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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在下真不是騙子

“第四堂的人可不好親近。你們付出了什麼?”嚴方任總算放下那瓶被他在手裡滾來滾去的藥水,感覺藥水已經被晃暈到眼冒金星。

探子又不說話了,還移開了眼珠。

嚴方任觀察他的神情,試探道:“要是和人有關的話,在下很確信,那些人接下來的日子都生不如死。”

其實並沒有那麼殘酷,嚴方任瞎說的。但那遂州來的探子哪知道,心一下提了起來,眼中流露出藏不住的擔憂。

看來是付出了不少,那一時半會兒薛家從第四堂獲得的援助還是穩定。嚴方任暫時擱置具體是什麼代價這個問題,轉而問道:“你都調查了瑞安門哪些?”

“呵,我對瑞安門一點興趣也無。我的目標不過是你和瑞安瀾而已。”探子嗤之以鼻,“不要把我和你們這種無恥小人相提並論。”

嚴方任“哦?”了一聲:“在下與門主又怎麼是無恥小人了?”

“你做過什麼自己清楚。”放棄隱瞞自己身份的探子對嚴方任怒斥道。

“在下做過什麼?”嚴方任像是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一樣。

“琳琳她還是個孩子!”探子咬牙切齒的說喊了起來,“她那麼溫柔善良,你怎麼下得去手?”

嚴方任也知道她是個孩子,雖然溫柔善良還有待商榷,但又不是他下的手,對他吼有什麼用。

對話這樣進行下去太沒意義,嚴方任不是來聽他說薛琳琳的事兒的。嚴方任抿了抿嘴,從袖中取出一袋粉末,扣開探子的嘴,把粉末全倒了進去。

探子想把那些粉末吐出來,但粉末一沾到口腔內壁就開始融化。而且嚴方任這些方面可謂經驗豐富。他想讓人咽下去的,還沒人能吐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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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咕咚”幾聲吞進了粉末,腦海中突然想起各色關於驚風閣第四堂和第五堂的故事,心沉了下去,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嚴方任抖了抖包裝紙,道:“不知道,尚未取名。你先試試。”

沒過多久,藥在胃裡發揮了作用。探子登時覺得胃裡有萬馬奔騰,嘶嚎了幾聲後,頭一歪,嘔出一堆紅紅黃黃的東西。

嚴方任急忙走上前,手指伸進他的嘴裡清理嗓子眼附近的髒汙,以免他被自己的嘔吐物嗆到窒息。那堆花花綠綠的東西粘上嚴方任右手的繃帶,其中還掛著幾片小組織碎片。

這對胃的刺激也太大了,跟醉了酒一樣,有點噁心。嚴方任想著,下次還是得改改。

探子嘔完後,剛緩過來一口氣,腹部又劇烈絞痛起來,連帶著頭也痛得像被劈開一樣,臉上血管紛紛爆裂,整張臉佈滿通紅的血點。

嚴方任彎下腰,在他耳邊輕聲問道:“你從第四堂拿了什麼?又給了他們什麼?”

“我只收到第四堂送來的毒藥,其他我都不知道了。是薛老出面跟驚風閣談的。”探子憋著一口氣快速說完,深吸了一口氣,抖著聲音問嚴方任,“能讓這疼停下來嗎?我什麼都願意說。”

“冷靜。”嚴方任拍拍他臉,“一會兒就好了。”

怎麼冷靜啊?要不你來試試?

半刻鐘後,疼痛果真消散。探子重獲新生,臉上的肌肉還在不住地抽動,他害怕地問:“如果我什麼都說,可以少受點折磨嗎?”

“說得快一點的話,可能真的可以。”

探子信以為真,立刻知無不言,把薛家怎麼去求第五榮未果,在驚風閣聲稱可能清理門戶後轉而去找了第四堂,以錢和十年光陰為敲門磚,換了一系列支援的事全抖了出來。

看嚴方任冷淡的樣子,他咬咬牙,又說起薛家從第四堂還拿了種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毒死幾百人的藥,想要下在瑞安門裡。但他也不知道藥在哪兒,他這次不過是來為薛家投石問路。

他剛好不容易說完,那疼痛又來了,比剛才還要劇烈。而且在一段時間的安寧的襯托下,這疼痛更加難以忍受。他眼前的景色開始發白破碎,不再是完整的天花板,而是成為一個個光怪陸離的色塊。

探子又嘶嚎了起來。要不是他不能動,怕不是已經滿地打滾。而嚴方任在一旁看了看時間,兩次痛感間隔了恰好一刻鍾。

不知道這個時間可以不可以透過劑量改變,也許有幾味藥是影響時間的。他認真思考著。

“嚴方任你個騙子!”探子大吼起來。不是說不會疼了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在下沒有欺騙。只是因為你吐露的太少了。”嚴方任轉身走到放著燭臺的桌旁,“再回答一個問題,只有你一個人嗎?”

探子嘴裡被自己咬出了血,開口只能從喉嚨裡擠出“嘶嘶”聲,用了好久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有我一個。”

“在下無法完全相信。”嚴方任靠在桌邊剪掉燭芯的燭花,房間頓時明亮了許多,“煩請讓在下信服。”

光線變強後,氣氛沒有剛才那麼壓抑,外加聽了嚴方任的話,探子被疼痛攪碎的思維在誘導下產生了一個念頭:“招完這個,我就可以出去了。”

於是他把自己從收到薛家訊息,從遂州一路前往揚州城,再到和第四堂接頭的流程從頭到尾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剛開始說的時候,疼痛再次慢慢退去,而且這次過了一刻鍾還沒有下一波疼痛,讓探子萌芽了一絲希望。

“我能說的都說了,能不能治好我?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在江南。”探子側頭盯著嚴方任。嚴方任手裡拿著剪燭花的剪刀,安安靜靜地低頭聽他說完。

“一早便告訴你了,已是藥石無醫。”嚴方任溫和地笑了,毫無溫度的琥珀色眼睛看向探子,“在下真不是騙你。”

說謊的話下輩子癱著過,不說謊就沒有下輩子。這人還真是個騙子。

之後,嚴方任不顧探子的咒罵哭嚎,等毒發作完畢後,把這人送還給了薛家和第四堂以示警告。

當然一個完整的人是被分成了兩半才能同時送給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