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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共枕

楊賢繞著陳溺轉了一圈, 衣服上的羽毛摘完了, 又伸手在陳溺頭上撓了幾下。

他把撰在手裡的一把羽毛塞到陳溺手裡:“要不是我親眼看到, 準得以為你剛從大型烏雞籠裡滾出來呢。”

陳溺聞言,抬起手臂嗅了嗅, 好在沒有雞毛味。

真要說他帶了什麼道具在身上,也就只有放在兜裡的那片葉子了。

正當他下意識的以為是葉子飾品起了作用時, 耳後沒有由來的突然一下刺痛, 還伴隨著灼熱感。

他抬手捂住耳朵:“嘶……”

楊賢疑惑地看向他。

陳溺拿開手, 別過頭, 皺起眉頭道:“幫我看一下。”

楊賢湊近去瞧:“咋還紋了個夜光刺青啊?”

陳溺:“是羽毛?”他還記得耳後莫名出現的羽毛印跡, 最初發現時他還挺在意的……

楊賢道:“又暗下去了, 就是羽毛, 你剛讓我看的時候, 還透著亮呢。”

刺痛感也消失了, 陳溺緩緩落下手,眨眼間神色恢復如常:“去找程幾何她們。”

他有點兒擔心,管家和女主人會不會又折去追趕那兩人。

估摸著程幾何大概想的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楊賢與陳溺在一樓晃悠三圈沒有找到她們兩個的人, 也去看過三樓,閣樓的門依然緊閉著。

斷然沒想到,她們會躲到楊賢的房間裡去。

見到陳溺, 程幾何激動到不行,奔到他面前,熱淚盈眶地說:“我以為你倆已經掛了!”

她吸了吸鼻子, 又道:“就剛才,女主人和管家突然折返回來,回去了盡頭的房間,我就在想是不是你們兩個被拖進去了。”

楊賢責怪道:“在這裡躲著多危險啊,帶腦子了沒?”

程幾何躲到了陳溺身後,衝著楊賢昂起下巴,挑釁道:“是陳溺讓我找時機去你房裡把紅舞鞋拿出來,丟女主人房裡去,這不是剛丟進去就見他們衝上樓了,不躲你房間,難不成讓我躲女主人屋裡嗎?”

陳溺:“雞崽呢?”

程幾何一臉懵逼:“哈?雞崽沒和你在一起?又要找雞崽?”有種錯覺,找雞似乎成了日常任務。

她的話音剛落下,四人的餘光便捕捉到了一道虛影順著房門的縫隙衝了進來,最終落在陳溺的肩膀上。

程幾何抬起手:“雞崽嘴裡叼著一把鑰匙!”

難怪沒聽到它的叫聲。

她欲取下那鑰匙,雞崽卻別過頭躲避,並一個勁的用小腦瓜子頂弄陳溺的耳朵。

程幾何只好作罷,頹然道:“它不給我碰,你自己拿下來看看吧。”

陳溺舉手與肩齊,雞崽俯身一個短跳,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並在陳溺的另一只手伸到它面前時,乖巧的低頭放下了銜在口中的鑰匙。

程幾何:“神寵雞崽充值就送,百萬神兵自動拾取。”

陳溺端詳著掌心裡的鑰匙,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好像是管家身上的那把……應該是洋館的總鑰匙。”

楊賢:“總鑰匙?”

陳溺道:“也就是說,應該可以用它開啟所有房間的門。”

安善美驚喜道:“真的嗎!?那我們可以從這裡出去了?”她喜上眉梢,激動地又蹦又跳,總算叫人在她身上看到了高中生應有的活力。

程幾何是個人來瘋,瞬間被其感染,一把攬住了安善美的肩膀大笑著叫道:“哈哈哈哈,出去嘍——!”

叮鈴鈴的鈴鐺聲響起,清清脆脆煞是好聽,陳溺的視線順著鈴音落到了因她的跳動而掉出衣領外的吊墜上。

那吊墜最下方綴著小小的毛氈人偶,人偶上方的繩結上串著一枚水音鈴。

安善美趕忙用手捂住了吊墜,又變回了拘謹羞澀的模樣。

程幾何:“那我們趕緊去試試啊!”

真要有這麼簡單就好了……陳溺隱約有些憂慮。

如果真的只需要一把總管鑰匙,就能讓他們脫離這個洋館,哪怕這一把鑰匙不行,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著手計劃如何殺死管家與女主人,奪走所有的鑰匙,試試有哪一把能開啟出去的門。

程幾何已經擁著安善美的肩膀傻樂呵的跑出了房間。

楊賢轉過頭催促道:“走呀。”

陳溺:“嗯。”他將雞崽放回了肩膀上,揉了揉它的腦袋,抬腳朝外走去。

事情果不其然如陳溺所料沒那麼簡單。

到達一樓大廳後,幾人站在大門前,緊張地看著陳溺將鑰匙送入鎖匙眼中。

轉動過鑰匙,陳溺又去壓下大門把手,裡外推動幾次,大門紋絲不動,如同與空間融合固定到了一起。

他晃了晃腦袋,淡聲道:“打不開。”

楊賢:“怎麼會打不開!?讓我試試。”他擠到門前,反反覆覆轉動鑰匙,扭動門把手。

“草!”他雙手撐在門面上,洩氣地垂下頭,恨罵一聲。

安善美道:“會不會是鑰匙不對?如果這把不是總管鑰匙呢?”

程幾何從門上將鑰匙拔下:“我去試試別的門,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

她的速度之快陳溺是見識過的,來去不過一瞬間。

在她走後,楊賢看向陳溺打算和他說些什麼的,張開嘴,話沒說出來,程幾何就回來了。

她氣喘吁吁地道:“餐廳、後廚還有會客室的門都能用這把鑰匙上鎖再開啟。”

楊賢:“……”他看了看陳溺和安善美:“你們一點兒都不驚訝的?”

安善美與陳溺幾乎是同時開口的。

陳溺:“我和她賽過車。”

安善美:“之前她扛著我跑了一圈。”

楊賢道:“我堅持苦練十幾年跑步,現在感覺自己的努力都喂了狗。”

程幾何摸著自己的腦袋傻笑:“嘿嘿,之前還沒這麼快的,我是覺得自從和陳溺有了接觸,我的能力就噌噌見長,現在閃電俠本俠了。”

楊賢:“那陳溺是充電寶?”

陳溺從程幾何手裡接過鑰匙,不鹹不淡的瞥了兩人一眼:“天已經快亮了,我們直接去餐廳。”

不到開飯的時間也沒人去餐廳,有桌有椅又安靜,很適合談話。

程幾何道:“誒對了,你為什麼會讓我把紅舞鞋扔到女主人的房間去?”

陳溺邊走邊說:“只是想試一試,如果我們把這遺失物‘還’回去了,還會不會出現新的紅舞鞋。”

楊賢:“不會出現紅舞鞋,也就不會有人再失蹤了?”

程幾何道:“起碼不會有人再因為紅舞鞋失蹤。”

安善美弱聲弱氣地說:“我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陳溺:“什麼事?”

楊賢道:“我也總覺得好像落下什麼似的。”

陳溺說:“記不得的事,大概本身就不怎麼重要。”

程幾何突然地合起手掌道:“啊!你室友!”她看向陳溺。

楊賢恍然大悟:“我說呢,果然是不怎麼重要的事。”

程幾何道:“你們兩個還沒告訴我,你們到底是怎麼從女主人的手裡撿回一條命的。”

陳溺半闔上雙目,眼睫輕輕顫動,視線垂落在純黑的桌布上,抬起手朝耳後根摸去。

楊賢道:“我也以為要不行了,結果陳溺召喚出了大天使驅魔。”

程幾何不明所以:“什麼?”

陳溺:“早前我左耳下出現了羽毛的印跡,也就是在女主人逼近我們時,第一次發揮了作用,但我被捂著眼睛,什麼都沒看見。”

安善美的眼神微動,側目用餘光打量起陳溺:“我聽說……會有怪物在選中的獵物身上留下印跡,它們不允許除自己外的鬼怪威脅到被烙下印跡的獵物,以確保自己能親手奪走獵物的生命。”

程幾何狐疑地看向她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安善美拉扯了一下楊賢的衣袖說:“還記得徐菲嗎?”

楊賢:“是和我們一起回到c007的那個女人?她是從一個鬼怪手裡脫逃後,臉上多了塊黑斑,搜查令下來那天我們去外面躲藏,她被那再次出現的怪物追了一晚上……沒能活下來。”

陳溺又想到了三番兩次出現在自己周圍的白疫醫,他的確是遇到疫醫後僥倖活下來了,可那是白疫醫自己走掉的。

再者,疫醫也沒有翅膀。

楊賢也不是很確定,他回憶著道:“可看起來的確……挺聖潔的啊。”

陳溺:“聖潔的給了你一腳?”

臨近早餐時間,陸續有其他人進入餐廳。

等到其他人都開始動筷子了,他們也沒見到邢文的影子。

程幾何舀了一口湯,放在嘴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吹著,低聲問道:“哎,你室友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吧?”

陳溺對這個話題並不怎麼感興趣:“出事的人那麼多,不差他一個,就算他死了,也只能算他運氣不好。”

或者說運氣太好了,能活到現在。

危及到自己性命的事也全指望別人能救他,這樣的人,在這樣的大環境下,註定是活不久的。

楊賢突然擱下了勺子,站起身揚聲道:“我今個兒活得好好的站在這裡,就是為了打你們的臉,老子被女主人追了一晚上,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一男子梗著脖子道:“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從昨天就在幫陳溺說話,擺明就是一夥的。”

楊賢面露兇色:“這麼有把握,怎麼不見你昨天拿走那雙鞋?!”

那男子被他瞪了一眼,縮縮脖子,沒再吭聲。

陳溺:“楊賢,坐下。”

楊賢坐下了,卻還是不盡興地看著那男子補了一句:“你就是個弟弟!把你那張破嘴給我閉緊了,誰再給我瞎叨叨,就等著收鞋吧。”

他也就是隨口一句威脅,鞋子早就被程幾何丟到女主人房間裡去了。

沒過多久,又發生了令人意外的一件事。

連續幾日白天玩失蹤的管家,一大早在餐廳露面。

他行色匆匆走入餐廳,吸引了大部分人的視線。

託拜厄斯雙手疊交放於腹下,規整筆直地站到了餐桌最前方。

“女主人已找到了遺失物,舞會將於後日照常舉行。”他說罷,暗恨地朝程幾何投去一眼。

在管家走後,程幾何一臉無辜的癟了癟嘴:“管家為什麼瞪我?明明我是在場所有人裡最支援他們主僕戀情的。”

陳溺難得關心起她:“多吃點兒吧,說不定你就沒下頓了。”

程幾何欲哭無淚:“冤有頭債有主,我就是個送快遞的,你才是幕後主使。”假哭完畢,程幾何話鋒一轉道:“我今天特地留意了一下畫像,沒有發生變化,我覺得你昨天的猜測非常有可能。”

用完餐,四人結伴離開餐廳。

陳溺在想的是另一件事:“一會兒去試試那把鑰匙,我想應該可以開啟閣樓的門。”

大半的時間過去了,他們至今還未涉足閣樓。

未知地撓得陳溺心裡癢癢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閣樓內部那麼好奇。

真到要開門的時候,程幾何又慫了,躲在陳溺背後瑟瑟發抖:“萬一你一打開門,衝出來一百個穿著紅舞鞋的人要跟我們鬥舞怎麼辦?”

陳溺:“那不開了?”問是這麼問的,手裡的鑰匙已經穿入了鑰匙孔中。

其實所有人都是有些緊張的,畢竟門的另一面,於他們而言就是沒有把握的未知數。

打開門,他們可能會有什麼重大的新發現,也有可能面臨死亡。

甚至連門都打不開也是有可能的。

陳溺轉動鑰匙時,幾人都清楚的聽到了從門內傳來一陣愉悅的笑聲,笑聲屬於孩童,乾淨純粹沒有雜質。

程幾何猛地拍了下陳溺的肩膀:“誒,是和我住在一起的那個男孩兒的聲音!”

楊賢:“住一個屋,你都不知道他能進閣樓?”

程幾何道:“他沒和我說啊,我每次問他要上哪浪,他就跟我說要去樹屋玩。”

安善美說:“那個孩子年齡不大,是不是混淆了樹屋和閣樓的說法?”

陳溺蹙眉,想起什麼事來:“你先前……好像跟我說過,洋館裡有水族館,那時候我是以為你睡昏了頭在說胡話。”

程幾何睜大了雙眼:“真的有啊,你們沒去過?裡面還有一條人魚。”

安善美搖搖頭。

楊賢:“越說越玄了,我到這裡之後唯一見過的海洋生物,就是昨天咱們盤裡的大蝦和海蟹。”

程幾何無力辯解:“我是真的進去過,你們信我啊。”

陳溺道:“我信你,先讓我們看看這道門後面究竟有什麼。”

所有能想到的結果都在四人腦海中模擬過,可他們萬萬沒想到,開了門,入眼的竟然是一間什麼都沒有的空房間。

程幾何驚訝地走進屋內,隱沒在黑暗之中:“連窗子都沒有,這不可能啊。”

明明進入莊園時,他們看到三樓是有兩面像眼睛一樣的窗子。

陳溺:“把手機照明全部開啟。”

其他三人各自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啟了手電筒照明。

這屋子裡落了不少灰,有不少鞋印印在地板上,有大的有小的,可以看出是屬於不同的兩個人,他們似乎常常會光顧這裡,在閣樓內到處走動。

陳溺蹲下身,指著其中一處大人的腳印道:“程幾何,過來比對一下,看看這是不是你的鞋印。”

程幾何怔愣著說:“不用比對,這就是我的鞋底……可我分明沒進入過這裡。”

陳溺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條:“這是我一次發現紅舞鞋,在鞋子裡找到的紙條,你也是看過的,還記得上面寫了什麼嗎?”

兩人同時默背出字條上的筆跡:“從那扇門裡可以出去,做著美夢的人曾經進入過其中。”

楊賢在閣樓內走了一圈,一頭霧水道:“從這裡面能出去?連個窗子都沒有,要我們掀房頂出去嗎?”

安善美:“我們在外面聽到了男孩兒的聲音,進來卻沒有人。”

陳溺點頭道:“嗯,或許是我們進來的方式不對,程幾何,你是怎麼進入水族館的?”

程幾何一頓一頓地說:“就……順著樓梯往下走,去地下室。”

楊賢:“這個洋館根本就沒有地下室!”

程幾何苦惱的扒拉著自己的頭髮:“那我上哪兒知道去啊。”

陳溺聲如止水,十分平靜道:“不用著急,或許是我們缺少了什麼關鍵條件,錯誤的方法致使我們進入了空屋。”

他思索著,停頓半晌,又接著說:“你和你的室友……只是被閣樓滿足了心願,卻也並沒有找到出路,所以我們並不需要知道程幾何是怎麼進去水族館的。”

透過水族館與樹屋,確認離開洋館的關鍵就在於這個閣樓,已經足夠了。

接下來的,他們需要思考的是讓那條路浮現出來的必備條件到底是什麼。

陳溺一手遮住下唇與下巴,思忖許久,沉吟一聲:“嗯……熬了這麼久,思路不大清晰,先回去休息。”

楊賢緊跟在陳溺身後:“先快點兒想怎麼出去啊,都這個節骨眼上了,哪兒睡得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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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溺走出閣樓,踏下階梯道:“現在這個狀態,什麼也想不出來。”

楊賢:“你都不著急嗎?”

陳溺道:“急,可是急沒有用,如果乾著急就能讓答案自動送上門,我可以從現在急到第七天結束不閤眼。”

明明程幾何他們都有各自的房間,卻還是跟著進了陳溺的屋子。

這使得他有一種錯覺,遊戲開始後他忽然變得受歡迎了?

楊賢眼睛尖,進屋就看到了邢文床上隆起的一團,哼聲道:“虧得我們還惦記了一下你室友,人早就回來矇頭睡大覺了。”

陳溺:“困的時候就要回屋睡覺,你們也回去休息。”

程幾何貼著陳溺的床坐到地上:“我不回去,我怕管家抓我落單,把我給咔嚓了。”她可憐兮兮地對陳溺道:“你這裡的地板能借我躺一躺嗎?”

陳溺無奈妥協:“櫃子裡有用來換的被褥,你安靜點兒,不要吵到我。”

程幾何瞬間滿血復活:“好嘞!”

楊賢:“那我也擱這兒睡吧。”

程幾何開啟了櫃子:“可以可以,有兩床呢,善美和我一起睡,另一床讓你。”

陳溺:“……?”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集體合宿。

他們也不嫌麻煩,回房間洗漱完又跑到陳溺這裡來打地鋪。

陳溺拿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髮梢,本想著等頭髮幹了再闔眼,坐了一會兒實在扛不住了,扔了毛巾歪倒在床,翻了個身將被子捲到自己身後。

楊賢嘴上說著急得睡不著,事實上睡得比誰都快。

程幾何人也已經迷迷糊糊的了,她將安善美當成抱枕抱著,抬眼朝陳溺床上看去,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句:“頭髮溼著睡覺不好……腦袋會發黴。”

陳溺懶得回話,直接抽了枕頭,朝床下砸了過去。

無辜受牽連的安善美:“……”

睡夢之中,陳溺恍惚感覺到有一雙手在髮間穿插,動作十分輕緩,暖熱的指尖摩擦而過,激起一陣電流。

潮溼的水汽被驅逐出境,緊接著他的後腦勺被稍稍抬起,又在下方替他添上了柔軟的枕墊。

他的身體縮在被子裡,本是有些溼冷的,睡到一半時,有暖烘烘又鬆軟的什麼東西頂替了棉被,將他這個人籠罩其中。

傍晚時,陳溺是被楊賢等人的談話聲吵醒的。

疲憊感還未完全消失,陳溺睜開沉重的眼簾,不耐道:“吵什麼呢?”他坐起身,銀製的鳥籠從胸口前掉落到被子上。

楊賢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從他頭上取下一根雪白的羽毛:“這是之前沒給你摘乾淨嗎?”

程幾何:“你抱著鳥籠睡覺不嫌硌得慌?”

安善美一張小臉煞白,眼眶也粉粉的,看著甚是惹人憐惜。

楊賢:“這屋裡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老鼠,我正睡著呢就試到有啥玩意呲溜踩著我的臉溜過去了,給她們姑娘倆嚇得也不輕。”

程幾何拍著胸口,驚魂未定道:“我以後再也不打地鋪了,老鼠跑哪兒了?快找啊!”

陳溺坐在床上看著三個人滿屋子轉悠找老鼠,視線落到了另一張床上,邢文還在睡,他放在被子裡的手似乎動了幾下,看樣子應該是還活著。

“吱吱——”

“吱吱吱……”

程幾何抬手抵在楊賢肩膀上:“噓……”

“吱吱……吱……”

“……吱吱吱吱…吱吱……”

“在那邊!”她應著細微的聲音,轉頭看向邢文的床鋪。

楊賢:“我怎麼了,聽著不止一隻啊?”

安善美驚怕不已,退到了房間的角落,幾乎快哭出來了:“賢哥你小心一點兒。”

楊賢走到床邊,手要伸不伸的,心裡也有點兒沒底。

陳溺看得有些不耐煩,起身下床,幾步走過去,把楊賢拽到一旁:“讓開。”

他伸手捏住耷拉在床沿邊的一被角,“譁——!”地掀開整張被子。

棉被下的景象頓時讓安善美與程幾何一通尖叫,烏泱泱的一片小老鼠硬是淹沒了邢文肥大的身軀。

被子揭開後,那群老鼠霎時間炸了鍋,躥得飛快,有幾隻已經跳下了床,其他老鼠也是躍躍欲試離開這狹小的活動範圍。

他的頭蓋骨正被什麼東西從裡頂動,短寸頭一聳一聳的。

程幾何帶著哭腔道:“這下真的成名副其實的死胖子了。”

“臥槽!臥槽!”楊賢護著兩個女孩兒,將她們推到了陳溺的床上,自己也膈應得不行,大喊道:“臥槽這咋整啊!”

陳溺嫌惡的鬆開手,又把被子蓋了回去,他幾步走向房門,回過頭對站在床上的三人道:“出去。”

安善美抽噎道:“我不……我不敢。”

地上正有一小撮老鼠在撒丫子瘋跑,邢文的被子下也不斷有老鼠冒出頭來。

陳溺:“給我下來,被管家和女主人追的時候沒見你們嚇成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白疫醫: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梳了頭髮人就是我的了。

共蓋一床小被子,四捨五入一下,等於人我已經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