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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卡林灣

北境守護的隊伍順著國王大道一路南下,一路上幾乎沒有遭遇任何情況。

沒有煩人的高山氏族,沒有那些先民荒冢那些討厭的盜賊,一切都顯得很平和,當然如果不是布蘭登在一次取水的過程中,發現一地的屍體的話。

“奇怪了,這些盜賊是內鬥麼,看上去死的之前並不長”

公爵的長子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的無奈,本來史塔克的衛士都已經做好的防禦敵人的準備,甚至是聯絡荒冢屯的達斯丁家族。

但沒想到,似乎有什麼人已經提起清理了這片道路附近的盜匪,甚至沒有見到一隻高山氏族的突襲隊。

“或許是內部出了什麼紛爭,再者,瑞卡德公爵作為北境守護,襲擊隊伍等同於與北境所有貴族為敵,他們的首領應該還是需要有一點智慧的”

神秘騎士提著一連套的水壺,來到清澈溪流的邊沿,看著坑洞中的似乎只有一兩天的屍體解釋道,不過不知道為何,布蘭登似乎從這位騎士的語氣中聽到了嘲諷的意思。

鎧甲上有著特殊的磨紋與痕跡,似乎見證了什麼一般,不同於維斯特洛各家族的鎧甲裝束,獨特且富有力量感。

說句實在話,布蘭登其實也想有一套這樣的鎧甲。

“難道是達斯丁家族的士兵在清理附近的區域,來為春耕做準備?嗯....”年輕的冰原狼只能用這樣的理由去解釋,不過神秘騎士取水完畢後,就徑直返回即將入夜的臨時營地,似乎並不打算和他聊些什麼。

入夜後

史塔克家族的衛士將戰馬分散開來,立下束馬樁,安慰好自己的夥伴後,立刻設立營寨,並蒐集一些木柴。

畢竟初春的夜晚還是稍稍有一些冰涼的。

臨時營地中安設著不少白色的帳篷,最大的一頂則是史塔克們集中的地方,作為公爵的長子,布蘭登·史塔克帶著他的弟弟託倫一同巡邏前半段時間,下半夜則是神秘騎士與班揚二人巡邏。

寂靜的丘陵傳來窸窣的聲響,荒冢地區的雜草隨風而擺動的聲響,幾百米外的營寨悄然熄滅了唯一的火光,昏暗的光線使得班揚只能跟隨者身前這位陌生騎士的步伐,沿著四周巡邏,同時提防隨時可能出現的人與獸。

“嗖!”

突然身前的神秘騎士抽出腰間的弓箭,在班揚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利箭已經深深嵌入他身後的樹幹上。

“你...”被那股刺骨的寒意激醒過來的班揚此刻毫無少年時常有的睏意,他立刻用盾牌護住身體,只不過面對的地方則是身後。

樹幹上,一隻膚色與枯黃樹皮融為一體的,細長的荒環蛇被一箭射穿腦袋,死死的釘在樹幹上,縱然身軀如何扭動,也無法撼動利箭分毫。

“有時候不要太勉強自己了,班揚,你從黑城堡一路南返已經有些疲憊了,還非要加入夜間巡邏”騎士直言,將班揚現在的精神狀態剖析的一乾二淨,不過考慮到他只是一位少年,深夜確實也容易恍惚和打瞌睡。

“感謝您,我一定會注意這一點的”強忍著疼痛用力的掐紫了自己的胳膊,皮膚與血肉直接被班揚用力的掐住,直到疼痛暫時戰勝了疲憊。

“繼續吧,不過這片荒冢區域貌似已經有人清理過了,那些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但也不要大意了”

將弓箭放回弓鞘,直到黎明的光芒從山後傳來,陰沉的暮夜被光線驅散的時間,二人才返回了臨時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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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中,人們收拾著行囊,騎兵們開始佩甲,史塔克的姑娘取過兩壺燒熱的水交給二人,班揚在自己的姐姐面前委婉了一下,不過最後也接過了萊安娜遞過來的水,大口大口的喝著,一下子就精神了一些。

“多謝,女士”騎士取過水壺,將自己右側腰間掛著的水壺對接完水源後,將原本的水壺還給萊安娜。

不久後,隊伍啟程,只是班揚已經困到不行了,於是就在萊安娜的馬車裡爬著進入夢鄉。

看著這個毛頭小子逐漸的成長為一個可以為家族分憂的戰士,萊安娜笑著撫摸著他躺在自己腿上的面龐和頭髮。

“所以那是你的龍騎士團,看來我覺得我應該不用接應你了,小子”

布蘭登和託倫在休息,萊安娜照顧著班揚,史塔克家主這才悄悄的驅策戰馬上前一些,來到了騎士高大背景的身旁。

“我在白港貿易的幾個月中,還是有北境人加入的,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他們會熟識這片土地”

騎士不緊不慢的說道,當然他不會告訴瑞卡德公爵,神奇的騎砍這一件事,塞北的軍官們大多都有一本維斯特洛本土地圖的書本,經常翻閱之下,對於北境很多地方都清楚地形的分佈。

“原來是這樣,不過接下來的路程就要麻煩一些了,我們需要等待灰水望的黎德家族的朋友到來,才能很好的透過頸澤地區”

透過荒冢地區後,卡林灣就在眼前,不過要想最完美的透過南方的頸澤,黎德家族的幫助是最佳的選項。

.........

史塔克的隊伍在卡林灣的城門塔停留了下來,這裡一共有一百多位史塔克家族的士兵把守,而在戰爭時期,這裡會更多。

卡林灣是北境的一部分,屬於史塔克家族的管轄,但是已經有幾個世紀無人居住。

它把守著能讓軍隊安全透過頸澤的堤道,讓它成為數千年來守衛北境,面對南方侵略的戰略要地。

據說卡林灣早在10000年前便已被先民建成。

彼時的卡林灣是一座巨大的要塞,有二十座塔樓和與臨冬城等高的玄武岩城牆。

它曾是防衛北境的關鍵,化安達爾人的無數次的進攻為烏有。

然而今日城牆已然完全消失,木造的堡樓更在千年前便已腐爛蛀蝕,二十座塔樓也只剩下三座塔樓。

殘存的三座塔樓從三個方面控制著北上的唯一堤道。

而要攻打其中一塔,軍隊必須涉過深至腰部的黑色泥濘,跨越蜥獅出沒的護城河,再登上長滿青苔、滑溜異常的城牆,同時從頭到尾都暴露在另外兩塔弓箭手的箭雨之下。

“這是北境的天然屏障,是曾經安達爾人的噩夢,沼澤間的狹道,蘆葦中的水路,沒有澤地人的引導,當年的安達爾軍閥只能敗退於北境之王的手下,席恩·史塔克將那些渾身武裝的安達爾士兵射成窟窿,然後餵給沼澤裡的小家夥們品嚐”瑞卡德在城門塔的高層和騎士這樣介紹著,曾經卡林灣的輝煌,只是現在已經有些破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