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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脅迫雙修奪命邪門

今夜尚有殘月,雖不算不得明亮,但也依稀可見道路。玄引只見那男子筆直而立,紋絲不動,而頸項上是一把長劍,長劍的主人顯然是他對面的紫衣人。藉著月白可見那柄劍修長靈巧握住柄的皓腕細膩纖長,該是女子的手。

畢竟那紫衣是紗裙,腰身纖細,微微比那男子矮了幾分,此時正戴著了頂白紗斗篷。而在這紫衣人身後三丈之外是個十二三歲的姑娘,也是身穿紫紗裙,手握一把短劍,怯生生地杵著。這小姑娘生得玲瓏如玉,眉眼凝波天見猶憐,楚楚動人間總讓人忍不住去疼惜。

“別出聲,否則死路一條!”執劍紫衣人冷冷威嚇,那男子竟舉起了手來,示意遵從。

聽聲音確實是個女子,這聲音雖無標準,但時間久了男子女子的聲音一聽便知。

紫衣又道:“我並無惡意,只是缺個郎君!公子生得俊朗,小女子仰慕萬分!特求一見!”

這是哪一出玄引也不知,畢竟平生未見,昔日棺材巷中刁三絕與他那駢婦調情,大致是刁三絕動手動腳言語挑逗,最是噁心。不想今日這女子竟劍逼示愛,實在詭異!

那男子聞聽此言卻也尤為震驚,然而頸項之上終究是把要命的劍,便道:“姑娘是在逗我嗎?你還為讓在下一睹姑娘芳容。”

女子悠悠抬手取下了自己頭上的斗笠白紗斗篷,隨手往身後一扔,一個出落得冷豔俏麗的女子便出現在男子面前,這女子不過二十來歲,膚質嫩滑,胸口風光無限,男子霎時痴了痴:“姑,姑娘當真?”

“小女子絕不撒謊。小女子立修散仙,獨缺道友,不知公子可願意?”

“修仙?”那男子呆了呆,彷彿無盡好奇,“這修仙乃是玄門宗旨,我等凡人如何敢奢望!”

“公子無需多疑,小女子若無絕對把握,何必浪費大好光陰。”

“可這修仙——你是說我也可以修?”那男子本是想斷然拒絕,怎料這女子實在誘人,若成了伴侶還成了仙,這可是平生一大快事,多少人只能做夢而不得,眼下竟有人找上門來。

“掌握要領,人人可修得。如今小女子欲達另一層境界,急需心意相通道友相助,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心意相通?”這男子有些飄飄然,眼下女子美豔無雙只看一眼已是沉醉,如今還要心意相通,立求仙道,這是何等幸事。

“為表誠意——”紫衣女子微微停頓,一手幽幽探到頸項捻起貼身紅繩一拉再一縮肩膀,紫衣霎時滑下臂膀,眼看就要搖搖欲墜偏偏停了下來,看得男子瞪直了雙眼,“小女子願以身相許!”

男子艱難嚥下一口唾液,卻還是有些不信:“何時?”

“此時此地!”說罷,那紫衣女子收劍回鞘,雙臂一垂,紫衣紗裙已飄然落地。

男子霎時雙目一瞪,如餓狼般撲去。只是嚇得那小姑娘連連後退,卻也沒回過身去,眼中盡是好奇之色。

這對狗男女竟當著小姑娘面~~!

玄引握拳之間已向身後匕首探去。正要拔出匕首,那男子卻道:“那小姑娘是誰?”

浪`語中那女子道:“舍妹。”

“叫她走!夫君不喜歡有人看著!”

“念雙,走遠些!”女子探出草叢的雪白胳膊一揮,一聲嬌嗔氣得玄引握緊匕首的手一陣顫抖。

那小姑娘走出灌木叢,沿著小路行進,那正是玄引此前所來的方向,如不阻止很快便會發現自己藏身山背的馬兒。如此自己的行蹤暴露不算,恐怕還要遭那對狗那女滅口。

那小姑娘走了一段竟在一塊山石上無趣地坐了下來,一會兒看看劍一會兒玩玩身上衣裳一會兒又捏了捏手腕上的銀鈴,百無聊賴等那姐姐歸來。

玄引早已藏身不遠處的灌木叢中,觀察片刻才撿起一顆石子朝她砸去,石子掉落眼前,那小姑娘倒是驚醒,霎時起身低呵道:“誰?”

這聲音溫柔動人,雖是呵斥卻毫無殺機:“誰在林子裡!”

這一聲問出,不安的小姑娘已經拔出了半截劍,玄引從樹叢中起身道:“是我。”

說著玄引走出灌木叢,上了小道。兩人相對而站,見玄引手裡空無一物,小姑娘眼神炯炯問道:“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過路!深更半夜怕嚇著你,所以才扔了石子。”

小姑娘望了望四周,問道:“就你一人。”

“一人。”

小姑娘收劍回鞘,卻道:“你轉過身去。”

玄引自然知道她的言下之意,玄引霎時轉了個身,其實自己的匕首早藏進袖腕,轉過身也是空無一物。

小姑娘看實後便點了點頭:“那你過來說話!”

說著又朝兩邊小路望了望,像是有些不安與委屈。玄引一面緩緩走近一面問道:“你在看什麼?”

小姑娘想也未想便道:“看我師姐。”

“你師姐?她沒和你一起嗎?她在做什麼?”

小姑娘靠回原來的石塊,想來是相信了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孩:“她在練功,不喜人打擾。”

“練功?”如此荒謬的藉口,實在可笑,玄引不由搖了搖頭,卻不好言明,“為什麼練功還帶著你出來?”

“她每次練功都帶著我,說是在教我,說我長大以後就這樣練!

“什麼?”玄引頓時一驚,“你可千萬別聽她的!”

小姑娘煞有介事道:“可不雙修,功力無法遞升。”

玄引也不懂何為雙修,不過此前那對狗男女所行之事若為練功實在匪夷所思,然而刁三絕所為已讓人深惡痛絕,那二人更是天理難容!

看來這小姑娘已入邪門,玄引不由為她擔心:“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念雙,你呢?”

瞅著小姑娘楚楚動人的眼睛,玄引無奈嘆口氣道:“玄一弓。”

“好奇怪的名字。”

玄引也身靠石塊,探問道:“你,剛進師門?”

“我從小便在師門,是師傅師姐看著我長大的。你呢?”

“我啊無門無派,此時是和親人走丟了。”玄引抬頭沮喪地望了望樹椏間的殘月,“你是不是也這樣?”

“什麼?”

玄引回頭發現小姑娘一臉不解,瞬時回過神來:“哦,沒什麼。”

正在此時,深林中傳來一聲貓頭鷹叫聲。小姑娘霎時驚恐地直起身來道:“我得走了!師姐不許我和陌生人接觸。”

“念雙,你等等——”小姑娘已跑出兩步,聽玄引叫她名字霎時又回過頭來,見玄引神情詭異望著自己怔了怔,玄引才道,“無論你師從何門,倘若有一日你師姐令你親自試練,請務必尋你心喜之人!不過最好不要練,此功甚邪!”

小姑娘淡淡一笑:“玄一弓,江湖再見。”

說完念雙霎時轉身一頭扎進樹叢沒了影,僅有那沙沙沙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玄引卻呆若木雞,不知怎的,今夜他卻比前幾日離開姐姐更難過。娘說非禮勿視,即是非禮那女子如何留念雙在身側,還要以身傳教?定不是好人!

那七八人一人不歸,至多也去尋一尋,見無血跡至多高喚幾聲,再不應挨到天明各自上路便是,九州將亂各有心思不足為奇,志不同道不合或許回了王城也不一定。

次日一早,這些人果如玄引所料,找了一番不見人,留下一匹馬便上了路。玄引再去昨日事發地去尋只見野草倒了一片,倒是不見血跡,想來那男子沒死,必是與女子一道前去雙修了吧!

玄引撿了馬漫步行進,按地圖所示再多一日便可到鎮子,自己無需與前人碰面,回頭到鎮子將那馬一買換上金葉子節省些也能活上大半年。

行一日,終是夜幕降臨,本已快到鎮子,玄引卻並未進鎮歇腳,而是在可望見鎮子的山林停了下來。此時進鎮自己要花費錢兩住宿,身牽兩馬必招人眼,再是這馬難以出手不算,若撞上前方幾人自己恐怕要遭殃。

挨到天明,玄引卻將馬引入深林呼呼大睡,到了正午才牽馬下山進鎮。這時候想來那幫人已經走了,自己無需擔心有人索回自己牽了一夜的馬,至於那消失的男子玄引也不想告知他那幫朋友他的去向。畢竟為女色捨得朋友與良馬的人,恐怕也不會將家人放在心上。

進入鎮子,久違的人群讓玄引踏實了許多,畢竟在王城長大,見慣了人如潮湧的大街,數日之間只見幾人僅與念雙說過幾句話,還真把他憋得慌。

行走街上馬上便有人問:“小公子你家馬怎麼賣?”

玄引道:“八片金葉子!”

問話人擠眉弄眼斜了斜他再不吭聲,回頭便走。玄引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馬覺得也不差,既然此前賣馬的人能開得了口自己也能開,玄引也沒當回事,只當遇上了沒錢的主。

順著街道往街心走了數十丈,又有人上前問道:“喂,你馬怎麼賣?”

“八片金葉子。”玄引報完價馬上學著賣自己九州圖志那領頭人道,“此馬從王城來,見過刀光劍影,服侍過名門公子,乖巧得很!你買到是賺到,你不買打著燈籠這一條街十年你也買不到!”

“王城?真的假的?”賣家斜著身子鄙夷地瞅了瞅玄引。

看樣子非得拿出點真本事才能取信於人,只是王城自己何其熟悉,馬上懷抱雙手神氣道:“說個男人最喜歡去的地方,萬芳閣!再說個最有名的藥鋪,靈草堂一號堂!說個最有趣的大街,玄武大街!最有名的客棧,長源客棧!猜燈謎最厲害的姑娘,烈山靈兒。最可怕的地方,棺材巷……”

“行行行!”買家立馬打住,正了身子上前瞅了瞅馬鞍上的草標,拍拍馬背回身道,“馬是好馬,可八片金葉子那是王城的價吧?”

“王城十一片。”玄引撒謊不帶臉紅,豪氣萬丈,坐實自己這是好馬。

“那為何到了這裡變成了八片金葉子?”

“一路奔波瘦了,何況這馬專挑有氣度之人伺候,小爺我騎上總不聽招呼,估計嫌我出身不好!”

玄引如此說來,那人好奇萬分:“那馬你從何處得來?”

“一個富家子弟與我對賭,豬會不會上樹,他輸了!可那公子家中管得嚴厲,難以兌現賭資,謊稱馬被偷了親自送我出城,正巧我要回鄉下,留著這驕馬也無用。”

那買馬人聽得擠眉弄眼,滿心好奇道:“豬會上樹?”

“您是要與我對賭?”

那買馬人頓時撇開臉去:“不不不!我可沒馬給你!”

“唉,說了這麼多這馬你買不買啊,不買我可走了!”玄引說著牽馬

就要走。

買馬人霎時摘去馬鞍之上那枚顯眼草標道:“我買了!”

玄引回身道:“你真買?你能駕馭這馬?”

“這你別管,給——八片金葉子,數清楚了!”買家遞上金葉子,玄引剛接過他便牽馬折身走了。

只聽那人道:“出鎮子再騎你,你可別不識好人心!”

瞅著那人越行漸遠的背影,再看看手裡的八片金葉子,玄引頗有些羞愧,上次巴豆鬧馬場本以為五片金葉子已是大發善心,沒想到真值八片金葉子:“姜池一線!看來我真得還你這個人情!”

再往鎮中走去,突聞面攤有人提到紫衣人,玄引霎時轉身假意去瞧街邊糖人停了下來。

這紫衣人昨夜親眼所見,滿心疑惑,眼下幾人神秘兮兮悄悄議論必有關聯,眼下要是趕了巧不定能獲知念雙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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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麵攤一人小心翼翼朝周身瞅了瞅才對對面之人道:“聽說了嗎,紫衣門又出現了!”

“紫衣門出沒,必有人倒黴,那可是狐狸精啊!一夜春宵殞命,專取好色之徒!”

“昨日紫衣門在這大街上與一男子招搖過市,估計今日那男子已登仙而去了。”

“哈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不如也去等等,不定人家來尋你雙修?”

“紫衣門那可是個個賤人,誰不是嚐遍男女之事!雙修,雙修個屁!陪練男子助她功成之日便是殞命之時!所要掩藏的不過也是其臭名昭著的惡行!”

“咱們吶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便紫衣門盯著全天下的男人,又能奈我何?”

正在此時,街上傳來一陣冷冷呵斥聲,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四五名官兵一路呵斥攔路行人:“滾開!鎮撫司辦案!”

好事百姓一路尾隨問道:“官爺,又發生了什麼案子?”

官兵凌厲停下腳步高聲道:“都聽著!姬家老宅昨日發了命案,死者是青壯男子三十模樣,面容俊俏!赤裸上身,被人割喉而亡!有線索者請到鎮撫司稟報定有賞賜,知情不報同罪論處!”

官兵一番吆喝眾人皆在看稀奇,唯獨麵攤吃麵的兩個男子鎮定自若。其中一人斜視官兵一眼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那好色之徒死了!不知道下一個倒黴蛋是誰!”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如何再風流?”

“紫衣門出沒,必有人倒黴,那可是狐狸精啊!一夜春宵殞命,專取好色之徒!”

“昨日紫衣門在這大街上與一男子招搖過市,估計今日那男子已登仙而去了。”

“哈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不如也去等等,不定人家來尋你雙修?”

“紫衣門那可是個個賤人,誰不是嚐遍男女之事!雙修,雙修個屁!陪練男子助她功成之日便是殞命之時!所要掩藏的不過也是其臭名昭著的惡行!”

“咱們吶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便紫衣門盯著全天下的男人,又能奈我何?”

正在此時,街上傳來一陣冷冷呵斥聲,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四五名官兵一路呵斥攔路行人:“滾開!鎮撫司辦案!”

好事百姓一路尾隨問道:“官爺,又發生了什麼案子?”

官兵凌厲停下腳步高聲道:“都聽著!姬家老宅昨日發了命案,死者是青壯男子三十模樣,面容俊俏!赤裸上身,被人割喉而亡!有線索者請到鎮撫司稟報定有賞賜,知情不報同罪論處!”

官兵一番吆喝眾人皆在看稀奇,唯獨麵攤吃麵的兩個男子鎮定自若。其中一人斜視官兵一眼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那好色之徒死了!不知道下一個倒黴蛋是誰!”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如何再風流?”

果然是邪門!玄引此時已斷定那紫衣女子正是臭名昭著的紫衣門門徒,不想那男子棄友丟馬竟是要送命,也不知姬家老宅中那具屍體是不是他的!

無論怎樣,念雙已落入邪門手,可惜她如此天真,若長成之時才知道紫衣門面目,她又有何顏面見人?難道最終也要成為她師姐那樣的人嗎?

玄引雖替念雙惋惜,只是自己卻無能為力,畢竟自己也是逃亡之人,即便救出念雙她又能去哪裡?

玄引問了數人皆無姐姐訊息,草草在鎮上草草買了些日常所需便決定連日離開,畢竟這鎮上出了人命定要嚴加盤查,生人必在其中。

折出街心時,前方街道一片吵嚷聲迫近,玄引遠遠望見官兵過來,避到路讓道,待官兵走進才發現四人抬了具屍體招搖過市,那屍體四仰八叉敞著肚皮,脖子一道血痕已凝固,原本死者為大該蓋張白布,可那屍體偏沒有,似乎是故意讓人看。

官兵一路走一路吆喝:“現已查明,此人日前與紫衣門往來密切!紫衣門的手段人人皆知,常以女色魅惑,再行苟且——這就是好色之徒的下場!大家看清楚些,這就是歪門邪道雙修的結果,羞死人了!你等聽著,凡告知紫衣門行蹤者賞金葉子一片,擒拿者三片,殺死者免罪。”

江湖的鬥殺全在恩怨利益之間,勝者多是自認公理。沒想到在官府,殺人竟然可以免罪,可見紫衣門如何令人深惡痛絕。

玄引看實,那具屍體並非昨夜自己所見的男子,只是昨夜那人的屍體恐怕早晚也會像眼前這般讓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