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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招募流民

回想起當日朱雲主動放還韋太后,邢秉懿等人,趙多福黛眉皺的更緊了。

莫非朱雲那個混蛋就是算準了九哥不在意他的兄弟姐妹,才故意強扣她,以此向九哥索要錢財?

“這賊子,恁的心壞!”

小聲的罵了幾句後,趙多福又想起刁知州那邊除了傳回朱雲登陸遼東,襲擊一夥女真人,送了幾匹戰馬回來後,就沒有任何訊息。

不知那個混蛋還活著否?

百無聊賴的拿起湯勺,輕輕舀了一勺肉羹,剛剛送到丹唇邊上,屋門忽然被猛地推開,趙多福被驚的拿勺的玉手一抖,溫熱的肉羹濺得滿嘴都是。

“文婉,恁般慌張,究竟出了何事?”

趙多福拿起一方絲帕擦拭嘴角,柳眉倒豎,看著跪拜在面前的貼身婢女陳文婉,嬌嗔道。

“公主恕罪,奴婢一時心急,”陳文婉見自己讓公主出了洋相,嚇得不敢抬頭,“適才刁知州派人來傳話,朱大帥在遼東救回一幹帝姬親王……”

趙多福瞬間如遭雷擊,嬌軀顫抖,雙目圓睜,嘴唇顫了幾番,“你,你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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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越王,信王,喬貴妃,嘉德帝姬,榮德帝姬,安德帝姬,茂德帝姬等人被朱雲從遼東就回,如今已送至登州了。”陳文婉起身福身行禮,神色慌張道。

“什麼?”

趙多福呆呆的看著前面陳文婉,神情有些恍惚。

這才幾個月,朱雲居然奇蹟般的又從遼東將自己的一幫兄弟姐妹救了回來。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讓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陳文婉見趙多福呆呆失神,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又輕喚道,“公主。”

回過神的趙多福唰的站起來,連裘袍都沒披上,邁著小碎步飛奔出屋,眼中閃爍著極其激動的光芒。

“阿嫂,十四姐,二十三哥,你們也來了?”

一路小跑至府邸的大門前,趙多福駐足於門前,看見身後聞訊而來的趙富金,朱鳳英。

“大姐等人現在何處?碼頭否?”趙多福扶著硃紅的門柱,輕喘著嬌聲。

一直守在大門外翹首期盼的趙梃突然指著街頭,高呼道,“來了。”

三女齊刷刷的朝趙梃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街頭有一輛輛馬車緩緩而來,駛過蕭瑟冷清的街道上。

為首的一輛馬車在快到府邸門口時,就見那趕車的馬伕很有技巧的拉了一下韁繩,拉著馬車的馬便很聽話的停下了腳步,整個過程,馬車的車廂沒有顫抖一下。

“大王,到了。”馬伕走下來,朝著車廂內恭敬的輕喚了一聲。

車廂的門簾被掀開,滿臉含笑的趙偲走出車廂,在馬伕的攙扶下剛一下車,看到立身於大門外的四道身影,整個人就愣住了。

這四位年輕男女是什麼人?

為何會守在刁知州安排的居所外?

莫不是刁知州安排的僕人婢女?

趙偲雙眼微眯,發覺這四人的衣著體面不說,天生一副貴人樣,身上氣質不凡……等等,怎麼覺得有一兩人有些眼熟?

“嬛嬛?富金?”

趙偲正要張嘴發話的時候,卻聽身側傳來一聲滿帶錯愕的驚呼,扭頭看去,只見剛走下車的趙玉盤微張檀口,有些愕然的朝大門看去,。

“大姐!!!”

趙多福和趙富金哀鳴一聲,兩眼泛紅,提著裙裾走下臺階,邁著碎步跑向幾位剛下車的姐妹,相擁而泣,淚光盈盈,哭聲肝腸寸斷,彷彿要把永世的傷痛都傾瀉而出一般。

“爹爹”趙偲還沒搞清狀況的時候,身後的趙添香輕言提醒了一聲,“那二人似是柔福帝姬和洵德帝姬。”

“什麼?”

趙偲瞪大了眼睛,伸出顫巍巍的手指,倏忽間只覺得手背一亮,仔細一瞧竟是一片雪花落在手背上。

抬頭一望,發現原本一片鉛灰,似要墜下來的天空,不知何時,輕輕悄悄揚起的碎花一般零落的雪花。

建炎元年的第一場雪,翩然而至……

登州州衙的花廳,寬敞的廳堂內,四角燃著火盆,縱使花廳外寒風凜冽,伴著雪花飛揚,花廳內卻溫暖如春。

山海軍水軍指揮使孫平正與登州知州刁翬相對而坐,相談甚歡,彷彿當日種種不愉快,早已煙消雲散了。

“朱大帥在遼東浴血奮戰,還不忘搭救一眾落難宗室,立下此等大功,官家知曉後定會龍顏大悅。”

刁翬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對於朱雲又一次從狼窩中解救皇室宗親的行徑,不吝溢美之詞。縱使再怎麼對朱雲不爽,刁翬也不得不承認朱雲登陸遼東的軍事行動,取得了舉世矚目的功績。換成宋廷的任何一員軍將,此等功績也足以榮耀無匹地刻入史冊,彪炳春秋,萬世流傳。

起初刁翬並不看好朱雲渡海北上,從遼東登陸殺入金國境內的軍事冒險。

雖然朱雲稱得上勇氣可嘉,但他對金軍的“恐怖”戰績和強悍戰力也是早有耳聞,打心眼裡覺得朱雲再怎麼能打,也折騰不出什麼風浪,最多也就趁著金國大舉南征,國內空虛,在金國境內殺些番人,再擄掠些牛馬回來。

至於攻城拔寨,在遼南紮根,割據一方之類,他就從來沒有想過。

然而距離上次送馬才過去三個多月的時間,朱雲居然又奇蹟般的救回一批皇室宗親。

這些皇室宗親的含金量可是槓槓的,又是官家的叔父,又是官家的兄弟姐妹,還有二聖的嬪妃,一個個都是身份尊不可言,顯赫至極。

這等戰績足以讓登州無數對山海軍嗤之以鼻的文人士子,瞠目結舌,驚掉下巴。

“知州過獎了,我山海軍乃是華夏苗裔,雖非大宋臣民,但絕不會坐視炎黃子孫流露異鄉,受韃虜凌辱。”孫平喝了口熱茶,嘴裡雖是謙虛無比,但眼中的得意之色卻毫不掩飾。

他可是知道這些文人士大夫是什麼尿性,朱大帥能文能武,上陣能殺敵,下馬能賦詩,帶著山海軍就算立下曠世奇功,但在他們眼中依然是一介粗鄙軍漢,死丘八,賊配軍。

如今刁翬親自邀他上門做客,以禮相待,毫不吝惜溢美之詞,對於山海軍的赫赫戰功也是讚譽有加,孫平心裡哪叫一個爽呀。

“可惜了,朱大帥若是我朝臣民,官家必然不吝封賞,到時候定教朱大帥封妻廕子,光宗耀祖。”

刁翬搖著腦袋,一副惋惜不已的樣子,讓孫平一陣無語。

哪壺提不開哪壺?

到現在對都對山海軍的兵馬念念不忘,你咋不去自己練出一支兵馬。

孫平也不想繼續這麼客套下去,輕咳一聲後,放下茶盞,面色肅然道,“某此次泛海至登州,除了護送宗親南下,還帶來些大帥之囑託。”

“不知大帥囑託何事?”刁翬心中一緊,暗道這些人真的是來上門討要錢財?

“當日大帥索要的錢糧,知州可曾記得否?”孫平用杯蓋刮了刮茶沫,悠悠開口道。

“本官未曾忘記。”

刁翬輕輕頷首,露出個“果然如此”的苦笑表情,又捋著鬍鬚沉思片刻,臉上露出一抹不甘的神色,沉聲道,“指揮使放心,本官自會將錢糧奉上,答謝大帥的恩情。”

從登州今年的賦稅中抽出六成給朱雲,刁翬是很不情願的。

因為朱雲的大逆不道“行徑”,遠在南京應天府的趙九憤怒之下,忍痛做出了一個委屈趙家人的決定。

讓自己的兄弟姐妹和嫂嫂流寓登州,確保一州士庶的安危,外加登州今年無須上供一文錢的財賦,用作皇室宗親流寓登州期間的衣食用度,並給予刁翬便宜行事之權,算是便相的允許他自行處置一州的財賦。

刁翬在完成秋賦的徵收後,方才驚喜的發現州衙的財政狀況大為改善,不用再想去年那麼苦逼,連給胥吏發吏祿都摳摳索索的。

當了這麼多年的地方官,刁翬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什麼是“有錢好辦事呀”。

流寓登州的皇室宗親的日常花銷,對於登州一年財賦簡直是不值一提,剩下自然是被州衙挪作他用了。

現在山海軍提出拿走登州的六成財賦,刁翬是肉痛死了,自然不甘心交出這麼一大筆的錢糧。

不甘歸不甘,刁翬縱使萬般不情願,也不願惹怒了山海軍這幫“瘋子”。

能殺進金國境內救出被擄走的皇室宗親,山海軍的戰鬥力在刁翬心中已經提升了不止一個臺階,真要把這幫瘋子給惹禍,難保會不會坐船回來屠城了。

人嘛總要開心點兒,區區六成財賦能換回這麼多尊貴的親王,皇子和帝姬已經很划算了。

反正這些人又不是宋人,自己就當是給點“辛苦費”。

“如此甚好,那就多謝知州了。”見刁翬這般識趣,孫平自忖少了一番唇槍舌劍,又滿臉堆笑的起身朝刁翬拜謝。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孫平當下又丟擲了橄欖枝,“刁知州還記得當日大帥送上的戰馬否?”

“不曾遺忘”刁翬這下來了精神,興致勃勃的問道,“貴軍可願售賣戰馬否?”

上次刁翬得到朱雲送來的十匹戰馬後,就趕緊寫了呈狀,讓急遞鋪鋪兵快馬加鞭,送到京東東路的治所青州。

京東東路經略安撫使兼制置使曾孝序收到刁翬呈狀,知道刁翬有採買戰馬的路子後,又驚又喜,批示刁翬與那些海外歸人好好洽談,嘗試能否以常價購置戰馬。

“我山海軍在遼東獲馬甚多,知州若要採買,我山海軍願以常價售賣,”孫平慢悠悠的喝著茶,笑吟吟道,“除了戰馬,還有北地的牛羊騾驢等牲畜,也可一併按常價售賣。”

“如此最好不過了。”

刁翬大喜過望,如今戰亂四起,朝廷和諸路大軍都忙著括買蒐集馬匹,不但馬匹的價格飛漲,連帶著牛羊騾驢也漲了不少,登州騾馬市一匹尋常的驢子,往日作價不過十貫,如今都漲到二十貫。

若是能以常價從山海軍手中購入牲畜,不但能平抑牲口的市價,州衙也未嘗不能賺上一筆。

“除了牲畜外,北地的角筋,皮毛,鑌鐵等貨物,我山海軍也可售賣。”

“好”

刁翬連連點頭,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角筋,牛羊皮,鑌鐵可是打造軍器的軍用物資,對於宋廷的意義自然是不言而喻。

朱大帥真是個好人,這次北上不但救回這麼多皇室宗親,還能弄來眼下諸軍急缺的物資,以後官家那邊也好交差了。

“此外,我山海軍還想在山東招募流民,知州能否幫幫忙。”

刁翬正撫須而笑之際,孫平冷不防的這句話讓他愣住,一臉懵逼的看著孫平,不解道,“大帥招募流民作甚。”

孫平面部作色道,“知州有所不知,我山海軍急需招募流民開荒墾田。”

“這……”

刁翬陷入了沉默,金軍兩次南下,兩河地區已經是流民遍地,山東雖然沒有被戰亂波及,但不少河北的流民潰兵湧入臨近的山東,為禍一方,讓本就匪患叢生的山東愈加混亂。

兩個月前,博州卒宮儀作亂,近犯萊州,佔據即墨縣,聚眾數萬,聲勢浩大。

萊州緊鄰登州,刁翬自然知道這等變故,心急的同時也只能下令各縣嚴防死守,隨時應對流民潰兵作亂。

如今山海軍要求刁翬幫忙招募流民,帶去遼東屯田,倒是刁翬有些意外了。

刁翬沉思片刻,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反問道,“遼南有多少田地可供百姓耕種?”

“遼季戰亂,遼南之地多遭兵釁,地廣人稀,到處都是拋荒的田地,粗略估摸,可供二三十萬人屯田。”孫平隨口胡掐,不過他明白遼南四州可以容納的百姓,絕不止二三十萬。

“二三十萬?”刁翬心下一驚,沒想到朱雲居然佔據這麼多的地盤,又接著問道,“貴軍可有米糧賑災否?”

“哈哈,知州勿憂,我山海軍攻破各處州縣村寨,又將幾家渤海豪強抄家,所獲的糧秣甚多,養些流民也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