812年衛國戰爭中上大放異彩。尤其是立陶宛步兵軍紀嚴明、作戰勇敢,甚至被沙皇授予近衛軍的榮譽稱號。

可即便如此,那些備受各方打擊的力圖恢復“波蘭-立陶宛”的聯邦派政治勢力依然在立陶宛境內擁有不小的力量,尤其是在軍隊體系中。

另一時空裡,當科希丘什科在1794年於華沙發動針對俄羅斯帝國和普魯士王國的起義時(又稱大波蘭起義),涅曼河以東的廣大地區最先響應起義的,就是駐防維爾紐斯近郊的立陶宛軍隊。

……

黃昏時分,正在克盧瑟城頭上端塔樓負責日常巡視的克雷扎上尉忽然接到執勤哨兵的緊急報告,說從東面埃烏克方向走來一支狀況不明的軍隊。

克雷扎急忙趕到城頭舉起望遠鏡,從佇列上看這支軍隊約有一個步兵營規模。他們打著灰色雙頭鷹旗旗幟,身穿俄步兵特有的綠色制服以及紅長筒襪,表明了這是這支軍隊的身份,來自埃烏克一帶的俄國正規軍。然而,恪盡職守的上尉仍舊覺得蹊蹺,於是他便將此事彙報給了城東的指揮官。

“中校,我發現這支俄國-軍隊不在我們的通行列表中!”上尉如是解釋說。

依照軍規,在戰爭期間想要通行城池要塞的友軍都必須提前12小時由傳令兵予以通報,並在城防衛戍司令部備案,否則將被視為敵軍而予以攻擊。

不過,等到伯爾尼斯中校一番觀察過後,他發現這支俄軍沒有火炮,人數也僅有3百人,估計應該是掉隊之後趕往奧日什的援軍,便不以為然教訓起自己的下屬說:

“克雷扎,請你記住自己的言行舉止。從去年開始,無論是立陶宛,還是立窩尼亞,都屬於俄羅斯帝國。儘管我們依然信奉天主教,說著立陶宛語,但已屬於俄國-軍隊。所以,請務必將你嘴裡的‘俄國-軍隊’改稱為我們的友軍。”

已在俄軍服役多年的伯爾尼斯中校深知,對於很多俄國-軍隊而言,軍規永遠是停留於紙面上玩意,很少有真正執行的;更何況,那面灰色雙頭鷹旗軍旗與紅色長筒襪都說明了這支俄國友軍為戰鬥力極強的喀山步兵團一部,後者曾在土耳其戰場與芬蘭戰爭中屢立戰功。

當然,越是戰鬥力強的俄軍,通常軍紀越差。

只要看看這些“俄軍”隊形混亂、衣冠不整,既沒有歌聲,也沒有行軍鼓點。官兵們肆無忌憚的爆著粗口,很多士兵的刺刀上還掛著活雞、活鴨這類的家禽……這一副糟糕的模樣,已經讓伯爾尼斯中校徹底明白了:該死的俄國步兵營肯定是中途禍害了某個波蘭人或是普魯士人的村落,搞得這群俄國大兵們整整晚了兩天,才想著準備回到奧日什前線向長官報道。

20分鐘之後,已下到城牆外的克雷扎上尉在驗證無誤這支“俄國友軍”的前線調令後,便依照伯爾尼斯中校命令,他示意城頭守軍開啟東城門,予以放行。似乎是擔心這個來歷不明的俄軍步兵營在城中胡作非為,克雷扎上尉再向值班中校請示之後,親自帶領這支3百人的“友軍”前往城中駐地修整。

往來俄軍的臨時駐地為城南的一大片民宅,依照城防衛戍司令利納斯?韋里加將軍在兩天前的命令,所有靠近城牆的民宅都被劃歸為軍事管轄區,除了軍隊之外,不允許有任何波蘭人或普魯士人在此居住;違者,一律關押到修道院。

“約瑟夫,我的朋友,歡迎你們的到來!”

等到所謂的俄軍步兵們接管了營地防務,一直保持警惕表情的克雷扎上尉撤下了面具,他開始熱情擁抱起那位“俄軍指揮官”,約瑟夫?維比茨基少校,後者已是波軍第二軍參謀軍官;而克雷扎上尉的另一個身份,實為“波蘭-立陶宛兄弟會”的成員,一個致力於將波蘭與立陶宛重新聯合在一起的軍事組織。

等到克雷扎將目光繼續投向其他人時,居然發現老長官東布羅夫斯基將軍也在裡面,只是身上綠色制服顯示他不過是一名不起眼的俄軍少尉。

看到老長官與朋友們時,克雷扎竭力按捺內心的無比激動,他將東布羅夫斯基將軍與維比茨基少校等一干軍官領進房間密談。

“這麼說,我們的反擊即將打響了?”一關上門,克雷扎便亟不可待的問了一句。

東布羅夫斯基點了點頭,示意維比茨基少校將外面情況大致講述給克雷扎。

“可是將軍,你們的人太少了,區區3百人不足以控制整個克盧瑟城。而且,我所能聯絡到可信任的戰友也不足50人。”克雷扎很是遺憾的說。當然他心中也明白,一旦入城人數過多,伯爾尼斯中校肯定會親自驗證這支俄軍通行證的真偽。

如今,城防衛戍司令利納斯?韋里加手中掌握了兩個立陶宛步兵團,一個擔當偵查任務的哥薩克騎兵團,以及一個履行憲兵職責的警衛營,總兵力超過3千。此外,原本可以充當內應的波蘭愛國者大都被軟禁在修道院裡。

“哦,警衛營都是立陶宛人嗎?”東布羅夫斯基問道。

“是立窩尼亞人!”克雷扎咬牙切齒的說道。

儘管立窩尼亞在之前的近兩百年間一直屬於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然而,等到俄羅斯吞併了整個立陶宛,並任命蘇沃洛夫擔當總督之後,已提前加入俄軍20年的立窩尼亞人便成為鎮壓立陶宛反抗軍的劊子手與急先鋒。

短短1年多的時間裡,在人口不足150萬的立陶宛地區,就有近兩萬名反對俄國暴政的反抗軍倒在立窩尼亞軍隊的槍口與刺刀下。

“所以,將軍帶我們來為立陶宛兄弟復仇!”維比茨基緊握著克雷扎的手。

很快,東布羅夫斯基起身向部下們下達命令道:“克雷扎,你先將利納斯?韋里加和他的警衛營駐紮地點與行動規律在地圖上表述出來;維比茨基,你負責制定一個突襲戰鬥,幹掉衛戍司令部的警衛營……另外,克雷扎你還有一項特別的任務,就是挑動哥薩克騎兵與兩個步兵團的矛盾。”

對於後一項任務,克雷扎眉開眼笑的說道:“將軍,這根本不用挑撥。就在昨天下午,我們剛與那群不受軍紀約束的馬匪們幹了一場,為此還傷了好幾個兄弟。反倒是利納斯?韋里加命令他的警衛營在一旁拉偏架,為此還關押了我們30多人。現在,大家憋了一肚子火,脾氣正大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