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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槓精

正常來說, 人在嘔吐狀態, 會下意識的低著頭。

可那兩個女人則是高高昂著頭, 以一種扭曲彆扭的姿勢,昂首挺胸, 踮著腳尖頓足慢走,且步伐踉蹌一深一淺, 同時還伸著手亂舞動。

由於她們仰面的姿勢, 血色的泉眼甚至嗆入了她們的鼻中, 冒出硬幣大小的泡泡。

實在是太怪異了, 以至於原本蹲或站在那屋子門外圍觀土與招子箱的人齊齊往後退著避讓, 生怕她們兩個人碰到自己。

兩人一步一頓, 走得很慢, 圍觀者們避之不及。

她們沒能走得太遠, 在屋外的土坑前停了下來, 忽然一齊低下頭來,躬身張開嘴,“哇——!”的一聲嘔出最後一口鮮血, 接著一前一後地倒下。

那屋子裡的其他人縮瑟作一團, 從門框裡小心翼翼地走出來,緊貼著牆壁繞行而過,一臉擔驚受怕的模樣。

有個別膽子稍大些的人跑過去抓住了其中一人的胳膊, 向其詢問道:“怎麼回事?……那兩個人。”一邊說著,他用側眼用視線掃向地上的兩人。

那兩個女人還未完全斷氣,身體有一下沒一下地抽搐, 如同被拋到沙地裡的魚一樣。

被問到的那人臉色發青,六神無主地說道:“我、我不知道呀,她們一早上就沒什麼精神,咳嗽氣喘,中午趴在桌子上休息,誰知道一下子兩個人都昂頭挺背站起來開始口吐鮮血。”

有人猜測:“是……傳染病嗎?”

他們沒有看過記錄招子箱的筆札,一時間也沒有把這怪異現象與埋在土裡的箱子聯絡在一起。

一人附和道:“肯定是了!村子裡有古怪,很大可能是有怪病在村中蔓延,村民得了怪病死了大半才所剩無幾。”

地上一趴一躺的兩個人逐漸沒有了動靜,無人問津。

驚嚇之餘,也沒有人敢輕易去接近那兩人,怕也染上什麼要人命的怪病。

陳溺站在門檻後看了一會兒,回過頭問那老頭:“這就是招子箱的作用?”

易可恍恍惚惚地說:“這算什麼造福招子……分明就是連環奪命箱。”

他說的話似乎觸動了千黛的某根神經,她凝神思索了片刻,抬手撓了撓劉海兒,過了一會兒後,嘖了一聲。

陳溺看向她:“有什麼印象嗎?”

箱子的做法應該不是那名被拐賣到村裡的櫻花妹無根無據胡謅來的,很可能是換湯不換藥,把某種詛咒道具安上一個好聽的噱頭與名字,且應該是真實流傳在島國內的。

他想,千黛在島國留學,說不定也曾有過耳聞。

千黛苦思冥想了許久之後,終於放棄,氣餒地晃了下頭。

黑滋爾也終於肯放過那老村民,鬆開手,掏出方巾,一邊擦手一邊走到陳溺身邊。

他主動提出:“需要我去看看嗎?”

陳溺張了下嘴,又轉頭看向不遠處地上的兩具屍體與泥土地上斑斑點點的黑紅色,有些夷猶。

黑滋爾看出了他的顧忌,說道:“村子裡並不存在疫病,聞起來還算乾淨。”

千黛:“那一起過去看看,那邊正好人多,說不定還能揪出那個把手札放到我們屋子裡的人是誰。”

易可與秦沐霜不想去湊這個熱鬧,就算去了,也看不出來什麼,這點兒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近距離賞屍之前,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灶臺邊上有一個佈滿了油汙的櫃子,裡面放著碗盤與一些雜物,陳溺從中拿出兩隻碗,揭開米缸的蓋子,拿著豁口的碗舀著米。

村民坐在桌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胸口起伏越發明顯,礙於守在一旁的黑滋爾,他只敢怒不敢言。

說留兩碗米,就只給留了滿滿兩碗米,陳溺用手指抹掉了兩碗米堆上的尖,碗口與碗裡的米平平展展處於同一水平高度。

他們來這一遭彷彿土匪過境,連村民家裡的水缸也給一起搬走了,陣勢不大卻也足以引人耳目。

瞧見他們從村民家裡出來後滿載而歸,眾人也動起了小心思。

唐如是與杜宇聞合力搬運水缸,一步一晃盪地走著,邁門檻時,秦沐霜在後方小聲提醒,要他們腳抬高一些。

水缸被放到了牆角,杜宇聞累得吭哧吭哧地站起身,抹去頭上的一層汗,定睛一看,黑滋爾單手摟著米缸,另一手牽著陳溺,全然不見他又一點兒吃力的跡象。

唐如是氣喘吁吁地問:“我們是不是起了個不好的帶頭作用?”

千黛放下醃菜壇,滿不在乎地說:“不好就不好唄,村子裡的村民也不是什麼好人,你還有閒心去擔心他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原本在外逛遊的江遊等人,老遠看著室友們帶著掃蕩來的食物進了屋,也先後回到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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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美目微張,險些咬著自己的舌頭:“你們是鬼子進村啊。”

陳溺:“你們把飯燒上,我和黑滋爾去隔壁看看。”

說著,他與黑滋爾便轉身離開了土屋。

蘇棠難為情地說:“我不會用鄉下的老灶臺。”

千黛道:“我來,我會生火做飯。”

杜宇聞搓著手說:“那……我出去撿點兒乾柴。”

江遊坐到桌邊,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筆札,不等他人阻攔,他就已經攤開了那本子。

秦沐霜倏爾起身,一邊揮著手,一邊緊張地叫喚道:“那個啊————別開……!”

還是晚了一步。

江遊移開視線,抬起頭看向秦沐霜,瞥見易可的神色也不大對勁,心裡咯噔一下,也跟著緊張起來。

他兩隻手託著筆札,磕磕巴巴地問:“有什麼……有什麼問題嗎?”

千黛撇下嘴角:“看完你就知道有什麼問題了。”

另外幾人被挑起了好奇心,想去一同欣賞本子裡有什麼,還沒抬起腳步,就被秦沐霜與易可分工攔下。

易可說:“你們不要看,不然我們屋裡的人可真是要有全軍覆沒的危險了。”

千黛靈機一動:“我們可以把筆札拿給村民看。”

杜宇聞不以為然道:“你可得了吧,他們早就知道筆札的事了,不可能會看的。”

千黛:“做人要懂得變通,既然島女可以掛羊頭賣狗肉,我們也可以。”

黑滋爾與陳溺出門時,隔壁屋外的圍觀人員散得差不多了。

剩下少有的四五個人蹲在地上,分別研究著散架的木塊與兩具死透了的屍體。

陳溺在其中一具屍體旁委身蹲下,他看不出死因為何,只得向黑滋爾求助:“你來看看,她是怎麼死的?”

黑滋爾站在陳溺身後,雙手撐在他肩膀上,彎下腰身,使得陳溺整個人被籠罩在他的身影下。

僅靠肉眼觀察了短短幾秒鐘,他便得出了結論:“內臟破損致死。”

蹲在屍體另一邊的少女抬起頭看了看他們:“不是吐血身亡嗎?”

黑滋爾說:“吐血僅是症狀,因內臟破碎導致她出現了該一症狀。”

說罷,他也蹲了下來。

陳溺轉頭看了一眼,黑滋爾的蹲姿很規矩,或者說很……乖巧?兩條腿併攏,一手搭在膝蓋上,另一只手從衣兜裡摸出一把小刀。

他握著細長的金屬刀,節骨分明的食指摁在刀背上,泛著寒光的刀刃落在那具餘熱未散的軀體上,輕而易舉地割開布料,繼而陷入皮肉裡,在那上面留下一條筆直的劃痕。

黑紅粘稠的血液從直線滲出,蹲在旁邊的女孩輕聲驚呼一聲,捂著嘴巴站起身。

另外幾人見狀,紛紛圍攏過來。

刀痕由肚臍眼往上一點的位置延伸至小腹,割到這裡時,黑滋爾停下手,收起了金屬小刀。

接著他又摸出一條方帕,墊在了肋骨正下方,四指併攏,指腹落在白帕子上,稍稍施加力道摁了下去。

只見從刀子剖出的傷口中,湧出一團紅色的東西,彷彿是絞碎了的餃子餡,稀里嘩啦地逆流出來。

“嘔——”有兩人繃不住了,背過身嘔吐。

黑滋爾再度拿起了小刀,用刀尖挑起一塊碎肉,遞到陳溺眼前。

姣好的唇形微微蠕動幾下,吐出幾個字來,他說:“是被撕裂的”

其中一人瞪大了眼睛:“內臟在身體裡,被撕開?還撕得這麼碎?”

陳溺斂眸。

肯定不是出於人類的手臂,看樣子詛咒是真實存在的了。

散架的招子箱與從箱子裡撒出來的那攤東西無人清理,就在陳溺身後不遠處,那灘紅黑白混雜的半固體發出難聞且刺鼻的味道,令人難以忽視。

他就蹲著的姿勢斷了個方向,也不想再更加靠近那些黏液,用手指著說:“那些呢?能辨認出血和其他東西是否屬於同一人的嗎?”

“不是。”黑滋爾皺了下眉頭,用食指指背掩在筆下,這裡的味道對他而言過於嗆人,“混在裡面的腦漿、斷腸與眼球取自同一來源,聞起來還很新鮮,血是壞的,七天了。”

陳溺饒有興趣地觀察起黑滋爾:“你到底是憑眼睛判斷的,還是靠嗅覺?”

黑滋爾:“都有。”

他的嗅覺靈敏程度不亞於獵犬,他的一些同類喜愛食腐,能聞到兩百裡之內的腐臭味,善於發現屍體。

類似的現象應該早就被人類熟知,人死在屋裡一天,屋外就會聚集一堆等著飽餐烏鴉。

不過黑滋爾並不喜歡這味道,他喜歡像陳溺身上那種甜甜的氣息,並且能夠精準地判斷出哪只口袋裡放著甜食。

陳溺瞭然頷首,黑滋爾沒有說那血液並非來自於人,所以他便預設那些是人的血液。

島女寫下的招子箱制作方法中,有提到過,要用雌獸的血液灌入木箱內,那堆粘稠得和果凍差不多的壞血應該是出自某個女性沒跑了。

七天前,有一名女人被放血……

距離陳溺第一次來到箱井村已經過了大半個月的時間,除去外鄉客,那時候他沒有在村落裡發現有女人的身影。

村子裡那些被拐來的女人,真的死了嗎?還是說藏了起來?

如果是蟄伏在某處,那她們又能藏到哪裡去呢?

黑滋爾:“你在想什麼?”

縱然沒有什麼表情波動,語氣也始終冰冰冷冷,可陳溺就是覺得那張漂亮到不自然的臉上寫滿了“我想知道”“告訴我”“我在好奇”之類的字眼。

陳溺也不和他賣關子,滿足他這麼一個小小的心願:“我在想……被拐到這裡的那些人,會不會還活著?只是藏在哪裡,不願意出來。”

出來喊兩人回家吃飯的千黛恰巧聽到了他說的話。

她丟擲自己的觀點:“你覺得如果她們還活著的話,村民會放過他們?”

陳溺轉過身,雙手撐在膝蓋上站起來:“就是因為知道有危險,所以她們才會躲起來,躲在一個對她們來說很安全,但村民不願靠近,或者說不敢靠近的地方。”

說罷,他停頓了一小下,補充道:“當然這也僅僅是我個人的猜測。”

黑滋爾摸了摸他的手,覺得有些涼,下意識的想要脫下自己的大衣給他,手指落在唐裝絲滑的布料上,才想起來這一次他穿得不是可以輕易脫下來的衣服,也沒有外套。

“回屋。”他再度抓起陳溺的兩隻手,這次沒有放開,而是捂在雙手手掌裡。

千黛咧了咧嘴:“以前天冷的時候,典島也經常這麼幫我暖手,特別是上課的時候……我連筆記也沒法做。”說著說著,她嘴角勾起的幅度漸漸下降。

陳溺隨口問道:“你和他父母說了嗎?”

千黛:“沒有,還沒有找到他們。”八成也沒多大希望了。

除了陳溺他們從老村民那裡搶來了米肉,還能吃上一頓熱乎菜,別屋的人現在是連口水也喝不上。

其他村民也看到目睹了那老頭的遭遇,這下連臉也不露了,房門關得死死的。

陳溺在心裡默默盤算著,他在想那些人還能忍多久,一天不吃飯的難受勁還能忍耐,一天不喝水……

小小的餐桌上總共就擺了三盤菜,勉強騰出能容放兩隻碗的空位,那兩隻碗是給陳溺與黑滋爾準備的,其他人捧著碗擠坐四張橫凳上。

碗看著也不怎麼乾淨,搪瓷碗上口邊緣有發黑發黃的鏽跡。

陳溺抿了抿嘴唇,忽略掉淡淡的不適,默不作聲地端起碗筷,再怎麼膈應飯還是要吃。

千黛有些尷尬,呼出一口氣說:“就……忍一忍吧,也沒得挑剔了。”

陳溺看了她一眼:“我知道。”知道是一回事,心情不好不好又是另一回事。

他留意到江遊與陸冉的臉色不大對:“他們兩個怎麼了?”

唐如是輕咳了一聲:“我和杜哥撿柴火的時候,找到了那個人偶,拿回來後,那個小女孩給抱進屋裡了。”他看了一眼陸冉:“進門前她喊陸冉壞哥哥。”

易可:“江遊不小心看了手札,我們想攔來著,沒來得及。”

千黛又想起另一茬:“哦,對了,我想著……我們把筆札裡的內容抄下來,貼到村民能看到的地方,這麼做也能解除詛咒啊。”

陳溺說:“何必那麼麻煩,你用手機拍下來,想給誰看給誰看,還能精準定位。”

蘇棠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假如筆札的作用直到遊戲結束後也不會消失的話,其實對我們來說是這是一件共享道具,只要把筆札裡的內容儲存到手機裡,那……”

易可表情有些微妙:“別了吧,萬一被人給放到網上去,搞不好d球人都得全滅。”

江遊兩三下把碗裡的飯扒乾淨,起身道:“我們什麼時候去給村民看詛咒筆札?”他著急,左右來回踱步。

聽他們聊到筆札和人偶,陳溺才想起來去看道具科普書的內容有沒有更新。

他將厚重的百科書放到了腿上,一頁頁往後翻。

翻到48頁時,他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有了。”

秦沐涼愣了:“有什麼了?”

陳溺說:“找到那個把筆札放到我們屋裡的人了,是我們斜對面那間屋子裡的一個男人,叫李善。”

唐如是道:“那個屋子?他們那一屋的人相互之間好像都認識。”

難怪會把筆札拋到別的屋子裡。

千黛站在最惡意的角度去揣測:“說不定這是那個屋子裡所有人一起商量出來的主意。”

的確,看過筆札的人也不一定就是李善,有可能是他的同伴看到了詛咒警示,然後要求他這麼做的。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從外面敲門,木板門很厚實,叩響聲沉悶,篤篤兩下。

站在桌子邊的江遊走過去開啟了房門。

千黛那個位置看不到門外的景象,正好被江遊擋得嚴嚴實實,她只好往一旁歪了歪,伸著脖子瞄了一眼。

門外的人看起來很是面善,足以留給人一個好的第一印象,除了屋裡在座的這些人以外。

蘇棠一手捂著嘴小聲問道:“這是不是就是我們斜對面那屋的人?”

唐如是睨了她一眼,點點頭。

蘇棠陰沉地哼笑了一聲,姣好的面容瞬間扭曲:“他們是想害我們整個屋裡的人?”下一秒,她的面色又多雲轉晴,恢復如常,笑盈盈地說:“那屋子裡,我記得都是男性吧。”

陳溺抿起一抹淺笑,玩味地看向她:“有什麼想法?”

蘇棠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軟聲細語地嬌嗔道:“我這個人呢,業餘愛好就是勾三搭四,就沒有我要不來的聯繫方式。”

黑滋爾掐住了陳溺的手腕,眼中有晦暗不清的情緒,化為濃霧瀰漫開來。

江遊看著門檻外的男人,聯想到方才聽到的資訊,臉色暗下了幾個度。

要不是他們的人把筆札塞到這棟屋子裡,他也不會被詛咒所困擾。

江遊沒好氣地說:“有事?”

門外邊的人舒展眉目,客氣地笑著說:“我的同伴受了點兒驚嚇,現在正發高燒,想問你們借點兒水和米給他熬粥。”

陸冉也吃完了飯,摔了筷子道:“我第一個不同意!”他大步走過去,站在門檻上,身高勉強才與門外的人持平,他趾高氣昂地說:“昨天我們去敲你們的門,你們是怎麼拒絕我的?現在又跑來狗尾乞憐討米吃,嘔——!”

江遊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也很無奈:“就是這樣,你看到了,有人不願意給你。”

易可壓低嗓音,低下頭,噓聲說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害了我們一屋子的人,還跑來問我們要吃要喝。”

秦沐霜呶呶嘴說:“就是把這些東西給扔了,也不給他們吃。”

屋外頭的男人不肯輕易放棄,還挺沉得住氣,給陸冉賠不是道:“我替他們給你道歉,那不是大家一下子被拋到這裡來嗎?對陌生人難免會戒備,真沒有別的意思。”

陸冉也不吃他這一套:“道歉有用嗎?你有本事自己去搶啊,看到我們有吃有喝,就想跑來拾……拾人……”義憤填膺地說到一半,卡詞了。

唐如是盲猜道:“拾人牙慧?”

陸冉:“對!拾人牙慧!”

千黛噎了一下:“拾人牙慧是這麼用的?”

江遊把陸冉給擋到一旁:“行了,行了,我來說。”他再次看向對方:“我們呢,這一屋子人多,分了你們,我們吃不飽,你不如去問村民要一點兒。”

屋外頭的男人面露難色道:“他們不給開門啊。”

江遊:“哦,那是他們的問題,你找他們說去。”說罷,他將房門拍到了對方臉上,掛上門閂。

唐如是嚥下口裡的飯,低著頭說了句:“我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易可接話接的很快:“什麼現象。”

唐如是吸了吸鼻子說:“我們屋裡住的人,都是一群槓精,不緊嘴皮子槓,還敢動手打砸搶燒。”他看了一眼陸冉,調笑道:“槓到忘詞?”

陳溺放下碗筷,提議道:“我們有上山看看的想法嗎?”

千黛楞了一下:“上山?去墓碑那裡嗎?”

陳溺晃了下頭說:“你還記得我們下山的時候發現的那道分岔路嗎?”

他這麼一提,千黛就想起來了,山林裡那條被灌木叢與枯木堵死的小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