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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神威炮 範深戰死

轟隆....

遠處山頭,頓時升起了一道火光。

火光久久不滅,怕是引燃了山上的樹木。

陳恪招呼了眾匠人,道:“快,先去救火。”

現在救火困難,若任由大火發展下去,最後怕是能難撲滅了。

大火撲滅,陳恪才召火炮生產的匠人詢問道:“你叫何名字?”

那匠人腰自然彎曲,拱手回道:“小人薛二。”

為弄出先進火器來,陳恪允兵仗局所有匠人自行發揮。

只要不耽誤正常的火器生產程序,可自行研究那些火器。

兵仗局中給予一切經費支援,若在研究途中被火器所傷,還可撫卹家中。

反正待遇是優渥的很。

而且,只要弄出新型火器來,那便可自領一司進行生產。

當個普通匠人與自領一司進行生產,那區別可大太多了。

因而,這個條件之下,不少人私下瞎鼓搗。

當然,既是研新,肯定是有失敗時候。

不少人因失敗傷殘,凡是傷殘者,陳恪皆給予優待,子嗣成年會把之安排於兵仗局慢慢學習。

這樣由子孫傳承祖輩職業之政策在陳恪看來雖有極大的弊端,但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至少這樣的制度,在當下是沒有問題的。

這不,因為這樣的鼓勵,還真就把火銃弄出來了。

確定薛二所言火炮之威力後,陳恪當下把此事告知了老朱。

現在專攻火器的神機營已經成立,只訓火器未免有些單調,配合火炮威力才將更大。

告知老朱後,老朱親自看看過火炮的威力後,當即取名神威炮,並下旨加緊生產。

這個火炮的製作程度可比火器難上許,可得加緊些才是。

並且還下旨,凡產出一門,便當即投配神機營一門,以讓神機營能夠儘快適應。

北地軍情頗為緊急,若非朝廷現在軍力財政上都有些困難,不然老朱早就又出兵了。

神機營乃是朝廷的底牌,自是希望神機營能夠早些訓練出來的。

***

正當兵仗局的火器還在源源不斷的送至神機營時,北地的火器卻是出問題了。

一日大晚上的,陳恪都睡下了,李德喜把陳恪家的大門敲響了。

這次,李德喜竟還騎了馬。

以前,陳恪家還在北城住著的時候,李德喜去他家傳旨之時都很少騎馬。

這次,不僅大半夜宣召他,竟還起了馬,怕是有十萬火急的大事。

陳恪穿了朝服,睡眼朦朧的從家裡牽出了馬。

上馬之前,衝著已經上了馬的李德喜問道:“李公公,這大半夜的陛下為何要我,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明知李德喜不會與他多吐露老朱的事情,瞧到李德喜這樣慌忙,陳恪心中沒底,還是忍不住想著多問幾聲。

沒想到的是,李德喜這次竟做了回答,道:“是北地的軍報,陛下心情不佳,江寧侯還是應小心著些。”

沒想到,李德喜這次竟做了回答。

不過,具體原因,李德喜肯定是知曉的。

李德喜沒說明便已催促著陳恪上馬。

如此情況之下,陳恪來不及多問,只能跟隨李德喜上馬,快馬加鞭的往宮中趕去。

東暖閣中。

朱雄英和朱允熥錘頭跪於地上。

他們兩個又犯事了,這麼著急找他進宮,難不成是與他們兩個有關。

可他已有些時日沒見過他們兩個了啊。

走至東暖閣,瞅見氣氛不對,陳恪規規矩矩見了禮。

剛見禮完畢,老朱便把一份奏報扔了出來。

拿起奏報,陳恪悲從中來。

奏報上的東西很多,把一場戰役的前因後果完全報了上來。

北元韃子的殘兵來犯,範深和湯醴的兩個百戶所奉命出擊。

因只是少量殘兵,完全沒必要遣出大軍於大漠之中追擊。

畢竟,北元韃子最善騎術,為了區區幾個殘兵,勞動大軍也實屬不值。

更何況,這些殘兵過來只是為了搶掠,也不敢正面與大明的主力交鋒,等你的大軍準備好,這些殘兵早就不知跑哪裡去了。

大明軍隊駐紮於此,可不是為了只對付幾個殘兵的。

因而,徐達直接下令,安排兩個百戶所予以還擊。

其實,其目的是為保護百姓財物不受損壞的。

朝廷的軍隊都在附近駐紮,若百姓的財物依舊被損毀殆盡,那丟臉的不僅僅是朝廷還是軍中的每一人。

範深和湯醴主動請纓。

在二人剛一率隊出擊後,那些殘兵便望風而逃。

本來上面命令是讓他們保護百姓財物的,那些殘兵逃跑後,他們也就該撤了。

可湯醴覺著,這夥殘兵雖為騎兵,但人困馬乏,沒什麼戰鬥力,以他們之力完全可讓這些殘兵有來無回。

範深本不願答應,但兩人一番鬥嘴吵嚷後,範深不敵湯醴的激將法,最終還是依湯醴之言,決定去追擊那夥殘兵。

兩個百戶所,二百餘人,遠離營地,深入敵區,只為追擊一些殘兵,這乃軍中之大忌。

其實,這夥殘兵被大明軍隊追究的到處跑,士氣全無,完全就不是範深湯醴之對手的。

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

在他們追上之後,這些殘兵本已投降。

就在此時,有一人趁機逃跑,範深當即舉起火銃射擊。

豈料,火銃竟無聲。

範深以為自己方式不對,退出火藥,重新裝填,再行射擊。

與之前一樣,依舊無甚效果。

湯醴瞧範深如此,他則當即裝填射擊,一連幾次,與範深的結果如出一轍。

眼瞅著那逃跑的騎兵跑遠,他們這裡卻沒發出一彈。

投降的這些殘兵一瞧他們手裡的火銃猶如燒火棍一般,士氣頓時恢復了許多,當即奮起反擊。

因湯醴和範深等人並不以為是火器出了問題,應對不夠及時,被這些殘兵反敗為勝。

等他們拔劍建立起防守之時,帶出的兵丁已被斬殺大半。

範深催促湯醴先走,他則留下斷後。

待湯醴返回營地,卻久久不見範深人影,雖知範深已是凶多吉少,但未免還抱著些希望。

直到次日,有殘兵以馬拉著範深等犧牲之人的屍身於大漠中嬉鬧玩樂,他們抱起的希望也終徹底破滅。

後來,軍中以百石軍糧,換回了犧牲數百將士的屍身。

這恥辱簡直可稱之為奇恥大辱,自與北元韃子交戰,從未有如此屈辱之時。

湯醴因違反軍紀,被打了五十軍棍,奄奄一息,差點丟掉性命。

朱棣徐達等人,當即對所有火器展開自查,發現卻有一批火藥乃是混雜了些火藥的煤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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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渣燒火可行,可若是充當火藥可沒什麼卵用的。

這次只是面對北元韃子的殘兵,若是一場決定性的戰役呢,難道因火器問題導致大明謀劃數十年之佈局就這樣胎死腹中。

所以說,火藥之事乃大事。

陳恪他若不弄這火器,完全可用其他方式佈局。

歷史上沒有這種火器,北元不也還是被肅清了嗎?

可現在有這種火器,所有的排兵佈陣都已把火器加進去,卻偏偏出現了此種問題,這可是重大失誤。

朱棣徐達二人聯名上奏,請老朱嚴查此事,並請老朱核查發往其他之地的火藥是否也有如此問題。

這個損失已經夠大了,其他地方到底是否也有如此情況是得好生核查一遍了。

看過奏摺,陳恪滿腦子都是範深的音容笑貌,彷彿隱約之間,還能聽到範深正於背後喊著他。

範深那小子是有些腦袋不夠用,但絕對的夠義氣。

為了他,竟能夠一把火燒掉周德興的府邸。

自進入軍將大學堂,經一段時間的訓練,範深這種做事不動腦筋的毛病其實也改了不少。

早知道會有如此結局,他也就應該把範深留下。

畢竟以範老五在兵仗局的地位,範深這輩子是不用愁的。

大明不缺英雄,可他卻再無兄弟了。

“你有何話說?”老朱問道。

陳恪卻並未先行回答老朱的問題,而是開口道:“何時送範深回京?”

範深雖不是執行軍令戰死,卻也是戰死於與北元韃子的對戰中,他有資格被送回鄉中安葬。

老朱心情不佳,對陳恪答非所問很是不滿,冷聲道:“送個屁的京,違抗軍令,擅自迎戰,虧了咱那上百石軍糧。”

不管範深是否是湯醴慫恿,倒卻也是違抗軍令了。

但不管怎麼說,範深不僅是死於正面迎敵之上,還在危及關頭勇於斷後,也算是死的光榮。

風風光光送回鄉中,那也是應該的。

老朱出言,陳恪不再像往日那般恭敬,直接懟道:“範深乃是為國戰死,憑什麼不能送回京中?”

擱在以往,陳恪在老朱面前絕不會如此態度的。

陳恪開口,老朱瞪著眼睛,道:“你說什麼?”

面對老朱反問,陳恪依舊不敢示弱,回道:“範深為國而死,理應風風光光把他送回京家中。”

範深盼望著衣錦回鄉,他現在為國戰死了,陳恪理應為他爭取一下。

“咱若偏不如此呢?”老朱瞪著眼睛反問。

能怎樣?反了?

最後一刻,陳恪用理智壓下了脫口而出之言,只道:“那臣便親自往北地接回他,進入軍將大學堂他是為支援臣才去的,若不是去那裡他也不會戰死,待接回了他,臣任憑陛下發落。”

老朱眼神在陳恪身上掃來掃去。

一旁的朱允熥這才悄聲,道:“皇祖父已下旨各州府先送訃告,再送戰死的將士歸鄉。”

既已下旨,幹嘛不早說,嚇他一腦門汗。

陳恪沒心情如往常那般嬉皮笑臉掩蓋自己錯誤,直接跪地道:“謝陛下,臣失禮甘受責罰。”

他並不後悔之前所為,即便重來,他依舊會那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