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婺州攻略 第十六章 婺州特大殺人案

永徽三年(公元652年),七月二十三,未時五刻。

武康和崔九娘,首次約會逛大街,處理地痞勒索商戶。藉此達到兩個目的,一是針對商戶,丟擲橄欖枝,贏取他們的掛靠;二是討九娘歡心,為迎娶美人做準備。

確實想娶崔家女,成為崔義玄的女婿,前途一片坦蕩。不過難度很大,自己是寒門子弟,還是個窮光蛋。九娘的婚事,老崔不會草率,所以必須拿出更多,打動那個老狐狸。

兩人並排而行,走進大蘭坊門,走在無名小巷。姜二牛和文若,押解倒黴痞子,去痞子團伙老巢。武康突發奇想,收編這夥地痞,變為首批衛生執法人。

九娘心情不錯,一路嘰嘰喳喳,行俠仗義被感激,倍感心曠神怡。問些古怪問題,諸如白蛇傳續集,金龍為何傷害五兄,你當時為何不跑,令人啞口無言。

耐著性子回答,白蛇有無續集,全看您老的心情。您若想要,我就開搞,碼出續集。當時沒逃跑,因為我瞭解蟒蛇,它們吃飽以後,就是任人宰割的泥鰍。

妹子美滋滋的,賞他兩個白眼,繼續提出問題。你們抓捕犯人時,為何讓他們抱頭蹲下,他們不配合怎麼辦。武康逐一解答,讓犯人蹲下,是保護自己的安全。

只有保護好自己,才有資格保護別人,自身安全放首位。犯人不配合,那更好處理,直接人頭落地。萬一他們暴走,褲襠裡掏出手雷,弟兄們鐵定倒黴。

九娘撇嘴,小聲說道:“我熟讀《永徽律》,你們這樣做,是不合適的。不良人追捕逃犯,如果逃犯空手拒捕,你們不能加害。若持武器拒捕,不良人才能酌情,將逃犯格殺。”

武康聞言微怔,小娘子不喜歡繡花,卻喜歡研究法律,有點兒意思哈。眼珠微轉,計上心來:“九娘教訓的是,武康很受用。我身為不良人,還沒娘子懂法,慚愧至極啊。要不這樣吧,娘子抽些時間,給我講解《永徽律》,俺感激不盡。”

九娘白他兩眼,想了想說道:“要不我求阿爺,給你換個差事,不良人太危險。遇小毛賊還行,如果是大蟊賊,會丟掉小命的。不良人名聲不好,不良二字,本身就是諷刺。”

武康笑而不語,雙手扣後腦勺,呵呵笑道:“嘴長別人身上,他們愛怎麼說,我也管不著。其實在我看來,不良人維護治安,保障百姓安居樂業,挺有意義的職業。”

九娘放慢腳步,瞪著眼珠爆粗:“有意義個屁,就這樣說定了,必須得當官。婺州是中州,有三名參軍事,趙參軍年老,已經辭職啦。我回去和阿爺說,讓你做參軍事,官階正九品下。”

武康有些懵,所謂的參軍事,即參謀本部軍務,類似部隊參謀。正九品下是芝麻官,是官階的倒數第三,之後是從九品,包括從九品上、從九品下。做不良帥不到一月,馬上進入官僚階級,步子邁的很大啊。

九娘小聲說:“反正你要娶我,必須得當官。咱先做參軍事,以後步步高昇,爭取做婺州刺史。二郎放心吧,我和阿爺說,讓你兼任不良帥。”

我的媽呀,這是唐朝妹子嗎,比後世的更彪悍,婚姻來的太突然。仔細想想也行,就當搭順風車了,考慮片刻點頭答應。看妹子有些羞澀,小聲說道:“我這個九品官,每年工資多少啊,能養活你嗎?”

這就談婚論嫁了,九娘很開心,嘿嘿笑道:“每年俸錢十五貫,俸料五十斛,職田二百畝,僕役五貫。如果咱倆成親,你一年的俸祿,夠吃四十年。”

好傢伙真懵了,工資太高了。怪不得當初,拒絕當官時,老崔那眼神兒,像看傻子似的。一年工資吃四十年,兩年吃一輩子,必須當官啊。激動的臉都紅了,眼裡滿是急切,搗蒜般點頭。

九娘直翻白眼,這才九品小官,沒啥好激動的。斟酌片刻,繼續科普:“還有其他好處,諸如親屬免役,子孫優先入學,做官優先錄取,朝廷不時給賞賜等。”

武康徹底高潮,立刻囑咐九娘,回家就和咱爸提,惹來幾個白眼。這時二牛停下,兩人結束談話,看向硃紅院門。密麻的門釘,高高的院牆,看來家境不錯。

痞子叫門幾遍,裡面沒回應,二牛上前拍門。一連十幾下,依舊沒回應,橫刀拿在手中,厲聲呵斥:“田舍奴耍花樣,是不是你們老巢,欺我的刀不快嗎?”

痞子連說不敢,腦門冷汗直流:“這是柳大家,昨天約定好,今天在這吃酒。奴奴因為沒錢,才去布莊討要的,我們每月都聚會,他們肯定在的。”

武康感覺不對,痞子們的德行,無論賭錢或吃酒,能把房頂吵翻。示意他們安靜,屏氣凝神傾聽,院裡沒聲音。聞到淡淡酒味,瞅瞅高高圍牆,衝文若使眼色。

文若心領神會,後退幾步,加速助跑,腳尖點地,飛身而起。雙手扣牆頭,雙腳蹬牆面,慢慢往上爬。腦袋越牆簷,突然呶一嗓子,跳下牆拽出刀,焦急彙報:“院裡都是死人,有人在喝酒。”

不待武康指示,二牛卯足勁,飛腳踹大門。大門沒插,左半扇開啟,到處是血泊。小痞子講義氣,嗷嗷衝進們,突聽厲聲驚叫,剎那風平浪靜。

文若二牛一馬當先,武康亮出兵刃,護九娘在身後。幾人衝進大門,見橫七豎八的屍體,大片小片的血水,不由得停住腳。對面彪形大漢,白楊樹般矗立,手裡握橫刀,刀上沾著血。

身高一米八二,國字臉,大眼珠,獅鼻闊口,太陽穴高高凸起。脖子掛紅繩,紅繩穿牙齒,是猛獸的牙齒,還有幾顆人牙。是個狠角色,不敢掉以輕心,緊緊握住刀柄。

痞子站中間,三人站後面,不敢輕舉妄動。雙方對峙片刻,痞子頭顱微動,直接軲轆墜地。血箭噴出,猶如噴泉,屍體栽倒,地上染地圖,令人頭皮發麻。

文若二牛,赫然變色,眨眼間退回,將大佬護中間。二牛小聲說:“帶九娘子離開,我們倆殿後,此人非常危險。咱們三個,綁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

武康呵呵苦笑,到這個地步,咱走不了啊兄弟。瞅瞅壯漢,瞧瞧屍體,吩咐文若:“特大兇殺案,不良人必須過問,逃跑就是瀆職。關上大門,過問案情,執行命令。”

文若哭喪臉,小心翼翼關門,握緊刀警戒。壯漢滿臉蔑視,提著血刀轉身,繞過矮榻,盤膝而坐,面向大門。血刀放身側,抱起酒罈,斟滿酒碗,一飲而盡,抓起羊腿,狼吞虎嚥。

瞅瞅半斤酒碗,看看古怪矮榻,雞皮疙瘩爬滿身。四張猙獰死人臉,撐起一塊木板,構造簡單矮榻,挺有創意的。腦筋快速轉動,僵持不是辦法,見機行事吧。

扭頭看九娘,除了略微緊張,沒其他過激反應,也是個大心臟。斟酌片刻,淡淡說道:“二牛、文若,保護好九娘,我去會會他。都放心吧,咱們和他無仇,不會痛下殺手。”

腳步邁開,袖子被抓,肯定是九娘。輕拍柔荑,光明正大揩油,輕輕拿開小手。盯著地面,邁過屍體、血水,來到矮榻前,抱拳行禮道:“婺州不良帥武康,兄臺有禮了。”

大漢沒回應,武康微笑,發現廂房門口,有血跡和腳印。轉身進廂房,發現很多矮榻,到處是碎瓷片。狼藉的酒菜,凌亂的屍體,殷紅的血跡。

都是無頭屍,都是一刀斃命,刀法很厲害,快準狠一擊必殺。二牛說的對,三人聯手,不夠他塞牙縫。仔細打量,這裡應是第一現場,痞子先被殺兩人,倉皇逃竄下,在院裡被格殺。

撿起完整瓷碗,倒掉裡面血酒,轉身離開廂房。來到大漢對面,緩緩坐下身,抱起酒罈,給自己滿上。端酒碗,微笑道:“一人吃是悶酒,兩人吃是美酒。”

大漢不置可否,端酒碗相碰,仰頭一飲而盡,然後碗口朝下。武康有樣學樣,一口氣喝乾,也碗口朝下。大漢呵呵兩聲,抱起酒罈,再次滿上。

五碗下肚,兩人面不改色,酒量半斤八兩。再次斟滿酒,抓起腿邊血刀,高高舉頭頂。崔九娘失聲尖叫,文若二牛衝鋒,武康趕緊擺手,示意別過來。

大漢手起刀落,羊腿一分為二。武康抓半扇,羊腿斷口有血跡,腹中陣陣噁心。顛倒羊腿,咬沒血那邊,再惹大漢嗤笑。嚥下嘴裡肉,放下羊腿說:“本帥認為,任何刑事案件,都有原因。敢問兄臺,能否講你的故事?”

大漢放下血刀,沉默兩分鍾,淡淡說道:“城南臨陽山區,我是山裡獵戶;北山有田莊臺,村民喊我林平郎。前天與眾獵戶,陷阱獵殺猛虎,得兩個虎崽...”

武康聽虎崽,嘴角勾起淺笑,毛茸茸的小腦虎,看起來萌萌噠。很多外國富豪,養老虎當寵物,於是呵呵笑道:“如果虎崽活著,我想都買了,兩隻給十貫。”

林平郎怔神,饒有興趣盯著,不溫不火道:“聽說過買虎皮、虎骨,沒聽說買活虎。虎是百獸之王,天下第一猛獸,熊瞎子是它的食物。全部獵戶出動,被它傷了五個,你買虎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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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回答,九娘說話:“老虎是猛獸,二郎若要虎皮,咱們買就是,婺州城能買到。”

武康有些懵,扭頭往後看,差點掉眼淚。你什麼毛病,啥熱鬧都湊,連連眨眼,示意她離開。九娘嘟起嘴,然後偏過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倒黴娘們兒呦,一時欲哭無淚,狠狠瞪文若、二牛,兩人訕訕偏頭。

深呼吸兩次,看向大漢:“不為虎皮虎骨,想打個籠子,把它們養起來。實不相瞞,我家開養雞場,會招黃鼠狼。笨狗抓不住,養倆老虎,看家護院。”

武康興趣盎然,滿嘴跑火車:“還有個好處,不用擔心遭賊,猛虎一聲吼,把賊膽嚇破。也就是大唐,放在我家鄉,想都不敢想,會吃牢飯的。”

所有人懵逼,聽說過養貓狗,沒聽過養老虎。林平郎豪邁笑,喝幹碗中酒:“虎崽還活著,就在我家中,失去母虎庇護,它們活不下去。本想殺掉它們,小妹死活不讓,被可愛外表欺騙了。”

說到小妹,林平郎苦笑:“大人去的早,與阿孃、小妹相依為命,不想讓她傷心。她擠羊奶喂虎,羊崽餓了肚子,正為此事發愁嘞。武帥若想要,我分文不收,村裡就我家姓林。”

武康衝文若眨眼,煞有介事道:“去我家找武元,帶錢去田莊臺,把虎崽帶回來。本帥一言九鼎,說十貫,就十貫。”

文若心知肚明,點頭轉身離去,直到離開房門,立刻撒腿跑路。

林平郎嗤之以鼻,接著講故事:“獵戶剝虎皮、剔虎骨,讓我拿到婺州城,賣了換糧食。要價二百文,有買主很大方,讓我和他回家拿錢。錢貨兩清,又用三十文,買下全部虎骨,還多給幾文錢。”

瞄了眼屍體,嘴角勾起輕蔑,繼續說:“交易完成,準備回家,還沒出巷子,發現前面有人,錢袋掉地上。我出聲提醒,他置若罔聞,於是撿起錢袋,追上物歸原主。可他不接錢袋,反而...”

言盡於此,殺氣騰騰,胸脯起伏。武康沉思,心知肚明,呵呵笑道:“兄臺心裡有火,接下來的話,本帥代勞吧。若所料不差,丟錢袋的人,反咬你一口,汙衊你是盜賊。”

林平郎瞠目結舌,武康繼續猜測:“這個騙局,天衣無縫,你跟買主回家,已經落入圈套。多給的幾文錢,是他故意為之,說說當時情況,應該很有意思。”

平郎雙目圓睜,回憶片刻說道:“當時我扎錢袋,買主很熱情,多給幾文錢,說抵給麻袋和麻繩。我不打算要,他強行扒開錢袋,把銅錢丟進去。”

果然如此,武康繼續:“這是藉口,目的是讓你,不知袋裡銅錢數。你不會當他面,重新數錢,此為人之常情。等你離開,同夥故意掉錢袋,引誘你去揀。”

輕敲桌面,繼續剖析:“你若撿錢袋,他會汙衊你,然後拉你見官。敢問林兄,有圍觀者嗎,是不是指責你?”

林平郎點頭,面露嘲諷:“不僅指責,還喊打喊殺。我趕緊解釋,他們不信,非拉我見官。我無計可施,和他們去法衙,請法衙鄭參軍,為我主持公道。可惜,事與願違...”

都在預料之中,武康接話道:“衙門對質中,買虎皮的人,會去衙門告狀,汙衊你是盜賊。買主、失主和圍觀者,都是作案同夥,都知道錢袋裡,到底有多少錢。”

林平郎苦笑:“武帥說的是,他們都知道,唯獨我不知。二百三十六文,失主信口拈來,我卻啞口無言。司法鄭參軍,沒能明察秋毫,我輸掉了官司。”

你肯定會輸的,所有的證據,全部對你不利。老鄭也是個糊塗蛋,那麼大的歲數,腦子早糊塗了。這些地痞無賴,確實很討厭,整天無所事事,就靠敲詐勒索,坑蒙拐騙為生。

這次踢到鐵板,這位可是獵戶,估計在他眼裡,你們與禽獸沒區別。大概能猜到,林平郎不甘心,便尾隨騙子,摸到他們老巢。一言不合,大開殺戒,殺光所有人。

武康很鬱悶,估摸著時間,救兵還得半刻鐘,該怎麼穩住他?心思電轉間,沒話找話:“兄臺竟然是獵戶,箭術肯定高超,還請幫我解惑。我力量也不小,能拉兩石強弓,拜於洪志為師,每天修煉箭術。可效果很差,五十步不中紅,百步就落靶。”

平郎不置可否,瞟了眼大門,嘴角扯出戲謔:“習武沒有捷徑,箭術更是積累,需要長年累月。聽武帥的意思,練習時間不久,能做到五十上靶,已經難能可貴。能拉開兩石弓,進步如此神速,將來定成神射手。”

略微遲疑,呵呵笑道:“如果可能的話,我也想收你為徒,可惜沒機會嘍。不良衛集結需要時間,武帥的計劃會落空,救兵到達之前,我能輕鬆殺掉你們。”

武康瞠目結舌,危險來臨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