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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羽毛

邢文在餐桌上被那些人抖出來, 一時半會兒也沒臉面對陳溺。

陳溺睡醒的時候, 邢文還沒回來, 程幾何、楊賢與安善美也是閒得無聊,還打起了撲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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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床邊醒了會兒神, 接著走到程幾何身後觀了一局:“從哪弄來的撲克牌?”

楊賢抬起頭看向他:“幹掉一隻賭鬼,會隨機掉落一張紙牌, 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就收起來了, 程幾何和我們收集到的牌加一起湊齊兩副撲克, 還多出來不少重複的。”

程幾何昂起頭看向陳溺, 指著自己說:“我單槍匹馬端了一窩, 當時覺得自己拯救了世界。”

一局結束, 陳溺道:“走, 去閣樓。”

程幾何道:“我就直接跟著你們一起走?那不是暴露了嗎?”

楊賢:“這個好辦, 頭伸過來。”

程幾何乖乖把腦袋伸過去:“要矇住頭嗎?”

陳溺開啟房門的同時, 楊賢一把抓住程幾何的頭髮:“這麼拽著你走,保證沒人懷疑咱們是一夥的。”

程幾何歪著腦袋順著楊賢的力道一路走了出去,口中不住吆喝:“誒!誒!老哥, 禿了禿了, 我頭髮少,別薅這麼用力!!”

陳溺刻意與他們拉開距離,雙手插兜走在後邊, 轉頭看向別處。

視線落到善美的頭頂上,陳溺隨口道:“善這個姓挺少見的。”

聞言,善美抬起頭, 無意間與陳溺對視上,立刻又把頭埋下,細若蚊聲道:“我姓安,安善美。”

不僅有著似拂柳枝條般嬌小柔弱的外表,連性格都是極易羞澀的靦腆,說話大點兒聲都怕將她嚇著。

從畫像旁路過時,陳溺喊住了走在前方的二人:“回來,看這個。”

“啥?”楊賢拐了個彎,又薅著程幾何的頭髮把人往回拽。

程幾何滋哇亂叫:“哥哥啊,高抬貴手,我這只能看到地板。”

“你怎麼這麼事兒。”楊賢抱怨著向上提起她的腦袋。

程幾何:“嚯,一個沒注意,這畫像怎麼老這麼多,明天是不是人像該變棺材像了?”

陳溺瞥了她一眼:“知道《道林格雷的畫像》嗎?”

楊賢一臉懵逼:“世界名畫?”

程幾何:“畫什麼畫,是本書,你這個辣雞怎麼菜成這樣?”

楊賢的手作勢一抬,大有要把她的頭髮一把帶走的架勢:“我不菜要你帶?”

程幾何:“錯了錯了,我知道錯了,不要薅走我的生命線。”

安善美道:“沒有看過原著,不過哥哥帶著我一起看過同名的電影,講的是俊美的貴族青年將靈魂封入畫像中,使現實中的自己青春永駐,他每做一件壞事,畫裡的他就會變得醜陋。”

大概是隔了太久,她只記得一些關鍵的情節,中途停下思忖一番,又接著說道:“結局是他與畫中的魔鬼決鬥,不幸身亡,在他死後畫像裡的人又變回了最初那個純潔美貌的他。”

陳溺:“與原著有些差異,我說重點,在小說裡的結局,道林試圖毀掉畫像,結果自己卻離奇死亡。”

程幾何道:“嗯……可是死了一個女主人,還有一個管家,你說他倆怎麼不直接掛個結婚照在這兒?那多方便啊。”

安善美說:“管家提到過一條規則,不能隨意毀壞洋館內的設施,如果你猜錯了,我們說不定反倒會落入危險境地。”

說的也是,這種情況下謹慎一些總不會有錯。

陳溺點點頭道:“那就先不管畫像,我們先去閣樓看看。”

幾人上了三樓,可閣樓的門卻打不開。

這也在意料之中,畢竟到目前為止,還沒聽說過誰進入過閣樓。

程幾何取下固定劉海的黑髮卡,極其自信地說道:“這活交給我了,就這種破門,我一分鐘能開十個。”

其他三人互相看了看,站在後方圍觀她發功。

十分鐘過去了,房門紋絲不動。

楊賢:“一分鐘十個?”

程幾何理不直氣也壯道:“門要是沒問題,我能打不開?”

陳溺打斷他們貧嘴,向楊賢問道:“對了,那雙鞋呢?”

楊賢拍拍夾克一左一右倆口袋:“這呢,咋的了?”

陳溺:“你也知道住在你隔壁的兩人撿到什麼東西後就失蹤了,根據我們昨天的發現,很可能是帶著這雙鞋就會把女主人給招來。”

他頓了頓,語氣生硬道:“我勸你最好把鞋給扔了。”

安善美問:“不能還給管家嗎?”

陳溺:“沒試過,我也不想試,管家成天到晚窩在女主人屋裡,你們有誰想去敲門試試看他們會不會開門?”

三人齊齊搖頭,誰知道開了門,會從裡面出來什麼妖魔鬼怪。

楊賢:“先前你們不是說,有死人混到我們中間了嗎?”

陳溺頷首:“嗯。”

楊賢:“就算一眼認不出來誰是已死之人,我們也可以當面對質,等所有人都在的時候,問清他們住在哪一間房。都是兩人一間房,就算有人說謊也會立刻被拆穿。”

陳溺動作緩慢地點著頭:“可以,但沒必要。”

楊賢火急火燎地說:“怎麼就沒必要了?”

陳溺道:“那你說說,揪出來之後,對我們能有什麼幫助嗎?不僅收穫小,還麻煩。”

楊賢:“找出死者,讓他們說實話,這樣就能證明你是清白的。”

陳溺反問:“如何保證他們就一定會說實話?再者,我不在乎,也不想把時間白白浪費在向其他人證明自己這一點上。”

楊賢面露慍怒之色,嗆聲道:“行行行,就你清高,我還就非要浪費這個時間。”

就因為這點兒事,兩人鬧得再次不歡而散。

安善美懦懦地看了陳溺一眼,美目與鼻尖微紅,最終還是急沖沖地小跑追著楊賢離開了。

程幾何趴在護欄上朝下看,摸著自己的頭頂,說道:“你倆以前就這麼相處的?這哥們手勁真大,天靈蓋快叫他拔起來了。”

陳溺握上閣樓房門的把手,用力左右轉動:“關係不怎麼好,互看不順眼,很少有接觸,門像被焊死了。”

程幾何別過頭,不怎麼意外:“哦,那他人不壞,互看不爽也會出頭幫你說話。”

陳溺向後退著道:“單用一個‘壞’字就可以概括的人是存在的,但很少,大多只是你與他合不來,無非是想法不同、立場不同,只要有心,你可以改變其他人的想法和立場。”

距離差不多了,陳溺停止倒退,衝刺跑向房門,衝著門板最薄弱的地方就是一腳。

他用了最大的力氣,一般情況下,怎麼也會使房門有所鬆動。

可別說破壞房門,除了腳印,什麼也沒留下。

陳溺:“還得再想想其他辦法。”

程幾何:“唔……”

三樓除了有一扇打不開的門就沒別的什麼值得探索的地方了,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人跑到這裡來,陳溺與程幾何圖個清靜,乾脆在這裡呆到了晚飯的點兒才離開。

他們依然是先分開,先後單獨進入餐廳。

陳溺是最後一個進入餐廳的人,他到的時候,除他以外的人已經全在餐桌旁坐著了。

楊賢正扯著一人的衣領,大聲質問:“說啊!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說不出口嗎?”

那人臉色慘白,磕磕巴巴半天,沒吐出一句話。

在座其他人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相互之間充滿了不信任,防備著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全場就屬程幾何吃得香,左手一隻蟹腿,右手一隻蟹鉗,想鼓掌都騰不出手。

楊賢一手抓起一個女人,將她們從餐椅上拽起來,甩到一旁。

他指著這兩人,對餐桌邊其他人道:“你們不是有能耐嗎?合著今天中午跟死人一起瞎起鬨呢?”

陳溺走到一個空位前,鎮定自若地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漠不關心的開始享用自己的晚餐。

程幾何藉機表忠心,嘴裡裹著蝦肉含糊不清地說:“我們這不是不知道嘛,是吧,叔。”她轉過頭看向左邊的中年男子。

那男人乾笑著點頭:“是啊,我們也是被誤導了。”

楊賢看向程幾何:“有你什麼事?吃你的飯。”

程幾何:“哦,好。”

大部分人拉不下面子,幹坐著不說話,知道有死人摻和進來也都是有怵又後怕,看那兩個女人的眼神都變了。

楊賢並未就此作罷,拽著其中一個女人走到餐桌邊。

鄰近座位的人紛紛挪著椅子退讓,生怕沾到晦氣一般。

他大有不從對方口中撬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不罷休的架勢:“說啊,怎麼死的,又是怎麼活過來的?和你一個屋裡的另一個人呢?”

陳溺觀察著那兩人的面部變化,基本已經可以肯定,楊賢這一舉並不會有什麼收穫。

最後一個進入餐廳的是陳溺,第一個離開的也是他。

陳溺回到房間後沒多久邢文也回來了。

他舔著臉衝陳溺笑道:“我也就是說了點兒氣話,沒想到被其他人當真,還拿到你面前說。”

他的話剛說完,程幾何推門而入。

她先是走了進來,接著彆著頭看著屋外:“進來呀,你杵在外面,咱們隔著門談啊?”

楊賢一臉不情願地踏入屋內,身後還是那個小尾巴。

程幾何的字典裡根本沒有拘謹倆字存在,直接坐到了陳溺的床上:“我想到進閣樓的辦法了,管家怎麼進去的,我們就怎麼進去。”

陳溺:“你的意思是,今晚跟著管家一探究竟?”

程幾何道:“對啊,你同學和小美人也一起,你說怎麼樣?”

陳溺直白說:“風險過高,很容易被發現,不過值得一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程幾何一錘定音道:“那就這麼定了啊!”

邢文見形勢不對,忙插話道:“你們晚上出去,那不是又剩我一人在屋裡了嗎?”他坐在自己的床上,身體向前傾,伸著頭對陳溺說:“再說那麼危險,說不定你在外面呆著什麼也沒發現,命還丟了。”

陳溺:“我怕自己嫉妒你能看到鬼,留在房間裡一不小心失手把你殺了。”

邢文現在是不敢對著他橫,陳溺也知道為什麼他的態度會轉變這麼迅速。

無非就是楊賢在人堆裡抓出了倆死人,所有人都擔驚受怕,怕還有漏網之魚,怕和自己呆在一起的人是鬼,沒人肯再輕易相信他人。

邢文又不敢獨處,他自己一個人呆著的情況下也會見鬼,這才又來扒著他這個室友不放。

安善美皺起眉頭看向邢文,眼神中流露出鄙夷之色。

她與楊賢輕易被程幾何勸說過來的理由很簡單,現在紅鞋子在他們手裡,夜晚呆在房間裡也會有危險,不如拼一把,說不定還能有什麼意外收穫。

既然已經敲定主意了,得先為夜晚的行動養足精神才行。

陳溺:“現在離門禁時間還早,都先各自回房休息。”

楊賢不信任地瞥了邢文一眼,對陳溺道:“要不你來我們屋裡頭睡?”

陳溺擺手回絕,用來休息的地方自然是人越少越好。

再者他對邢文放心得很,這人又蠢又慫,真要有那個作妖的膽子,也不至於背地裡跑去跟陌生人編排他。

陳溺也是險些睡過頭,還好被枕邊傳來的幾聲鴉鳴從夢中喚醒,一睜眼天已經徹底黑了。

一個白天斷斷續續睡了三場短覺,差不多把昨晚缺的給補回來了,晚上醒來格外精神。

邢文不知道在搞什麼鬼,盤坐在自己床上,瞪著眼睛盯著陳溺。

見陳溺睜開眼,他開口道:“晚上我也不在屋裡呆了,跟你們一起。”

陳溺的眉尾稍揚,明顯是不樂意帶他:“人已經夠多了,你塊頭又大,更容易讓我們行蹤暴露。”

邢文眼裡遍佈血絲,他執意道:“要不你就別出去,要不我就跟你一起。”

陳溺面色陰沉,鏡片後方的雙目微微眯起:“你這是在威脅我?”

真是有意思。

夾帶著輕蔑的目光睨向邢文,陳溺輕輕哼笑一聲:“我們各自有保命的手段,你只有一條命,願意來,你就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等其他人來匯合後,邢文仍是死皮賴臉的跟著他們一起出了門。

楊賢說難聽話揶揄他,他也只當是耳旁風。

早前陳溺還沒發現,原來他這位室友的心理素質有這麼好。

楊賢:“給你提個醒,等門上鎖了,想回屋你都回不去。”

邢文道:“我愛擱外面呆著,你管得著嗎?”

楊賢沒把紅舞鞋帶在身上,出門前特地藏到了床底下,他們那間屋子外的雕像面向也發生了改變。

他與安善美住的房間正好在中間,第四個房間,陳溺的房間離盡頭女主人的屋子是最遠的。

計劃是分別躲在前三個房間門旁的雕像後,原本這個計劃裡沒有邢文的存在,他們四個人,安善美嬌小苗條,和程幾何藏在一起也不會敗露身形。

現在多了個藏頭難藏尾的邢文,別說和其他人一起藏一個雕塑後面了,他一個人都十分勉強。

程幾何藝高人膽大,自告奮勇道:“我就蹲最前頭那尊雕像後邊,善美跟我一起,要是被發現了我揹著你跑,不會被追上的。”

楊賢瞄了一眼邢文,‘嘖’了聲,問陳溺:“那咱倆一起貓第二個雕像後面?”

邢文不樂意了:“憑啥讓我躲最後面啊?萬一有什麼東西從後面靠近,你們可怪我到時候暴露。”

陳溺道:“這雕塑遮不住咱們兩個,我去樓梯那兒。”說罷,他人已經走向樓梯,踏下幾層階梯,俯下身去。

程幾何試著從走廊走過:“行,正好死角,看不見。”

邢文生怕有人和他搶,幾步躥到第二個雕像後,縮著肚子貼牆站。

他們各歸各位,就這樣等了一會兒後,洋館裡所有的燈同時熄滅,黑暗如期而至。

過了大概有個二三十分鐘,盡頭的房門開啟了,一隻戴著白手套的手提著油燈率先進入他們的視線。

恍惚不定的橘光將託拜厄斯的臉照得變了形,女主人今天又換了新的洋裙,她挽著管家的手臂從屋內走出,尖細的鞋跟敲打在過道地板上,啪嗒啪嗒的聲音牽動著幾人的神經。

走到了楊賢與安善美的房門前,女主人與管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面對向房門。

管家從褲子的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開啟房間的門,接著兩人一同進入屋內。

須臾之間,女主人高昂的怒吼聲從屋內傳入他們的耳中。

陳溺渾身僵直地趴在樓梯上,絲毫不敢動,哪曾想到會聽到‘哐當!’一聲,邢文撞倒了雕塑,那雕像結結實實地砸在地板上,發出一聲巨響。

女主人應聲追出來,她雙手提著裙子,腳步看上去並不怎麼穩固,卻依舊跑得相當快。

在發現走廊裡的幾人後,她咧開一個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雞崽驚亂地飛到了吊頂燈上。

到這時,他們才似如夢初醒一般,想起要逃跑。

程幾何直接將安善美打橫抱起,爬上欄杆從二樓跳了下去。

邢文是慫到家了,連跑路都非得夾在陳溺與楊賢中間,自認為這樣才是安全的。

楊賢一把將他推開:“礙事,跑不動就給我閃一邊兒上去。”

遠離了唯一的光源——管家手裡的那盞油燈,他們基本就和摸瞎差不多,全靠耳朵去聽女主人的鞋跟聲,判斷她在哪個方向、是否快要追上來了。

邢文生怕追著他們的人聽不出他們的方位,吆喝著:“哎,你們等等我啊!”

楊賢低聲暗罵一句。

果不其然,在邢文喊完剛才那句話後,鞋跟聲迅速朝他們逼近過來。

楊賢拽住了陳溺的袖子,猛地向轉向,朝前快衝一段距離,他雖然不像程幾何那樣有提速的道具,可畢竟多年跑步的底子擺在那裡,跑起來速度不慢。

邢文也算是被逼著超常發揮,竟然一直緊追著兩人的步伐,沒有掉隊。

楊賢見身後兩個牛皮糖是在是甩不開,無奈對陳溺道:“我們分頭行動,鞋子是放在我房間的,女主人的目標是我,你去找善美和程幾何,找地方躲起來。”

邢文聽到了楊賢的話,一改先前死也要賴著他們的態度,朝別的方向一個人逃了。

陳溺道:“不好意思,我夜盲。”

楊賢驚了:“夜盲你出來湊個什麼熱鬧啊?!”

陳溺:“你出門不帶腦子,我說過你什麼嗎?”

楊賢沉默半晌,拽著陳溺繞著餐廳跑了一圈又一圈,冷不丁的蹦出一句:“說過啊,咱們宿舍大一的時候,誰沒有被你冷嘲熱諷過幾句?”

在不絕於耳的鞋跟背景下,楊賢還有心情回憶往昔,陳溺是有些佩服的。

難怪能和程幾何打得火熱朝天,都是一個村裡出來的歪瓜裂棗。

人的體力是有限的,在不間斷的追逐下,他們不可能始終維持最高速度跑上一整晚。

更不要說……在那之後管家也出現了,他提著油光,出現在餐廳外。

這下子路完全被堵死了。

楊賢欣喜地拍拍陳溺的肩膀:“有光了,你看得清了吧。”

陳溺冷聲道:“看得清我們是怎麼死的嗎?”

兩人被逼著縮到了牆角,女主人提著長裙,姿勢怪異的朝他們跑來,不斷有尖細的笑聲從她緊閉的嘴巴中傳出。

鞋跟落地,咯噔咯噔的脆響快要將他們的心臟都給捅穿了。

楊賢語速極快地說道:“我以前特別嫉妒你,還在背後罵過你,這些事我要對你道歉,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會和你做好哥們。”死前的懺悔。

陳溺在心裡道:我以前當著面說你是蠢貨,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會繼續說。

剩下的時間,卻是不夠他將這些話說出口了。

女主人陶瓷一樣無瑕的臉孔逐漸霸佔了所有視線,她的半張臉被暗黃色的侵蝕,另一半陷在黑暗之中。

陳溺感覺身體在迅速的僵化,雙手已經無法動彈了。

生死存亡之際,一襲白影擋在了前方,陳溺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一隻有力的手矇住了半張臉,身體也被什麼東西給裹住了。

同時他聽到有什麼倒地的悶響聲,與楊賢的驚呼:“臥槽!”

他的視線完全被遮擋,但透過觸感能清楚的感知到,捂著他眼睛的那只手上覆著一層質地柔軟的布料。

頃刻間,他石化的身體得以恢復正常,不再冰涼僵硬。

他像是被卷到了毛絨毯子裡,陷在一片鬆軟且溫暖之中。

短短瞬息之間,陳溺還沒能消化方才所發生的一切。

只是回過神時,包圍在一週的溫熱不復存在,管家與女主人也已經不在了,一起消失的還有油燈,陳溺又一次短暫性失明。

他試探著喊了一聲:“楊賢?”

“啊?”楊賢的聲音聽起來略顯呆滯。

陳溺:“發生了什麼?”

楊賢先是重複了一遍他的問話,緊接著突然激動:“發生了什麼?突如其來一個天使,一腳給我踢邊兒上了,然後拿倆大翅膀給你遮風擋雨,用背影驅魔,嚇跑了管家和女主人。”

陳溺道:“天使?長什麼樣?”

楊賢:“你倆整個都被那一對兒大膀子給遮著呢,他面朝著你,你都沒看到,我上哪兒看他長啥樣去。”

大翅膀……看來不久前他是陷到一堆羽毛裡去了。

陳溺靠牆站了一會兒,楊賢也緩過神了,從地上站起來,拍著自己的衣褲。

他捋了把頭髮道:“我心臟都快被嚇裂了,你有保命道具早點兒說啊倒是。”

似乎被什麼吸引了注意力,楊賢定睛看著陳溺,伸手從他衣服上摘下來幾個東西:“這大天使表面看起來光鮮靚麗,怎麼掉毛這麼嚴重?”

作者有話要說:  白疫醫:拔自己羽毛給溺溺做一件防寒保暖的羽絨服。

白疫醫:拔下屬羽毛給溺溺打一百床鴉絨被。

百日之後。

白疫醫:戀愛了,也變禿了。

黑疫醫:老大戀愛了,我們也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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