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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薛家有多少產業亦炎蘇都知道

亦炎蘇預設嚴方任接受了這個提案,執著煙管站起身,披上外袍,從嚴方任身邊踱過:“跟爺走。別介意,和你背地裡搞坎水宮差不多原理。”

他突然頓了下,把煙管移開些許,嗅了兩下,道:“今天薰香有點重。放那麼多乳香幹什麼?”

嚴方任終於揹著天地無一擰起了眉。天地無一有時候說話也挺不好聽的。他頓了頓,見天地無一還沒動,只能回答道:“昨天身上血腥氣太重,怕擾到旁人。”

亦炎蘇想想昨天也沒發生什麼明面上的流血事件,聯絡嚴方任來彙報薛家動靜的舉動,不由笑了一聲,說不出來是不是鄙夷:“第五堂那些手段嗎?也行。”說完他又舉步向前。

走了兩步,他突然又道:“這麼一說,爺想起來是不是第五堂有個叫歸晚院的地方?”

嚴方任的頭痛了起來。求求您別想,也別明知故問。

幸好亦炎蘇也不是要對嚴方任發難,只是低著頭,自言自語道:“爺估摸推遲的武林大會也快重開了。到時候再說。”

嚴方任不知道他要跟誰再說,也不敢問。

嚴方任跟在天地無一身後幾步遠的地方,突然發現個細節:天地無一,好像,比自己要矮?

他壯了壯膽,稍微走近了幾步,確認了一下。加上自己皮靴和天地無一金屬戰靴的鞋底厚度差異的話,比天地無一高了近兩寸。之前不是離天地無一太遠,就是半低著頭,竟沒注意到這一點。

但發現自己比他高並沒有任何用處。亦炎蘇往那兒一杵就是個兩米的氣勢,反而襯得嚴方任細弱得很。

要不要把自己練壯實點?嚴方任忖量著。算了,那樣自己潛行時也太過顯眼。

嚴方任默默無言地走著,無聊的思緒四處飛,亦炎蘇也閒得慌,悠然地哼起了歌。

嚴方任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沒聽懂他在唱什麼。連嚴方任都聽不懂,估計不是本國語言,可能用的是他出海過的某個國家的語言。

亦炎蘇唱起歌時的音色和平時完全不同。平時他說話只是低沉,唱起歌來時卻多了一絲金屬感的粗糲,即使到高音部分依然粗糙狠戾。

看來瑞安瀾一唱歌音調就變低啞也是受天地無一影響。

歌聲入耳,嚴方任卻一個字也不明白,當真好奇心爆棚,百爪撓心。等亦炎蘇唱到第二段時,嚴方任忍不住,小心翼翼在一小節結束後開口問道:“天地無一,您唱的歌詞什麼意思?”

亦炎蘇止了歌聲,似乎是第一次被問這個問題,以至於現場在腦中翻譯著,緩緩念道:“吾將離別,彼岸隔世。

星耀吾身,照吾前路。

眾星皆孤,吾亦如是。

漫漫沉夜,焰火當道。

晨光破曉,吾期當歸。

樂之哀之,泣之嘆之。

勿忘吾心,斯留此方。”

唸完這些,天地無一也不再歌唱,兀自安靜地走著。

嚴方任看他也不像需要自己評價的樣子,就禮節性地道了謝。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要唱一首好像是在送葬一樣的歌?不是,甚至連送葬的人都沒有?好孤單好辛苦的樣子。

不知為何,嚴方任隱約覺得天地無一和瑞安瀾兩人就是“眾星皆孤”的現實寫照,明明是父女,相互牽引,但總是謹慎地餘出一道不寬不窄的距離。

那嚴方任自己是不是也是一顆不起眼的星?

在他還在想著些有的沒的時,亦炎蘇打破寂靜,問他:“你還問出來什麼?”

“?”

“昨天,薛家。”亦炎蘇提示道。

嚴方任便說了下薛家從第四堂拿到的東西。亦炎蘇聽完,冷哼一聲:“他們沒機會用的。那些事成後你隨便處置。”

兩人腳程極快,外加不耐煩的天地無一總是嫌嚴方任太慢,不時拉嚴方任一把,他們當天下午竟然就到了揚州城。

嚴方任表示自己活了快二十年從來沒趕過這麼急的路。

現在二人坐在薛家最大的布帛鋪對面的商鋪裡,看著布帛鋪門口川流不息。今天正好又是不少供貨商來送貨的日子,一匹匹新布被陸續送進店門。

亦炎蘇抽著煙,對嚴方任道:“你記下人臉,聽爺跟你說。”

“今天來的這些供貨商,大部分貨爺也有,你把人供貨線拆了隨便丟給誰都行,自己拿著也沒問題,爺不管。但是有一條,就是那個漆盒裝的。”亦炎蘇指指外面幾個碩大的朱漆方盒,“那連紋錦只供一家,當初爺踏足這行時,已經被薛家搶了先。給爺把連紋錦的線拿來,要是被別人半路截走,嚴方任你就完了。”

嚴方任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看天地無一一副“你不答應一定會悔不當初”的樣子,就先應了下來。

亦炎蘇滿意了,才繼續道:“薛家下有十三家店鋪,揚州城內就有五家。這五家合起來擁有薛家所有布帛織造、製衣印染和販賣,分別在迎恩橋一家、開明橋一家、太平橋一家、安大坊兩家,其他八家不過是這五家的邊角料。安大坊兩家的店主都是薛家的直系親屬,一家負責印染,一家負責制衣與售賣。其他都是僱傭來的或者遠房親戚。那兩位直系雖然和薛老在觀念和思維方式上存在衝突,但心還是向著薛家,在方方面面都自視甚高。其他幾位就不同了。其實要爺說,開明橋那家的店主更有能力些,但負責的是印染之前的布料織造工藝,處處受制於兩位直系的意見。而且薛老上了年紀愈發固步自封,見不得產業落到旁系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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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忠於薛家嗎?”嚴方任聽天地無一的口氣,似乎在暗示這幾人之間的關係可以鬆動。

“商人哪來的忠誠?“亦炎蘇覺得嚴方任問的這個問題很無知。“他們原料的供貨鏈爺懶得講,你自己去一個個找出來拆就行。不過產連紋錦的那家比較難辦,他們有點文人氣,想法多。”

“有書卷氣的人總是要清高些的。”

“不,只是他們僵化成了傻子。”亦炎蘇語氣變得冷淡,道,“別侮辱其他讀過書的人。”

都說龍喉下有逆鱗,觸之必怒。如果天地無一是條龍,那估計他全身的鱗片都是逆鱗。嚴方任轉念一想,畢竟天地無一、印樂知、甚至瑞安瀾可能讀的書都比那些人多,在這問題上噎他兩句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這三人都思維模式異常,大約也沒有代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