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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雪人

結果, 不需要三個字方才脫口而出, 黑滋爾託在他胳膊下的手就移至下方他的腰後處, 完全不給陳溺拒絕的餘地,彎下身另一條手臂從他的膝下穿過。

視野中的畫面在一瞬間的天旋地轉過後, 他被黑滋爾打橫抱起。

陳溺有些慍怒:“我說的是不需要。”

黑滋爾點頭:“我聽到了,我想問你需不需要我繼續扶著你, 你說不需要。”

陳溺:“……”

他雖然不胖, 但好歹是一米八的個頭, 體重輕不到哪去, 黑滋爾抱著他卻沒有一點兒吃力的表現, 步伐依舊沉穩, 走得十分快, 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二樓的拐角。

被放到床上後, 陳溺問道:“三個月亮是怎麼回事?”

黑滋爾以一種不容反駁的氣勢開口說:“這不是你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

陳溺:“哦, 那我換個問題,在你沒有和我有過肢體接觸的情況下,是怎麼看出來我在發燒的?”他的問題還沒有問完, “還有之前, 你說我不休息一定會生病。”

黑滋爾替他掖好被角,直起身道:“你的問題可真多,我是一名醫生, 沒有任何疫病能逃過我的眼睛,人類大多無可救藥,你也一樣。”

這個解釋不大對, 後半句話給陳溺的感覺也不大對。

黑滋爾:“你的體質比我想的要更差一些,我們還沒有站在槲寄生下……”

他的話還沒說完,陳溺便預先打斷道:“那是聖誕夜的習俗,今晚是平安夜。”

黑滋爾奪過記錄著歌詞的紙張,拍放在床頭桌上,另一只手揣進口袋中,摸出一袋白色的藥片:“吃完藥後就睡覺。”

陳溺:“你隨身帶著?”

黑滋爾理所當然地說:“我是醫生。”

照他這麼說,身為製藥公司的繼承人,陳溺應該隨身帶個藥店。

他服下黑滋爾給的藥後,沒多久睏意便被勾起,一部分藥品服用後確實能使人產生睏乏,可不至於能趕超安眠藥,以至於陳溺入睡前一直在懷疑黑滋爾是否拿錯了藥。

不過亦有可能是他今日體力消耗過多的原因,他睡得相當的沉,再醒來時,天色已亮。

坐在床邊的黑滋爾合上手中厚重的書本,抬起頭看向他:“感覺好些了嗎?”

陳溺“嗯”地應了一聲,昨天的那些不適感消失的蕩然無存。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再過幾分鐘馬上就到八點了。

黑滋爾拿起疊放整齊的衣物遞給陳溺:“我的治療是最可靠的。”

陳溺蹙眉:“你幫我脫的衣服?”

昨晚躺下時,他還身著那身“最漂亮”的衣服,頭髮也依舊被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

現在髮絲擺脫了髮膠的折磨,恢復了原有的柔軟,且渾身上下未著寸縷。

黑滋爾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穿著正裝睡覺會影響你的睡眠質量,作為醫生我要首先為病人的健康考慮,一切會妨礙到你的休息與康復的存在都要被剝奪。”

陳溺拿起毛衣從頭上往下套,不接受黑滋爾這套說辭,冷著臉道::“找你看病的病人必須要光著身子直到好為止?”

黑滋爾:“我看的出來你在憤怒,假如你對我的治療手段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可以隨時告訴我。”

陳溺把裡褲撈到手中,又抓起外套朝黑滋爾砸過去:“給我出去。”

黑滋爾拿下蓋在頭上的衣服,慢條斯理地疊整齊放回原處,才不急不緩地起身道:“你真的很兇,希望你能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約束一下自己的行為,動不動就拿東西丟別人是很失禮的表現。”

陳溺虎視眈眈地盯著黑滋爾,直到目送他離開房間。

換做是誰被人扒了內褲都會憤怒,尤其是黑滋爾與他相識不過三天。

這件毛衣不知道是誰織的,手感尤其特別,穿在身上也很是熨帖,順滑柔軟到讓人感覺到像是被細羽絨包裹著。

一旁還放著與之配套的圍巾,光是用看得都覺得十分暖和。

穿好了衣服後陳溺下了床,他先是走到窗邊,窗外一派天明的景象,湛藍的天空卻不見有太陽,反而高高懸掛著三輪淡黃色的圓月。

陳溺先翻出了預先放在衣櫃中的禮物盒,下樓之前,他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選擇戴上那條白色的圍巾,果然是極其溫暖。

方才走進客廳,陳溺就聽到了圍聚在壁爐前的幾人在頗為大聲的討論著什麼,走近後發現寧遊正拿著聖誕襪。

她百分百確定地說:“昨天還沒有這些名字的!”

陳溺也撿起一隻聖誕襪,只見那圈白色的毛領上多了幾個像是用暗紅的油漆刷上去的字,字跡乾涸在絨毛上,有些刺眼,還透著一股子腥臭。

陳溺拿著的這只襪子上寫著‘修哉’兩個字,剩餘的長筒襪襪子口的毛領上也分別寫有每個人的名字。

楚九問道:“要把聖誕襪拿回去嗎?”

陳溺搖搖頭:“裡面什麼也沒有,繼續放在這裡。”

修哉道:“你們看,外面又開始下雪了。”

聞言,每個人抬起頭看向窗外,那窗面擦得十分乾淨透亮,外面的雪還很細很小,並不妨礙他們隔著窗子看清楚。

下雪,大概象徵著新一輪的倒計時開始了。

陳溺把長筒襪又丟回原處:“出去看看。”

一行人跟著他離開屋子,街道上原有的積雪被清理乾淨,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處小雪堆。

不僅如此,他們還發現幾乎每個房子外,都有一隻雪人。

陳溺莫名想到了程幾何得到的那張聖誕卡上的圖案,一半是人,一半是雪人。

既然其他屋外都有雪人,他們也最好入鄉隨俗照著做。

陳溺:“我們也來堆一個雪人。”

寧遊抬起手臂遙指前方:“那一家人門前沒有雪人呢。”

陳溺道:“有雪人的為多數,沒有雪人的是極個別,假如是堆放了雪人會招來厄運,在基數如此多的情況下,我們只有不到百分之五的機率會遭殃。”

說到這裡,他停頓片刻,前後眺望一番後才接著說:“但如果是沒有堆放雪人會招來什麼不好的事,則我們出事的機率高達百分之二十。”

黑滋爾說:“聖誕節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應該是送出聖誕禮物,你昨晚病了一場,現在還沒吃過早飯,我建議把堆雪人這件事推遲至早餐過後。”

修哉點點頭認同道:“是啊,先補充體力再說其他的,也能讓身體熱乎一點兒。”

陳溺的那份還沒送出去的禮物一直拿在手裡,到現在沒放下過,聽黑滋爾提到了這件事,乾脆隨手遞給了他。

黑滋爾出手速度極快,眨眼間把禮物盒接過,還特地向陳溺詢問:“這是給我準備的。”

陳溺轉過頭打量著黑滋爾,他尋思著這個人應該比晴晴還更加好打發。

他們接連回到屋中,拿起早已備好的聖誕節禮物。

寧遊與楚九相互贈送了包裝精美的禮盒,晴晴分別給修哉與陳溺準備了賀卡,黑滋爾也拿出了自己的那份禮物送給陳溺,修哉拿著兩隻繫著歪歪扭扭的蝴蝶結的盒子分別送給陳溺與晴晴。

吳御宇借花獻佛,用紙袋裝了一份柺杖糖送給晴晴,但是他沒有收到任何人的贈禮。

黑滋爾兩三下剔除了外面一層彩紙,包裝紙被完好無損的攤放在桌面,他從盒子裡取出了陳溺為他準備的禮物——一捆槲寄生。

陳溺被他以困惑不解的眼神注視,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黑滋爾低頭看著手中青色的一把植物:“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送給我這個?”

陳溺說:“你一直在我耳邊唸叨槲寄生,我以為你很喜歡,就順手多買了一把,難道不是?”

黑滋爾道:“你送給我的這份禮物毫無誠意可言。”

陳溺大方承認:“你猜對了。”

修哉笑道:“最起碼送給你了,我們可都沒收到呢。”

只剩下陳溺沒有拆開自己的禮物了,其他人都有些好奇他收到了什麼。

最終他還是在用餐途中,架不住總有人在旁邊問“不開啟看看你收到了什麼嗎?”,才著手開始撕包裝紙。

修哉送給他的小盒子裡裝著一張回憶錄的內頁,他解釋道:“你可以讀取一次別人的記憶。”

那還是挺有用的,陳溺很滿意,打算過一會兒回到樓上把這頁紙夾進道具圖鑑中。

黑滋爾給他的禮物是一把木製的匕首,看得出來是手工雕刻出來的,刀刃也十分鋒利,表面已然碳化。

陳溺:“裝飾品?”

黑滋爾自謙道:“這是我用很特殊的木材親手做的,如果你覺得它有觀賞價值,當做裝飾品也是可以的。”

陳溺聽出他話裡有話:“還有其他作用?”

黑滋爾:“當然。”他同時從陳溺手中抽出回憶錄的內頁與純木匕首,“我來為你演示一遍。”

陳溺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黑滋爾挑起果籃裡的水果刀,把紙放在茶几上,用力扎在了回憶錄紙張上,那張紙沒有一點兒破損。

緊接著他又拿起了回憶錄的內頁,另一只手持著那把木匕首在紙面上輕輕劃過,紙張隨即被攔腰斬斷,下半張翩翩掉落在地面。

黑滋爾把上半張紙丟進了垃圾簍裡,匕首又一次被交到了陳溺手中,只聽黑滋爾說道:“木料來自於世界樹分支,我撿到的,它不會傷害到任何生命體,但是對遊戲裡的道具有著致命的摧毀力。”

屋裡的其他人聞言頓時變得十分警覺,生怕陳溺會拿那把削道具如泥的魔鬼匕首做出什麼事來。

至於黑滋爾送給他這把匕首的用意在何處,陳溺也想不大明白,拿到手的道具還有要銷燬的理?

早餐吃到一半時,門鈴聲由外傳來。

陳溺應聲放下了湯匙,起身前去給來訪者開門,應當是在昨天答應他要登門拜訪的列基赫兄弟。

他猜得沒錯,打開門後,果不其然看見一個大半張臉被絡腮鬍蓋住的壯年男人與那個賣狗的高瘦男子站在門外。

列基赫兄弟向陳溺打招呼問好:“早上好,先生。”

陳溺側身請他們進屋:“進來談。”

列基赫兄弟滿面喜色,一前一後地走進屋中。

除了昨天和陳溺一起去了集市的黑滋爾與吳御宇外,其他人並不知道有這一茬事,還在好奇登門拜訪的這兩人是誰。

寧遊走到沙發後面,從後方拍了兩下陳溺的肩膀,俯下身道:“npc來派發任務了?”

陳溺說:“隱藏線索,我買了狗和雪橇,又另付給了他們一些錢,來送情報。”

趴在壁爐前的哈士奇從他們走進客廳後,就撒歡地跑到了列基赫兄弟二人身旁,圍著他們的腳打轉。

寧遊與楚九將兩人當作貴客招待,殷切地端來了點心與茶水。

賣狗的男人是那個絡腮鬍子的表弟,他讓陳溺稱呼他為小列基赫便是。

陳溺:“我聽康娜夫人提起,三年前你們剛剛遷移到這裡時,曾經向她售出過一隻與它一模一樣的西伯利亞雪橇犬。”他稍稍抬起下巴,衝著那只臥在小列基赫腳邊的哈士奇。

小列基赫說:“是的,那是我們和尼古拉斯牧師唯一一次近距離接觸。”

修哉道:“尼古拉斯?聖誕老人嗎?”

陳溺向其他不明前情的人解釋了一句:“康娜死去的丈夫,是曾經這個鎮子上的教堂裡的牧師,他名叫尼古拉斯。”

小列基赫道:“他不僅買了七隻雪橇犬,還從我們這裡購買了由雪橇改造的雪橇車,狗和雪橇車是我們親自送到教堂交到他手中的。”

列基赫點點頭:“沒錯,那時我們還覺得尼古拉斯牧師待人和善,是一個很好的老先生。”

修哉回憶一番:“康娜夫人的家裡好像沒有雪橇車,也沒見到狗。”

楚九:“為什麼要說‘那時覺得’。”

列基赫兄弟相視一眼,猶豫地四處看看:“康娜夫人現在在嗎?”

陳溺說:“還在樓上休息,你們大可放心地說。”

列基赫說:“接下來要說的,多半是昨天我從其他人那裡打聽來的,尼古拉斯牧師,曾經是鎮子上最受人擁戴的人之一,德高望重,信徒們尊敬他,孩子們也喜歡他。”

小列基赫說:“那時鎮子上的人非常喜愛尼古拉斯牧師從我們這裡購買的雪橇犬,還管它們叫做七麋鹿。”

前情敘述完畢,他話鋒陡然一轉:“可就三年前的聖誕節即將來臨之前,他被鎮上十幾名孩子的家人指控哄騙孩子們,並對他們做了非常不好的事情。”

他大概是一路走來,也早就口渴了,說了兩段後,也就不再繃坐在沙發上,端起水杯咕嘟嘟喝了起來。

小列基赫接過表哥的話,繼續往下說:“聖誕夜來臨之際,鎮子上的人組織起來,把尼古拉斯牧師押送至警署,但沒過多久他就被放了出來。”

他回憶了一番:“也就是三年前的這個時候,在聖誕節的清晨,鎮上的居民闖進了這裡,帶走了尼古拉斯牧師和魯道夫。”

小列基赫嘆了口氣道:“他們將雪橇犬也一起裝進了大口袋中,認為它是幫兇,可它們只是狗,拉雪橇的本事是我授予它的,是它作為一隻雪橇犬不能違背職責,這是讓我最為心痛的一件事,我教會它的本領要了它的命。”

陳溺的手肘底部擱在了沙發扶手上,舉手至鼻下,拇指摁在顴骨處,食指遮在上嘴唇上,中指乃至小指捂住了下唇乃至下巴,安靜地聽著他們所說的內容。

寧遊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哥哥,你說的“也”是什麼意思啊?”

滿臉毛茸茸鬍子的男人說:“聽他們說,尼古拉斯牧師會打扮成聖誕老人的樣子,在夜晚駕著雪橇,拐騙獨自遊逛在外的孩子和自己回教堂,到了第二天一早再將他們送回去。”

小列基赫:“一開始,孩子們的父母只當尼古拉斯牧師是好心收留孩子並把他們送回家,直到一個孩子向自己的父母說出了自己在夜晚時的遭遇。”

列基赫說道:“由於沒有足夠的證據指控尼古拉斯的禽獸行徑,他們只能想辦法自己動手懲罰這個壞傢伙,將他和一袋兒石頭裝在一起扔進了湖裡。”

對尼古拉斯本人最為瞭解的應該莫過於是康娜夫人與教堂裡的人。

陳溺:“或許我們應該再出一趟門,去問問教堂裡的人。”

列基赫潑了一盆冷水:“先生,教堂在兩年前被一把火被燒了,現在沒有人會再去那裡。”

寧遊道:“啊?可是康娜夫人說去年她去過教堂啊。”

陳溺:“為什麼要在尼古拉斯死後的第二年燒教堂?”如果要燒,也不應該要等上一年再燒。

小列基赫說:“聽說是那年聖誕節晚上,有不少孩子口稱自己看到了尼古拉斯牧師,人們覺得是尼古拉斯的冤魂在作祟,於是放火燒掉了他的教堂以示警告,希望他不要在嚇唬孩子們。”

陳溺:“……???”這是什麼神奇的操作。

黑滋爾道:“教堂是屬於神的,並不只屬於某個人,你們燒掉了教堂,神也拋棄了你們,不再庇護這個鎮子上的人。”

列基赫撓著頭,為難道:“我們原本也不信這些,從頭到尾也都沒參與到這件事當中。”

陳溺問:“我看這條街上的每棟房子外,幾乎全部堆了雪人,也是因為這件事?”

小列基赫忙不迭地點頭:“您猜得沒錯,聽說第二年沒有看到尼古拉斯的幾個孩子家門前都堆了雪人,所以其他人也紛紛跟著效仿。”

絡腮鬍子:“有三家人不信邪,去年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在門外堆雪人,聖誕節過後,他們的孩子也失蹤了,其中一位孩子的母親,也就是委託您來調查此事的安妮女士。”

寧遊煞是不解:“什麼?什麼委託?”

陳溺冷不丁地睨了她一眼。

小列基赫狐疑地問道:“這位先生告訴我,他是前來調查孩童失蹤案的偵探,你們不是他的助手嗎?”

楚九瞭然,捂住了寧遊的嘴,點著頭道:“嗯嗯嗯,是是是,我家女兒腦子不好使,你們繼續。”

列基赫從衣兜裡摸出幾張泛黃的舊紙頁遞給陳溺:“他們也曾經找過我們,為孩子訂做小雪橇,這是當時他們留下的地址。”

陳溺將紙頁從他們手裡抽走,頷首道:“謝謝。”他看向黑滋爾:“給錢。”

黑滋爾的興致似乎沒有先前那麼高漲,隨手遞出了一把硬幣,應該有十來個多。

列基赫兄弟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這個錢,他們有些受寵若驚:“您……給的也太多了。”

要知道他們辛辛苦苦工作一整年,也不一定能賺夠六十英鎊,這位先生出手大方,昨天除了購買雪橇與雪橇犬的錢,又額外付給他們兩英鎊不說,今天又一下掏出十幾英鎊來。

陳溺說:“這是你們應得的。”

絡腮鬍子男人喜開顏笑,捧過黑滋爾遞來的銀幣,合不攏嘴道:“感謝您,慷慨的先生,那我們就再額外告訴您一點兒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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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溺:“你說。”

絡腮鬍子男人開口言語:“和那三名孩子同樣下落不明的還有尼古拉斯牧師從我們這裡購買的雪橇車。”

賣狗人小列基赫道:“還有……聽說當時只抓住了六隻雪橇犬,還有一隻並沒有被裝進麻袋,每到聖誕夜時,都有人在夜晚看見它在街上遊逛。”

送走了列基赫兄弟後,陳溺再度回到客廳裡。

修哉等人已經被大量的信息量衝昏了頭腦,在沙發上坐成一排,抱頭沉思。

黑滋爾偏過頭看向陳溺:“看樣子你抓住了重點。”

陳溺:“雪人、小孩、老人與狗。”他摸出昨天記下的歌詞:“我們來看看昨晚上那個小孩兒唱的歌。”

結合今天列基赫兄弟帶來的訊息,他的理解是這樣的。

那個孩子在警告他們,尼古拉斯會在聖誕節時現身。

會檢查兩次的意思,大概是有人哭鬧或者爭吵的次數超過兩次,就會被盯上。

只不過有一點他還拿不準,是一棟房子裡的人出現過兩次哭鬧、爭吵的情況,還是說同一個人哭鬧爭吵的次數加起來不能等於或超過兩次。

如果違反了這一條規則,就會被尼古拉斯在名單上提名,在目標睡著時,他會出現在旁邊,一直等到對方醒來再將人帶走。

規定很顯然不會只有一條,就比如說門外沒有擺放雪人,也會被盯上。

除此外……一一摸索是肯定不行的,只能小心敬慎地遵循維多利亞式聖誕節的傳統,祈禱自己不要無意間犯什麼錯誤才好。

他把自己對這首歌的理解轉述給其他人。

寧遊指著倒數第二句“他知道你是好是壞!”問道:“這句還沒有解釋呢。”

陳溺說:“我只能暫時把這句話理解為違反規則、不遵循聖誕習俗的人會被定義為壞。”

黑滋爾有意無意地提醒一句:“我聽說一些孩子的家人認為他們的孩子在這一年中表現不好的話,就不會在聖誕節這一天送給他聖誕禮物。”

聽到他的話後,陳溺倏地仰起頭,看向吳御宇:“你今天是不是沒有收到禮物?”

吳御宇在隊友之間不大受歡迎,寧遊與楚九更是厭惡他。

可還沒有厭惡到希望對方去死的地步。

吳御宇臉色頓時變化為菜色。

寧遊捂著嘴訝然道:“那我們……再準備一份禮物?”

陳溺皺眉搖頭:“來不及了,送出聖誕禮物必須要在清晨,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在這個時間段送禮可能會被歸類於沒有遵循習俗。”

作者有話要說:  白疫醫:為什麼溺溺總拿各種東西砸我?

被情書、花瓶、道具、衣服等物品丟過的白疫醫如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