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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互惠共贏

砰,火光衝天。

何達駕著小船,在靠近倭寇大船之時,引燃了船上火藥,與倭寇同歸於盡。

在湯和和陳恪這邊正準備遣人打聽訊息戰況的時候,便有何達的手下主動前來報告戰況了。

“信國公,江寧侯...何軍師與倭寇同歸於盡了...”

此人在彙報這份兒報告的時候雖平靜如水,但其所隱含著的慘烈卻無不令人動容。

何達帶出數百人,卻只存活下來幾十人。

且,這幾十人有一半身受重傷,剩下的那一半也皆都掛了彩。

能有如此英勇,無論其之前身份如何,單憑此點就足以感人肺腑了。

“既然東南之地的倭寇已滅,便向朝廷報捷吧。”湯和開口道。

之前朝廷雖也曾派兵剿滅過倭寇,但因有張士誠餘黨盤踞,朝廷的兵力並不敢過分深入。

因而,這次與倭寇交戰乃是朝廷對倭戰爭中從未有過的輝煌。

陳恪道:“把何達的功績一併上報了上去吧,那些曾跟過張士誠之人,也是時候安排他們回去了。”

老朱雖也算是說話算話之人,但何達之所以選擇如此壯烈的方式,不就是想給這些人保命增加些籌碼嗎?

既如此,陳恪他們也不能抹除他的功績。

陳恪開口,湯和倒也沒做反駁。

很快,老朱的旨意下達,允准那些曾出海的張士誠餘黨回鄉,命個鄉中官吏給他們登籍造冊。

登了籍,造了冊,也便不再是黑戶。

解決了最難解決的真正張士誠餘黨以及倭寇之後,剩下的也只剩下少量幾路不成氣候冒充張士誠餘黨的了。

這些人,湯和和陳恪根本不用親自出面,只遣下面人就可解決了。

之後,湯和負責增設沿海衛所,另外又在收了那些被所謂張士誠餘黨和倭寇佔據的海島上建立巡檢司,與沿海衛所形成拱衛之勢,在海上有倭寇重新襲來之際,能以最快速度反應。

陳恪第一步則在那個程虎所佔地盤上嘗試著研究起蒸汽織布機。

此物織布肯定是要比現在存有的手工織布速度要快上許多的,發展好了,說不準就能夠形成產業鏈。

將來不僅可以對內銷售,還可趁著海外貿易的東風,賣到海外去。

到時候,這活兒可不僅僅只是這些婦人賴以生存的活計了。

說幹就幹,陳恪把軍中的一些事情丟給湯和後,他則上了海島開始鼓搗起了大明的第一臺蒸汽織布機。

想要弄出蒸汽織布機,那就得知曉之前那種老舊織布機的工作原理來。

織布機擺出,陳恪與那些婦人認認真真的學起了織布。

正學著,教他那婦人的父母乘船來瞧女兒了。

現在,島上的大部分漢子都回去了,剩下的一些漢子因與婦人的日常相處,對某一婦人暗生情愫,自願留下照顧他們。

留下其實也還是不錯的,程虎那些亡命之徒皆被消滅,他們搖身一變成了這裡的主人。

房子什麼的,由他們自個兒安排。

這個蒸汽織布機若是能弄成,錢也不會少掙。

留在這裡,遠比他們回去的日子要好過。

島上也離不開個漢子些苦力,因而有漢子願留下,陳恪倒遵從他們的意願了。

有婦人現在不答應,說不準將來看到漢子的誠心就會答應了的。

不過,漢子同意,漢子家人就不見得會同意了的。

因而,來看這些漢子的很少,看婦人的倒是絡繹不絕。

之前海上的各種勢力很多,沿海的那些百姓常會面臨錢財兒女被搶之事。

到底是誰搶的,他們也說不準。

即便去報官,即便官府願意為他們出兵,也不知該往哪裡發兵。

經訊息擴散,知曉自家女兒的下落,少不了要來瞅瞅。

當然,也會有人嫌丟臉不來的。

人生百態本就如此,不能指望所有人的想法都一樣的。

景娘,家裡兄弟三個,只有他一個女子。

在從海上傳回訊息,知曉了她情況後,她那三個哥哥與父母都來了。

瞅見景娘身旁,已到其腰間的孩子,三個哥哥罵罵咧咧,兩鬢斑白的父母也是一臉心痛。

景娘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唏噓不已。

“爹孃,大哥,二哥,三哥...這是阿鳴。”片刻後,景娘主動介紹著。

叫阿鳴的孩子躲在景娘身後也不敢露面。

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瞅了半晌後,景娘父親才嘆了一口氣,把那孩子招呼到身旁,問道:“你叫阿鳴?”

孩子點頭,老人把之抱起,與之說這說那。

“景娘,你還留在這裡作甚,跟哥回去吧,你放心,往後哥養著你。”

景娘三個哥哥紛紛表示,願養活著她。

可即便她哥哥們願養著,不代表周邊在沒有流言蜚語中傷。

“我就不回去了,往後你們就別來了,以免被人笑話。”

他們若斷了聯絡,鄉間的一些流言蜚語很快便會過去,可若是他們時長往這裡跑,他們家的這點兒事兒勢必會成為鄉里茶餘飯後的談資。

景娘開口,她三哥則憤憤道:“我看誰敢,誰若敢說三道四的,我便砸了他家。”

人當面不說,不代表私下也不說。

流言蜚語是任何方式所不能阻擋的。

正說著,一漢子滿臉堆笑的走來,衝著景娘的幾個親屬做了自我介紹,道:“景伯,景嬸好,大哥,二哥,三哥好,我叫劉壯,定海人氏,去歲被抓到了這裡做苦力,我家裡也沒什麼人了,我就不回去了,往後景娘我來照顧著,你們儘管放心。”

即便不回去,但要單獨照顧一人,意思還是很顯然的。

劉壯一番出言,景娘還未表態,其三哥便道:“你是誰啊,我妹子憑什麼用你照...”

話還未說完,便被其大哥攔下。

緊接著,他大哥便如查戶口一般,把劉壯祖宗十八代都快問一個遍了。

他大哥問的詳細,景娘卻不高興了,道:“我也沒準備與他過下去,大哥何必問這麼細。”

說著,從他爹懷裡接過孩子,開口道:“你們回去吧。”

很明顯,這乃劉壯一腔情願的事情,景娘並未答應。

景娘開口,劉壯隨之附和道:“景伯你們回去也行,這裡大戰過後還未歸置好,等收拾好後,我再接你們過來。”

劉壯熱情的好像來的是他的爹孃兄長似的。

劉壯熱情招呼,景娘倒也沒有再做阻攔。

可見,景娘對劉壯倒也並非是真正的反感。

很快,景娘的父母和幾個兄長紛離開。

陳恪在與景娘學了幾天織布後,正式鼓搗起了織布機。

蒸汽機車的原理本就不難,瞭解了織布機的原理,搞出蒸汽機車更就容易許多了。

沒用幾日時間,第一臺蒸汽織布機便已問世。

“江寧侯,這東西不需人操作自個兒就能織布了?”有人問道。

這問題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之人才會問的。

萬物離不開人,任何東西都是需要人來操作才能成行的。

沒有人,再好的機器都會如一堆廢鐵似的。

陳恪並未對這問題進行正面回答,只介紹著其工作原理。

介紹完畢,緊接著才又道:“這機器織起布來,省時省力,速度會更快的。”

織布的速度快,也就是說在一定時間內,織出的布也會增多。

織出的布增多,他們賺到的錢豈不也會增加?

一眾婦人躍躍欲試,紛紛想要上前嘗試。

陳恪大手一揮,道:“我會再弄幾臺出來,你們輪班來織吧,織出的布我會安排人幫著你們賣出去,換來的錢你們可買些生活所需用品,另外,島上的漢子們把島上歸置一下,能種地的地方便種上些東西,房子不夠,便重新建造些出來,反正你們既然留下,能做什麼惡便做些什麼吧。”

這個島上主要發展了織布,那是女人們的活兒。

漢子們也只能是自個兒尋些重活兒來做了。

***

安排過蒸汽織布機,陳恪直接把江南之地的富戶豪族請到了一起。

織出的布如何售賣,包括陳恪所答應漁民的那個海產品加工。

這都需要銷售渠道的,陳恪在這些方面也沒什麼人脈,可建不起來。

想要把這些東西銷售出去,還得是靠這些豪族富戶的。

老朱對待商賈本就苛刻,再加之這些人之前就曾與張士誠有過合作,這才資助著逃亡海外的張士誠餘黨,要人給人要錢給錢,目的就是盼望著他們有朝一日能夠反攻回來。

現在,海外那些無論真與假的張士誠餘黨皆以被肅清,他們所有的希望也算是徹底破滅。

當然,他們也擔心他們之前做過的事情會被清算。

在陳恪把他們招過來的時候,他們無不是膽戰心驚。

以他們的力量,他們可對抗不了朝廷。

朝廷一旦追究的話,他們可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吳張李高三家的前車之鑑可還擺在那裡,只要朝廷一句話,頃刻間他們便可舉族覆滅。

“江寧侯,我等著實不知那些人是什麼張士誠餘黨的,他們要糧,我等也只能給他們籌糧,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擔心會被他們報復。”

有人找了個藉口,籠統概括了多年來,他們為那些所謂張士誠餘黨籌糧的事情。

一次兩次充當冤大頭也就罷了,幾年一直如此,難道只怕報復便心甘情願把糧食拱手讓出了。

一兩家或許可以理解,總不至於這麼多的富戶豪族都這樣吧?

他們若真這樣的話,那可就太無能了。

當然,除了湖州吳張李三家是以售賣的方式,常年為何達提供糧食外。

剩餘這些人,無論是賣亦或者是給,皆都是些假的張士誠餘黨。

那人解釋,陳恪微微一笑,反問道:“是嗎?連是誰都不知道,你們就心甘情願的把糧送上,你們可真是夠精明的?”

陳恪再怎麼諷刺,他們也不敢出言。

他若誰敢回擊,那便是承認他們是明知道是送給張士誠餘黨的情況下,還毫不猶豫的送出。

高家的前車之鑑還不夠明顯嗎?

這些人不說話,陳恪倒也不再追究,只道:“你們的心思如何,我一清二楚,我現在給你們指條明路出來,就看你們如何選擇了。”

這事兒本是有利於他們的,陳恪以交易的方式說出,反倒讓這些人異常緊張。

有人出言,開口道:“江寧侯請說,無論何事我們都答應。”

看來抓著把柄談判,的確是很有底氣的。

此人此言,陳恪故意停頓一番,激起他們的擔憂後,才緩緩道:“我弄出了個蒸汽機車用以織布,銷路什麼的你們幫著想想辦法,另外,那些漁民捕起的魚,你們要負責收購。”

讓那些漁民自己賣出手裡的魚,他們肯定是辦不到。

唯一的辦法,只能是讓這些豪族富戶來想辦法了。

陳恪出言,眾人面面相覷。

這事兒聽起來怎並不像是壞事啊。

陳恪繼續,道:“織布和海產品肯定是不能混為一談的,若在一塊售賣,人們也搞不清楚賣的是什麼東西,因而織布要和海產品來賣,也就是說要成立兩條銷售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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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事情,這些人倒是頗為上心。

陳恪又道:“織布成立織行,海產品成立魚行,婦人們負責織布,你們負責售賣,她們獨立於你們,並不受你們管轄,而那些漁民,同樣也自有,你們只管收了之後加工售賣就行,誰捕魚多少同樣也不受你們的限制。”

他們只負責售賣,而對織布的婦人和捕魚的漁民沒有管轄權。

也就是說,賣給他們多少布,以及多少魚都是由婦人和漁民自行說了算了。

這樣做可避免被壓榨的風險。

“當然,他們的東西質量若不過關,你們可以拒收。”陳恪又加了一道。

現在那些婦人和漁民雖為弱勢群體,可若給予他們便利太多,便很難保證他們會藉此要挾。

若他們的東西質量不過關,很容易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商貿路線名聲給敗壞了的。

陳恪此言出口,他們越覺陳恪為他們安排的這個事情不計較沒什麼壞處,反而集聚利潤。

“自然,我會安排人時長對此監管,刻意壓價,無故拒收貨物,以及次品充好,這些都會受到監管。”

陳恪安排這些的目的便是要保證所有的交易是在公平公正的條件下開始的。

這些也是海外貿易的第一步,若想把這個事情搞好,首先便得建立起良好的交易市場。

從朝廷這個最大的監管者來講,就不能出現刻意偏袒某一方的事情。

“當然,這個事情怎麼做你們也可商量一下,明後日再給我答覆。”陳恪還是很好說話的。

售賣路線怎麼弄,賣出之後怎麼分成,這些豪族富戶也是需要商量一下的。

沒有一個合理的售賣途徑,也不利於他們將來的合作。

機會反正是陳恪已給他們了,如何做就看他們商量的結果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