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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曼格格晉為雍親王府側王妃

康熙下了旨意,十四只得從命。遂帶了兩個侍衛,抄了小道,一路行至御花園。御花園枯枝冷石,處處積著厚雪,有些無人走動之處,甚至雪深過腰。御花園裡當差的小太監一灰溜躥到跟前,打了個千秋,道:“奴才小五子給十四爺請安。”

十四往周圍環視一圈,問:“哪兒有松鼠?”小五子恭謹道:“西角邊的松林裡大約有十幾只,前頭豢養的,奴才日日去餵食呢。”十四道:“你帶路,等爺抓了松鼠,少不了你的賞賜。”小五子喜笑眉開,嗻了一聲,便引著十四循跡尋蹤。

數百株青松高大蔥翠,壓著厚厚的積雪,風一吹,累日積的雪花便簌簌飄下一層。忽聽林間有“吱吱”響動,小五子默聲往樹丫一指,十四意會,給侍衛打了個眼色,三人慢慢合攏樹下。十四丟出康熙給的花生,松鼠以為是餵食,腦袋往前探了探,便倏的順著樹幹跳下,千鈞一髮間,三人縱身往前一撲,松鼠糊塗,往十四跟前一竄,正好撞在十四懷裡。

十四眼明手快,臂膀死死的扼住松鼠,又順手從腰間抽出一根吩帶,將松鼠的爪子緊緊捆住,抱在懷裡一路回騎射場。康熙頂著風與四爺、九爺、十三爺比劃騎射,幾個兒子既不敢贏老子,又不敢輸給老子,便有些侷促拘謹。再加上康熙本就心情甚差,兩回陣仗下來,便失了興致,拿最小的十三爺發火道:“朕瞧你弓箭上沒得一點兒長進。”

當著眾人,十三爺怪沒意思,臉上一陣發紅,道:“兒臣往後一定勤加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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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道:“兒臣等比了一下午的箭,有些累了,想去歇一歇。”康熙一宿未睡,午覺也只躺了半個時辰,一路吹著寒風過來,又拉了弓箭,也覺疲乏,便道:“甚好。”正要抬步往前,眼前驟然一黑,險些一頭栽下。幸而四爺離得近,雙臂抱住,焦急道:“皇阿瑪,您怎麼了?可要宣太醫?”康熙定了定神,道:“無礙,只是操勞過度罷。”

一時十四提著松鼠過來,遞與四爺,不客氣道:“勝之不武!”四爺毫無芥蒂,笑道:“運氣也是本事。”康熙亦笑:“還是老四大度。”又朝十四問:“你媳婦近來如何?”十四道:“她挺好的,能吃能睡。”說著,沒來由的望了十三一眼,十三正好也望著他,兩人對視,十四蔑然一笑,十三卻愣愣的,像個木頭人。

冬天日子短,很快天就要黑了。眾人散去,李德全不知從哪裡尋了個銀絲鳥籠子,揹著康熙,親自送到四爺手中,道:“爺別嫌棄,從奴才屋裡拾掇出的,不值錢,只是給爺尋個方便。”四爺待他客氣,笑道:“頂好的,有勞了。”

李德全忙道:“爺如此客氣,真是折煞奴才了。”稍一頓,有意無意道:“今兒乾清宮事兒多,皇上只怕又得熬一通宵呢,奴才先告退,免得皇上喊奴才沒人應。”

四爺道:“你是皇阿瑪身邊第一得力之人,可要多多勸著皇阿瑪,別為了國事累垮了聖體,早些安寢為好。”

李德全壓了壓聲音道:“太子爺還跪在西暖閣呢,皇上怎麼睡得著?”說罷,又笑:“奴才可真不能耽擱了,奴才告退。”四爺好似什麼都沒聽見,面色平靜道:“去吧。”

從宮裡回到雍親王府,四爺下了暖轎,用李德全給的銀絲鳥籠子關著松鼠,提著銀鉤子一路往後院走。遠遠兒看見有素白的羸弱身影佇立在池邊,便問:“誰在哪裡?”那身影卻沒得動靜,像是根本未曾聽見。四爺起了疑心,往前走了幾步,待到了跟前,那人才偏過身屈膝道:“請爺恕罪,奴婢剛才想事情入了神,並未聽見爺的聲音。”四爺一見愛蓮,便溢位笑容,道:“在想什麼呢?”愛蓮微啟朱唇,道:“奴婢正在想爺呢。”

說罷,臉紅到了耳根脖子處。

四爺看著,甚覺心動,不由伸手捂住她曲線玲瓏的半張臉,道:“池邊風大,小心刮傷了臉。這樣好看的臉,傷了可惜。”愛蓮含著下巴,眼光落在四爺另一只手上,露出幾分害羞的神情,道:“這是什麼?”四爺抬起銀絲籠子,給愛蓮瞧,道:“它叫松鼠。”

松鼠瞪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愛蓮想摸一摸,又不敢,怯怯的模樣,令四爺心生愛惜。他道:“它的爪子被綁住了,不用怕。”說完,抓住她的手放在松鼠的腦袋上。柔軟光滑的毛皮,觸感極好。愛蓮愛不釋手,道:“真有趣兒。”

四爺道:“你既喜歡,便送給你好了。”

愛蓮忙收回手,幽然道:“爺不必如此,免得叫側福晉誤會。”四爺沉下臉色,道:“胡說什麼?李氏雖是側福晉,但也管不著爺要做什麼。爺給你的,你只管拿著!”愛蓮到底怕觸怒四爺,忙接過銀絲籠子,道:“謝四爺賞。”她見松鼠的爪子是用明黃色的吩帶綁住,遂道:“奴婢將吩帶洗乾淨了,再給爺送去。”

四爺一愣,又笑道:“不必了,吩帶是老十四抓松鼠之時綁的,他也不會要了,你自行處置罷。”愛蓮唇邊的笑意如被寒冰凍住,她喃喃道:“這松鼠,不是爺抓的?”四爺身邊的蘇培盛樂呵呵解釋道:“下午爺與十四爺比弓箭,十四爺輸了,便往御花園抓了一隻松鼠給咱們爺...”話沒完,四爺已提步離開,他也急忙跟著去了,嘟嘟囔囔的,愛蓮根本沒聽清後半句,只知道,這松鼠,竟是十四爺抓的,這吩帶,也是他隨身配用之物。

剎那間,她彷彿天旋地轉,失了心智。

進了李氏院子,李氏已迎了出來,剛才四爺與愛蓮的事,早有人通傳了她。通傳的丫頭倒沒說得仔細,只說四爺回府時手裡抬著一隻小動物,見過年格格後,就沒了。李氏自然能猜到其中糾葛,院子裡人人都說年格格溫婉嫻靜,偏她一絲半點都不信。

四爺一進院子,李氏就鬧了脾氣,側身歪在炕上,不搭理他。四爺順勢貼身臥在她後面,一隻手往她的胸口攬,笑道:“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告訴爺,爺替你出氣。”李氏生了大格格後,胸部長了大大一圈兒,生了弘時後又大了一圈兒,每回往宮裡請安,她都要用素布將胸口緊緊捆兩圈,穿上吉服袍子胸前才不會有兩團肉盪來盪去。

當然,四爺還是愛極了這兩團肉。

李氏扯開四爺的手,往裡邊滾了一圈,道:“你找年格格去,別找我。”四爺遽然明白過來,定是有人將剛才的事兒告訴了李氏,才讓她平白生出醋意。四爺耐著性子道:“乖,那小東西慣會抓人,爺是怕傷了你的手。”李氏道:“你別哄我,你心裡想什麼我都知道。年格格比我小好幾歲,模樣兒也比我好,又沒生過孩子——你去找她吧...”說完,竟落了兩行清淚。四爺的後院從來都是平平靜靜,極少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吃醋,

朝中國事已是極煩,回了後院還得哄李氏脾氣,他二話不說,一聲不吭便往外走。李氏聽見腳步聲,又急又氣,翻身下了榻追出門外,四爺的身影卻已消失在暮色裡。

她腳下輕輕一跺,咬牙道:“要你走你就走,真是...”

說著,又流了淚。

十四輸給了四爺只覺渾身不爽利,吃了晚點,既不看書也不練字,軟趴趴的靠在我肩膀上,玩弄我的頭髮。我手裡打著給小寶寶掛玉佩、金鎖之類的絛子,道:“輸了就輸了嘛,勝敗乃兵家常事,沒什麼大不了。”十四撅嘴道:“輸了就輸了,偏讓皇阿瑪撞上了。”

他是覺得,自己在康熙面前失了顏面。

我一隻手得了空閒,反到肩膀拍了拍他的臉,道:“別想了,去把我下午沒寫完的經書抄完,過兩日可要進宮呈給額娘了。”十四沒好氣的應了一聲,玟秋端來紙墨筆硯,就擺在炕桌上,他盤膝坐到我對面,左手執筆,幫我謄寫德妃交代要抄的經書。

過了兩三日,乾清宮竟一點兒動作也沒有。皇太子在西暖閣跪了兩天兩夜,託合齊最後只是引咎辭職罷,康熙並未再往下追究。緊接著要預備過年的事,後宮依舊由德妃統攝六宮,我懷孕不能進宮幫襯,德妃便把四福晉宣進了宮。弘曆在永和宮住了差不多一年,起先是因著四福晉有孕無暇教養,可一久住,德妃便再也捨不得放弘曆走。

就算為了弘曆的身份,也該提一提曼格格晉側福晉之事。

德妃開了金口,四爺四福晉沒有不答應的,趁著過年重修玉牒,遂正式告知宗人府,將曼格格晉為雍親王府側王妃,賞金冊金印,另造殿宇以供寢居。德妃給了如此恩典,曼格格感激涕零,親自進宮給德妃謝恩,亦為了與弘曆見上一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