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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救人

陳溺的下一句話, 令所有人都驚變了臉色。

他說:“把你們的快遞都交給我。”

旁人摸不透陳溺想要做什麼, 唯有黑滋爾點頭握住了他的手, 好像無論陳溺想要做什麼,他都會無條件配合。

夏宰的笑容頗為勉強道:“不是我們信不過你, 快遞……關乎到我們的下半生,弄不好就是終身殘疾。”

柯傑訕訕地說:“不是要去收集已死之人的快遞嗎?怎麼還要我們的。”

陳溺道:“只有這樣做給別人看, 我們才能拿到更多的身體部位與器官。”再說c042區域折損的人員數量並不多, 他們能找到多少也是個未知數。

雙手交握, 左手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磨娑著右手拇指背, 他稍稍昂首, 緩聲說:“你也是個生意人, 想讓別人下血本, 得先拿出點兒誠意來給對方看, 這個道理不用我來教你吧?”

千黛咬咬呀, 糾結了一小會兒,終於下定了主意:“你要,就拿去!我寧願拖著一身病繼續活下去, 也不願意把命交代在這一局!”

程幾何擺著手說:“殘就殘吧, 我能坐著就絕不站著,不就坐輪椅嘛,舒坦。”

陳溺話鋒一轉:“我也並不是在徵詢你們的意見, 快遞現在是由莊園女僕保管看守,我要,她們絕不敢不給, 你們也拿不走,只是告知你們,你們的快遞迴我了。”

楊賢長吁一口氣:“你有點兒太霸道了。”

陳溺低笑道:“怎麼?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說著,他站起身,在他有所動作時,坐在他身邊的黑滋爾也同時起身,順手拿起大衣披到他的肩上。

陳溺抬起手臂,一邊穿著外套一邊說:“現在就動身。”

修哉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笑意中帶著一絲猶豫:“現在?天馬上就要黑了。”

陳溺歪著腦袋,一手在衣領處摸索著衣釦,反問說:“有問題?”天黑不黑對他已經無所謂誰了,白天黑夜的景色落進他的眼中只剩下厚重的黑紗,更重要的一點是……“天氣預報的線索出現了停滯的狀態,也已經沒有必要每天掐著點去蹲守遊戲方放出的線索,自己去摸索還能快一些。”

站在他身邊的那男人視線輕悠悠的從每個人臉上掠過,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們把遲疑與猶豫咽回了肚中。

柯傑摸不準這人的來頭,只覺得這俊美優雅的男人整個人像一個謎,被神秘的氣息籠罩,且氣場頗足,絕非等閒之輩。

方才只是被他看了一眼,便感覺有一座無形的大山當頭壓下,兩腿發軟打顫,險些站不住腳。

像這樣的人應當是不會甘於人下才對,怎麼會對陳溺的唯命是從?

僅僅是一個醫生而已?以他的眼力來看,黑滋爾的來頭絕對不會小到哪兒去,渾天而成的貴者氣息,連世家子弟也很難與其媲美上下。

柯傑走在隊伍的後方,向修哉詢問:“那個叫黑滋爾的人,和陳溺什麼交情?”

修哉險些掛不住臉上僅剩的一絲淺笑:“是上一場遊戲結識的人,陳溺很看好他。”

柯傑搖著頭,連連嘖聲:“陳溺看好他是一回事,可如果只是在遊戲裡萍水相逢,他為什麼那麼聽陳溺的話?”

修哉看向他:“我也想知道。”不僅他願意聽陳溺的話,陳溺也在短時間內接納了對方,兩人之間親密過剩,按照陳溺的性格,這本該是不應該出現的局面,不應該會有這麼一個人出現。

上了雪橇之後,他們便暫時中止了該話題,離得太近,有些話叫當事人聽到不大好。

縱然知道遊戲裡有作用千奇百怪能驚掉人下巴的的道具,親眼一隻哈士奇拉著兩排座,坐滿了人的大雪撬在道路上馳騁時,還是不免會讓不少路人嘖嘖稱奇。

雪橇車在一個居民小區內,按照陳溺的說法,現在還在單打獨鬥沒有抱團的人群是最容易葬送性命的,他們沒有參考物來獲知如何規避致命危險,只能透過網路上的資訊獲取提示,或者以身犯險。

陳溺說:“柯傑,你來確認。”

柯傑:“我、我來?”

陳溺默不作聲地掏出一本厚厚的百科書,拿在手上掂了兩下。

柯傑疑惑:“這是什麼?”

陳溺道:“道具科普工具書,你的上衣口袋裡有一片單照,作用是透視,我沒有說錯吧?現在該你把道具拿出來了。”

誠然,他們只是暫時的合作,誰也不願意這麼快暴露自己的底牌,掖著藏著留一手,不僅是給自己留後路,同時也是怕身邊的人起歹心。

站在楊賢身後的安善美下意識地抬起手,隔著衣物布料抓住人偶與水音鈴,惴惴不安地看向陳溺手裡的那本厚重的硬殼書。

柯傑嘆了口氣,從兜裡摸出復古西洋款的單片眼睛戴上:“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陳溺不答反問:“這很重要?”

由於本場遊戲性質已經在c042區域裡流傳開來,不必要關的門大多是開著的,就比如說各個居民樓的樓道門,倒也方便了陳溺等人的搜查工作。

他們沒有乘電梯,而是選擇了走樓梯,一層樓一層樓的挨個檢查。

爬到五樓時,夏宰與安善美兩個人已然氣喘吁吁,累得吭哧吭哧的。

再看看陳溺,心裡更是不平衡,全程被黑滋爾揹著。

柯傑走到504住戶家門前,透過透視鏡看到了屋內的場景,他抿直了嘴唇,用拇指指指面前的門:“就這家。”

黑滋爾彎身放下陳溺,接著走上前將柯傑推到一旁,眨眼間,門旁的那堵牆壁在他手下化為粉碎。

不明的出身,拆遷辦的天賦。

楊賢完美演示什麼叫做賊心虛,縮著脖子,小步走在最後。

屋裡收拾的很乾淨,潔白半透明的飄紗下還擺放著一排多肉植物,看得出來房屋主人是一個很在意生活質量的人。

與整體的整潔不符合的是,空氣裡瀰漫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他們順著臭味的來源方向看去,半開半掩的房門後倒著一個人,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有斑斑點點的褐色,顯然死了有幾天。

柯傑有些迷信地合起雙手,朝著那具屍體拜了拜才敢走入屋內,他徑直走向沙發後的書架找到了快遞,拿起後看了一眼,臉色忽變。

修哉看見他的表情有異,問道:“怎麼了?”他走近,勾頭往快遞盒裡看了一眼,憂心忡忡地說:“壞了,這人收到的快遞已經有些腐爛了。”

快遞盒裡裝著兩條小臂,切口處腐爛的最為厲害,皮質層裡的肉發黑,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陳溺:“先拿走再說,大概是在快遞持有人死後,他收到的快遞就會開始慢慢腐爛。”

谷阿羽嘆了口氣:“早就該知道遊戲不會這麼輕易漏給我們捷徑。”

幾人正打算離開時,卻聽到有“嗙嗙嗙”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陳溺:“去看看怎麼回事。”

陳辛禮也正抬起腳步往陽臺走,他推開陽臺的窗戶,勾頭探望一番。

窗戶開啟後,聽得就更清楚了,隱隱約約還聽到有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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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有人嗎?!”

她是在一邊喊一邊用東西砸著玻璃,哐當哐當的響動響個不停。

大概是先前黑滋爾破壞牆壁的響動令樓下的住戶注意到了他們。

楊賢:“要救她嗎?”

陳溺想了一會兒後道:“谷阿羽,你去發表一條微博,告訴他們,如果有人誰被死門困住了,只要交出快遞,我們就去救他,然後去開個直播間。”

谷阿羽低著頭看著語音文字轉換,等到陳溺最後一字說完,過了兩秒他才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在谷阿羽發出了那條微博不久就在本區域內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一些人在下面惡意揣測他們的目的。

開啟直播後立即湧入了不少觀眾。

幾人來到四樓,谷阿羽手持手機走在最後方。

來到404的房門外,陳溺再次聽到了女人的輕聲耳語。

“開啟呀。”

“快開啟看看……”

很明顯,屋內的人被死門困在了家裡。

按照陳溺的要求,黑滋爾只在牆壁上開了一個貓眼大小的洞,供裡面的人與他們交流。

修哉近那個洞孔向內窺探,還沒瞧見什麼,視野忽然一黑,接著一隻黑白分明的眼睛出現在對面。

那只眼睛睜到了極致,眼角欲裂,猛然一下把修哉嚇得倒退了好幾步。

“救我們,我們在裡面!”

“你聽到了嗎?我在這裡。”

焦急的求救聲中夾雜著濃重的鼻音,生怕屋外的人會一走了之。

陳溺說:“來做個交易,先告訴我們,你收到了什麼快遞?”

女人不假思索的回答:“腦袋,我收到了腦袋!”

陳溺道:“好,我們會在牆上開一個腦袋大小的洞,你把你的快遞交給我們,然後我們再救你出來。”

屋裡的人瞬間陷入沉默。

陳溺:“我只給你五分鐘考慮的時間,過了五分鐘,我們就走。”

程幾何說:“你放心,我們在錄直播,拿到東西以後絕對救你出來。”

女人瑟瑟問道:“你要我的快遞……做什麼?”

楊賢回答:“做縫合手術,我們也會用上自己收到的那部分,你放心,我們不是什麼壞人。”

不給對方再多問什麼的機會,陳溺介入他們之間的對話:“考慮好了嗎?”

修哉提議:“我覺得不如這樣,讓她跟我們一起回莊園看看?”

谷阿羽一手舉著手機,另一只手豎起拇指:“我覺得行,讓前幾個願意配合的人暫時跟我們回去住到本場遊戲結束。”

女人急忙搶話道:“莊園?你……你是不是陳溺?你帶我回去,本場遊戲結束我就走,我的快遞隨便你怎麼用。”

柯傑吹了聲口哨,瞥向陳溺一眼,打趣著說:“行啊你小子,知名度這麼高。”

陳溺神色淡漠道:“你不也是衝著這一點來的嗎?那也行,先跟我們回去。”

多幾個人,多幾條命。

谷阿羽說:“有六個人私信我們,說如果我們願意去救他們,讓他們暫時進莊園避難,他們也願意交出自己的快遞。”

陳溺:“先問問他們手裡有什麼。”

隔了一會兒,谷阿羽抬起頭道:“胸腔、一整副牙、肩膀、腸胃、腎、大腦。”

都是他們沒有的部位,先前任典島收到的那份大腦,也被他自己破壞了。

女人將她的快遞連同盒子一起從牆上的視窗中遞出來,修哉接過快遞盒開啟檢查一番。

黑滋爾打通了牆壁,女人連爬帶走地跑出來,脫虛地跪倒在地。

陳溺:“走吧。”

直播間裡的觀眾數量越來越多,等陳溺他們收到第三家快遞時,私信他們的人又多了近二十人。

除了最初的那六人,餘後私信的人,陳溺只同意去救他們,至於請人上門的事,免了。

他們是下午時出的門,東北西跑收完了三十家快遞,天色完全黑了。

雪橇犬吐著舌頭慢悠悠地拉著雪橇踱步,六個人跟在雪橇邊上走著。

“我被關在臥室裡面兩天了,除了水,這兩天什麼也沒吃,再過幾日,就算不開門也要被餓死在屋裡。”

“那我運氣還好,我是在廚房裡,我男友,應該說前男友了,發現家裡出現了死門……只告訴我不要打開門,然後嚇得逃跑了,我是為了給他做夜宵才被關進廚房的。”

途中,這六人互相傾訴苦水。

凌晨一點,街頭竟然還有不少人在遊逛,大多蹲坐在馬路牙子下,每隔一段擼就能看到路燈下蜷著一人,想來是不想面臨死門的困擾,乾脆選擇露宿街頭。

回到莊園,被陳溺救出來的那幾人,幾乎是感恩戴德的要給他們跪下磕頭。

程幾何問道:“我剛剛聽你們在路上說,有被關了幾天的,死門沒有重新整理嗎?”

其中一人搖著頭說:“沒有,我原本也以為等上一天,門就會恢復正常。”

修哉:“你們之中沒有啞人、盲人和其他能夠發現死門的人,是怎麼知道門發生了異變?”

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男孩掏出一枚小小的玉髓:“道具,只要有危險在附近,我的道具就會變色。”

另一人說:“我是給我朋友開影片,她能從門縫看出來哪扇門不對勁。”

這一趟也不算是白走,除了快遞外還有意外新收穫。

陳溺:“已經出現的死門只有被開啟一次才能解除危險。”

安善美臉色慘白:“那豈不是……如果一直不消除死門,同一棟建築物裡的死門會越來越多。”

楊賢松了一口氣:“還好我們莊園不差門。”

今天清點完門的數量,摸清楚死門出現的規律後,陳溺就已經讓女僕們在別墅、辦公樓、員工公寓製造了大量用不上的門。

就比如說他們現在所處的客廳,四面牆被木櫃門覆滿,每一扇櫃門都有半人高。

密密麻麻的門包圍了整棟別墅,就連天花板上也是,讓人看著覺得十分壓抑。

修哉:“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陶靜如果想要報仇,讓我們把完整的屍體寄出去,不是應該儘量讓我們得到更多的身體部位才對嘛?現在看起來,她好像是在妨礙我們。”

柯傑撇撇嘴角道:“鬼都是神經病,誰知道它們怎麼想的。”

被救回來的那幾人啃著麵包,不安地掃視著牆壁上的那些櫃門。

他們面對著死門被關了幾日,心裡已經對門生出了心裡陰影,生怕牆壁上的那些門會忽然開啟,從裡面鑽出什麼把他們拖進去。

其中一人看向陳溺細聲問道:“能給我一個沒有門的房間嗎?通鋪也行……或者我在客廳打地鋪。”

陳溺:“這些要求你們自己去和女僕說就行。”

谷阿羽開啟新聞聯播錄屏給他們看了一下,今天依舊沒有給出新的提示。

他從昨天開始就沒休息好,途中的時候就有了睡意,勉強吃些東西,墊了肚子,便準備先去休息了。

谷阿羽一手舉著手機,直播間還沒有關閉,他問道:“有人問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縫製屍體,能不能現場直播。”

陳溺丟下一句話:“你再發個微博,告知他們明天早上十點開始縫屍體。”

說罷,他與黑滋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客廳。

陳溺也沒打算換房間,又讓女僕在牆上多開了一道門。

臥室陽臺修補完畢,恢復成了原本的樣貌。

第二天一早,陳溺起床,在黑滋爾的引導下走向新的房門。

“開啟呀。”

“開啟看看就知道有什麼了……”

陰陰冷冷的耳語又一次響起,陳溺拉著黑滋爾往後連連退了幾步。

怎麼回事?

昨天回到臥室時,是凌晨兩點鐘後,死門是每天晚上十二點時重新整理,不應該會出現這種情況才對。

他們計算出的規則有誤?還是說又出了什麼變故?

黑滋爾再一次破壞了牆壁,陳溺進入客廳的時候,別的人早就吃完了早飯,聚集在客廳等著他和黑滋爾露面。

修哉看見陳溺面色凝重,不由得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陳溺說:“死門……我的臥室的新房門又被選中了。”

程幾何訝然的抬起頭,看向懸在天花板上的其中一個櫃子:“不對啊,我們檢查過了,今天的死門是那個櫃子門。”

谷阿羽道:“你等我查查。”

他開啟膝上型電腦,手指飛速地敲擊著鍵盤,一陣噼裡啪啦的脆響。

瀏覽著微博超話,谷阿羽的神色逐漸嚴肅起來。

接著他又與負責員工宿舍與辦公大樓巡遊的女僕聯絡上,讓她們馬上組織員工重新清查今天的死門。

陳溺:“死門數量不對?”

谷阿羽咬住下唇,沉默了一會兒說:“可能又多了一個重新整理節點。”原先是每到十二點,就會有一扇死門降臨在一棟建築物內,現在……“應該是在早上六點的時候,死門又重新整理了一次。”

倒計時加快了腳步。

修哉說:“和上把遊戲一樣,那時候聖誕節街道上的雪一天大過一天,最後還出現了霧氣。”

兩名女僕走進客廳。

其中一名女僕說:“手術室已佈置妥當。”

谷阿羽看了一眼時間:“馬上十點了,先開直播吧。”

波瀾再起,可他們也不能就這麼束手就擒。

快遞全部被放到了手速室裡,所有要用到的工具準備齊全,就等著黑滋爾上臺露一手。

昨晚跟他們一起回來的幾個人實則也不大放心,紛紛跟進了手術室。

谷阿羽舉著手機站在手術檯的另一端,鏡頭對準了黑滋爾與手術病床。

站在手術檯邊上,黑滋爾拿起了一隻小小的鉤子狀的針,兩指夾著打量了一會兒,好像並不怎麼滿意。

楊賢問道:“你不換個白大衣嗎?看著專業一些。”

黑滋爾默不作聲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手術用手套,套戴在兩隻手上,接著捏起彎針與縫製用的黑線,穿針引線,手段熟練又幹淨利落,只用了短短不到幾秒的時間。

一道頎長筆挺的身影豎立在手術檯邊,即便沒有穿著醫生的裝束,也不影響其他人從這一幕看出一種莊重的儀式感。

旁觀者受氣氛感染,連呼吸也放輕不少。

兩名女僕給黑滋爾打下手,將快遞盒子裡的東西一一檢出來遞給黑滋爾。

首先被黑滋爾選中的是一雙手是一雙小臂,谷阿羽特地給了快遞盒一個鏡頭,然後又拿手機照了照楊賢與一個中年女子。

楊賢配合地舉起手說:“我的,手是我的。”他晃動著手臂,兩隻手無力的隨之前後搖晃。

那中年女人也起身左右搖晃兩下身體,示意自己的雙臂不能動彈。

鏡頭再度回到手術臺上,直播間早已沸騰一片。

彈幕如奔湧的川流。

彈幕一:臥槽,我被醫生帥到了。

彈幕二:不敢呼吸,感覺好神聖。

彈幕三:這幾個人都不怕快遞被搞壞了嗎?

彈幕四:請搞壞我~

被白色膠質手套緊緊包裹的手落在了那截斷臂上,左手,修長有力的手指捻著穿好了線的彎針,將針頭剜入皮肉裡間。

作者有話要說:  白疫醫:我喜歡手術,我喜歡溺溺,我想給溺溺做手術。

陳溺: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