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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劉海中被提前放出來了

對於何雨軒的話。

大領導真是感慨良多。

自打見到何雨軒第一眼起,他就知道,這個小子聰明機靈,腦袋裡有大智慧。

可以說。

何雨軒是他見證著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

但往往很多時候。

這麼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卻是很多當領導的一輩子都沒摸清的。

公私合營, 讓許多店鋪經營人談虎色變。

甚至有些還喊出口號。

說這些人就是早些年的強盜土匪,變著法的就是為了沒收他們的店鋪和資產。

可其實,當初出臺這個政策的時候並非如此。

決策者本意是好的。

是想有秩序的幫助商鋪,幫助國家商貿發展。

但偏偏就是被那些個溷賬小幹部,小領導給私自利用,成了他們吹噓攀比的資本。

最可惡的一點事, 這樣的事情,不停地在四九城裡盛行, 根本沒法阻止。

而何雨軒就是頂著這股惡行, 逆流而上的一股清流。

並且也是他所知道的,唯一一股。

大領導拍著桌子,大聲說:“雨軒啊,我現在再給你放個權。通常情況下,一個人只能擔任一家商鋪的公方經理,但是現在我批准你,擔任多個!”

“至於數量多少,取決於你的能力上限!”

“如果你能同時接管十家店,並且有精力把他們全都做好,我不攔著,工商部門那邊我去打招呼!”

他鄭重的說:“你現在只需要記住一點,只要是真真切切為老百姓好的事,你就給我放心大膽的去辦!”

“我會給你一路綠燈!”

“就像你們小酒館的早市一樣, 讓百姓切身摸到的好處!當然,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不希望看見你被金錢和資本所腐蝕!”

“如果真正到了那個時候, 我會親自把你手上的一切權力收回!”

何雨軒笑著點頭:“我如果被腐蝕,成了蛀蟲,到時候不用局長您說,我直接掏槍,先把自己給突突了!”

原本嚴肅的氣氛。

在何雨軒一番幽默的言辭下變得再度舒適起來。

叄個人坐在屋裡,一邊喝酒一邊暢談,同時也在構建著四九城各種美好的未來。

這種構建不是喊口號,更不是開大會。

而是每一句,都在為當地百姓,想法多爭取好處。

晚上九點多。

大領導和謝廠長都喝的差不多了。

何雨軒親自送兩人上車,叮囑秘書開車慢點。

“小何,你這的酒是真不錯。”

大領導搖下窗戶,醉醺醺的說:“下回,我把工商部老李喊上,在你這再聚一回!”

“你多備些酒,李衛國那老小子,可是個酒鬼”

何雨軒把大領導扶進去車裡,微笑說:“知道了領導,全聽您安排,到時候我一定到場作陪!”

人走後。

何雨軒也松了口氣。

同時也稍稍有些心虛。

大領導以為他是一心一意為人民服務, 其實他只有一半是。

另一半,全都是為了自己在忙活。

早市和午市攤子看上去不掙錢, 是賠本生意。

但何雨軒的糧票和錢全都是之前系統送的,對於他來說,壓根就是零成本。

所以本質上,肯定是盈利的。

只不過為了說起來好聽,讓大領導放權,何雨軒必須得把事情說的光偉正一些。

“何經理,您真要開酒樓嗎?”

徐慧珍走上來問道。

何雨軒點頭:“已經談好了,王府井那邊有個酒樓,經營不善倒閉了,是個爛攤子沒人肯接手,正好便宜我。”

徐慧珍好奇的問:“可是,酒樓方面我們沒有經驗,到時候可能沒法給您提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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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軒擺擺手:“用不著,你們忙好小酒館就行了,酒樓那邊我自有安排。”

他壓低聲音,悄悄說:“還有一件事,你稍微注意點,我們這條街有個綢緞莊和茶葉鋪最近生意不行,準備轉讓。”

“你找人去打探打探,如果可以就收了。”

徐慧珍吃驚的看著何雨軒:“經理,我,我發現你是真厲害,我每天在這店裡訊息都沒有您靈通。”

何雨軒微微一笑:“也不看看我是幹嘛的,行了,記住我的話,周邊能收的鋪子全都給我收了,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地契。”

“咱們的目標不能侷限於現在,而是要把街面上的商鋪一家一家收攏,成為統一管理的龐大商業街!”

.....

回到大院,何雨軒跟傻柱提起了這件事。

其實,他最開始的想法就是讓傻柱來當這個酒樓的掌勺大師傅。

君不見原著中,婁曉娥投資的那間酒樓有多紅火,足足幫秦淮茹養活了一個大院的禽獸。

“開酒樓?”

何雨柱吃驚的張大嘴巴:“老弟,你別逗了,你過個七八年等老百姓日子富足了,開酒樓還差不多。”

“你瞧瞧現在外頭,除了幾個四九城老字號,哪個不是開了關關了開?賠的是傾家蕩產!”

“我勸你啊,還是別瞎折騰了,就忙活好你那個小酒館就不錯了!”

何雨柱的拒絕,在他意料之中。

畢竟這個年頭,什麼工作都比不了廠裡安穩。

開店擔風險,弄不好就賠了,小酒館薄利多銷是能開下去的根本。

但是酒樓不同啊。

要知道這年頭,普通百姓連飯都吃不上,哪裡有閒錢去下館子?

下館子,都是領導幹部,還有不差錢的主做的事。

何雨軒微笑說:“這件事,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如果你願意來,直接就是大廚,工資是你在廠子裡的叄倍。”

何雨柱沒多說什麼。

只不過一旁的婁曉娥突然開口了。

“我覺得,雨軒開飯館這個決定很棒。”

“你其實可以考慮從廠子裡脫離出來,和他一起搞酒樓。”

何雨柱不可思議的看著婁曉娥,還用手摸摸她的額頭:“我的傻媳婦,你這是在說什麼胡話呢,我弟傻了,你怎麼也跟著一起犯傻啊?”

“放著好好的工廠不待,我跑去經營個體,那不是找罪受嗎?”

婁曉娥微微一笑。

開始解釋:“傻柱,這點你就錯了,上回你和我說廠裡開始下調工資,我就覺得廠裡效益不如從前了。”

“時代是個巨輪,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工廠也不再和一樣,是個鐵飯碗。”

“你看著,用不了幾年,各個工廠就得開始裁員,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下崗呢。所以我一直覺得個體工商才是社會發展的新出路。”

她認真的說:“雨軒他是個有能力的人,他認識人,手上也有權,可以成為酒樓公方經理,那咱們不是也可以順勢作為投資,成為酒店私方經理嗎?”

“這麼一來,我們也算是搭上時代發展的火車了!”

婁曉娥的父親就是一名成功人士。

當然,在這個年代,更多是被稱為資本家。

所以跟著父親,耳濡目染之下,婁曉娥對於社會變遷,和商業發展有著極為敏銳的嗅覺。

她有預感,何雨軒這一次的酒樓其實是個機會。

如果成功參與,一定會收穫頗豐。

但奈何,何雨柱就是一根筋。

而認死理。

自始至終就認為,絕對沒有比廠裡上班更好的工作了。

哪怕現在馬華在小酒館裡,已經靠著勤勞和努力,在工資方面超越了他。

但他也認為,那就是暫時的。

“做生意,第一年好,說不定第二第叄年就不行了。”

何雨柱搖著頭說:“這點你們倆不用勸我了,我還是決定留在廠子了,哪也不會去。”

......

第二天一早,原本還在廠裡保衛科裡住宿的二大爺突然被放了出來。

原因是廠裡掃廁所的人不夠,讓二大爺出來跟許大茂一起掃廁所。

雜物間裡。

劉海中不情不願的領了木桶,刷子,還有拖把。

從這一刻起,他就得和這些東西為伍了。

來到工廠南面的廁所,迎面的惡臭直接給燻了出去。

一個大廠幾千號人,公共廁所也就那麼幾個,氣味和惡臭可想而知。

“許大茂你個王八蛋,我幫你報仇你還舉報我,嘔....”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個溷賬東西...嘔...太尼瑪臭了!”

劉海中用胳膊捂住口鼻,提著水桶進去,硬著頭皮開始做清理。

還有幾年就要退休了。

這時候,他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絕對不敢和廠子裡作對。

不然把他的分一扣,直接就影響到退休後的退休金。

一桶水接著一桶水。

外加生石灰。

花了好大功夫,他才把把池子裡的汙漬給清理乾淨。

才準備歇會,外頭突然成群結隊的進來七八個職工。

看見是劉海中在這做清理後,眾人頓時就開始嬉皮笑臉的打趣起來。

“喲,這不是我們廠的七級鉗工劉海中嗎,怎麼跑到廁所來了?您這是體驗生活?”

“什麼體驗生活,他是被領導罰到這掃廁所了!”

“難怪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是活該,哥幾個咱們給他找點事情做做,省得他無聊!”

說著,一群人開閘放水,直接尿在了外頭。

給劉海中氣的肺都要炸開了:“你們這些人有沒有公德心,外頭我剛剛才清理乾淨,尿在池子裡會死啊?”

“你們是天生的就短,還是對都對不準?”

其中一個曾經被叄大爺處罰過工人,冷笑說:“我們就是想給你添個堵,誰讓你以前當組長的時候老找我們麻煩?”

“現在這就叫報應!”

“行了,沒工夫和你瞎扯,你個掃廁所的也配和我們偉大的工人階級說話?”

說完,一群人又笑嘻嘻的離開。

只剩下一地黃湯,和欲哭無淚的劉海中。

劉海中蹲在地上,滿臉憋屈:“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我當組長的時候,一個個的全都巴結我,奉承我。”

“現在可倒好了,瞧見我掃廁所,個個都來踩我一腳……”

......

而另一邊,許大茂也拿著一套掃廁所的裝備從雜物室走了出來。

剛來到茅房,就聽見裡面傳來了譏笑的聲音。

“喲,這誰啊,這不是我們院的許大茂嗎?”

“怎麼,也來掃廁所了?”

劉海中撐著拖把,對他一陣嘲諷。

許大茂被別人嘲諷也就算了,劉海中有什麼資格嘲笑他?

不同樣都是個掃廁所的?

掄起技術,他許大茂也是前輩。

再怎麼著,這老家夥都應該畢恭畢敬的才對。

“劉海中,這是你說話的態度?”

許大茂指著他,不爽的說:“別忘了,我可是你的領導,給我放尊重點!”

“給我把茅坑先刷了,然後再把尿池用水清理一遍,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劉海中脾氣也上來了:“嘿,我說你豬鼻子裡插大蔥,裝什麼裝?都他媽跟我一樣掃廁所了,還和我在這拽?”

“把我害到這鬼地方,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

正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

茅房也是同樣。

兩個人本就有矛盾,還互相都看不慣誰。

現在就這麼倆人,誰都覺得可以指揮對方,很快就激烈的爭吵起來。

“劉海中,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一把年紀肥頭大耳的,還想當領導?”

許大茂冷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你也就配待茅坑裡,放你去廠區幹活,都是廠裡看你可憐,便宜的你!”

“放你娘個屁!”

劉海中氣的渾身發抖:“我,我好歹是個七級鉗工,要不是因為你,我現在好著呢。我告訴你,你這就叫報應!”

“聽見外頭放那歌了嗎,這歌就代表了老百姓的呼聲,你啊,就掃一輩子廁所吧,我也就掃一個月,到時候我還是那個七級鉗工,而你就只是一個掃廁所的!”

劉海中的話像刀子一樣狠狠的扎進許大茂心裡。

氣的他兩眼赤紅,整個人無比憤怒。

“劉海中,我艹你姥姥的!”

怒罵一聲,許大茂揮動拳頭,就朝劉海中衝了過去。

劉海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很快就和他撕扯在了一起。

兩人的拳頭你來我往,在地上滾來滾去。

眼看許大茂逐漸落入下風,他乾脆把心一橫,拿起一旁屎黃色的刷子就朝劉海中臉上砸去。

一聲慘叫。

劉海中滾落一旁,痛苦的捂著臉。

“許大茂,你個孫子,你玩陰的!”

“怎麼樣,老子就喜歡來陰的!”

“好,我讓你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