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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1章 樂滿京華

永寧坊小公主、與高陽公主府房駙馬之間的鬥氣遊戲,被李元祥和波斯副使之間的不快打斷。

人們最先驚愕,繼而歡呼。因為他們看到了大唐親王無畏的氣勢,和藐視一切摧枯拉朽的身手,當然還有風流的一面。

有正面有反面,有英雄有美女,這可比說書老者的故事有趣得多。波充丟下夫人,落荒而逃。

他此時想的已不是自己的委屈,而是有可能接踵而來的邦際糾紛——今晚惹毛了的可是大唐親王啊!

但隨後的一幕便有失國格了,江安王妃太不像話,居然對出席酺日公眾活動的親王暗中盯梢!

怎麼說李元祥也是個堂堂的親王,讓王妃一聲怒喝,便腿軟地當眾跪下,大臉蛋子被王妃搧的嘟嚕嘟嚕的,叭叭的,陪著笑也不敢吱個聲。

在場的有官員、有公主和普通坊民,所有有身份的都實在看不下去了!

李元祥和波充夫人也沒幹用不著的,只是在書場上禮節性地、坐到一塊共同聽個書,偶爾近距離探討一下情節,加深一下兩人、兩國之間的感情。

波充在大庭廣眾之下太不懂得尊重夫人,李元祥先教訓了波充,然後再給波充豎個榜樣——讓他知道知道,在公眾場合應該如何對待夫人。

最先跑出來拉勸的是波斯正使,他也不想使事態擴大。

王妃不依不饒,也不像普通民婦那樣打滾放潑,而是搧一巴掌問一句,“你們多久了?說!你們多久了?說呀,你們到底多久了?”。

接著跑過來的是房遺愛,因為李元祥一邊陪著笑,一邊在用目光向房遺愛求助,房駙馬再不動一動便像是看熱鬧了。

房遺愛覺著自己比波充有氣度,大唐畢竟是開放的,你們看房某的老婆高陽公主——不也同延州刺史在一塊熱絡地探討劇情麼?

本來沒什麼事的良宵,竟讓個不開化的傻波充給擾亂了!

公主家令高白也上去,幫著往外擴一擴場子,要不然王妃的巴掌快掃到房駙馬臉上去了。

李元祥說,“沒多久啊——房都尉可為本王作證,我們只是早上在一起吃過一頓酒,這不偶爾又在書場見到了……”

而高陽公主則趁亂牽住高刺史的手,摸到了刺史掌上強有力的繭子,與她府中那些文人墨客截然不同,“你快出手拉一拉,房遺愛真不頂用!”

高審行搖著頭,挺身出來。他站到場邊不動,等著永寧公主府家令先看到了刺史、上前躬身施禮,“小人見過老爺!”

這就有個先聲奪人的面子了。

果然,江安王妃還沒等高審行發話,便已住了手,高審行拱拱手對二人道,“審行見過王爺王妃。”

王妃也是先不與刺史回禮,而是對李元祥喝道,“還不起來,成心在刺史面前給我現眼麼!”

在王妃眼裡,那個波斯正使都不如房遺愛,房遺愛都不如高白,她和江安王早晚還要回許州去,永寧公主家令卻輕視不得。

而高審行的面子更得給,人家事業有成,關係通天,而且人家幹點什麼總是光明正大,男人就該像高審行這樣兒才行!

此時波斯正使已退下去安撫他的屬下,江安王妃這才與高審行見禮,又斜愣著李元祥、低聲對刺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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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孃若不及時出來,場面止不定讓李元祥鬧到怎麼不可收拾!我不這麼打他,怎麼震的住波斯人,萬一被波斯人訴到鴻臚寺去、再被陛下知道了,高大人你說說,我家元祥怎麼辦?”

她在李元祥的大臉上抹了一把,像看牲口似地看看也沒什麼內傷,這才對王爺道,“你給老孃走,那個**的事不算完,老孃此時還要去驛館鬧一鬧,然後回府與你另解決!”

眾人聽了又是一陣子發呆。還有這路子!

王爺苦著臉,對王妃道,“你原打算捉本王一個現行是不是?”

高刺史笑著阻止,“王妃還是莫去,不然明日鴻臚寺便真知道了!”

王妃道,“刺史你說如何?難道我這麼大的委屈就不能提一句了?”

高審行心中直樂,暗道李元祥這頓打還真是該挨,“王妃你消消氣,高某在鴻臚寺還做過兩日正卿,如能幫著消彌一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江安王妃立刻感動地道,“元祥若多結交高刺史這樣的朋友,也就多個良師益友了!正月十五前元祥與我不回許州,一定請刺史到勝業坊敝府上聚聚,到時候務必懇請刺史賞臉。”

江安王也連聲說要請。

高審行應承著,連聲稱讚江安王爺才是大丈夫,別說去勝業坊,王妃給的面子,許州也要去。

江安王與王妃離開後,刺史再對公主家令吩咐道,“高白,速些護送公主回府吧,兩個孩子鬧到這麼晚,郭兄也真是放心!”

又有個侍女拿著一份裝幀高雅的請柬,上前對高審行道,“刺史大人,公主今晚在長樂坊府上舉辦鬧**夜,有請大人前往。”

高審行看看身邊,房遺愛已經不見了。

而侍女道,“獲請者都是詩文俱佳、腹有錦繡的人物。公主說,誰都可推辭,唯獨不允刺史推辭。”

刺史扭頭望去,高陽公主已離開了,他接了請柬離場去準備。

休祥坊的鬧劇,絲毫沒有影響到坊民們的歡樂情緒,大人物們都走了,小人物們還有書可聽。

老者醒木“啪”地一響——只聽場外有人喊道,“讓讓,趙國公到了!”

話音一落,坊民們看到,有精幹的家丁們在前頭引路,讓進來一位氣質不俗、五旬開外的長者,昂首闊步地走進來。

後邊還跟著一位三十四五歲的男子,儀表清俊,舉止沉穩,聽說是趙國公的長子、秘書監長孫衝。

後邊是長安縣令班文志。

趙國公笑容可掬,衝著場上環揖,朗聲道,“諸位父老不必拘謹,新春陡至普天同慶,輔機閒來無事,聽說休祥坊的書很熱鬧,特意來聽一聽,希望沒有掃了大家的興致。”

坊民們紛紛道,“國公快快來這裡坐,國公來了,興許我們今晚能安安穩穩聽一段書了!”

長孫無忌也不問人們話中的緣委,坐下來先吩咐道,“來呀,說書先生辛苦了半晚,替老夫賞先生些潤嗓之資。”

又有家人上前,將一錠五六兩的紋銀呈到說書老者的案子上。

對於普通坊民來說,這麼大一塊雪花花的銀子,給楊二妮出嫁壓箱子底都不露怯了!楊老漢連忙離了書案,快步到趙國公跟前施禮,謝道:

“小老兒說書這麼多年,還得是趙國公最體貼!真是一人一個作派!原來我還不信,今晚前前後後地一比對,卻是再也難懷疑了!”

初二一大早的生意被兩個公主府給攪了,前半宿的生意又被江安王給攪了,不但他覺著不盡意,連拉著架子等著聽書的人也不盡意。

趙國公呵呵一笑,仍不問老者的話中含義,而是說道,“輔機一向不願被人眾星捧月地視為特殊,以為那是疏遠了父老的。可老兄你看看,還是影響了你的書!”

他再起身環揖了一下,朗聲道,“輔機出來的匆忙未帶多少錢,即使有歉意也不能都有所表示,那麼接下來的書場直到天明,只要先生說得令父老們滿意,場費便由輔機來開付!”

場上歡聲雷動,有人大聲道,“怪不得趙國公一府簪纓,人人出將入相,你看看人家行事,若非親看到又從哪裡學得到!”

趙國公再對班縣令說,“酺日暢歡乃是陛下賞賜,也不分什麼晝夜,更談不上擾民了,班縣令且將你準備的煙花放一痛,為先生做個開場!”

班縣令揮揮手,陳捕頭率著手底下的衙役們,一聲令下,不知什麼時候擺放好的煙花同時蓬勃著升空,但見火樹銀花映紅了西半城,眾人歡呼不已。

說書老者道,“那今晚小老兒便專為貴人先說頭一段,”他回身喊道,“楊二妮!還不快將書單拿過來。”

楊二妮早就怯到角落裡不敢出來,她爹喊了,才又怯怯地拿過了書單。

趙國公拿過來看,而長孫衝則低聲對趙國公道,“父親,何不就聽一聽早晨那段……豳州三水的故事……”

楊老漢心中叫苦,都怪自己一大早酒後亂彈。國公若點了這段兒,你說說還是不說?不說,對不住國公,說了,躲不過另一個人的警告。

而趙國公看了一眼說書人,教訓兒子道,“我說過你多少次,人不論什麼地位,萬不可惹了眾嫌,人們都聽過的,為何你一個人還要聽?”

長孫衝連連稱是,不再吱聲。

老者再是一陣讚歎,無數讚揚之辭一齊湧上來,未及組織著出口,卻聽趙國公說道,“先生自管揀你認為最精采、今年又未說過的講來,以娛眾情!”

書案後,說書老漢精神抖擻,將醒木拍得一聲脆響,弄了一段開場白道,“莫道世間少貴人,禪關參透出迷津。片帆撐鼓由風力,眾水浮舟悟夙因。接下來為列位講……”

長孫衝此時才以更低的聲音問父親,“大人,為何你不讓講呢?我們不是正好摸一摸白天的門路……”

國公說,“你不懂,隔肚不可信,處事最忌招人猜忌。我們若點了那段,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我們今晚的來意?那麼以後有什麼事與休祥坊有牽連,你我父子便脫不了干係了!”

秘書監有所頓悟,對父親道,“不聽那段,也照樣敲山震虎!”

趙國公說,“許他們來聽,便許老夫來聽。記住,我們只是來聽書的。”

一段新書開講。

書場上時時爆發出一片叫好之聲。而休祥坊,因為趙國公的偶至,重新恢復了歡樂祥和的氣氛,通宵達旦。

直到天矇矇亮,趙國公父子才意猶未盡地起身離開,他們輕車簡從地從頒政坊經過。

而早就候在波斯驛館大門前的正使、副使,連忙快步出來,使者畢恭畢敬地躬身請道,“哎呀呀,是國公大人!”

趙國公道,“真是不巧的很,老夫聽了整宿的書,此時只能補覺去了,便讓犬子入館,代老夫拜問新春,另外貴使亦可到老夫那裡去呀。”

……

初三一大早,大明宮。

皇帝和謝金蓮野出去一整天,回來時卻是這麼一副泥腿子模樣,兩人的腳上、身上都沾著泥,讓眾妃們一番取笑。

謝貴妃說,原想伴駕出遊得有多暢意,卻刨了半晌凍泥、掙了六文大錢,渾身的骨頭駕子都散了。

還說甜甜這妮子越來越不像話,見了面非好好教訓她一頓。

之後兩人去謝貴妃那裡倒頭便睡,叫都叫不醒。

柳皇后埋怨道,“柳中牧場的故人都到了永寧坊一整天,陳九兩口子也來了,陛下睡的跟豬一樣,我們單獨去見又不適合,再不去又要失禮!”

直到午前,皇帝才醒了。皇后連忙與他商量,要不要將西州來人請到宮裡來,大家熱鬧一番。

謝金蓮道,“此時已近午了,我們卻來不及準備什麼。他們既然在永寧坊,永寧坊便少不了吃喝。我想……”

藍妃替謝金蓮說道,“掙幾文錢也真是不易,不如我們同去永寧坊,又看望了長輩、又圓了情份、又省了大錢。”

皇帝道,“在理!我們不要擺什麼儀仗、排場,在西州時穿什麼還穿什麼,我們悄悄地去!”

永寧坊呼啦一下湧進來這麼多人,陳九媳婦一眼看到了柳玉如,跑上來摟著雀躍道,“你們真是一點都沒變,竟比西州時更水靈,本來我還有些拘謹,也不知什麼見面的禮法!”

話畢,她又看到了徐惠,吃驚地道,“這……這個是……”

皇后連忙引見,“小謝,還不快快來見過陳九嫂!”徐惠知道說的是她,堂堂的“貴妃”,此時竟然扭捏著上前萬福……

陳九媳婦顯得更扭捏,連聲道,“這是什麼規矩,竟讓娘娘給我行禮。”

護牧隊們則圍上了總牧監,七嘴八舌問長問短。郭孝恪也不病著了,趕忙起來。家人們先到大門外放上一痛鞭炮,謝絕一切外人來訪。菊兒、雪蓮在廚房中親自張羅酒飯,永寧公主府又是一片亂呼。

酒桌上,皇帝問護牧隊,“西州有什麼新鮮?速速給老子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