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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門兄弟2:內訌_第十五章 妓女也要把她們當人看!

大上海娛樂城一樓大廳,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十幾張賭檯,陳阿水帶了常小健穿行在熙熙攘攘的賭徒之中,指點著介紹:於子魚,外號小澳門,是場裡最棒的司賭;那邊的胖子老田是這兒的經理,在這一行幹了十幾年,經驗老到……

又大喊:田七兒,來,見過咱們公司的新總經理,常爺的大公子!

常小健掃視賭場,最引人注目的要數中間的大輪盤,他在香港時見識過這種大型賭具,水叔的賭場有這樣罕見的洋玩意兒,可見心思用了不少。場內的司賭們個個制服手套、黑色馬甲,做派十足的職業化,與開賭剎那賭徒們凝神屏息的神情相映成趣。

常小健向急走過來的田七伸手:田叔,早聽水叔講你能幹,今天一看果真名不虛傳。辛苦你了!

哪裡哪裡,常爺好嗎?

還好!

大公子來,先視察一圈,然後看看賬?田七有些侷促地搓著手,顯然,常小健的名頭和氣度都讓他有些不安,他探詢地望著陳阿水,想摸清這位大公子突然降臨的目的。

常小健非常謙和:這裡一直是水叔打理,我不過是來看看,順便學習。田經理請自便,有事再找你。

陳阿水手一揮:老七去吧,沒你什麼事了。我陪阿健逛一逛,這種地方他不常來。

一行人走進電梯,升降機緩緩上升,透過鐵欄門俯瞰,人頭攢動的大廳一覽無餘。

阿水問:阿健,有沒有興趣玩幾把?二樓是貴賓室,牌九、沙蟹、撲克、麻將,可是樣樣都有啊!

常小健笑著搖頭。陳阿水便有幾分不滿:阿健,不是水叔說你,這一點你都不如阿康!你說你女人不沾,賭也沒興趣,是不是這些年書讀得太多了?接老邵的班,就得放下架子結交三教九流,尤其要熟偏門。我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在這上面起家撈世界的。

常小健並不理會,卻笑問:怎麼,小康真的常來這裡呀?難怪爸爸生他的氣!

阿水吃了一驚:啊?天哥教訓阿康了?糟了,都是我多嘴了,這事兒是我跟你爸講出來的!

常小健道:也難怪,小弟從小就喜歡跟你玩嘛。

那是當然!阿水又得意起來:阿康從小就跟我親,我不帶他玩兒誰帶他玩兒。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對賭倒也沒什麼興趣,我看他對上三樓泡妞更上心些。哈哈哈!

常小健在二樓巡視一圈,邁步走進一間貴賓室,向門邊待者吩咐:去,找於子魚過來。

阿水跟進來,懷疑地看著他:阿健,你要搞什麼?

入鄉隨俗嘛,水叔你提醒得對。常小健突然認真起來。

小澳門和田經理同時出現在貴賓室,常小健已經坐在主位,伸手招呼道:田經理,我要試一試這位小哥的手藝,來,我們三個一起來。

田七見大公子有這雅興,自然不敢怠慢,急忙拉小澳門坐下。阿水見小健說幹就幹,也不由興起,擼胳膊道:阿健,這是老田手中一塊寶貝!平時不露真本事的。他要是成心,我們三個加起來也玩不過他!

田經理打著響亮的哈哈,小澳門於子魚年紀不過二十五六,謙恭地半低著頭,白淨的小臉上,眼睛靈動地轉著,笑容卻是非常自信。常小健鼓勵: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讓我們都開開眼!

一副精緻的骨骰端了上來,小澳門知道這幾個人不會真賭,只不過要看他的本事,便開口道:這樣吧,你們搖,我來猜,猜點數。

陳阿水先抓過白色的象牙筒,盛了三顆骰子驚天動地搖將起來,足足搖了半分鐘,才往桌上一按:說吧,小澳門!猜對了,我叫老七加你三個月薪水!

小澳門揚頭:四四二!

阿水親手拿開牙筒,竟是一點不差,一屋人嘖嘖稱歎。田七笑道:水爺,不許再拿薪水當籌碼了。一晚上表演下來,這小子豈不要掙過我這個經理了。說罷,也拿牙筒搖了兩搖,便放在桌子上:猜錯了,剛才水爺的話便不作數!

小澳門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七哥又逗我了,兩點!

阿水捧腹爆笑:哪裡會有兩點!你是說老七藏骰子了?我做主,要是他做鬼,罰他這個月的薪水全給你!

小澳門搖頭,肯定道:七哥沒做手腳,不過確實是兩點。

阿水不相信地過來揭牙筒,只見兩隻骰子顫微微地摞在一起,露在面上的只有一個圓圓的紅點,加上剩下的一個,真的是兩點!看來田經理也不是泛泛之輩,藉此機會也露了一手絕活,他拱拱手:獻醜了,小澳門比我厲害。看來不加薪水也不成了。

常小健擊掌讚道:好!我也試一試!

說罷,手一長,從阿水和田七眼前掠起那只牙筒,順便將骰子盡收其中,急速搖動,邊搖邊道:我也得給些獎勵,這樣吧,再加三個月薪水。

他意態豪爽地搖足了一分鐘,田七卻真的覺出肉疼,和兩位大爺只玩了三把,居然要讓他多付出半年薪水,他不好說什麼,背過臉,暗暗瞪著小澳門,意謂他適可而止,誰知小澳門全副精神全放在耳朵上,眼神竟有些發直,根本沒注意田七的表情,待常小健將牙筒扣於桌面時,他眉頭已皺到一處,死盯著那只牙筒,半晌沒說話。阿水急了,提醒道:快說呀!

小澳門回過神來,額頭竟微微見汗。常小健道:一定是想為田經理省薪水!好吧,不為難你了,今天到此為止!

阿水尚未弄清原委,對小澳門的支吾大感不快,罵道:媽的,膽子太小!有人給你做主,你怕個屁!說完一揭牙筒,竟是空的,三隻骰子全無影無蹤。

小澳門侷促道:我原以為全碎了,已經分不清點數。沒想到大公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它們運走了。

常小健微笑擺手道:沒那麼神,骰子還在筒中,下不來了!

阿水狐疑著翻轉過來,三隻骰子已變作無數碎片,密密嵌滿牙筒內壁。陳阿

水和田七面面相覷,伸伸舌頭,誰也不再出聲。只見常小健興致盎然道:這一局我作弊。來,我們倆再推一局牌九!

棋逢對手,兩人相視對坐,小澳門抄過一副牌九,常小健伸手示意:你莊。

小澳門開始洗牌,黑色的牌在手下像水一樣走得順暢流利,且發出悅耳的碰撞之聲。常小健肘拄臺上,雙手掩在鼻下,只露出一雙眼睛注視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像僧人入定。滿場皆靜,儘管沒有任何賭注,卻不知為什麼,經歷了剛剛的一幕,現在都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輪到出手上牌了,常小健盯著小澳門的臉突然一笑:經你這麼一洗,這一局再簡單不過了!說罷,伸出右手,用一根手指輕輕插入牌中,左右只一分。

小澳門當場站起拿開椅子,滿臉通紅,單膝點地,雙手一拱:小老大,你有一手,我甘拜下風!

常小健站起來繞過桌面,扶他起來,拍著他的肩膀道:不,你這把手在澳門也算高手,我自愧不如。好在我的記憶力還過得去。田經理眼光不錯!你好好幹,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切磋。

所有人都對這位大公子刮目相看。滿場阿諛奉承聲中,獨阿水一言不發。他這下明白了,常小健對賭道的精通,絕不在大上海任何人之下。他心裡暗暗佩服,但對這個侄子少年老成含而不露的城府,卻看不順眼。一個初出茅廬的後生如此出色,總令他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他帶了常小健又向三樓走上去,這回走的是鋪了地毯的樓梯,身邊穿梭著各色人等。常小健很快發現,上樓的全是一臉沮喪,滿眼通紅,下樓來的卻全是汗水淋漓,一臉滿足。阿水熟門熟路,不停打招呼:荊老闆,玩得怎麼樣?

姓荊的老闆一臉麻子都在放光透亮:痛快痛快,還是你會做生意!你也常來過癮?

當然,保證現貨供應,乾乾淨淨。你大可以放心享受!

哈哈哈!

走進這層土耳其浴室,儘管常小健事先已經知道這不是什麼普通的浴室,而是阿水發明的專為那些一擲千金的賭徒們免費提供的色情場所,但還是看得目瞪口呆。這裡的服務是一條龍式,從按摩、同浴到陪睡,都有專門的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來自天南地北的賭徒們,大半最後一次輸光了家底,可能走出這個賭場便身無分文,甚至連回家的路費都填進了最後一搏,只剩下發洩的慾望,瞪著一雙雙發綠的眼睛,在這裡做最後的瘋狂,似乎要把所有的痛苦、失望徹底地發洩到按摩女郎的肉體上。一天成千上百的賭客,只有五十名按摩小姐,無休止的蹂躙,一個接一個。那些按摩室的門簾有的都不放下,一個間裡甚至聚著三五個賭徒。整個樓層瀰漫著一股臊臊的熱氣,滿眼望去,女人如同行屍走肉,男人如同豺狼虎豹。

阿水和浴室主管一邊耳語,一邊脫衣服,脫到上身光光,披了一條大毛巾往裡走,回頭見常小健沒動,招招手:來,有鮮貨,跟水叔來!

常小健強忍住噁心:水叔玩,我還有事,先走了!

阿水見他頭也不回,惶惶下樓而去,心裡竟一下有了平衡,笑想:管你有多大能耐,在我阿水面前總是根嫩筍!

一樓大廳裡,小宇正和一架吃角子老虎機運勁兒,常小健在他身後看了一會兒,見田七已經跑過來要送,便拍拍小宇。小宇見健哥要走,也不戀戰,將剩下的角子籌碼全扔給旁邊一個熟人手上,拍拍手跟了出來。早有一個侍者按田經理示意封了一包錢給他。小宇掂了兩下:謝了,七哥。

賭場外,常小健正準備上車,突然,大上海樓上的霓虹燈泡噼裡啪啦一路亂響,似乎一件沉重的物什砸了下來,三樓窗口傳來女人的尖叫,此起彼伏:阿桂!阿桂!小桂子!

田七的額上出現幾道明顯的兇紋,在這種節骨眼上出事,他心中的憤怒和懊喪可想而知,雙手一砸:大公子,您先上車。

常小健早看出是有人跳樓,推開他,繞過車門跑過去,見一個赤裸的雛妓倒在血泊之中,下身只著了一條小褲。常小健上前試了一下,還有氣息,脫下衣服蓋住她,抬頭向跑過來的田七命令道:送醫院!

田七遲疑了一下,常小健大聲吼道:快點,不然就沒命了!

田七一激靈,喏喏連聲叫來手下。人群圍了上來,一個穿晚禮服的女子尖叫著從賭場內飛奔而出,撥開人群,看見軟手軟腳的雛妓正被抬上車,她沒追上開動的車子,一個跟頭搶撲在地上,回頭仇恨地望著田七:七爺,你騙我!說好小桂子只打下手,不接客,她才十二,你不是人!

人越聚越多,田七一示意,立刻兩個打手上前拖起那女子,將她的雙手反拉向背後,田七指了鼻子斥道:賭債肉償,天經地義。進了大上海還由得你講條件,反了你了!進去給我接著做,否則連你一起送上三樓!

那女子十分烈性:田七你個老烏龜王八蛋!我阿妹都快死了,你還不放我出去,今天奶奶我豁出去和你拼了!竟掙開打手,低著頭一路撞了過來。田七狼狽地一閃,那女子一頭撞上常小健,用手抓撲上去,常小健一手逮住她的細細的胳膊支開去,厲聲喝止:夠了!拉進去,不要在外面胡鬧!

大上海經理辦公室。

屋子裡站滿了人,只有常小健一個人坐著,語氣十分嚴厲:怎麼回事?

田七見太子爺光火,賠著小心介紹道:這個叫阿香,是阿桂的姐姐。她們老爸是爛賭鬼,輸光了幾家鋪面,就把女兒賣來還債。我看阿香讀過幾年書,人也長得過得去,就讓她在大廳裡當陪臺小姐,阿桂一直在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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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妹妹多大?

十、十五吧。

你騙人!我阿妹今年剛滿十二歲,你答應過不讓她接客的!

啪!阿香的嘴立刻被掌摑。常小健瞟了她一眼,見她衣著和大廳陪臺小姐一樣,都是黑色低胸晚禮服,只是嘴巴腫起,辨不清模樣。他叫住那些

打手,向她道:事情已經出了,你想怎樣?

我要去看阿妹。阿香眼淚在眼眶,卻不落下。

常小健抬抬下頦:送去照顧她妹妹。

小老大!

照做!

田七不情願地叫打手放開阿香,常小健道:以後,我們的場子裡,不允許有這種慘事發生!

田七急於分辯:這些女人最難管教,不對她們厲害點,她們會上天的!我們這種生意,是要一切為客人著想,才能賺到鈔票!

你怎麼管教手下我不管。只不過你要記住,妓女你也要把她們當人看,否則傳出去一樣會影響生意!

阿香的眼睛驀地睜大了,她怔怔地看著常小健,眼淚終於流了出來。直到被推搡著出門去坐上了汽車,還忍不住問身邊的一個打手:阿金哥,剛才那個說話神氣的小先生是誰?

他們在一個場子裡討生活,彼此都很熟絡,並不在乎剛才下手的輕重。打手阿金道:阿香,你們姐倆今天運氣,碰上了來巡查的太子爺。

太子爺?

是啊!那是常先生的大公子。

常小健邊走邊拍著田七的肩:老田,我知道你做事認真,有一套辦法。今天的事情是意外,以後注意些就是了!

田七覺出他的恩威並施,急忙點頭稱是。阿水帶了唐轅也出來,田七又是一頓點頭哈腰:水爺,掃了您的雅興。

阿水一臉慍色:媽的,蠟燭沒點著惹了一肚子火,小丫頭片子真敗興。今天不知觸到了什麼黴頭,去羅宋公寓敗敗火消消氣!哎?阿健,你還沒走?

常小健聞言一震,原來那阿桂竟是叫他給逼跳樓的。田七一路送他們出來,還在謙恭地不斷說著對不起,顯然已經不知對不起誰好了。常小健心念一轉,摟住陳阿水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水叔,這次是你的不是了!人家才十一二歲,你這麼相中她,付醫藥費吧。

阿水見常小健上了他的車,氣笑道:媽的,醫藥費?我再給小婊子找個養老女婿吧!

常小健向車外的田七笑道:聽見了?水叔答應做小桂子的乾爹了,記他的賬!

田七喜出望外。直到車子開出去,阿水才醒悟:什麼?阿健,你……

常小健優哉遊哉:急什麼,生死還不知呢!僥倖活下來,多個乾女兒也不錯。這好事你不做,我叫爸爸幫你做!

阿水軟了下去,心虛道:算了算了,我認倒黴!

常小健對這位叔叔的性情略知一二,哄道:壓壓驚,去霞飛坊吧!我請客!

阿水眼睛一亮:哎!原來你喜歡外國女人,那你找水叔算是找對了。霞飛坊那些白俄沒勁,我知道一家正宗羅宋貴族,姿色一流,價錢也高呀!據說,是他媽蘇俄革命時的流亡公主!

常小健有些不信:蘇俄革命?那得有四十了吧!

遺腹子!頂多大你個七八歲,經驗老到,最合適你這種人小鬼大的!

二十分鍾後,常小健便躺在一間裝飾考究的公寓客房中。傢俱和古董都散發著濃郁的異域風情,床足比平時的睡床大了三分之一,褐色的長毛毯子軟得膩人,舒服得像要化開人的筋骨。房門開處,一個白種女人走進來,高大豐腴,高鼻深目,見常小健懶洋洋地不肯起身,主動開口,腔調生硬:先生,你好!

常小健拍拍身邊的床:過來吧。先不要脫衣服。

女人看樣子是聽懂了,走過來上床,躺了一會兒不見動靜,支身湊近:你……不要嗎?

常小健掃一眼她胳膊上茸茸的金色汗毛,鼻子開始有感覺,他從沒想過這外國女人的體味會如此之大,一骨碌逃下床,掩飾地狼狽扔過去錢夾。白俄女人也被他搞糊塗了,但見了錢還是不糊塗,事前事後都是一個樣兒,抽了一疊,也不數,轉身放在梳妝檯上。回頭看見年輕主顧已拾了錢夾穿上西服,不由笑起來,跳下床俏皮地一手叉腰,一手擰上他的臉:第一次,小弟弟?

常小健真的應付不來這種場面,臉上被捏得火辣辣的,板起面孔推開她奪門而出。白俄妓女浪聲大笑,站到門口,衝了他的背影喊道:姐姐喜歡教你,回來!

已有用人在看他了,常小健恨恨地走回來,推了那妓女進門,反手關上門,一路拉著她到那張大床前,一手掐緊她多脂的頸項,低聲喝問:很好笑嗎?

白俄妓女想不到他會這樣兇狠,喘不過氣來,大睜雙目抖作一團。常小健就勢推她上床,拉過毯子蓋上去,從她身上胡亂扯下長裙,連同腳上的一雙羊皮便鞋,開窗一股腦兒全扔了出去,拍拍手回頭道:第一次又怎樣,你不夠資格!

妓女氣急敗壞: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常小健指了她的鼻子警告道:你不需要知道!錢都付了,不許你再胡說八道!

他走近門口,聽那床上的女人換了另一種語氣:小先生不要走,我們出去喝杯酒好不好?

竟然完全是道地的上海話了!原來,那口生硬的洋腔才是裝出來的,從小在這十里洋場裡混,早成了不折不扣的海派妓女。

常小健拉開門:下次吧,再見!

下次你來,不用付錢的!真的,我請你!妓女起身,笑著低聲道:我們可以聊天,喝酒!

常小健方才不過是心高氣傲,不想被她輕看,聽了這話也笑了,回頭望望她的蔚藍色大眼睛,很奇怪地想起了貝加爾湖。他走過客廳,聽到阿水叔在另一間客房裡正驚濤駭浪,男歡女叫,聲勢奪人,他搖搖頭,下樓向另一輛車中的唐轅招招手:告訴水叔,我走了!

他上了車,小宇不由咋舌:呀!前後不到十分鐘,神仙也沒你快!

常小健作勢給他一記爆慄:心癢嗎?我等你十分鐘!

小宇雙手合十:饒命,老大!我很困,只想上自己的床。

常小健正色道:那還不快開車,沒興趣在這種地方胡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