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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頌歌

問出了這句話後, 陳溺特地停頓下片刻, 默不作聲地等待他們的回答。

修哉和吳御宇很顯然是不大贊同他的決策, 可隔了許久,也沒有一個人提出更好的建議, 餐桌上的氣氛一時間凝固,陷入緘默之中。

陳溺的視線從每一個人臉上掠過, 將他們如鯁在喉、有話難言的神色收入眼底。

他嘲弄的輕哼笑一聲道:“看樣子是沒有了, 那就照我說的去做。”

晴晴坐在康娜夫人的腿上, 停下了搖晃的雙腿, 向前傾身拍拍陳溺的膝蓋, 信心十足地說:“莫得問題, 我不怕冷, 溺溺今天也出去過, 既然溺溺可以, 那晴晴也可以。”又是跟著程幾何學會了一句金句。

陳溺想了想,用手肘碰了碰坐在旁邊的人:“黑滋爾,借你道具用一用, 如果你不放心, 我可以先把我的道具交給你做抵押。”

雖然黑滋爾的面部表情沒有什麼變化起伏,但能讓陳溺察覺到他在為難。

他動作輕緩地放下手裡的刀叉,金屬製的餐具落在盤子上, 沒引起半點兒磕碰的聲響。

黑滋爾:“很榮幸有我能幫得上你的地方,很可惜,這道具僅限我一人使用的,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陪他們出一趟門。”

陳溺咬下叉子上的肉丁,點點頭,哪會有什麼不同意的理由。

楚九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不定:“就算沒被角色設定捆綁,你倆也很像一對兒相敬如賓的夫妻。”

吳御宇嫌惡地說:“現在的小姑娘,腦子裡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趁著新聞聯播在報道其他區域的功夫,陳溺低頭吃了幾口燒鵝肉。

其他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閒雜的話題,直到聽見從筆記本裡傳來“c007”幾個字眼時,餐廳又陡然歸於寧靜,他們閉上嘴巴,各個豎起耳朵專注去聽,生怕會遺漏掉什麼重要資訊。

“c007區域當前遭遇大暴雪的侵襲,但是請各位不要擔心。”

“至目前為止,平安夜仍舊是安全的過渡前期,死亡機率渺小。”

一男一女的念詞傳入他們的耳中。

吳御宇道:“你看,新聞聯播都這麼說了。”

陳溺:“安全只是暫時的,當前死亡機率渺小,與以後的生存機率渺小並不衝突。”

黑滋爾說:“不用擔心,我會督促他們完成派發糖果與送佳音的任務。”

楚九道:“我對陳溺的安排沒有意見,每個人肯定都是要出一份力的,這場遊戲顯然需要我們協作完成。”

吳御宇說:“你說的倒輕巧,待會兒要出去的人又不是你。”

修哉皺起眉頭:“現在外面的狀況,很明顯不適合出門。”

寧遊道:“越等越出不去,而且人陳溺也沒有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今天他不也是頂著風雪走去集市的嗎?”

楚九說:“我們現在沒有嬌氣的條件,我相信陳溺是被嬌生慣養長大的,按道理說最吃不了苦受不了累的人是他,但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你哪兒來的資格在這裡抱怨?”

吳御宇用手點點桌面,理據力爭道:“照你這麼說,我已經出去過一次了啊,從昨天到現在,沒出過門的就你和寧遊。”

新聞聯播結束,天氣預報也即將播報c007的區域提示。

爭執中的幾人也暫時偃旗息鼓,安靜下來。

畫面中的黑疫醫手執文明棍,手杖的另一端指著天氣預報圖的某一小塊:“聖誕的頌歌值得細細品味。”

寧遊咬著肉餡餅,聲音含糊地問:“聖誕的頌歌唔……是小晴晴今晚要唱的鈴兒響叮噹嗎?”

吳御宇:“鈴兒響叮噹有什麼好品味的?”

陳溺思忖著道:“或許……是指昨晚從屋外經過的那個孩子唱的歌。”

楚九:“那玩個錘子啊,我還沒聽清他唱的啥,人就跑遠了。”

陳溺道:“等他再次出現,今晚我們需要把聖誕歌者邀進屋中。”

除了陳溺之外的人,差不多已經吃飽了。

晴晴老早就從康娜夫人的膝蓋上滑下去,溜到客廳裡自娛自樂。

吳御宇推開椅子起身時,陳溺開口:“吃完了就去換衣服。”這句話是對吳御宇說的,接著,他轉頭看向康娜夫人:“麻煩你幫晴晴把天使裝穿上。”

康娜夫人點點頭:“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把我的乖孫女打扮成鎮子上最可愛的孩子。”

以防牛皮紙袋會被雪水泡爛,寧遊把糖果分裝進三個籃子裡,分別遞給黑滋爾、晴晴與吳御宇。

臨出門前,吳御宇悶悶不樂得嘀咕著,一會兒想起這個忘記拿,一會兒想起那個忘記帶,站在門口半天不願意踏出一步。楚九與寧遊催得嘴巴都要起皮了,最終還是被黑滋爾一個陰惻惻的眼神嚇得立刻閉上嘴邁開腿。

陳溺吃到差不多有七分飽時,最後一個離開餐廳。

走進客廳,見剩下的幾個人都坐在沙發上,陳溺提醒道:“記得把房間的抽屜裡挨個翻一遍,找到聖誕長筒襪,睡覺前放在壁爐前。”

楚九比了個ok的手勢說:“昨天就翻到了,今晚一定放。”

寧遊道:“你也休息一下吧,我們會盯著外面的,只要有人從外面路過,我們立刻開門把他給拽進來。”

陳溺坐到單人沙發上,視線落到坐在楚九與寧遊之間的修哉:“你也閒了一天了,去房門那裡站著,聽到什麼聲響就通知我。”

寧遊與楚九雖然也沒有出過門,可也是為了準備晚餐忙碌許久。

回想起來,還真是修哉最清閒。

不過他對陳溺指揮自己去守門這件事也沒有任何不滿的表現,服從這一決策,起身離開了客廳。

陳溺雙手抱臂,垂下頭闔眼假寐。

寧遊與楚九也降低了談話的聲音,小聲討論著關於接下來要做的一些事。

楚九一手立在側臉旁,極小聲道:“聖誕節不是要送禮物嗎?黑滋爾說過要在聖誕節當天的清晨送出去,之後我特意上網查了,的確說是必須要在聖誕節早上醒來後就把禮物給送出去。”

寧遊疑惑:“掛襪子不是聖誕節的時候掛床頭嗎?怎麼要我們在今晚放在壁爐旁啊?”

陳溺睜開眼道:“把聖誕襪掛床頭是m國人的習慣,英國的孩子會在聖誕前夕,把襪子放在壁爐旁,他們相信聖誕老人會從煙囪裡鑽進了並用禮物塞滿他們的襪子,其他國家也各用不同的放發法,法國人就喜歡把鞋擺在門口等著收禮物。”

或許他應該要提醒一下程幾何他們,除此外……法國人相信送禮物的不是聖誕老人,而是聖嬰。

陳溺掏出手機,開啟微信,把這一點發至幾人的微信群中。

谷阿羽頂著陳溺給他的備註在群裡回應。

gay:okok,我們會注意的。

程幾何:你們也小心啊,我們有個隊友剛才隔冰天雪地裡走了一圈,差點兒瘋了。

程幾何:感覺和神經病一樣,攻擊其他人,還要脫自己衣服,說好熱。

gay:還好楊賢學長力氣大,直接把人扛回來了。

程幾何:哦對,我們還想問你來著,我發影片給你,你看看我們隊友那個時候的表現像不像中邪了。

mand:???

mand:你發吧,不過我不一定能看出什麼來。

程幾何:[影片]

她發來的影片長達十幾分鍾,陳溺點開後,手機外放傳出的聲響引來了寧遊與楚九好奇的目光。

陳溺道:“和我相識的人在南區過聖誕,發來一段錄屏,想看的話我用隔空投送傳給你們,說不定你們能發現什麼。”

寧遊與楚九點著頭,各自掏出手機,開啟空投接收。

大概是由於程幾何是一邊跑一邊錄下這段影片的,又是在漫天雪海的情況下,畫面並不是太清晰,依稀能看見前方有三個人,其中兩個追趕著跑在最前方的那個。

“胡月姐——!你別跑啦,趕緊回來——!”

“胡月,你給我站住!停下——!”

“哎喲我的媽,這老大姐踩著高跟靴還出溜這麼快……”

影片中,前頭的那人影忽然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在發什麼瘋,轉過身朝離自己最近的人撲了過去,一頓瘋狂亂抓。

寧遊看到這裡,甚是不解地撓著頭:“是被遊戲給逼瘋了?”

這時程幾何的鏡頭晃動的幅度與頻率也低了下來,畫面逐漸靠近。

緊接著那女人又開始站在風雪中脫衣服,能看得出來,她本身穿得也不是什麼保暖性特別好的衣服,款式是好看,起不到禦寒作用。

她的上半身被自己脫到只剩下內衣,還在前言不搭後語地說著胡話:“太熱了,怎麼這麼燙……?我殺了你們!!滾——!這裡怎麼熱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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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狀態很明顯有異常。

楚九目瞪口呆地捧著自己的手機,說出了和程幾何差不多的猜測:“這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那名叫胡月的女人被楊賢一把捉住,谷阿羽手慌腳亂地撿起地上的衣物往她身上蓋。

影片到這裡就結束了。

陳溺說:“新聞聯播既然說了現在是安全期,鬼作祟的可能性很小,我看她的表現,倒是符合體低體溫症。”

寧遊一驚一乍道:“啊?那壞了,吳御宇他們……”

知道她想說什麼,陳溺搖搖頭:“叫胡月的人之所以會出現這種症狀,是因為她的衣著沒有防寒保暖性。”

他抬起一隻手,食指指背的第二個關節骨抵在上唇下,半闔著眼思索道:“吳御宇和晴晴穿得多,暫時不至於……再冷點兒就不好說了,不過有黑滋爾陪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楚九說:“那我們……也不是完全處於安全狀態啊。”

陳溺低下頭,又拿起手機,給程幾何等人回覆。

mand:人現在已經恢復清醒了吧?

gay:恢復了。

mand: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凍傷。

程幾何:有有,有好幾處,她一直想撓。

mand:哦,那就對了。

mand:低體溫症,出門前多穿幾件。

mand:你們可以理解為腦子凍壞了。

楊賢:這麼邪乎的?

mand:出門的事儘量交給身強體壯的男性,平安夜期間要避免隊伍裡的人員折損流失。

楊賢:我就說我和谷阿羽出去就行,你們幾個姑娘體質沒我們好還非要跟著。

程幾何:嘿嘿,那不是想要幫忙嘛,以後我們不出去就是了。

能冷到讓人被凍出低體溫症,想在這種天氣下出門半點兒事也難,現在只能祈禱平安夜階段被破解後,天氣能回暖一些。

就在這時,坐在客廳裡的幾人皆聽到了遠遠飄來清脆的歌謠聲。

修哉揚聲喊道:“快出來!我準備開門了啊!”

寧遊直接踩上沙發跳過去:“捉小孩捉小孩,放著讓我來。”

她興致沖沖地跑出客廳,沒有一點點防備,被從門外灌入走廊的寒風給吹了回來,現學現賣道:“嘶……凍死我了,我要被凍出低體溫症了。”

楚九走到客廳門前,又一把將她給推了出去:“站一會兒凍不死你。”

修哉正扒著門框,向外伸頭探望:“誒,我看到那個小孩兒了,他跑的好快,不一定能抓得住啊……好像在我們前面那戶人家門口停下來了,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把他逮過來。”

他一把扯下掛在入門處的衣帽架上的一個黑色大衣,鬼鬼祟祟地跑了出去。

陳溺站在後方,無聲嘆息。

寧遊回過頭看了看陳溺與楚九,疑惑道:“你倆表情怎麼怪怪的?”

楚九自我反省了一下:“感覺我們好像在進行一項不法活動。”

陳溺:“我是讓你們在聖誕歌者來到我們門外時,把人請進來,不是讓你們去拐孩子。”

外面是真的冷,冷到逼著人超過自己的極限,修哉跑得飛快,彷彿像偷了程幾何的道具一樣,來回不過三分鐘,就抱著被黑大衣矇住頭的孩子衝了回來。

進門後,他喘著粗氣,緊張兮兮地關上房門,壓低聲音問陳溺:“接下來該怎麼辦?”

楚九:“找個買家?”

被大衣蒙著頭的小孩兒還在唱歌,那歌聲被捂在大衣下,演變為了嗚嗚嗚的聲音。

陳溺抬起手,習慣性地想捋頭髮,半途中忽然間想起黑滋爾為了讓他這一身看起來更加合身,把他的頭髮全部用髮膠梳到了額頭後,於是那動作又改為了揉捏了一下額間。

他清清有些幹痛的嗓子,開口道:“我們只能把希望寄託於歌者沒有個人情感,不會因為這件事記恨我們。”抬眼看了一眼修哉,用視線示意他鬆手:“是打算把他捂死後再放開?”

修哉訕笑著直起身,揭開蓋在那小孩兒頭上的大衣:“不好意思,激動了。”

瞥見那孩子的真容,寧遊驚呼一聲,向後倒退幾步。

他身著著一身顏色不均勻,斑駁點點的紅衣服,面色發青,還遍佈著淺淺的黑青色的細血絲,眼珠子蒙著一層白膜,嘴唇也是不自然的烏紫色,像是已經死了許久。

楚九與寧遊埋怨地看向修哉,修哉把這小孩兒拐回來的沒有注意到他的樣貌,是直接從背後矇住了他的頭,抓起來就急著往回跑。

此時他本人也有些被嚇到,如果那時他有看清楚的話,借他一百個膽兒,他也不敢把人擄回來。

陳溺朝那個小孩兒伸出手:“屋裡有為你準備的茶點和禮物,跟我來。”

寧遊的聲音抖成了篩子,躲在一旁竊竊道:“等等等等等……真、真要讓他進屋?”

在她說話時,那個看起來明顯不像個活人的孩子把自己的一隻手遞到了陳溺手裡,兩邊的嘴角向上提起,露出一個僵硬且詭異的笑容。

陳溺:“不想跟進來的人可以在外面等著。”

修哉遲疑了一瞬,還是邁開了腳步:“不是說最好不要出現一個人獨處的情況嗎?放你一個人和他呆在一起……不大安全。”一邊說,他一邊用餘光打量被陳溺拉著向前走的小孩。

楚九卡頓道:“我先、我先去……去廚房把果汁和點心拿來。”

寧遊:“別放我一個人在這裡啊。”連忙跟上楚九。

陳溺將聖誕歌者牽制沙發前,自己先坐了下來。

一頭金色小捲毛,膚色青白的男孩兒好似很高興的樣子,爬到了沙發上,在陳溺旁邊玩起了蹦床。

等楚九與寧遊把茶點端過來後,他才安靜下來,伸出髒兮兮地小手從盤子裡拿起一塊兒餅乾往嘴裡塞。

陳溺留意到他那只手有兩根手指上的指甲蓋不翼而飛,其他的手指指甲縫也有塵土,好似是用手在什麼堅硬的東西上用力抓撓過。

寧遊小聲地問站在自己旁邊的楚九:“你說……死人吃東西,能消化嗎?”

陳溺在旁邊坐著,盯著那個小孩兒把盤子裡的甜點與杯子裡的果汁吃幹抹淨。

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個紅綠相間的小禮物盒,遞給了那孩子:“這是你的聖誕禮物。”

捲髮的小鬼十分歡喜地接過了禮物盒,接著他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到聖誕樹前,轉身面對向陳溺,張開了黑洞洞的嘴。

與有些可怖的外表不同,從他口中傳出的是明快悅耳的歌謠。

“聖誕老人就要來鎮上了,噢~你要小心啦。”

這就是昨天晚上,陳溺躺在床上時聽到的那兩句。

捲髮的孩子繼續唱下去:“我勸你最好不要哭,不要板著臉,因為聖誕老人馬上就到鎮子上了……”

唱到這時,音調陡然拔高,他的聲音也隨之變得尖細刺耳。

“他正在製作名單,他會檢查兩次,他會找出誰是最頑皮的孩子。”

“聖誕老人就要來鎮上了,他會在你睡著時看著你,知道你什麼時候醒著。”

“他——知道你是好是壞!”

“聖誕老人就要來鎮上了,噢~你要小心啦!”

歌曲的結尾與開頭相同,唱完了最後一句,那孩子一蹦一跳的跑出了客廳。

屋裡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房門落響聲從外傳來。

楚九搓著手臂道:“死小孩躥得比兔子還快。”

寧遊:“我以前聽過這首歌,歌名就叫《聖誕老人進城了》。”

修哉留意著陳溺的神色變化:“你有聽出什麼不對嗎?我用手機錄下來了,需要再聽一遍嗎?”

陳溺道:“有心去曲解的話,每一句都很不對勁,天氣預報讓我們細細品味聖誕的頌歌,我想我們得仔細摸索,把整首歌的每一句含義聯絡起來。”

他蹲在茶几邊上,抓起果盤邊上的筆與紙,回憶著那個孩子唱的歌,把歌詞一一記在白色的紙張上。

修哉怕他記憶有差錯,用手機播放器錄音檔案。

最後一個字的筆畫收尾,走廊外又傳來的窸窸窣窣的響聲,緊接著又是房門關合的聲動,接著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逐漸接近。

寧遊倏地轉過頭:“又、又是什麼啊?”

恐懼是會在人與人之間傳染的,寧遊的緊張與害怕影響到了楚九和修哉,連帶著他們也變得神經兮兮,警惕地盯著客廳入口的方向。

客廳外的身影映入三人眼底,隔了有一秒,他們提在嗓子眼兒的一顆心才安穩地落回原處。

吳御宇撥拉著頭髮,看向修哉:“你放的什麼歌啊?。”

楚九吐出一口氣:“聖誕歌者來了,是個小孩兒,看著不像活人,這首歌是他剛剛唱過的。”

陳溺:“你們去把房間裡的聖誕襪都拿出來,放到壁爐邊。”掃見晴晴整張臉通紅,剛到嘴邊的話也變得有些猶豫,他問道:“晴晴還能唱嗎?可以的話再去站在聖誕樹下唱一遍。”

晴晴用力點點頭,小跑到聖誕樹前,張開嘴唱起來:“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噹~”嗓子有些嘶啞,似乎是用力過度的後遺症。

拿襪子也不用全軍出動,一人代勞就行,吳御宇上了趟樓,把所有人的襪子都拉了下來,堆放到了壁爐兩邊。

修哉倒了一杯蜂蜜牛奶,站在一旁,等晴晴唱完後,把杯子遞到她面前。

最後一個音符結束,晴晴抬起手接過杯子的同時,從外傳來了穿透力極強的鐘響聲。

陳溺細數著鐘聲鐺鐺,一共敲響了十二下。

黑滋爾站在窗臺邊,抹去窗子上白濛濛的霧氣:“雪停了。”

聞言,寧遊幾近喜極而泣:“說真的?這麼簡單就完了?你沒騙人吧?”

陳溺:“不要高興的太早,這只是開始。”

寧遊抬手擦著溼潤的眼角,笑著道:“不就還剩聖誕節一天嘛!這麼順利,還是第一次……我就聽你的了,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黑滋爾轉過身:“你們看,天上出現了三個月亮。”

陳溺聞言,拿起抄寫著歌詞的紙張欲起身走去窗邊瞧瞧,起身的動作在中途終止,他的雙手撐在了茶几面上,險些一頭栽倒。

其他人根本沒有看清黑滋爾的動作,回過神時,他人就移到了陳溺身旁,一手抓住了陳溺的胳膊,將他扶起來。

他不由分說地拉著陳溺朝外走,語速較往常而言要快上幾分:“平安夜結束,你可以去休息了,你在發燒。”

寧遊詫異道:“發燒?他一直很清醒啊。”

修哉聞言不免露出苦笑:“陳溺很少有不清醒的時候。”

楚九在後方喊道:“別拽著他走啊,用抱的!”

黑滋爾的腳步一頓,側頭看向陳溺:“你需不需要……”

不等他說完,陳溺打斷其言:“不需要。”

作者有話要說:  白疫醫:我只是禮貌性提問,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都要用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