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鳴笑著拉開門,看見了門口一臉冷漠的洛青衣。
四目相望,陳一鳴忽然伸出手,一把將洛青衣拉進了屋子裡。
左手向下一滑,摟住洛青衣的腰間,右手隨著轉身的動作,順勢將門帶上。
砰地一聲,他靠在門上,兩手摟著洛青衣,一臉壞笑。
洛青衣冷冷看著他,“你在這演偶像劇呢?江叔還在外面。”
陳一鳴半點不慌,扯開嗓子,“江叔,我跟青衣談談心。”
門外沒有聲音。
被戳穿了謊言的洛青衣也不見什麼喜怒,“我是來叫你下去吃飯的。”
陳一鳴笑著道:“吃什麼飯啊,吃你不好麼?”
洛青衣皺著眉,“他們在下面等著。”
陳一鳴挑了挑眉,“跟你說個事兒,因為安兒每天放學是五點,慢慢走回家一般五點二十,然後再寫寫作業,老賀準備晚餐,為了養成習慣,他們固定都是晚上六點開飯。”
他緊了緊摟住洛青衣腰間那曼妙弧線的手,“這個建議,我提的。”
沒轍的洛青衣無語道:“你腦子裡就不能想點正經的事情?”
“遇見你了還想什麼正經事啊!想你就夠了。”
洛青衣翻了個好看的白眼,“你那是想我嗎?明明就是饞我身子!我都懶得說你。”
陳一鳴一臉理所當然地,“我們現在連家長都見過了,這算正式戀愛了吧?”
洛青衣想起昨晚的有些話,冷冷一哼,但也拉不下臉來否認。
她本就是灑脫的性子,這會兒跟陳一鳴說這些,純粹是因為昨晚的某個條件難得的有些心中不爽而已。
陳一鳴笑著將洛青衣一把抱起,“談戀愛了不饞你身子,那我們倆跟拜把子有什麼區別?”
在洛青衣的嬌笑驚呼中,衣衫一件件飛舞。
......
不知過了多久。
應該還是有那麼久。
激烈戰鬥過後的兩人赤條條地躺在床上喘氣,渾身大汗淋漓。
“晚上別回去了。”
陳一鳴忽然開口道。
洛青衣胸脯起伏,雙目失神,靜靜地看著天花板。
陳一鳴繼續道:“反正這些東西都是你佈置的,不寒磣,我也就往裡面搬了個茶臺。”
洛青衣淡淡道:“就是那個茶臺,將整個屋子的格調完全破壞了。”
果然,被女人嫌棄自己的審美,是天下男人共同的命運。
陳一鳴心中嘟囔一句,嘴上立刻道:“就是,我也這麼覺得!可是老楊非要送我,你知道的,就是那個楊志宏,一聲不吭直接派人給我運到家門口了。所以這些沒有品味的人,就是惱火!都特麼賴老楊!”
邦和
集團總部,最近日子舒坦的楊志宏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嘟囔兩句又繼續開工。
洛青衣扭頭看著他,陳一鳴也默契地轉過頭來,笑著道:“那就這麼定了!今晚不許走了!”
洛青衣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而是歪著腦袋撐起上身,風光無限好,“你原來這麼霸道的嗎?”
陳一鳴得意一挑眉,“喜歡嗎?”
“不喜歡。”
“為啥?”
“因為我們女人都不喜歡嘰嘰歪歪的男人,而喜歡積極向上的。”
陳一鳴疑惑地看了看襠下,“我也不歪啊?這麼正直。”
洛青衣伸了個風情萬種的懶腰,忽然伸出青蔥玉指,在小陳一鳴疲軟的身上輕輕一彈,“可它現在也不向上啊!”
陳一鳴:......
簡單沖洗一下,時間剛好來到六點,二人整理衣衫,慢慢下樓。
安兒高興又積極地跑來開門,開心地牽著洛青衣的手。
看著老江似笑非笑的目光,陳一鳴大咧咧地朝他身旁一坐,“怎麼著,昨晚沒趕上趟,今天這是自投羅網來了?”
老江笑著拱了拱手,“姑爺威武。”
聽見那個稱呼,洛青衣難得地在面上閃過一絲嬌羞。
陳一鳴得意地一笑,“江叔說話就是舒坦,就衝這句話,咱們不醉不歸!”
不出意外地,腳背上挨了一記精準的蹬踏。
就像許多肉搏戰開始之前男人放的狠話最終都沒實現一樣,大多數酒局開始之前的狠話最終也很少作數。
陳一鳴和老江外加洛青衣三人分了一瓶白酒,便點到為止地鳴金收兵。
不過陳一鳴這場酒喝得卻不咋安分,一會兒又尿尿,一會又有人找他拿東西,進進出出折騰了兩三趟。
等到飯局停歇,老賀笑呵呵地收拾碗筷,如今這種安定團圓的熱鬧氣氛是他如今最喜歡的。
安兒也喜歡,纏著洛青衣和陳一鳴聊天。
洛青衣笑著揉著安兒如今粉嘟嘟的白嫩小臉,溫柔道:“安兒,作業做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不懂的啊?”
“咳咳,我去陽臺抽根煙。”
陳一鳴立刻站起身來,走去了陽臺。
“有,有幾個題還是想不明白。”安兒點頭如小雞啄米,然後道:“可是下午大哥哥說了,這些題都是老師給我的考驗,希望我獨立完成。”
洛青衣眼珠子一轉,看著在陽臺上抽菸的陳一鳴,嘴角便立刻掛起了笑容,“沒事,拿來大姐姐幫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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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兒自然不會拒絕洛青衣,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拿了來。
等安兒指完了幾道題,洛青衣平靜道:“安兒,我覺得你大哥哥說得很對。有些事情,外力終究不能依靠,人生
終究要靠自己。”
安兒重重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陽臺上,偷偷聽著動靜的陳一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廚房裡,幫著老賀收拾的老江問道:“老哥,今晚我在你這兒湊合一晚?”
老賀先是滿口答應下來,“那好啊!我一會兒給你鋪床。”
然後朝客廳方向努了努嘴,小聲問道:“不回去了?”
老江笑著點了點頭,老賀也咧嘴一笑,但兩個老男人的神色中,卻只有欣慰和開心。
等兩人收拾妥當,沙發上,安兒獨自坐著,扭頭道:“大哥哥和大姐姐上去談事情去了。”
老江和老賀對視一眼,年輕人到底還是臉皮薄啊!
不過他們真的錯怪陳一鳴了,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臉皮薄呢,主要是怕屋裡著火來著。
當他和洛青衣開啟房門,屋裡電燈全部滅著,但餐桌上卻擺著兩個精緻的燭臺。
燭臺上立著兩支大蠟燭,火光在上面跳躍,門外的氣流衝進來,便像是分花拂柳的舞娘,妖嬈又可愛。
兩支高腳杯洗得乾乾淨淨,擺在餐桌兩頭,桌上放著一個紅酒的醒酒器,裡面正醒著一瓶葡萄酒。
洛青衣扭頭看向陳一鳴。
陳一鳴一邊關上門,一邊笑著道:“你知道的,我原本不大喜歡這些調調,但是我總覺得,在一個自己深愛的人面前,應該為她做出一些改變。”
似乎你深愛的人有點多......洛青衣很想這麼說一句,但這種話一不適合現在說,二也不是他的性子,她便默默將它咽了回去。
於是她笑著道:“剛才吃飯一趟進一趟出,就是在偷偷忙活這些事情吧?”
“就知道瞞不過你。”陳一鳴聳了聳肩,伸手捧著洛青衣的面龐,“不過,你喜歡嗎?”
洛青衣眼帶笑意,“你現在不該問我,而是應該吻我。”
唇舌交纏,如膠似漆。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津.液的擦間而過。
直到陳一鳴不安分的手實在是太不安分了,洛青衣才戀戀不捨地分開,白了他一眼,整理好了衣衫。
陳一鳴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便笑著道:“那就先喝點。”
在桌前面對面坐下,洛青衣看著醒酒器裡面那金黃的酒液,輕輕扇了扇味道,面露調侃道:“居然是滴金,陳總可真捨得下本錢啊。”
陳一鳴連忙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洛青衣看著醒酒器裡的酒液,“真的滴金可不好弄啊,我先前也是託人找關係才搞了幾箱,還在蓮花府邸放了兩瓶一直沒舍得喝呢。”
“咳咳,這兩瓶就是你放在蓮花府邸那兩瓶。”
洛青衣笑容一滯,殺氣漸漸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