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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麒麟兒

?自清軍破關南下,明軍敗多勝少,兩年之中,三易皇位,各地監國稱制的藩王不計其數,致使中樞威權大降,各地武將擁兵自重,其權力看似逾越了文臣,但自宋明以來,重文抑武的風氣大盛,文臣的地位始終壓在武將的前面,這可不是短短幾十年的****能撼動了的,正所謂文低半級亦當頭,便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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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習孔孟,登科舉,封侯拜相,一腹詩書賣帝王,才是人生的終極夢想。

而座下的人雖然多出身草莽,但有誰不知內閣大學士輔弼皇帝,為中央樞臣,位列百官之前,人前人後,被人尊稱喚一聲“相爺”!

大學士三個字,實乃金貴得很。

“恭賀二位將軍入直!”

朱慈煊起身向李定國白文選二人拱手示意,心頭卻閃過一絲憤懣之意,雖然眼下時局艱難,這個內閣大臣有名無實,僅僅是標柄世人的虛銜,但即便是這樣的一個虛銜,卻也是他費了天大的勁兒爭取來的。

在永歷帝的身邊,可還有不少庸臣,其中最讓朱慈煊掛恨的就是那一狼一虎,總管太監李國泰,兵部尚書馬吉翔,此二人一內一外,朋比為奸,把持朝政不說,還大肆排擠賢良,當初就是他們慫恿永歷帝入緬,理由便是“定國乃降將,陛下不足輕信”這樣的讒言。

二人不除,朝綱不振,朱慈煊的拳頭微微握緊。

當然,旁人自不知道太子心中如何作想,臉上皆是喜悅之情,入直大學士,即便這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虛銜,也給帶了眾人不小的鼓舞,要知道李定國白文選是主動歸順明朝的降將,曾經也是大西軍的一員,並不是明朝的嫡系部隊。

但,即便是這樣的部隊,也比那什麼鳥什子的明朝嫡系強了十萬八千裡遠,後者中投清的貳臣不計其數,而前者卻誓死追隨,轉戰西南,直至明朝徹底覆滅後的數年。

“定國無膽無謀,唯一顆忠心也,願永效明室,誠心輔佐!”李定國抱拳道,身姿搖晃間,渾身的片甲“嶙嶙”作響。

“二位將軍快請起!”

朱慈煊點頭,趕忙讓王有德收起諭旨,眾人謝恩後也轉身回到座位上。

“晉王”

“臣在!”

“二位將軍率眾轉戰滇南,勞苦功高,敢問戰事近來如何?”(YN兩個字被遮蔽了,地名就一律用簡稱。)朱慈煊剛一坐下,便急不可耐地問道,他們是天家使者,詢問此事也理所當然。

“吳三桂屯軍昆明城,大軍只馬未動,僅派了小股部隊滋擾,已經四個月沒戰事了。”李定國道,白文選也跟著點頭。

“是何原因?”朱慈煊道。

“殿下有所不知,磨盤山一戰,加之騰越州五六役,吳三桂均敗退,折損兵馬不下萬人,想來吳賊應該是在昆明城內修生養息,短期內不敢攻來。”李定國緩緩說道。

聽罷李定國給出的理由,朱慈煊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問,停滯了許久,方才忽然道:“晉王何必誆我?”

此話一出,不光李定國,白文選,連旁邊的靳統武和李嗣興也驚聲變色,連著顫聲道“殿下”“殿下”....

“孤雖年幼,卻也知與國同休的道理,晉王不妨告知孤事情原委,若真到了國事頹敗,退無可退的地步,孤絕不苟活。”朱慈煊長長地嘆息,眼珠卻在偷偷打量著李定國等人,他清楚無論是站在後世人的角度,還是以他們的視角看,吳三桂罷兵的原因絕不可能這麼簡單。

“殿下果然耳聰目明,定國不敢欺瞞,只是怕說出來讓天家心裡不安。”李定國搖搖頭,深感無奈,“清廷遣內大臣愛星阿,帶五萬八旗兵趕往雲貴,還有不到三個月,便會合兵昆明,同吳賊一同南下。”五萬精騎從BJ一路趕來,幾乎佔了八旗總兵力的三分之一,相比康熙末年的軍紀渙散,此時八旗禁旅的戰鬥力應該是最強的時候。

大殿的氣氛忽然陰沉沉起來。

朱慈煊卻突然朗笑起來:“孤看不然,吳賊生性詭疑,貪婪多暴,滇地十中有八都被其所佔,南下攻滅滇南是遲早的事,他絕不會把到手的功勞拱手送人,我看這五萬八旗兵南下,吳三桂與其是等待,不如說是被逼得。”

所有人都被朱慈煊這高談闊論嚇了一跳。

大明太子生下來即是天潢貴胄,被嬛娥丫鬟金盃銀盃的養大,既提不得三尺劍,也未曾上陣殺過一個韃子,然而,卻在此刻得出了異乎常人的結論,所有人都擺出吃驚的表情,也就在情理當中了。

朱慈煊可不管那麼多,少許,他又道:“孤聽聞滿酋暴亡,北地新喪,新主尚在沖齡,大權分於多家,一是太后孝莊氏,二是輔政四大臣,庭閣不穩,轅門不立,人心動搖,吳賊之所以按兵不動,多半因為這個原因。”

“北邊新喪?”

眾人又是一驚,李定國卻沒有再接著驚訝,思慮片刻後竟然率先點了點頭,這訊息他也聽說了,只不過地隔遙遠,不知是真是假,要知道,清朝順治帝是出天花而死,為了防止傳染,死後身體立刻焚燒入殮,全程都是秘密進行,如此也才有了後世小說家的諸多演義。

朱慈煊純粹是沾了後世穿越客的光,要不然,他也不會比李定國等清楚多少。

“殿下的意思是吳三桂有反清異心?”

朱慈煊點點頭,經過他這麼一分析,大家也都普遍想明白了,不時輕動著腦袋以示贊同,之後便有的人開始痛罵吳三桂“三姓家奴”云云的髒話,而大多數人,卻驚呼於太子的心思縝密。

“殿下,此心可用!”

說話者卻是白文選,他捏著鬍鬚想了想,如果真如太子殿下所言,吳三桂和清廷存有間隙,那邊可以利用這個優勢大做文章,至少可以分化兩支部隊的軍心,使其自亂陣腳,想到這他急著開口道:“如果是這樣,咱們倒有機可乘了,吳三桂的部下多是漢軍,愛星阿卻是八旗兵,兩軍合一,相互之間,必然心存嫌隙,且主帥不和,若咱們旁敲側擊,勝算未嘗不大。”

白人選這麼一說,眾人喜上眉梢,死局看似有瞭解法。

“是啊,此心可用!”不少人附和。

朱慈煊卻搖搖頭道:“此心不可用!”

“這是為何?”當下,疑問之聲便傳出。

朱慈煊道:“道理很簡單,吳三桂的異心是對清廷,對咱們可是十足的殺心!”這話瀰漫著十足的冷意,令眾人心頭一凜。

這時,李定國也開口了:“殿下所言極是,吳賊叛明投清,已經背上了不忠不孝不義的罪名,咱們放棄這個大好機會,他想要做的是割據YN獨霸一方,而心頭之患便是永曆朝廷,這番大軍南下,他必然會盡死力!”

“吳賊再驕橫也是做給清廷看的,他做夢都想取孤與父皇的頭顱,好拿給他的BJ主子,邀功請賞!”朱慈煊朝李定國點了點頭,旋即道。

眾人聞聲,語音又黯,好不容易的破解之法,又被引入了死衚衕....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救世主,萬事還得靠自己...此景入眼,朱慈煊不由得輕聲嘆道。

“殿下心中想必已經有了辦法?”

朱慈煊正意興闌珊著,耳邊突然傳來了李定國的聲音,短短幾盞茶的功夫,李定國對這位大明太子的印象,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或許在其他人的心中也是這般,早已不把他當成普通的少年稚子,無論是城府,還是心機,抑或談吐舉止,都仿若一位閱歷頗深的成年人。僅僅三年不到,殿下的成長都太驚人了,這是天命嗎....

麒麟兒,唯有麒麟兒一詞,可以與太子語稱。

“晉王果然料對了,只不過這辦法不是我想出的,是天子所言!”鋪墊了一整場,朱慈煊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請晉王屏去眾人耳目,獨接密詔!”

朱慈煊說罷,從上衣內兜裡取出一截空心竹棒,握在手中招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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