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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晉江獨家發表

李熠想過這地方的大夫可能不大靠譜, 只沒想到會這麼不靠譜。

儘管對方說得有鼻子有眼,但李熠還是沒法信了對方這番話。

李熠自認對十方很是瞭解,他那兄長就算再怎麼欲求不滿, 也萬萬不可能像這大夫說得那般作/踐自己。

況且李熠清楚的記著, 當初十方離宮前那晚, 他面對十方的親近, 幾乎被難以抑制的渴望和興奮逼得發瘋,可十方卻自始至終都表現得很剋制。嚴格來說十方那剋制並非是表現出來的, 而是打心眼裡面對那種事情就很冷靜。

因為十方在那方面是真的沒有絲毫欲/求……

除了被李熠磨得難耐之時會稍稍有些失控,十方在那一夜裡大部分時候都是冷靜的。那冷靜曾讓李熠頗為挫敗, 卻也促使李熠在那晚表現得更加瘋狂了幾分。

那樣的十方, 身上幾乎找不到幾絲欲/望的影子。

所以李熠沒法相信這個大夫的話……

更何況這大夫竟然膽敢質疑李熠在某些方面的實力, 簡直是豈有此理!!!

“公子,您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霍言聲在醫館外頭候著,見李熠怒氣衝衝出來, 當即有些緊張。

李熠沒理會他徑直走出了老遠, 半晌後才朝他開口道:“今日之事莫要對旁人提起。”

霍言聲忙應是, 而後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後。

李熠走了老遠, 突然腳步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

“這裡離枯骨莊不遠吧?”李熠突然開口問道。

“是。”霍言聲道:“來回快馬加鞭只要幾日的路程。”

李熠想了想,開口道:“這北郡城都是庸醫,不能指望他們, 你派人去枯骨莊看看顏先生在不在,將他請來, 就說兄長……不,就說我得了急症,要他務必親自過來。”

“是。”霍言聲神色一凜, 忙應下了。

李熠雖然對大夫那番話並不相信,但他也意識到了十方這幾日很不對勁,只不知究竟是何緣故。事關十方的安危,他不敢大

意,必須得求個結果才能安心。

兩人回到客棧之後,李熠便聽說十方吐了。

他十分緊張,匆匆去了十方的房間,見十方面色有些蒼白地側臥在榻上,精神不大好的樣子。

“這幾日不是已經不吐了嗎?”李熠一臉緊張問道:“怎麼今日又開始吐?”

“別擔心,我應該是太久沒吃葷了,今日驟然吃得有點多,所以腸胃不大受得了,這才吐了。”十方怕他擔心,忙朝他解釋道。

李熠擰著眉頭看著十方,又是擔心又是心疼。

片刻後,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兄長從前一直不吃葷的,為何今日突然破例了?”

十方苦笑道:“有些東西一直吃不著,還以為不愛吃呢……驟然嘗到了甜頭,便難免有些控制不住,稍一不慎就吃多了。”

十方這番話說的明明只是餃子吃多了的事情,李熠卻不由想到了大夫那番話。

他原已認定了那大夫的話就是胡扯,可冷不丁聽到十方這番話,卻又猶豫了一瞬。

人是會變的,他的兄長從前也不吃葷,今日不也照樣吃了?

既然飲食都能變,那別的方面未必就不會變……

李熠心中一時之間轉過了好幾個念頭,偏偏這種事情太過難為情,他又不可能直接朝十方求證。但他想著,就如十方今日吃葷一樣,從前太久沒嘗過,驟然嚐到難免就會失控傷了身子,那別的事情會不會也如此

念及此,他只能旁敲側擊地勸道:“兄長也要盡力剋制些才是,千萬莫要太過放縱自己……凡事過猶不及。”

十方想到自己今日吃多了被撐到吐的事情,也覺得有些難為情,面上不由有些泛紅。

李熠抬眼見到他面上的紅意,當即想歪了,暗道那大夫所言難道是真的?

“嗯,我會注意的。”十方訕訕開口道。

肉餃子吃多撐吐了這種事情,十方自己也沒臉再來一回了。

從十方那裡出來之後,李熠心事重重。

但他也知

道此事不大好辦,只能等著顏先生來了為十方診治一番,看看十方最近的反常究竟是何緣故。好在北郡不比京城路途遙遠,想來事情幾日後便可以有個結果。

十方自從那日貿然開葷後吐了,此後的幾日便一直很剋制。

他從前對自己吃什麼喝什麼很少會費心,尤其在清音寺裡的時候,大家吃得東西都是一樣的,不需要刻意安排。但如今既然有孕在身,他為了肚子裡那小家夥,不得不顧忌著飲食。

接連吃了幾天清淡的東西之後,十方只覺十分難捱。

他對食物的渴望,完全超出了預期,冷不丁想吃什麼東西若是吃不到的話,甚至會沒日沒夜的一直想著,幾乎到了寢食難安的地步。

而這幾日,十方反覆想吃的東西就是和李熠去吃過的那家路邊攤。

那素餃子的味道這幾日一直“折磨”著十方,有一日十方夜裡做夢都夢到了吃素餃子,但餃子剛煮好端上來,他一口咬下去還沒嚐到味道便醒了,那晚後半夜十方都饞得沒怎麼睡。

十方從來都不知道人嘴饞起來竟然會到這樣的程度。

偏偏那日被李熠告誡過“不能太放縱”所以他不好意思再找李熠去吃餃子,生生忍了幾日。

直到今日,他覺得自己若是再吃不著恐怕要饞出病來了。

於是當日入夜之後,他終於忍不住出了趟門。

怕時九笑話他,十方並沒說出門要去吃東西,只說覺得悶了想逛逛,時九二話不說便陪著他出了客棧。兩人趁著夜色在北郡城逛了半晌,十方才假裝不經意地帶著時九去了那小攤前頭。

不過這會兒天黑沒多久,街上正是人多的時候,那小攤不大,本就只有兩三張小桌子,這會兒都坐滿了人,根本沒位置。

“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吧。”時九開口道。

十方哪裡肯走,忙道:“無妨,等等吧,我也走累了。”

時九聞言沒再堅持,決定陪著十方在旁邊等一等。

兩人正說話間,便聞撲通一聲悶響,像

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十方循著聲音看去,便見對面不遠處某家客棧的樓下,蜷縮著一個人,方才那聲悶響便是此人從客棧二樓的視窗墜落的聲音。

那人這一下顯然摔蒙了,蜷縮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來。不過他不敢多停留,一邊驚慌地四處看了看,一邊跌跌撞撞離開了那客棧,看他那樣子似乎是有人在追他。

被追的那人慌不擇路,逃跑的時候撞翻了不少東西,惹得路人紛紛斥責。片刻後他經過了十方立著的那小攤。藉著街邊的燈籠透出的光線,十方目光落在那人面上,不由大驚!

此人的長相……竟與十方如出一轍。

有那麼一刻,十方幾乎要懷疑他是看到了自己。

“他……”十方怔怔看向時九,問道:“你看到了嗎?”

時九顯然也有些驚訝,目光一直落在那人身上,眼睜睜看著那個“十方”從自己眼前跑了過去。

然而不等兩人回過神來,便見那人腳步一頓,月白色的袍子上驟然多了一個紅點。那紅點恰在他的背心處,原本只是小小一塊,但頃刻間便暈成了一片,隨後那人腳下一軟,重重摔在了地上,看著竟然已經沒了生息。

這一變故來得太快,十方和時九兩人都傻了。

周圍的人也嚇得驚慌逃竄,就連小攤的人都少了大半,一下空出來了兩章桌子。

大概是那人長著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十方見他摔倒,愣怔在原地半晌都沒回過神來。那人與他長相酷似,且就在他眼前中暗器倒了,那衝擊力對十方來說太大了。

他幾乎要懷疑自己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被人當街射殺了。

不過沒等他胡思亂想太久,便有一人大步朝他走來,而後藉著身體的遮擋,不動聲色地攬著十方坐到了那空出來的小桌前。

“先別說話。”李熠的聲音在耳畔傳來,令十方稍稍冷靜了些。

時九也很快反應了過來,一邊和其他圍觀的人一樣朝地上那人看,一邊悄悄打量周圍。

此人顯然是被人追殺,方才中了暗器這才倒

地。

也就是說此刻射/出暗器的人應該就躲在暗處看著呢。

就在周圍的人紛紛嚷嚷著要去官府報官之時,夜色中突然走出來兩個人,那兩人徑直走到地上那人面前,一左一右將地上那人攙扶起來,而後半拖辦拽地將那人帶走了。

街上的人經過短暫地慌亂和議論之後,沒一會兒便恢復了平靜。

只有地上留著的一小灘血跡,證明著方才的一切並不是幻覺。

“你們……看到了吧?”十方看了看兩人小聲開口道。

他問得是兩人是否看清了被拖走那人的長相。

“嗯。”李熠應了一聲,開口道:“先回客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十方這會兒早已沒了吃東西的心思,當即起身跟著李熠和時九返回了客棧。

折騰了一圈飯也沒吃成,但十方卻不覺得餓了。他腦海中一種回想起那人頂著自己的臉倒在地上的樣子,彷彿被拖走的那人就是半個自己似的。

“那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十方喃喃地道。

“是易容。”李熠朝十方道。

十方從李熠這語氣中聽出了幾分篤定,當即意識到了什麼問道:“人不會是你安排的吧?”

李熠沒點頭,卻也沒否認,而是開口道:“離開京城之後,背後的人一直沒再有機會露面。若是想找到他們,必須給他們一個誘餌。”

李熠這話等於是承認了,那人的確是他安排的。

“這些日子你們一直在籌謀的便是此事?”十方問道。

“這是其中一件。”李熠道:“十五那日燕長生在酒樓裡放出了訊息,說你在北郡。這幾日背後之人無論是想抓你的,還是想殺你的都在找你。昨晚穆聽又放出了訊息,說了你的藏身地點。”

李熠口中所說的藏身地點自然是那個“假”十方的所在。

他的訊息放出去不足一日,刺殺十方的人便出現了。

“就算引出來他們又能怎麼樣?”一旁的時九不解道:“之前在京城的時候抓了那麼多人,照樣是什麼都問不

出來,如今只怕也未必能問出來有用的資訊。”

李熠道:“這次不問了。”

“啊?”十方也不解道:“那引出他們做什麼?”

李熠面上露出了一絲淡淡地笑意,道:“換點新鮮的。”

十方一怔,從李熠那目光中看出了幾分篤定。

與此同時,先前街上那兩個刺客拖著那奄奄一息的“假十方”迅速越過街道沒入了深巷中。然而就在他們遠離人群之後,暗處突然跳出了幾個身影,將他們團團圍住了。

兩人一怔,下意識掉頭想跑,他們拖著的那個“假十方”卻突然有了反應,竟恢復了意識,出手直接幹淨利落地將其中一人擒住了。另外一人幾乎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其他人也拿住了。

兩名刺客原也是高手,奈何等著他們的人不僅人多,且武功絲毫不遜於他們。

所以一場遭遇或者說是一場埋伏,幾乎都沒真打起來,很快就收了場。

“帶回去。”那假十方開口,竟然是穆聽的聲音。

眾人聞言忙應是,而後帶著兩個刺客便離開了那巷子。

次日一早,李熠便帶著十方出了客棧。

儘管十方很有分寸,並未對昨晚的事情刨根究底,但李熠卻沒打算瞞著他。

此前李熠一直瞞著他,不過是怕他不安罷了。

如今事情既然成了,自然沒必要再遮遮掩掩。

兩人去了一家酒樓,穿過某個包間進了後院,而後兜兜轉轉經過一段密道,最後到了一處極為隱蔽的院落。

那院落的入口隱藏的極好,若非自己人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過來之前,十方本以為李熠會帶著他去看被抓的人,卻沒想到他在此見到的第一個人熟人竟是穆聽。除了穆聽之外,十方還見到了兩個半生不熟的故人。

這倆人便是許久前他張羅著為李熠議親時見過的三人中的另外兩個。

十方反應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暗道連燕長生都成了李熠的心腹,見到這倆人也不意外。

那個叫金夕的人依舊穿著高調,一身紈絝相,十方記

得當日在京城時自己和李熠親眼看著此人出手賞了打翻菜品的那個夥計一巴掌。雖然事後得知,那夥計出了那樣的岔子本該被酒樓開除,但因著金夕先動了手,又付了那菜錢,反倒保住了那夥計,但十方對此人的印象依舊不怎麼好。

另外那個叫陳遙風的人則令十方印象很好,因為那日陳遙風曾為他和李熠畫了一幅畫,後來那話被李熠裱起來放在了寢殿。

“昨日我們將你落腳之地的假消息放出去之後,陳遙風在那裡守了一整日,一共找出了近二十個刺客。”李熠一邊朝十方說著,一邊將陳遙風畫的那些畫指給他看。

十方這才發覺陳遙風並非只是個普通畫家,而是利用自己善於畫畫這項技能,做著收集情報和盯梢的事情,也難怪李熠會看中他。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十方驚訝道。按理說即便大周人安排出來的刺客眾多,可同樣一個任務,沒必要派出重複的人去執行啊。

他話音一落,那個叫金夕的道:“因為他們都找你找得太久了,如今得到確切的訊息,都想著能拿下最後這個功勞,誰也不願放棄。再加上時間緊迫,他們來不及回大周去請命,便索性一擁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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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

倒真是看得起他。

“二十多個人,都抓了?”十方問道。

“有幾個只提前去踩了盤子沒動手,所以最後只抓了十七個。”陳遙風開口道。

十方聞言看向李熠,有些好奇李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十七個人中有十一個是大周皇帝派來抓你回去了,這些人暫時先扣下了,剩下的那六個關上幾日便放他們回去。”李熠道。

大周皇帝派來的是要抓走十方的人,而剩下的則是要滅十方口的人。

十方不解道:“原封不動地放回去?”

“確切的說是讓他們回去給他們的主子帶個話。”李熠道。

“帶話?帶什麼話?”十方問道。

“告訴他們的主子,我要見他一面。”李熠開口道。

方聞言大驚,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李熠。

李熠這是將自己的行蹤也暴露給了大周人?

北郡遠離京城,萬一大周人圖謀不軌,李熠豈不是很危險?

“此事我仔仔細細地想過了,若想徹底解決這個隱患,就必須知道大周皇帝抓你回去的用意究竟是什麼。”李熠道:“知道了他抓你回去的目的,也就等於知道了要殺你之人的用意。反之亦然。”

而大周皇帝這邊相較之下肯定是更難突破的一方。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從這個意義上而言,背後的另一撥人,反倒成了李熠可以爭取的物件。

雖然他們對十方動了殺心,可客觀來說,他們的目的卻並非針對十方,而是針對大周皇帝。殺十方只是手段,實際上是為了不讓大周皇帝如願而已。

換句話說,想殺十方的這些人,本質上就是在和大周皇帝作對的人。

“大周最喜歡搞這一套,派幾個細作,內部擊破。”李熠冷笑道:“咱們此番倒是可以學一學大周。反正只要朝那些人保證你不會離開大宴,我們與他們的利益便是一致的。若是合作順利,那些人說不定還可以為大宴所用。”

所以李熠抓來的人一個沒殺,幾乎都是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

而這些人的性命,就是李熠給對方的“誠意”。

“這些事情你離開京城之前就想好了嗎?”離開那地方回到客棧之後,十方朝李熠問道。

“嗯。”李熠也不瞞他,耐心解釋道:“這不僅僅是關乎你性命的事情,大周皇帝派細作到京城的那一刻,這就是大周和大宴之間的過節了。”

無論是為了十方,還是為了大宴,李熠都會走這一步。

換句話說,李熠此番離京是為了此事而來,遇到十方確實是偶然的成分更多。

十方突然想起了金夕和陳遙風,問道:“這幾個人是你的議親那件事情之前就決定要招攬的?”

“嗯,在那之前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招攬他們,後來才下定了決心。”李熠道。

十方想了想,問道:“假如

我那個時候沒有回京城,事情會變得和現在不一樣嗎?”

李熠想了想,開口道:“即便你不回京城,大周皇帝也會派人帶你回去,要帶你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抖出你的身世,讓朝臣施壓將你玉牒除名。屆時你依舊要回宮,而我得知你要出家的訊息之後,依舊會……”

李熠依舊會吐血大病,十方多半也還是會去哄李熠。

只不是兩人那一夜荒唐是否還會發生……

十方忍不住苦笑,只覺得一切彷彿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看向李熠,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問道:“事到如今有句話我想朝你證實一下……你如今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十方前幾日想過這個問題,得出的結論是李熠對他或許早已沒有了旖旎之心。

但他覺得還是要親口證實一下比較踏實。

李熠看著十方沉默了半晌,這才開口道:“不執著了,順其自然。”

十方聞言頓時松了口氣,沒想到李熠竟真如他所料,將他放下了。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太早,便聞李熠又道:“我與兄長的情誼,往後便只看兄長的心思了。你若是依舊只想做我的兄長,我便安安穩穩做你的弟弟。從前你待我總是處處依順,如今便換我如此待你。”

十方一怔,一時有些沒回過神來。

便見李熠又看著他,一臉認真地道:“往後兄長無論想讓我做什麼,只要開口我都是願意的。你想走想留,我都依你。不管是想上天入地,還是想關門小憩,哪怕是……”

李熠有些不合時宜地想起了那個大夫的話,縱然他對那番話將信將疑,甚至是懷疑遠遠多過相信,可他還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哪怕兄長在某些事情上欲求不滿想要找人紓解,我也可以為兄長分憂……”

見十方露出了一臉驚訝的表情,李熠又補充了一句:“事後兄長還是可以來去自由,不必顧忌我……我也不會纏著你讓你負責。”

十方:???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殿下:無私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