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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偉大的安德魯執政官(上,拋棄巴黎?)

世界上恐怕沒有哪個國家首都的居民能夠像巴黎人這般熱衷於暴-動。之前,安德魯曾一度想當然的將這種狀況歸咎於法國啟蒙思想的大量傳播引發的躁動。等到穿越者追溯巴黎九百年以來的歷史後,他開始相信另一時空一位法國歷史學家的那番話:巴黎人的血脈中充斥著嗜血、反叛與不服從權威的基因。

平時無事的時候,整個巴黎就是文明之城、時尚之都,歐洲的典範,終日衣香鬢影,滿城春光;可一旦稍有不爽,桀驁不馴的巴黎市民就會跳著腳,將街面地磚與道路兩旁樹木就拿過來砌成街壘,繼而拿起武器,與波旁王朝、七月王朝、拿破崙王朝,以及共和國的軍隊作戰,將自己生活的家園直接變成屠場。

基於此,一貫崇尚法律(但並非始終如一的恪守法律)的安德魯律師不怎麼喜歡造反的巴黎民眾。也正如丹東生前形容這位北方獨-裁者的那樣:“(安德魯)你的內心並不喜歡這座城市,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無序狀態。你認為她骯髒、陰暗、壓抑、混亂不堪,每時每刻都充斥著無數罪惡。”

在統治北方期間,安德魯曾不止一次的想著要分裂法國,將其治下的蘭斯作為新法蘭克的首都。好在是竭力慫恿獨-裁者的英國人卻幫了倒忙,讓穿越者意識到自己這一性質嚴重的政治錯誤。

最終,安德魯改弦更張,他選擇利用國民公會發動針對羅伯斯庇爾三巨頭聯盟的熱月政變之際,從而結束法蘭西自1789年以來的分裂狀態。

……

需要說明的,安德魯是在熱月政變獲得成功的當天下午,在近衛師團後續部隊的陪同下抵達巴黎。不過,他卻下令讓隨行的炮艇停泊於聖路易島,期間下榻在原來的法官別墅,安安靜靜的渡過了好幾天。

除了秘密接見已正式投效自己的“熱月黨人”,安撫巴黎的軍政官員,指示德馬雷等人繼續搜捕山嶽派殘餘黨羽外,安德魯暫時還不願意站在公眾場合,親眼目睹曾經的革-命戰友和親密夥伴一個個走上斷頭臺。

儘管穿越者清楚這都是羅伯斯庇爾、聖鞠斯特與庫東等人的宿命,自己不過是幕後的推手,稍稍使了一點勁。

在熱月16日(8月4日)召開的國民公會上,包括北方15省在內,三百多位曾經因為不滿於雅各賓派的恐怖政策,而不得不選擇了“自我流放”逃亡外地的國會議員們也在這天重新迴歸巴黎,回坐到了他們熟悉的議員席位上。

儘管上述議員曾被救國委員會下令暫停(取消)了人民代表資格,但羅維爾議員在熱月政變成功的第二天,向會場代表發起了一項“號召所有被逐的人民代表回到巴黎,藉以體現法蘭西民族的大團結”的提議,並獲得大會透過。

與此同時,安德魯也終結了長達兩年的“榮譽代表”身份,重新恢復了他在國民公會的議員資格。依照已經離任的議長巴拉斯所發出的倡議,國民公會的7百多名代表一致推選安德魯-弗蘭克出任大會的下一任輪值議長,任期1周。

當救國委員會的委員們,俾約-瓦倫、科洛-德布瓦、蘭代、居弗魯瓦、卡爾諾、巴雷爾與康邦等人步入會場時,這些人一個個顯得垂頭喪氣,精神萎靡不振。這一週以來,他們受到了蘭斯軍隊的嚴加看護。這是德馬雷將軍藉口羅伯斯庇爾派的殘餘分子依然在密謀行刺委員會成員,而不得不採取的防範措施。

會議一開始,曾在熱月政變中大出風頭的塔裡安代表首先登臺,他一開始就猛烈抨擊1792年10月以來的恐怖政策,在塔利安發言效果的鼓舞下,弗雷隆、巴拉斯、迪朗、羅維爾與勒讓德爾等熱月黨人也輪番上場,大興問罪之師。

這些已經投靠安德魯的昔日山嶽派、吉倫特派與寬容派的代表,將矛盾直指“製造、傳播與實施恐怖”的救國委員會身上,迪朗與弗雷隆還歷數了該委員會的二十三條主要罪狀,將三巨頭聯盟所應該負責的所有殘酷暴虐的措施,全都歸罪於現如今的救國委員會的全體成員,公然宣稱他們是羅伯斯庇爾恐怖意志的繼承者。換言之,委員會的成員就是羅伯斯庇爾派的殘餘勢力。

頃刻間,上述指責令議會大廳陷於到一片混亂之中,俾約-瓦倫、科洛-德布瓦、蘭代等人憤怒的衝到講壇準備為自己,為救國委員會辯護,但遭到更多議員的聯手阻攔。儘管新任議長安德魯不停搖動他手中的小銅鈴,一遍接著一遍的高喊“秩序,遵守秩序!”但也無濟於事。

直到頗不耐煩安德魯將小銅鈴扔到一邊,直接示意嘉賓席上的德馬雷將軍,而得到授權的後者隨即從國會大樓外召來大批軍警,會場這才重新恢復秩序。

接下來的一幕出現了,普利歐作為“安德魯集團”的首席部長,以及北方15省代表登上講壇。他不僅代表“安德魯集團”支援了塔裡安的討伐提議,還要求成立一個“寬容委員會”,對1792年10月以來的一系列錯誤政策,進行檢討與是非甄別。此外,普利歐還主張為飽受非難的吉倫特派(布裡索派)與寬容派(丹東派)進行政策平反,終止雅各賓派俱樂部在全國範圍內的活動。

這意味著“安德魯集團”在同意延續法蘭西共和政體的同時,也決心與將宣揚暴力與恐怖的雅各賓派勢力,從法國的國家政治生活中徹底的加以剔除。

至於那個自稱繼承了“人民之友”馬拉遺志的埃貝爾派,除了巴貝夫等少數激進者外,國民公會的代表中極少有人會同情這些無法無天之徒。另外,那個所謂的“寬容委員會”事實上將取代救國委員會,成為國家最高權力的執行機構。

很快,安德魯議長就提議現場的7百多名人民代表進行表決。短短1分鐘內,超過三分之二多數的國會代表贊同取締“製造、傳播與實施恐怖”的救國委員會,並中止俾約-瓦倫、科洛-德布瓦、蘭代、居弗魯瓦、卡爾諾、巴雷爾與康邦等人的國民公會代表的職務,以及他們所擁有的政治豁免權,並責成屠夫勒讓德爾為領導的治安委員會確定上述人等的犯罪事實。

隨後,普利歐提議成立的“甄別與寬容委員會”也贏得多數派支援而成立。該委員會的總人數定為11人(區別與救國委員會),包括安德魯、普利歐、孔多塞、圖里奧、塔裡安、弗雷隆、迪朗、羅維爾、巴拉斯、布林東與勒讓德爾等人。不過,該委員會的任職截止到1795年的1月,這一政治過度時期。

儘管以西哀耶斯和康巴塞雷斯為首的中立派並不太喜歡滿意國會的轉變,認為那個所謂的“寬恕委員會”無非是以安德魯的個人獨-裁,取代了羅伯斯庇爾的集體專-制。然而,這些天性怯懦的傢伙們卻無力改變現狀。

如今,“安德魯集團”和它的同盟者,在國民公會中屬於擁有三分之二代表支援的絕對多數派,其中不僅包括溫和派、寬容派,以及變節的山嶽派,就連一直立場中立的沼澤派代表,很多都傾向於安德魯,尤其是那些富人與有產者。

與那個看似強大,但實則極其脆弱的羅伯斯庇爾三巨頭聯盟相比,安德魯所擁有的實力,絕非體現於他能贏得國民公會中大部分代表的支援。事實上,這位獨-裁者已經統治“蘭斯法國”的兩千萬民眾差不多兩年,麾下集結著征服了大半個歐洲,打敗一切歐陸強國,且只效忠於他本人的數十萬軍隊。

如今,就連倨傲不遜的英國佬也在獨-裁者的淫威之下戰戰兢兢。只要安德魯願意,他完全可以肆意控制與操縱國會的任何決議,包括將不聽話的傢伙剔除國民公會,甚至是乾脆送上革-命廣場的斷頭臺。

毫無疑問,“偉大、光榮與正義”的安德魯統帥自然不會顯得如此殘暴無情。事實上,這位輪值議長在當天議會結束之前,就提出了一個被7百多位國會代表集體頌揚的政治和解提案,那就是“不再以死刑對待任何形式的政治囚犯。”

依照這項表決案,原救國委員會的俾約-瓦倫、科洛-德布瓦、蘭代、居弗魯瓦、卡爾諾、巴雷爾與康邦等人,還有那些參加過巴黎反對國會叛亂而被俘的羅伯斯庇爾派分子(從犯),都將得到了國民公會的政治赦免。

但作為一種贖罪方式,這些罪孽深重的人將“被自願”前往北美的聖路易斯安那、法屬加勒比地區,與法屬北非一帶,擔當上述殖民地的地方行政官員,任期至少10年以上,而且還必須攜帶家眷。

原本,安德魯是想單獨赦免拉扎爾?卡爾諾,希望能以“流放”的名義,將這位傑出的堡壘防禦工事專家安置到波蘭的綠山城,擔當東方方面軍的軍械裝備與軍需部長。不過卡爾諾卻是拒絕了,他不願意為波蘭攝政王效力。最終,卡爾諾“被自願”來到距離歐陸不遠,且條件相對不錯的摩洛哥殖民地。

回到國民公會的現場,作為沼澤派領袖的西哀耶斯與康巴塞雷斯等人,儘管對於安德魯的獨-裁專-制抱有警惕之心,但他們也同樣深知,混亂的法國急需無所不能的“神眷者”趕來拯救,而不是安德魯想要一個亂糟糟的法國。

歷經兩年多混亂無序,內戰連綿的雅各賓派統治之後,南方法蘭西的經濟事實上已處於崩潰邊緣。首當其衝的,就是國家信用已被透支殆盡,而作為國家貨幣的指卷目前差不多形同廢紙,面值高達10萬里弗爾的共和國指卷還不足以夠買一份兩磅重的黑麵包。

在整個大巴黎地區,普通民眾的失業率已經高達30%以上,無數家庭正處於極端赤貧狀況,只能依靠地方政-府那微薄的救濟來勉強度日。若非蘭斯方面一直向巴黎輸出大量的廉價或是免費的糧食,也許,現如今的首都巴黎的人口不再是40萬,而是20萬,甚至是更少。

基於此,西哀耶斯與康巴塞雷斯默許了安德魯對法國的統治,但雙方暗地裡達成的交換條件,那就是安德魯承諾終身不得在法國境內恢復或建立任何形式的君主制,無論是君主專-制,開明君主制,或是立憲君主制,都是不允許的。

由於得到了國民公會左中右三派的全力支持,安德魯便在極短時間內清除了雅各賓派在巴黎以及南方各省的恐怖統治,迅速穩定了整個法國的政局。隨後,安德魯再度將注意力轉到海峽對岸,那場針對不列顛島的戰爭恐嚇。

如果可以的話,穿越者非常願意繼續以軍事手段威懾距離歐洲大陸僅有28.8公里之外的島國居民,並領著西班牙和丹麥,做好入侵英國本土的準備。

然而等到9月時,安德魯不得不考慮提前終止那個耗費無數人力、物力與財力的“海獅行動”。那是“寬恕委員會”提出的一攬子恢復國民經濟的方案在議會獲得透過。依照這份經濟發展規劃,效忠蘭斯的北方聯省需要在未來10年內,為南方各省承擔每年高達10到15億法郎的建設援助資金(低息貸款)。

與此同時,唐寧街10號的威廉皮特首相與白金漢宮的喬治三世同樣要在不利於大英帝國的殘酷現實面前,進行一番艱難的抉擇。

由於英吉利海峽遭遇以法國為首的反英同盟的戰爭威脅,迫使英國人在這半年多來不得不將原本分佈於全球範圍的艦隊和軍力優先用於保衛大不列顛本土。這使得駐防加拿大殖民地的英軍在面對美國叛軍的大舉入侵時,表現得有心無心,連連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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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4年10月,在被美國民兵圍困四個多月之後,加拿大首府的蒙特利爾守軍宣佈投降,整個魁北克地區也即將面臨淪陷。當訊息傳到倫敦時,整個英倫三島一片譁然,在威斯敏斯特宮議員們紛紛抗議聲中,威廉皮特首相終於動搖了他長久以來所堅持的反法立場。

1794年11月,在經過雙方外交官無數次秘密會晤之後,英法兩國的全權特使最終在第三方中立國首都(荷蘭的阿姆斯特丹),締結了一份《海峽和平協定》,準備結束了英法兩國自1792年以來的事實戰爭狀態。

然而,這份協定與其說《和平協定》,而不是說是一個為期3年的《停戰協議》,那是威廉皮特與安德魯都有各自需要解決的內部事務。此外,英法兩國的外交關係也僅僅恢復到商務代辦級。

依照這份《停戰協議》中,英法兩國僅僅限定了包括殖民地在內的全面停火,但並沒有解決掉雙邊關系中解決最為棘手的幾個問題,這包括法軍必須退出漢諾威公國,解散反英同盟,也不再對北美叛軍進行軍事援助;而英軍無條件撤出法屬加勒比殖民地,徹底放棄對流亡貴族(保王黨人)的支援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