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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奇謀妙計

第三十四章:奇謀妙計

“先是時,潁川戲志才,籌畫士也,太祖甚器之。早卒。太祖與荀彧書曰:‘自志才亡後,莫可與計事者。汝、潁固多奇士,誰可以繼之?’彧薦嘉。召見,論天下事。太祖曰:‘使孤成大業者,必此人也。’嘉出,亦喜曰:‘真吾主也’。”

“戲志才、郭嘉等有負俗之譏,杜畿簡傲少文,皆以智策舉之,終各顯名。”

……

雖然史書中對戲志才的描述並不多,但曹操一句“誰可以繼之”,就可以看出戲志才在曹操心中的分量有多沉。在劉備的印象中,戲志才與司馬懿、呂蒙的大器晚成不同,他少年便才情恣肆,幫助曹操完成事業的第一步。只可惜年歲不永,以至於史書對他難以落墨。

這樣的謀士對劉備說出“願效犬馬之勞”究竟意味著什麼?劉備清楚的知道,那就是他在歷史上顛沛流離的二十五年將再不會重演。

“先生能為備籌劃,備當以師事之。”劉備略顯激動的向戲志才說道。

這句話不但讓邊衡、陸駿大吃一驚,覺得以劉備的身份,如此推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實在匪夷所思,同時也讓戲志才大為震驚。他自幼便不桀於事,言談舉止皆放蕩不羈,多被旁人詬病,雖然才情縱橫,但是從沒有一個位高權重的人說出劉備適才說的那一番話來。就算劉備只是為了籠絡人心,但是這話聽上去確實很讓他感動。

“志才願盡其所學輔佐軍侯,繼之以死。”戲志才的聲音明顯帶著顫音。

館驛的事情到此總算告一段落,稱心如願的劉備與眾人一起回到府衙。等到眾人在廳中各自落座,劉備首先向邊衡道:“備初到丹陽,未知揚州戰況,還請邊大人詳說一二。”

邊衡也不推辭,“去年十一月中,山越並交州內交趾、九真、日南、南海、蒼梧五郡俱反,玉林、合浦兩郡太守因是漢人,才得以迅速彈壓下去。山越蠻兵首攻會稽郡內句章、鄮縣兩縣,因事起突然,兩縣縣令不及反應便遭蠻兵殺戮。其後,鄞縣、諸暨、剡縣、烏傷、大末、章安、永寧、東冶八縣皆因兵少將寡,難以抵抗,一月之內先後落入蠻兵之手,會稽郡太守度尚也死戰殉國。”

說到這裡,邊衡語音之中略帶悲愴,滿座無不肅然。

“本月之初,蠻兵收拾會稽一郡錢糧,更驅我會稽百姓在前為役,向丹陽與吳郡攻來。所幸陸將軍已臨時招募,各縣皆已擴兵至五千,全郡兵馬共計八萬。蠻兵見我郡急切難攻,改而向吳郡進發,又留三萬兵馬屯於四十裡外,使我軍無法援救吳郡。軍侯到丹陽前一日,海鹽、餘杭、錢唐、富春四縣均已告急,眼看吳郡將危矣。”

劉備聽的頭大如鬥,轉過臉去看向戲志才。只見戲志才微微一笑,愜意的呷了口茶,並不說話。

劉備心中一動,知道戲志才之所以不說話,要麼是已經胸有成竹,要麼邊衡還有什麼沒有說到,戲志才是在等著下文。想到這裡,劉備忽然想到黃忠向他說的那一番話,立刻知道戲志才在等邊衡說什麼,當下也不介面。

邊衡說完之後,半天沒人說話,不禁奇怪的看了看劉備,“下官敢問軍侯,於此危局有何打算。”

“邊大人可知交趾、九真諸郡戰報?”

“交州戰報?”邊衡一愣,“聽聞交州五郡舍零陵、桂陽不攻,反兵分三路,一攻豫章,一路壓住桂陽兵馬,還有一路兵壓玉林、合浦兩郡之間,使之不得援助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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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郡可有所失?”劉備追問道。

“豫章郡之南昌、餘汗、鄱陽、鄖陽、海昏、歷陵、柴桑、南城、雩都、贛縣、南野俱已告急。”

劉備注意到戲志才神色為只一動,知道他關切的正是這點。

果然,邊衡話剛說完,戲志才便向劉備道:“軍侯,依志才之見,蠻兵要破倒也不難。”

廳內眾人頓時精神為之一振,都在注意聽戲志才的下文。

“山越蠻兵北攻吳郡、丹陽,所倚恃者無非柴桑、南海可下。若交州叛兵繞而攻打江津、公安,則柴桑、南昌必定難保,蠻兵之勢可成……”

“為何交州叛兵繞而攻打江津、公安,而柴桑、南昌卻難保?”陸駿驚異的問道。

“此‘樹上開花’之計爾。若交州兵馬急攻江津、公安,則柴桑、南昌諸地自視甚安,必向會稽用兵,則自身不固。當其時也,交州兵馬只需兵分兩路,一路延陸口而進柴桑,一路進烏林而攻鄱陽,則南昌、柴桑焉能得保?今交州兵馬獨攻豫章諸縣,則烏林、江津、公安數地必有防範,北路已然盡數封死。且我聞朝廷已命荊州刺史劉表統兵馬五萬駐守江陵,交州兵馬攻打南昌,彼必出兵建昌、建城、彭澤、艾縣,故豫章郡雖危而實安,軍侯實不足慮也。”

豫章迷霧一般的戰局被戲志才這一番話說的清清楚楚,眾人無不心悅誠服。

“先生所見極是。但不知先生所說‘山越蠻兵北攻吳郡、丹陽,所倚恃者無非柴桑、南海可下’,又是何意?”陸駿恭敬的問道。

“將軍可知山越耕作否?”戲志才微笑道。

“山越之地多山嶺,民多不能耕。”陸駿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山越遠來,已得會稽錢糧,為何還向北攻吳郡、丹陽?”戲志才再問。

“這個……哦,在下明白了。”陸駿恍然大悟道,“山越意在柴桑,南昌之地。若他得會稽之後不思進取,丹陽、吳郡兵馬無切膚之痛,必然反去攻打會稽,到那時,九江、廬江兩郡兵馬皆可調往豫章諸縣,柴桑、南昌諸縣定然固若金湯,那時我軍只需堅壁清野,山越兵馬糧草無以為繼,必然大敗。反之,他強攻我吳郡、丹陽,則九江、廬江兩郡兵馬不敢救應豫章,只能援應我丹陽與吳郡,如此柴桑便可攻下。”

戲志才點頭笑道,“陸將軍所言極是。故我等不可拖延時日,當反攻山越,則吳郡之圍自解,而山越兵心可亂。”

“只是我丹陽之兵不過八萬,而山越雖只三萬屯於郡外,但會稽還有守兵三萬,攻打吳郡兵馬計有十萬,如此兵力懸殊,丹陽恐力不能支。”邊衡憂心忡忡的說道。

劉備心中暗歎邊衡膽量如此之小,但他知道邊衡畢竟是個文官而非武將,不比黃忠、陸駿等武將,聽說要主動出擊,嘴上不說,臉上卻都已經流露出躍躍欲試的神色。

“邊大人不必擔心,我等可挑選精兵萬人,奇襲丹陽郡外的三萬蠻兵。料想蠻兵絕不會想到我軍不但不思死守,反去攻打他們。這一著出其不意,必可大破蠻兵。”陸駿一邊說一邊摩拳擦掌。

“陸將軍此言甚是,”戲志才笑道,“但還需引一支兵,詐做奔援吳郡,則蠻兵越怠,以為丹陽只堪自守,必不加提防。只是此詐兵之將須熟知丹陽地形。”

“這是為何?”陸駿一聽就急了。丹陽城中最熟地形的武將就是他,如果按照戲志才的要求,那奇襲山越軍的名單裡就沒有他了。

“丹陽兵馬有限,若分萬餘兵馬奇襲山越軍馬,則須防會稽援兵,故先將會稽之兵引往吳郡。我已定下一計,只需五千兵馬,自丹陽之東向吳郡進發,每行一停,可增加鍋灶,使山越不知我援助兵馬究竟幾何。又有詐兵不可與山越交戰,可繞路回丹陽,再自丹陽向東而行。如此只要兩遭,則山越兵馬必然驚懼,不知我有多少兵馬前去吳郡。如此,攻打吳郡之勢可緩,而會稽守兵也必向吳郡增兵。”

“妙!先生之計果然非比尋常。”劉備驚喜的站起身來,“陸將軍,此詐兵之用非同小可,你當親自統帥,不可輕忽怠慢。”

“末將遵令。”陸駿雖然還是覺得有些可惜,但是聽完戲志才的分析,他也知道這支詐兵用途之大幾乎可以牽動整個戰局。對於劉備的點將,陸駿立刻接受下來。

“黃將軍。”劉備轉頭看向黃忠。

“末將在。”黃忠“霍”的站起身來。

“著你在三日之內挑選一萬精兵,分做部曲,以備奇襲。”

“遵令。”

“黃將軍,”戲志才介面道,“兵法雲‘兵無選鋒曰北’,選兵除勇將銳卒外,還需多選跳躍、勇力及善射之人,如此,我軍死傷必少。”

“忠自當謹記先生之言。”

劉備吩咐已定,廳內眾人都覺此戰勝負已定,心中一陣輕鬆。眾人相互看看,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劉備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如戲志才這樣才情縱橫的人物如何“談笑用兵”,想到自己光明的未來,劉備覺得渾身有種難言的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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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我車,於彼牧矣。自天子所,謂我來矣。召彼僕夫,謂之載矣。王事多難,維其棘矣……”

站在城樓上,目送著黃忠率領著一萬精兵遠去,耳邊還迴響著將士們唱著的這首《出車》,劉備的脊背忽然湧出一股寒意。

在三國時代過去的很多年裡,人們口口流傳著那些熱血激揚的故事,談論著那些不凡的人物,可是不論是哪個朝代,對於三國的戰爭都有一種很明確的認識,“三國無義戰”,這個認識和“春秋無義戰”一樣,牢不可破的和這個**的時代緊密的聯絡在一起。

劉備忽然想起他的後輩唐代李白曾經寫過的一首詩:

去年戰桑幹源,今年戰蔥河道。洗兵條支海上波,放馬天山雪中草。萬里長征戰,三軍盡衰老。匈奴以殺戮為耕作,古來唯見白骨黃沙田。秦家築城備胡處,漢家還有烽火燃。烽火燃不息,征戰無已時。野戰格鬥死,敗馬號鳴向天悲。烏鳶啄人腸,銜飛上掛枯樹枝。士卒塗草莽,將軍空爾為。乃知兵者是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

劉備清晰的感受到他被完全的裹進了這個大時代。即使他可以改變自己二十五年失敗者的宿命,卻很難擺脫“爭城以戰、殺人盈城;爭地以戰,殺人盈野”的時代角色。勝利者的美酒瀲灩無比,卻不知道究竟有幾多鮮血在其中。

江東的春天已經到來,洛陽的甘雲蘿是否在快樂的生活呢?想到這裡,劉備的心中一陣惆悵,手中的一片樹葉悄然落地。

(第一卷終,下一卷:龍戰於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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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螢幕上“第一卷終”這四個字,我心中也如劉備般一陣惆悵。

歷史也好,演義也罷,在我的手中悄悄翻改,可是我的本意卻失去了。

原來想著,讓那個戰亂紛紜的大時代在沒有開始之前就被一支強有力的胳臂拉回到歌舞昇平的軌道上來,劉備應該成為一個改革者,在東漢王朝岌岌可危的時候締造一個中興的神話。

可是,一旦開始著筆,三國的英魂便聳動起來,在我內心深處湧動。或者我只能做著一些微薄的工作:使典韋不要死在宛城、使天才郭嘉不再早夭,還原歷史上的幾個人才,黃權、陳登、曹純、劉虞......

忽然就想到崑曲裡“單刀赴會”的唱詞:

(關):大江東去浪千層,乘西風,駕這小舟一葉。

才離了九重龍鳳闕,早來到千丈虎狼穴。

大丈夫心烈,覷著這單刀會,一似那賽村社。

……

(白):你看這壁廂天連著水,那壁廂水連著山,俺想二十年前,隔江鬥智,曹兵八十三萬人馬,屯於赤壁之間,其時但見兵馬之聲,不見山水之形,到今日裡啊……依舊山湧水疊。好一個年少的周郎,恁在哪處也,不覺的灰飛煙滅。可憐的黃蓋暗傷嗟,破曹的檣擼恰恰又早一時絕。只這麾兵江水猶然熱,好教俺心慘切!

(周倉)好大的水啊!

(關白)周倉,這不是水,這是二十年來流不盡的英雄淚!

有了這一捧英雄淚,這一段三國應該是溼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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