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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開啟

原想著按兵不動地觀察悲劇會以什麼樣的方式降臨在哪些人的身上, 可短時間內發生的一系列突發意外與混亂狀況, 令事態完全逃理陳溺的掌控之外。

很顯然, 他還沒有做好當一個瞎子的準備。

安善美與沈萌欣在藥物作用下緩過勁來,痛苦的呼吸聲逐漸平穩, 女僕仍覺得有些不大放心,又從醫藥箱裡翻出一隻備用哮喘氣霧劑, 塞到安善美手中。

局勢逐漸步入安穩, 當事者們仍舊還未能從恐慌中抽身, 無法平靜下來的思考。

安善美渾身顫抖, 用幾近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們……我們會不會像幾何姐那樣, 身體的缺陷直到遊戲結束後也得不到修復。”

她這一番話又讓其他人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一次沸騰, 心態崩潰。

陳溺的瞳孔驟縮, 失去了神采的雙眼有一瞬間被極度扭曲的惶恐渲染, 他如坐針氈, 死死掐住黑滋爾的手腕,可對方始終連一句安撫的話也不曾說過。

有了程幾何這個先例,又有誰能百分百否認安善美的話百分百不會實現呢?

身體的不便光是對日常生活都能造成極大的影響, 更不用提以這個狀態去面對接踵而至的死亡棋局。

要是這些缺陷當真會成為揮之不去的烙印, 那就是硬生生的把他們往死亡的溝壑裡在推。

除陳溺以外的人更是坐立難安。

送餐小哥田積甚至忘記了自己的雙腿已徹底失去了知覺與作用,驚亂的想要起身,結果又栽倒回去。

他語無倫次地問道:“什麼意思?遊戲結束也得不到修復?什麼叫身體缺陷得不到修復?”

沈萌新的呼吸再度急促起來, 她看向楊賢,迫切開口:“你之前……之前你說那個女孩在上個遊戲裡壞了腦子,到現在還沒好, 我們、我們也會像她一樣?”

夏宰剛從鬼門關裡走一道回來,又險些被刺激得心臟病再次發作。

修哉擺動著雙手說:“先不要慌,你們冷靜一下,首要之務是先想清楚接下來的對策。”

田積道:“冷靜?我們能冷靜嗎?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幾個人好好的,憑什麼我們說殘疾就殘疾!?”

喧嚷聲再起,陳溺在一片嘈雜聲中垂下頭,一隻手捂住額頭,另一只手摘下架在鼻樑上的眼鏡。

太吵了。

金絲邊框的鏡架在他的緊握之下扭曲變形,他隱隱有些無法剋制心底躁動的黑色因子。

陳辛禮是在黑滋爾之後第一個發現陳溺情況有異的人,他心驚膽寒地站起身,卻又被莫蘿拽住了衣袖。

莫蘿:“老陳,你想幹什麼啊?”

可陳辛禮和她說話,她又聽不見,只好有手指指陳溺。

陳辛禮走到陳溺身邊坐下,剛將手搭放到陳溺肩膀處,卻被他戒備的猛然打下去,過度反應猶如驚弓之鳥。

他的舉動令陳辛禮有些受挫,手停頓在半空中片刻後才落下。

黑滋爾擒住了陳溺的雙腕,掰開他的手指取出已經看不出原狀的眼鏡丟到地上,以強勁的力道捉在一隻手裡,另一只手摁住了陳溺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無聲的對陳父搖了搖頭。

掃見兒子臉上一閃即逝的陰冷神色,陳辛禮又無法對之放任不管。

干涉的喉嚨反射性吞嚥著,他抬手摸了摸脖子,醞釀半晌後才小心翼翼地出聲安撫道:“是我,我和你媽都在這裡陪著你呢,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出什麼事的。”

陳溺冷聲嗤笑,每個人都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功夫護得住別人,他不指望別人能幫他,現在連自己也指望不住,有一百個人在這裡陪著又有什麼用!

嗤笑聲驟然終止,又是一通語出傷人,陳溺全然不顧忌自己的話會不會中傷對方,寒聲道:“陪我?用不著你們來陪我,管好你們自己,不要給我添亂。”

陳辛禮頗為複雜地看向黑滋爾,縱然有很多疑問,可現在對方無法言語,問了也得不到答案。

他環視一圈,長吁一口氣,也別無他法了,只得求助於黑滋爾:“陳溺這輩子過得太順了,最是無法接受打擊挫折,再有外力刺激,容易做出些偏激行為,我看他好像比較信得過你,你單獨帶他回房間,讓他安靜一會兒。”

黑滋爾點了下頭,不等陳溺作何反應,便一舉把人抗了起來。

在看不見他人動作的情況下,對於陳溺而言,陳父的話音剛落下,一股失重感便將他猛然間捲起。

他並不想離開客廳,即使增倍的吵鬧聲灌入雙耳讓他無法冷靜,可卻正是獲取信息的大好時機。

陳溺呵止道:“帶我回去。”他無法判斷身邊有什麼可以抓取的物品,只能拉扯黑滋爾身著的衣物背部布料:“你說過不會妨礙我,黑滋爾!”

鼎沸的人聲逐漸遠去,足以證明黑滋爾沒有聽從他的意願,執意將他帶離客廳。

陳溺懊惱不已地另尋求助:“託拜厄斯,攔住他。”

雖看不見,但陳溺能聽到在自己話音落下後,另有腳步落地的聲音突兀出現在周身。

託拜厄斯攔在了樓梯口,他對上黑滋爾寒意逼人的目光,額角浸出了冷汗。

有陳溺的命令在先,不容許他退後。

管家上前一步:“請您放下莊園主人。”

回答他的是黑滋爾從大衣下取出的手杖,尖銳的一端劃破空氣,氣流嗡鳴,託拜厄斯避之不及,肩部被刺了個對穿,牢牢釘在了牆壁。

他願意偽裝成一個人類潛伏在陳溺身邊,不代表能夠容許一個小小的領主來忤逆他。

陳溺惱怒地撕扯著手中的布料,黑滋爾走進房間後索性脫下大衣,連人帶衣服拋到了床上,並同時摁住了陳溺的肩骨,制止他起身的動作。

那雙被蒙上一層厚重的灰白的眼中浮現出狠戾與挫敗,兩者交織混淆在一起,最終沉澱為悵惘,看著就好似被人沒收了零食的孩子,胡鬧一通把懷裡的大衣揉扯亂了狠狠甩到一旁。

對現狀感到束手無策的不止陳溺一人,從空中略過的衣襬從刮過了黑滋爾的側臉,他無奈地扶起陳溺,右手始終捉著陳溺的手臂。

誠然是捨不得看見陳溺受苦,以至於做不到當一個無動於衷的旁觀者,等陳溺主動渴求時才伸以援手。

可如果只是一味地順從,最終只能被當作一個順手的利用物,根本望不到這個人類會有對任何人敞開心扉的一天。

手段說來有些卑劣,可卻是比他料想的要更加管用。

陳辛禮畢竟是看著陳溺長大的,他說得那句話非常對。

陳溺這人養尊處優,鮮少碰壁,往日裡看似比誰都要冷靜,一旦事態脫離了他的控制,在將局面扭轉為自己想看到的樣子前,他會時刻處於崩潰的邊緣。

介時他會用一些偏激的手段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就如同十二年前。

如果繼續放任他留在客廳,保不準他會為了拿回主動權,用其他人的生命當試探遊戲規則的工具。

嘗試反抗無效,沒過多久,陳溺看似恢復了鎮定。當他也默不作聲後,房間裡就可以說得上是過於的寂靜。

陳溺平穩敘述:“你不說話,是因為不能說話。”與他前一刻的表現有著天壤之別,“我的快遞盒裡裝著眼睛?”

見陳溺平靜下來,黑滋爾落坐在他身旁,仍舊防備著沒有收回手,他能感覺到,陳溺的心理變化還未恢復正常。

他主動靠近身邊的熱源,丟擲餌食:“我現在可以答應你先前提出的要求,你不是想要,唔——”

話未說完,就被黑滋爾捂住了嘴,陳溺自然是看不見那雙深邃的黑眸裡湧現出慍怒與掙扎。

客廳裡。

千黛扶著啃著手指痴笑的任典島,旁人看著任典島也不免唏噓。

好好的一個海歸博士,遊戲一開場就降級成了低配版程幾何。

程幾何坐在輪椅上,幽幽地嘆了口氣:“你說我們這裡像不像殘疾人之家?”

楊賢揚起手臂晃了兩下,手臂倒是可以活動,可兩隻手好像不是他的一樣,完全廢了。

他瞥了程幾何一眼:“你可閉嘴吧……你覺不覺得陳溺剛才有點兒奇怪?看著嚇人。”

修哉說:“心理落差造成的影響吧,他大概從來也沒想過有一天會喪失視覺。”俗稱心態崩了。

沈萌欣提議道:“既然已經這樣了,你們那些沒拆的快遞也都拆了,看看收到了什麼。”

像程幾何她們自然無所謂,快遞始終沒有開啟,也還是落下了殘疾。

然而柯傑禮與修哉二個人聞言色變,至目前為止,他們的身體暫時還未表現出有什麼異常。

柯傑道:“現在拆快遞有必要嗎?”

谷阿羽拿著手機,用語音識別轉換文字的工具獲取了他們幾人的對話內容,他介入談話之間:“非常有必要,拆了說不定能弄清楚你們四個為什麼安然無恙,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讓我們心裡有個底。”

夏宰捂著胸口,苦口婆心道:“都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了,藏著掖著有必要嗎?”

修哉彎著眼輕笑:“千黛和陳伯父的快遞拆過,也沒出現什麼異樣,大概是機率問題。”

眾人回憶一番,陳辛禮拿到的是鼻子,千黛得到的是一段分叉的神經組織。

沈萌欣從包裡掏出一瓶香水,遞給陳父道:“你噴兩下,看看能不能聞見香味。”

陳辛禮點著頭接過香水瓶,開啟蓋子,往衣袖上噴了些,低下頭嗅了嗅,接著搖頭把香水還給了沈萌欣。

他失去的是嗅覺。

陳辛禮看向修哉與柯傑,給出了一個兩人能夠接受的理由:“你們兩個的情況大概和我是一樣,不是沒出問題,而是還沒有顯現出到底哪兒出了問題,你們把快遞拆開,預先知道也好有個防備。”

這番話讓修哉與柯傑有所動搖,遲疑地拿起了屬於自己的快遞盒。

楊賢抬抬下巴:“嘿,兄弟,我手動不了,你帶著我的快遞一塊拆了。”

谷阿羽乾脆喊來女僕幫忙。

女僕拿來開信刀,挨個接過快遞盒,規整的沿著紙盒邊沿劃開透明膠帶,然後把割好的盒子一一分放到每個人面前。

程幾何順手摸了一把女僕的裙襬,等對方低下頭看向自己時,詢問道:“你看見管家小哥哥了嗎?”

女僕欠身道:“管家身體欠佳,尚要休息幾日,程小姐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吩咐我們去做。”

程幾何:“哦……”她呆呆地落下手,在女僕欲走時又問道:“沒事的時候我可以去找他嗎?”

眾人拿出盒子裡的物件擺放到茶几上,場面看起來有些血腥又詭異。

程幾何收到的是兩隻腳,斷口還有被扯露在外的血管;楊賢收到了兩隻手,同樣也是好像被人硬生生從身體撕拽下來的一樣。

田積的快遞包裹體積最大,拆開後發現裡面裝著兩條腿,擺在茶几上佔據了中央位置。

谷阿羽的快遞盒裡拿出的身體部位與莫蘿一樣,都是兩隻耳朵。

晴晴的盒子裡裝著頭蓋骨,上面還附著頭皮與頭髮。

因為場面太過恐怖,怕給她留下心理陰影,負責照顧晴晴的女僕一直捂著她的眼睛。

修哉抬手摸了摸晴晴的小腦袋:“還好,晴晴應該不會出現什麼病症。”

誰知剛摸兩下,就見一撮頭髮飄零在地,修哉揚起的嘴角登時僵住,手拿開,就見他剛剛摸過的地方禿了一小塊。

女僕用滿懷譴責的目光怒視修哉。

程幾何搖著頭嘆息:“小小年紀頭就禿了,沉迷遊戲傷身害體啊。”

修哉收到的快遞與千黛是一樣的,裡頭都裝著一小段分叉的神經組織。

最後是柯傑,當他把快遞盒裡的東西倒出來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收個幾把可還行?

楊賢盯著柯傑的襠部看了一會兒,咂咂嘴,也說不好是同情還是羨慕了,畢竟那玩意兒在遊戲裡也發揮不上什麼作用。

修哉說:“嗯……要是單純的舉不起來,也不礙事,今晚你先觀察一下能不能排便吧。”

柯傑憋紅了一張臉,過了好半天,才蹦出一個字眼來:“草!”

谷阿羽道:“別草了,你現在草不動。”

時間不早了,女僕在前去詢問過陳溺的意見後,返回客廳帶領幾人上了三樓,給他們安排了臨時住處。

方才有點兒睡意的陳溺又恢復精神,心裡亂做一團屢不清的麻線。

黑滋爾勾下頭,額頭與之相抵,一隻手扣在陳溺的腦後,五指穿插在發縷之間,有一下沒有下的撫動。

陳溺陰鬱地哼笑一聲,揪著手邊的薄布:“我看不到,你不能言,連基本的交流溝通都做不到,你可真有用。”

黑滋爾硬生生掰開陳溺的手指,先前他一隻手被眼鏡架稜角刺出幾處滲血的破口,另一只手被自己的指甲掐出四隻紅色的月牙,睡覺前才纏好的紗布,已經差不多完全散開了。

他只好將陳溺的兩隻手都擒住,一晚上沒放開過。

第二天一早,女僕把早餐端進了臥室。

陳溺還沒有習慣如何做一個及格的盲人,僅憑他自己,連最簡單的拿起筷子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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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與用餐皆是依靠黑滋爾的幫助才得以完成,對陳溺來說這樣的處境讓他再糟心不過。

離開房間,進入客廳的時候,陳溺又聽到了一陣喧鬧。

說話那人的聲音聽起來耳生,只能以此分辨出聲音的主人是昨天來的那兩名女員工中的一個。

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讓沈萌欣徹底亂了分寸,見陳溺走入客廳,她更是歇斯底里:“留在這裡有什麼用?我就不該來這個區域!”

她是將自己的遭遇怪罪到了森宇公司頭上。

夏宰在一旁勸解:“小沈,你冷靜冷靜,好歹到現在也沒出人命不是?”

沈萌欣:“離出人命還遠嗎?你是心臟病機率倍增,我是哮喘,隨便嚇一嚇我們,直接就病發去世!”

她憤恨不怕地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夏宰欲去阻攔,陳溺卻出聲制止:“讓她走。”

沈萌欣拉開房門的那一刻,詭秘的女聲再次在陳溺耳邊迴響。

“開啟呀,開啟看看有什麼……”

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乾淨透徹的落地玻璃被拉開的剎那間,除了陳溺以外所有人都看到了門外憑空出現一名渾身是血碰頭汙垢的女人,她咧開嘴一笑,佈滿黃垢的兩排牙齒與黑色的牙齦全然暴露。

沈萌欣身體猛然僵直,捂住了胸口,口中不住發出“嗬——嗬——”駭人的聲音。

沒等有人反應過來,她似觸電一般渾身一個顫抖,悶聲倒地,而外頭的那抹影子又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夏宰動作迅速地掏出救心丸服下,另有幾人惶恐不安地擠作一團。

陳溺只聽到了“嘭——!”的一聲悶響,惶然地拽住黑滋爾的衣角:“出了什麼事?”

冰冷的視線掠過倒在地上的人,兜轉回陳溺臉上時,又恢復了些餘溫。

黑滋爾掏出一隻巴掌大的記事本,手裡握著不知打哪弄來的羽毛筆,在白紙上書寫下兩個字,遞給身邊的人看了一下,由他們轉述給陳溺。

谷阿羽:“黑滋爾說沈萌欣死了。”

陳溺:“哦……找死我也攔不住。”就這件事他只發表了這麼一句看法,又緊接著問:“她做了什麼?”

楊賢道:“她想走,剛打開門,外面多出了一個女人,沈萌欣就病發了。”

修哉步伐緩慢地靠近上前,蹲下身探手到沈萌欣鼻下。

片刻後他抬起頭道:“真的死了。”

經歷了前面幾場遊戲,他們這些人也差不多對上眼在面前的死亡麻木了,除了恐懼感外,很難再激起其他情緒。

千黛抱著任典島的手臂,後怕地問:“是不讓我們……不讓我們出門嗎?”

修哉一步上前把玻璃門又再次關上。

陳溺:“或許只是她運氣不好,把負責巡遊的女僕喊來。”

沈萌欣的屍體被清潔打掃的女僕拖出了客廳。

程幾何湊近過來,小聲bb:“黑滋爾,你是醫生吧?能看看修哉和千黛收到的是什麼嗎?”

她指著茶几面,昨晚那些東西還放在那裡。

黑滋爾衝著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低下頭在記事本上的一頁書寫片刻,然後將撕下來的白紙遞給程幾何。

程幾何舉手接過看了一眼:“字寫得真漂亮。”說話的同時,她抬起手揪住修哉大腿上的一塊肉,用力擰了一把:“修哉你沒感覺嗎?”

聽到她在喊自己的名字,修哉才垂下頭去,困惑道:“什麼?”

程幾何說:“醫生說你和千黛的病症可能是中樞神經病變,無法感知疼痛,記憶也說不定出現混亂。”

不過多時,負責在辦公大樓與員工公寓樓層巡遊的幾名女僕趕到。

經過旁人提醒,陳溺才開口道:“從昨晚遊戲開始到現在,一共死亡幾人?”

一名女僕公式化地回答道:“死亡一人,是住在三樓305房間的一名男員工,經初步判斷,死因應該是腦溢血,死亡時間在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

陳溺:“谷阿羽,你去查一查辦公樓的監控,看看這個人是怎麼出事的。”

谷阿羽忙不迭地點頭:“哦,好。”

千黛問:“是每個房間都安裝了監控嗎?”

陳溺:“公寓樓管沒有和你說過嗎?樓梯間和每層樓道以及客廳是裝有監控的。”員工公寓是一室一廳一衛,且每層樓都設有公共餐廳,基本上沒有人對住所和生活起居安排有問題。

千黛解釋了一下:“我們是昨天才到公司報道,一直呆在實驗室裡,沒進過宿舍樓。”

谷阿羽原本想把電腦捧給陳溺看,半途中忽然反應過來,又把筆記本放回到沙發上,口述道:“305房間的人夜晚一點的時候從臥室裡走出來,經過客廳,開啟衛生間房門準備走進去的時候忽然倒地。”

修哉說:“昨晚的提示……我記得是地獄無門,應該是和開門有關?”

這個猜測很有可能,但僅僅這兩個人的經歷,不足以讓他們摸出什麼規律。

楊賢道:“那把所有房間的門都一直敞著呢?”

安善美皺起眉頭:“洗澡、上廁所也敞著門?”

程幾何捂住自己的嘴小聲嘀咕:“善美妹妹在心裡冷哼一聲:臭不要臉,想偷看本仙女洗澡!”

楊賢一巴掌糊到程幾何後腦勺上:“整天瞎bb,就你有嘴。”

黑滋爾把陳溺牽引至沙發前,攬著他的腰部引導著他坐下。

陳辛禮與莫蘿面色複雜地看著整個過程,幾次想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陳溺打斷了程幾何與旁人的嬉鬧:“尋人啟事上那些資訊,在網上查不出什麼線索嗎?”

谷阿羽看完了手機語音文字轉換後,嘆了口氣道:“查到了一點兒,但沒什麼用,霜財大的校園網裡有班級名冊錄,我在校園論壇裡也搜了一下。”

他調出瀏覽歷史,翻看起昨晚找到的幾個貼子:“只發現陶靜平時也就只和宿舍裡的人來往,她們關係不錯,在論壇裡發過“恩愛貼”。”

陳溺聞言再度陷入緘默之中。

千黛撒開攙扶著任典島的手,走向茶几旁蹲下。

她翻弄起堆放在地上的快遞盒,一邊說:“看一下發件地址,說不定……”

話說到一半她忽然間頓住,有幾個快遞盒子上的發件地址並不是同一處。

作者有話要說:  歌盡桃花-陶靜

白疫醫:溺溺今天試圖勾引我,但正直的我回絕了他。

黑疫醫a:24小時內我們老大絕對會後悔。

黑疫醫b:24分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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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地球照騙文化的虧》黑川則

2037年,地球遭到宇宙文明入侵後,被迦納摩爾帝國併入麾下行政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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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人:確認過眼神,不是我要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