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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狄仁傑巧計脫囹圄

博山爐中的天竺,香氣嫋嫋飛昇,那陣陣幽香沁人心脾。女皇斜靠在御榻上,一縷陽光恰好投到她滋潤的面龐上,顯得她的皮膚白裡泛紅,透出一種青春氣質。沈太醫手法純熟地為她做著按摩,從頭到肩,恰到好處。女皇感到格外的熨帖,不由得春心蕩漾起來,她情不自禁地將沈太醫的手放在自己的乳峰上。

沈太醫一向總是被動的,還沒有任何動作。女皇便用力按他的手,使得胸中騰起一股快感。她不由得嗔怪地吩咐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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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醫便用力壓了壓皇上的Ru房,依然沒有多餘的動作。

女皇愈發感到不如意:“你呀,真是根木頭不成,把手伸進來。”

沈太醫便遵旨將手探入女皇的內衣,握住了雖已鬆弛但依舊肥大的乳峰,還是沒有更多的動作。

女皇生氣地呵斥道死人哪,要用力,捏、揉、搓。”

沈太醫便按照皇上的意志,用力揉搓起女皇的Ru房,使她感受到無盡的愜意和舒暢。

小順子輕手輕腳走進,對於這種場面他巳習以為常,但他有意將目光移向別處:“秉萬歲,狄仁傑之子狄光遠求見。”

“他定是為乃父求情,不見也罷。”女皇此刻正不願被gan擾。

“萬歲,狄光遠稱有重大隱情奏聞,不妨見見聽他說些什麼。”此時,小順子的話就是關鍵了。因為受了狄光遠的好處,他就要促成。

“好吧。”女皇還是一向以國事為重的,她對沈太醫揮了揮手你且到後面候^0

沈太醫巴不得這句類似“大赦”的諭旨,忙不迭地躲到了後殿。而狄光遠也在小順子弓I領下,來到了寢宮女皇面前。

狄光遠跪倒叩頭:“小人叩見神皇萬歲萬萬歲!”

“你聲稱有重大隱情,是不是想聳人聽聞哪。”

“萬歲,家父有天大的冤情。”

“哼,”女皇冷笑一聲,“朕早就料定你是代父鳴冤,有來俊臣御使審案,不久便會有結論。”

“萬歲,來大人他,他以酷刑稱著,只怕難以公斷。”

“來俊臣巳審過無數大案,你怎知他不會公斷。”女皇冷冷地反詰,“你是暗指朕用人不當吧。”

“小人怎敢對聖上不恭,”狄光遠將父親的袍服辯狀呈上,“請萬歲御覽,一看便知。”

女皇接過一看,狄仁傑的四句話,顯然是包含著無限冤屈。欲了解詳情,只能當面詢問,她不免沉吟。

小順子又步人房中,向女皇稟報:“萬歲,來俊臣大人求見。”

“噢,”女皇略加思索,“傳他進見。”

狄光遠明白這是來俊臣向皇上奏本來了,未免著急:“萬歲,家父的冤情您可要給洗雪啊!”

“你且下去,在家聽候訊息。乃父之事,容朕思之。”女皇倒是很耐心,“安心下去吧。”

狄光遠只得退出,在門外,恰與來俊臣對面相遇:“啊,是狄公子來見駕。令尊業已招供,你稱冤也是枉然。”

“怕是未必。”狄光遠沒敢多說,心懷忐忑地離去。

來俊臣見了女皇,大禮叩拜萬歲龍體安泰。”

女皇開門直問:“來卿,狄仁傑案審得如何?”

“秉萬歲,業巳審理清楚,臣特來復旨。”

“是何結果?”

“狄仁傑等七人謀反屬實。”

“當真?”

“他們已供認不諱。”來俊臣將供狀呈上去這是狄仁傑招供並親筆簽名畫押的供狀。”

女皇接過來一看,果然是狄仁傑的親筆簽名,但她反問:“這是狄仁傑心甘情願籤的嗎?”

“正是。”

“你沒有動用酷刑?”

“萬歲,臣敢用人頭擔保,對狄仁傑連一個手指頭都沒動。”

“這倒怪了,犯人不用動刑,便可招認。”

“萬歲,他是感到罪行敗露,掩蓋不住也否認不了,與其受皮肉之苦,還不如招供。”

“哼!你拿去看來。”女皇將狄仁傑的辯狀丟過去。

來俊臣接在手中,從頭看罷,他的腦袋登時就大了,心說怎麼會讓狄仁傑做了手腳,這個王德壽難道是個瞎子不成!

女皇見他半晌無言,以譏諷的口吻問道:“來大人,有何感想啊,狄仁傑是心甘情願嗎?”

“萬歲,這是狄仁傑暗中搗鬼,他明明已經認罪,且巳畫供,翻案也是徒勞的。”來俊臣急忙表明觀點,以防皇上心動。

女皇心中早有盤算好吧,且傳狄仁傑進宮,你二人當著朕的面理論一番,看看孰是孰非。”

此刻,也由不得來俊臣反對了。少時,狄仁傑被帶進宮中,女皇不等狄仁傑起身,便手舉供狀,厲聲喝問:“狄仁傑,這可是你親筆畫押簽名的供狀。”

狄仁傑抬起頭看一眼不錯。”

“既已供認,為何還要翻供?”

“萬歲,盡人皆知來大人審案是重刑開路,臣年事已高,若不先行招認,這把老骨頭豈能受得了那十大枷等諸般酷刑?臣還能見到萬歲嗎?”

“狄仁傑,”來俊臣急切地辯稱,“你憑良心說,下官可未曾對你動刑,看你的身上身下不都完好如初嗎?”

“我若是不畫供,只怕早已是遍體鱗傷了。”

“好了,”女皇有些不耐煩,“你二人不要再爭執不休,來俊臣重新審理狄仁傑一案,但切記不可動用大刑。”

“臣遵旨。”來俊臣是洋洋得意。

“臣不服。”狄仁傑反對。

“為何?”女皇反問,“朕已嚴命他不得動大刑,自會公正地將案審清。你心虛不成?”

“萬歲,動刑與否皇上如何得見?臣只怕他變本加厲,用酷刑將臣折磨至死。臣請求更換主審官。”

女皇對狄仁傑還是有所偏愛:“狄大人之意,是由何人主審此案,你方才放心啊。”

“萬歲經常言及徐有功大人公正不阿,臣請陛下任徐大人審理。”狄仁傑提出了人選。

“萬歲,臣不服。”來俊臣又提出反對意見。

“來大人,既是狄仁傑信不過你,便換個人審問又有何妨,這樣也可讓他心服口服。”

“萬歲,徐有功同狄仁傑素有交誼,由他審理臣擔心會有偏向。臣請求更換主審官。”

“這,朕旨意巳出,豈可更改?”女皇沉吟一下,“這樣吧,你再選你信任之人再舉薦一名。”

“那麼,臣推舉周興。”來俊臣張口就來。

女皇對這一人選也頗為滿意,周興參與,同徐有功可相互制約:“好,准奏。”徐有功和周興奉聖旨審理狄仁傑七人謀反案,女皇雖未明確二人的主從,但徐有功畢竟排在前面,凡事還是由徐有功牽頭。

徐有功對周興拱手致禮:“周大人,這狄仁傑一案當是如何審理,還請坦陳高見。”

“徐大人多年審案廣有經驗,何需動問下官?如何審就請徐大人做主,下官悉聽尊便。”

徐有功也就不客氣了:“周大人,此案皆因狄府家人告發主人所起,依下官看即應先審家人。”

周興說不出反對意見:“如此甚好。”

當即,將狄府家人狄安帶上堂來。狄安一見換了兩個主審官,心裡便直勁打鼓,心說不好,萬歲這是信不過來大人了,他再看看四周的刑具,禁不住雙腿瑟瑟打戰抖個不止。

徐有功冷著面孔:“狄安,本官也不給你動刑,你可要想好了,狄大人是官高二品,如果憑空誣陷其罪非輕,可是殺頭之罪。”

狄安一聽便明白了,主審官顯然是傾向狄仁傑,若不是想開脫他,就不會這樣發問了。

周興同狄仁傑倒無什麼過節,只是事前來俊臣同他打了招呼,要他不能由著徐有功的路子走,他便和氣地問道:“狄安,本官問你,狄仁傑夥同六大人謀反,可是你首告的?”

狄安便有些懵懂,含含糊糊地答曰:“是吧。”

“你要說清楚,說得肯定。究竟狄仁傑是否同六大人一起聚眾飲宴,他們在一起計議謀反。”徐有功盯問道。

“是啊。”狄安還是那樣子。

徐有功提高了嗓音:“他們計議謀反,你是如何知曉,莫非你也在現場耳聞?”“沒,沒有。小人不過一個家人,怎能也參加宴會?”

“那你是怎樣聽到他們七人計議謀反。”

“小人沒……沒有聽到。”

“常言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連聽都不曾聽到,更不用說見到,便信口雌黃,誣稱主人謀反!又是受何人指使?”

“沒有……沒有人指使。”

“那便是你挾嫌報復?”

“不,不是。”

“哼!”徐有功扭頭對周興說,“周大人,將狄大人帶來,與他當面對質,你看如何?”

“這,合適嗎?”

“當面對質,真偽立見!”

周興提不出反對理由:“也好。”

狄仁傑一進人公堂,狄安的眼睛便刻意躲閃,儘量迴避狄仁傑的目光,但狄仁傑對他並無仇恨之意:“狄安,老爺我待你一向不薄,記得令尊病重,我額外給你五十兩紋銀,與你父醫病,不治之後,又給你二十兩作為喪葬之用,想來你還會記得吧。”

狄安點點頭。

“一年前,你感染傷寒臥床不起,老爺我遍請名醫為你診治,半年之久,終得痊癒,對你堪稱如親人無二。我此言不虛吧?”

狄安眼中流出淚來老爺待小人天高地厚。”

“那日,本府的少奶奶在家沐浴,你去偷看。按家法本該重治,是我心有不忍,才將你逐出門外,原想是讓你吃幾天苦,再將你接回,你必能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誰料還未及接你回來,你竟去來大人處告我謀反。狄安,這謀反可不是輕易說的,它是滅九族的罪啊!你真就忍心看著狄家全家都綁赴市曹開刀問斬?”

“老爺,你別說了,狄安我錯了!”狄安止不住號啕大哭,“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為了一隻燒雞,聽信了來大人的挑唆。”

周興當即予以制止狄安,你好大膽子,前者你誣陷狄大人已屬可惡,而今又給來大人抹黑,真是喪心病狂。”

“是來大人讓我攀咬我家老爺的。”

“你還敢重複?”周興眼睛瞪得溜圓。

徐有功開口道:“好了,不要再說了,狄大人的冤情已明,可以向聖上交旨了。周大人以為如何?”

“這,就憑狄安的一句話?”

“當初給狄大人定罪,不也就是這個家人的一句話嗎?”徐有功將周興的話給堵了回去。

“好吧,且上報萬歲請旨定奪。”

女皇接報後,久久沉吟,她明白狄仁傑是被冤枉了,但是來俊臣是忠心耿耿辦案,看著來俊臣期待的目光,她又不忍心讓忠臣過於寒心,思忖再三,做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裁決:“傳旨,狄仁傑謀反一案,事出有因,査無實據,著將其貶為彭澤縣令,戴罪立功,再行升遷。魏元忠、崔宣禮、盧獻、任知古俱貶為縣令,裴行本、李嗣真二人態度惡劣,流放嶺南。”

徐有功當即表示不滿:“陛下,狄仁傑無罪何故還要貶官,這於理不通啊。”

來俊臣更是不滿,自為御使辦案以來,皇上都是言聽計從,可此番卻讓他下不來臺,他叩首請求萬歲,狄仁傑謀反,已經家人舉報,鐵案如山,只是由於徐有功重申,加之狄仁傑以言語弓I誘狄安方才改口。望萬歲收回成命,將狄案七人按律處死。”

女皇好言撫慰:“卿忠心可嘉,朕自會對卿重用,至於狄案,聖旨已出,不可更“萬歲,切不可放縱狄仁傑,此人老謀深算,一旦得手,對萬歲大為不利。臣請將其斬首,不可姑息養奸。”言畢,以頭觸地,重重碰之不止,直到血流滿面仍不罷休。

女皇心中便有些不悅,這明顯是要挾她更改成命,言語中便有了譴責的味道:“來大人,你這是何意?難道朕還非要聽你的不成?”

周興一旁看出不妥:“來大人,萬歲巳做出明斷,趕快謝恩吧。”

來俊臣依然是不太甘心:“萬歲,臣不過是擔心狄仁傑日後得手,又怎敢強求萬歲改弦易轍。”

女皇為了安撫來俊臣,也表明對他的信任,當殿交給他一件差事:“來愛卿,朕接到舉報,有人告發勝州都督王安仁謀反,朕命你前往勝州查辦,一經查實,不可手軟。”

“臣遵旨。”來俊臣立時精神起來,他看看身邊的周興,眼神中充滿了得意。

風不停地刮,雨不住地下,勝州已是連陰雨多日,天始終也不開晴。大都督王安仁偏趕上這種天氣做壽,在戲臺上,定好的戲班子鑼鼓煙鏘的演出,臺下也沒有幾個人在看。人們聚攏在廳堂中,單等著開席了。若不是大都督的華誕,這種天氣誰還出門來,早都圍著火盆在家中同妻妾飲酒作樂了。

王安仁看看外面的連綿雨,吩咐下去:“告訴廚房,不必再等午時了,即刻上菜開席。”

一個人匆匆跑進房中,他是王安仁的兒子王真:“父親,京城來了欽差,已經到了大門。”

“噢,”王安仁甚覺詫異,“他沒說所為何事?”

“看他那一臉兇相,怕是沒有好事。”王真知會父親,“爹爹,且不論為何,快出去相迎吧。”

王安仁覺得有理,疾步走出,剛到二門,就見知州陪著黑著臉皺著眉的來俊臣徑直入內。他趕緊上前一躬:“不知欽差大人駕到,有失遠迎,萬望恕罪。”

來俊臣連理也沒理,昂著頭看著天,直接走進了賓客雲集的廳堂,看著亂哄哄的場面,來俊臣大吼一聲都給我閉嘴!肅靜了。”

廳堂裡立時鴉雀無聲了,人們互相觀望,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也有人在小聲探詢。

王安仁上前畢恭畢敬的對來俊臣說:“欽差大人,今日是下官壽誕,喜宴剛好齊備,就請入席共飲吧。”

來俊臣只是鼻子哼了一聲,也沒理踩他。

王安仁便轉向知州:“大人,請您相請欽差人席。”

往日同城為官的知州也沒有理他,而是當眾說道:“各位,欽差來大人奉聖旨前來辦案。”

來俊臣已是居中站定:“王安仁聽旨。”

“臣在。”王安仁跪倒。

“王安仁被人告發謀反,著即由御使來俊臣審理,欽此。”來俊臣宣旨完畢,大喝一聲,“綁了。”

隨行的役吏,立即將王安仁上了綁繩。

王安仁掙扎著辯白:“來大人,有人告發是何人告發?說我謀反,總得拿出證據吧。,,

王真也上前分辯:“家父也是一州都督,朝廷命官,怎能說綁就綁?還望欽差大人手下留情。”

來俊臣轉過臉問知州:“他是何人?”

“是王都督的大公子。”

“啊,”來俊臣對手下吩咐,“一起綁了。”

役吏們不管王真怎樣反抗,也給他上了五花大綁。

知州這才試探著相邀來大人一路風霜,這裡酒宴業已齊備,是否容下官為大人接風洗塵。”

“好吧,咱們且享用一下王都督的壽宴。”來俊臣大大咧咧地上座,大吃大嚼起來。

王安仁心中大不自在,慶壽不成,反被上了綁繩,看著來俊臣吃喝,他不禁發出指責:“來大人,你我同朝為官,僅憑別人的一紙舉報,也不經査實,便如此對待下官,是否太過分了?”

“這樣你還不滿,便想如何?”來俊臣將一塊雞腿拋到他的臉上,“萬歲聖旨說要查你,難道聾了不成?”

“你奉旨不假,總得給我留點情面嘛。”王安仁憤憤地,“難怪人們都說你是酷吏。”

“酷吏倒是不假,只是對你還沒拿出真正的手段。”來俊臣招呼一聲,“來呀,上大枷。”

“來俊臣,你給我戴不得?”

“怎就戴不得。”

“按我朝律法,我乃朝廷命官,在罪狀尚未查實之前,是不能上枷的,”王安仁冷笑一聲,“你也不能壞了朝廷法度。”

“法度,還不是我一句話。給他戴上,看他又能如何。”來俊臣下令,“戴最重的,八十斤大枷。”

役吏將沉重的大枷給王安仁戴上以後,王安仁便有些站立不穩了,但他更加不服氣了:“來俊臣,你這樣任意戲弄國家的法度,難道就不怕萬歲的責罰?我一定要向皇上控告你!”

“控告?你要是命都沒了,還告誰去。”

王安仁仰天長笑:“我便是蒙冤被屈,也無死罪,你還敢置我於死地不成?怎就不能告你?”

來俊臣站起身,拔出腰間的佩刀,就架在了王安仁的脖子上:“想要你的命,還不是手一動的事。”

“本官諒你也沒這個狗膽,我又沒犯死罪。”

“想殺你,要你的命,就看本御使有沒有這個興趣。”來俊臣手中刀,在王安仁的脖頸上動了動,血便流了下來。

王安仁可是不服軟:“本都督是吃飯長大的,不是嚇大的,要是有種,你就把爺的腦袋割下來!”

“你,別以為我不敢。”

“你就沒這個膽量。”王安仁叫號,“若是不敢下刀,你便是狗娘養的,是個混蛋王八蛋!”

“我讓你罵!”來俊臣的刀橫下裡一掃。這把刀真叫快,王安仁的人頭就骨碌碌滾落下來。

王真當時便傻了:“你……你個狗日的丨我絕不與你善罷罷休!”

“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我把你一起送上西天吧。”他手起刀落,王真的頭也應聲落地。

一旁的知州大人司馬毛公,嚇得全身不住地發抖。廳堂裡的賓客,也一個個全都溜光。來俊臣可是面不改色,他又喝下一杯酒,對知州發話:“司馬大人,把這二人的狗頭,都綁在槍尖上。”

知州哆哆嗦嗦怎麼也拴不上,他看看來俊臣膽怯地說來大人,下官實實辦不成這個差事。”

“好了,叫我的役吏們幹吧,你坐下來同我飲酒。”來俊臣指指對面的座位,“你還是配合有功的。”

知州勉強坐下,還是不住地周身打戰,他端起杯:“大人,請。”

“看你,何苦嚇成那樣?我又不會吃了你。”來俊臣舉杯相碰,“來,幹了此杯。”

司馬知州的手還在抖,杯中酒也灑出來,說話時也口齒含乎:“來大人,請,幹,杯來俊臣半開玩笑地說司馬大人,你別是王安仁的同黨吧?要不然你為何這樣膽怯呢?”

“不,是,同黨。”司馬更加語句顛倒了。

“怎麼,你當真是他的同黨?”

“不,大人饒命啊。”

來俊臣把酒杯一頓,掣刀在手:“說,如何夥同王安仁謀反的?”

“大人,千萬饒命。”知州竟然跪倒在地求饒。

“如此看來,你同王安仁是同黨無疑。我怎能留爾性命?”來俊臣手起刀落,知州的人頭落地。

三條人命,就這樣如同兒戲一般,被來俊臣輕易斷送,他令部下用槍尖挑著人頭,一路上耀武揚威返回洛陽。

舉報在女皇那裡很容易被接受,使得武承嗣也不安分起來。既然幾乎是個頂個的舉報就靈,自己何不將皇嗣李旦告發,只要李旦一死,自己便囊中取物般的繼承皇位。於是,在來俊臣返回京城的當天,武承嗣便過府造訪。

來俊臣明白當今是武氏天下,對武承嗣的地位自然不敢小看,他虔誠地到大門相迎:“王爺駕臨,必有要事吩咐。”

武承嗣在客廳落座後,先是給來俊臣戴了高帽:“來大人作為御使,秉公辦案,除卻諸多反叛隱患,為我武周千秋萬代,立下不朽功勳。”

“王爺誇獎。”來俊臣再問,“您親自到府登門,定然有所見教。”

“來大人,廢皇李旦謀逆之心不死啊。”

“竟有此事。”來俊臣是不怕事大的人,“敢問王爺,可有人證?”

“有,是李旦的樂工出首。”武承嗣告知,“他的樂工齊成,日前向本王舉報,李旦已決定待神皇過府之際,向其茶內投毒,待神皇歸天,他好再登皇位。”

“李旦真是喪心病狂,豈能容他陰謀得遙。”來俊臣當即表明態度,“待我進宮奏明萬歲,立時審明此案。”

“來大人奏聞時,只說齊成便可,莫要言出本王,以免皇上多心疑我別有所圖。”武承嗣叮囑。

“下官明白。”來俊臣立即起身,“我這就進宮。”

女皇見了來俊臣,臉上無絲毫喜色,她頗為不悅地:“聽說你擅自處斬了三位朝廷命官。”

“臣是遵旨而行,”來俊臣咬住女皇的話,“萬歲叫臣當斷則斷不可手軟,對那幾個謀逆之臣,還講什麼情面。”

“不是必須立斬,何不押解到京,由朕處治。”

“臣想,即便到京,萬歲也是必斬無疑,還不如臣殺了通快,也免得他們心存僥倖。”

因為來俊臣畢竟是一片忠心,女皇就未深究:“來大人,進宮就是為了復旨,朕許你歇息十日。”

“萬歲,微臣生來就是為陛下效勞的,有案當辦,何需休息。”來俊臣叩頭申請,“請萬歲分派。”

女皇對於來俊臣擅自誅殺朝廷大臣的舉動,內心很是不滿:“眼下無案可辦,來大人休息便了。”

“萬歲沒有分派。臣倒是有一大案,請聖上定奪。”

“你剛剛回京便有人舉報?”

“萬歲,皇嗣李旦心懷不軌,要害陛下取而代之。”

“有這等事?”女皇將信將疑,“何人告發?”

“李旦的樂工齊成。”

“他不會是挾嫌陷害吧?”

“絕不可能。”來俊臣一口咬定,“萬歲,這樂工全是李旦的親信,親信舉報,當十拿九穩。”

“李旦他明知謀逆便是死罪,他怎麼還敢鋌而走險。”

“萬歲,大凡罪臣都有僥幸心理,他以為他能得手呢。”來俊臣主動請纓,“陛下交臣一審便知端的。”

“交你?”女皇猶豫一下,“像你審問王安仁的案子,把頭割下來,朕想要明白也辦不到了。”

“臣怎會那樣魯莽呢?斷不會再草率行事。”來俊臣再次請求萬歲,就交給臣審問此案吧。”

“不妥。”女皇還是信不過他此案不能由你一人審理,朕派徐有功和你同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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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俊臣知道徐有功為人認真,極為不情願萬歲,還是臣一人為好。”

“你還想抗旨不成?”

來俊臣這下慌了:“臣不敢,臣遵旨。”

徐有功奉旨和來俊臣辦案,依來俊臣的主意,先行提審舉報之人。齊成看看黑著臉的徐有功,禁不住懷揣小兔子。來俊臣見狀安撫他:“齊成,萬歲命我二人審理此案,你是如何舉報的,只需再重複一遍即可。”

“小人明白。”齊成就要複述。

“慢。”徐有功制止他,“你可知曉國家的法度。”

“大人這是何意。”

“本官明白地告訴你,誣告可是要反坐的。”徐有功加重語氣,“特別是對皇嗣這樣的重要人物,還要罪加三等。”

“這……這樣嚴重?”齊成未免恐懼。

來俊臣趕緊給他打氣:“你不要擔心,只管說來,告發對神皇不軌之人,是要受獎的。”

“這……小人……”齊成猶豫不決。

來俊臣便加以誘導你找本官舉報說,李旦密謀毒死神皇,然後登基即位。可是有的?”

“是的,小人是這樣說的。”

“李旦是如何密謀?”徐有功追問。

“他,他和我們樂工說的。”齊成便有些膽怯。

“如此說,其它樂工盡知了?”

“應該是。”

“那好,你且下去吧。”徐有功著齊成退下大堂。

來俊臣問:“徐大人這是何意?”

“將樂工們逐一找來核實。”徐有功也不管來俊臣同意與否,吩咐役吏來呀,傳皇嗣府樂工上堂對證。”

樂工們被傳來一個個問話,並無一人承認李旦說過要給皇上下毒的話,都聲稱絕無此事。最後,只剩下一個叫安金藏的樂工了。來俊臣覺得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他攔住徐有功,決定親自審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