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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被俘

梁風鶴照顧了半日離纓, 服了藥稍微睡了一覺,發熱的情況也便不那麼嚴重了。

其他人聚集在一起, 正在房裡商量著如何攻打離國的事情。

姜笙鈺是個急性子,道:“我們殺過去來個出其不意,反正咱們人多,他們離國的城門再堅硬,也是有攻破的一日。”

“有勇無謀。”荊白玉在旁邊嘟囔了一句。

“你說誰有勇無謀?”姜笙鈺瞥著荊白玉冷笑一聲,說:“當時是誰被我追殺的那般慘, 我瞧著有人是無勇無謀。”

厲長生一瞧,左右兩邊的太子殿下又要吵起來,趕忙開口道:“二皇子怎麼來了?身子可有好一些個?”

他一開口, 大家夥全都瞧過去,果然見離纓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看起來還有些個疲憊,走進來坐在席上,說:“我沒事了,聽說你們在商討如何進攻的事情,所以就過來了。”

姜笙鈺說:“你來的正好,你們離國的城門能有多硬, 你倒是說說。我們這麼多人, 還怕攻不破一個城門?”

離纓虛弱的笑了笑, 道:“我們若想進入離國, 直往都城而去,最捷徑的路線,便是眼前的巒山城。只要能攻入巒山城, 便可以最快五日,趕到都城兵臨城下!”

荊白玉道:“這個方才厲長生已經說過了,我們肯定是要走巒山城這一條路的,否則其他的地方都太遠了。”

離國地勢險要的很,除了城門之外,其他地方都被高山環繞,想要翻山而過簡直便是異想天開的事情。

姜笙鈺說:“所以說啊,我們只能攻打城門,沒別的辦法,聽我的準沒錯。”

厲長生瞧了一眼眾人,目光最後落在離纓臉上,道:“二皇子可是有什麼良策?”

離纓點點頭,道:“我知道一條小路,可以繞過巒山城的城門。”

“小路?”荊白玉睜大眼睛,道:“真的嗎?如果能繞過巒山城的城門,那我們……豈不是可以出其不意,殺上柱國一個措手不及,這般一來是再好也沒有的。”

離國的城門是所有國家之中,最為堅硬的一個。就算他們人多,沒有三五個月是無法攻破的。想要併吞離國,最好的辦法其實乃是圍城,斷絕離國的任何水米來源,讓他們彈盡糧絕。

然而這個辦法對於現在來說,並不現實,他們無有太大的人力財力做到圍城,也無有時間圍城,眼下需要的,乃是速戰速決。

圍城不行,攻打城門這辦法又著實太笨,就在這進退兩難的節骨眼上,離纓倒是送來了個一個好辦法。

厲長生微微思索,道:“請二皇子詳說一番。”

離纓說:“巒山城旁邊地勢險要,所以基本沒有什麼士兵把守,一般想要攻打離國的人,也不會想到要翻山,畢竟這些山,是傳說中連鳥也飛不過去的。”

厲長生點點頭,說:“正是。”

離纓笑了,道:“但是我知道一條小路,可以直通巒山城。我其實……就是從那條小路逃出來的。”

上柱國造反,下令將所有皇子抓起來看管,離纓被迫逃離離國,上柱國發現他的逃跑路線,特意讓人在巒山城設下重兵把守,想要將離纓攔截在此。但最後離纓仍是逃了出去,彷彿長了翅膀一樣,把守的士兵根本未有瞧見離纓的身影。

離纓道:“那條路不太好走,但是勉強可以走輜車,若是能順利翻過巒山城,接下來的事情就都好辦了。”

荊白玉猶豫著說:“聽起來雖然有點道理,可還是有些個危險的。山路崎嶇,就算能通輜車,可以將糧草運送過去,可若是萬一路上遇到了埋伏,那……”

“呸呸呸!”姜笙鈺狠狠的在旁邊呸了幾下,說:“晦氣!現在不能說這樣的話。”

荊白玉瞪了姜笙鈺一眼,不想與他爭吵,乾脆看向厲長生,說:“厲長生你說怎麼辦!”

厲長生露出一個笑容,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看這也是個辦法。”

荊白玉一聽厲長生同意了,心中亦是有些動搖起來,說:“那好罷,我們試試看,反正現在也想不出其他什麼辦法來。”

大家無有意義,立刻聚在一起制定計劃。

他們斷不可一口氣全入小路,需要先行探路一番,看看是否有埋伏在山上,以免全軍覆沒。

厲長生著蕭拓校尉打頭陣,帶領一隊輕騎往山上探路,若是無有問題,再安排其他。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蕭拓抱拳正要退下,大家就聽到這咋咋呼呼的聲音。

荊白玉頭疼的說:“喻青崖怎麼來了?”

厲長生笑著道:“怕是來請命的。”

“請什麼命?”荊白玉納罕的說。

厲長生但笑不語,那邊喻青崖已經急火火的衝了進來,像模像樣,竟是抱拳單膝跪在了地上,說:“太子殿下,我是來請命的!”

荊白玉一聽,登時更是頭疼,瞥了厲長生一眼,還真叫厲長生給說準了。

喻青崖趕緊繼續說道:“我也想帶兵跟你們一起打仗!”

“這……”荊白玉瞧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喻青崖,說:“你又心血來潮了?”

“才不是心血來潮!”喻青崖說:“我是想叫我爹爹瞧瞧,我是有本事的!”

“你忘了,你當時被丟進軍營裡,有多慘了?”荊白玉笑著道。

喻青崖臉上一陣尷尬,道:“那是……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爹不讓我參與打仗的事情,他就是看不起我,我不只是做生意能做好,其他的事情,我定然都能做好!我想做出一番大事業來給他看!”

荊白玉很想說,喻督主說的是對的,打仗這樣子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喻青崖跑去搗亂的好。

荊白玉給厲長生遞了個眼神兒,小聲說:“你勸勸他。”

厲長生低聲道:“喻公子難得有這番雄心大志,太子殿下應當讚賞才是。”

“什麼?!”荊白玉驚訝的差點跳起來,說:“你同意他的想法?”

“亦無不可。”厲長生微笑點頭。

喻青崖沒聽清楚他們嘀咕什麼,卻聽到厲長生說的最後一句話。

喻青崖的眼睛登時雪亮,說:“厲大人!你也覺得我有天分是不是?我就說罷!只有我爹不讓我幹這個,不讓我幹那個!哼,我就是什麼都要幹,讓他瞧瞧我的厲害。”

厲長生略作思考,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喻公子未有帶兵的經驗,不過喻公子倒是可以幫忙押送糧草。”

“糧草……”荊白玉點點頭,道:“這倒也是,多一個照看糧草,我也能放心一些個。”

姜笙鈺一聽,道:“糧草不是說好了我來照看,你們還信不過我是怎麼的?”

荊白玉遞了個挑釁的目光過去,道:“就是信不過你,你說怎麼的?”

“你這小孩,我……”姜笙鈺站起來,那架勢可不得了。

厲長生連忙也站起來,攔住怒火衝頭的姜笙鈺,道:“鈺兒莫急,其實乃是叔叔擔心你,並非信不過你。糧草乃是全軍重中之重,若是真有人偷襲糧草,鈺兒便身在陷阱之中,叔叔如何能放心?還是多安排些個人一起保護,那才叫人安心一些。”

姜笙鈺一聽這話,頓時高興起來,嘴角止不住的往上飛起,說:“我就知道,叔叔是最關心我的。”

這面姜笙鈺好不容易同意下來,喻青崖一聽倒是不怎麼高興,說:“糧草?讓我去保護糧草嗎?這……我想去做先鋒的。”

“噗——”荊白玉正捧著熱乎乎的茶杯,被喻青崖驚人之語嚇了一跳,一口水差點嗆死自己。

厲長生輕輕給荊白玉拍了拍後背,道:“太子沒事罷?”

“有事!”荊白玉跳起來,道:“當先鋒?喻督主不找我拼命就見了鬼!”

厲長生笑著道:“喻公子雄心壯志,這是好事兒,還是讓長生來與喻公子談談罷。”

喻青崖想做先鋒,不過不多一會兒,只是與厲長生談了談,就美顛顛的離開,決定跟著姜笙鈺一起護送糧草。

荊白玉眼瞧著喻青崖歡歡喜喜的離開,好奇的問:“厲長生,你跟他說了什麼?”

厲長生付之一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跟他說做先鋒太辛苦,可能會影像喻公子的顏值。”

“顏值……”荊白玉差點給氣死,都要去打仗了,還考慮什麼顏值問題。

荊白玉腦補了一下,喻青崖穿著鎧甲,手裡拿著長/槍,突然伸手一摸,摸出一面小鏡子來,開始一邊照鏡子一邊感嘆自己又美又帥的場面。

荊白玉嘆息了一口氣,說:“辣眼睛……”

不過這樣也好,把喻青崖丟給姜笙鈺,姜笙鈺指不定要怎麼頭疼欲裂!

荊白玉笑嘻嘻的說:“若是喻風酌來跟本太子面前興師問罪,你可要給本太子頂住了。”

“是,太子放心。”厲長生道。

蕭拓校尉作為先鋒,會帶領一小部騎兵先行探路,若是前方無有問題,則會返回通知大家。

姜笙鈺負責保護糧草,一同護衛的還有喻青崖和陳均年校尉。

糧草隊輜車較多,不好在山路行進,的確需要多一些人保護才可安心。

他們拿到梁風鶴準備好的軍餉,很快那面湛露公主火急火燎的便給梁風鶴又送來了不少銀錢。

湛露公主出手大方,還以為這一次便能拿下二皇子離纓的人頭,與上柱國那面達成交易,誰料到銀錢的確送到了梁風鶴的手中,但第二日一大早,梁家還有馬場,便已人去樓空,再尋不到一個喘氣兒的活人。

大部隊融入了不少梁風鶴的人,大家一大早天未亮便即刻開拔,屯兵到巒山城外不遠的地方,安營紮寨起來。

他們一方面需要威懾巒山城,讓離國的上柱國知道害怕,另一方又要悄悄的翻山越嶺,從小路潛入巒山城。

蕭拓一大早便帶人先去探路,眼看著過了許久還未回來,荊白玉有些個擔憂,在營帳中走來走去的,一直轉個不停。

厲長生笑著道:“太子請坐,就算太子殿下再擔憂,眼下也是無法幫忙的,不如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荊白玉感覺自己有些手腳冰涼,說:“這乃是我第一次帶兵打仗,而且還是未經父皇允許的,若是這一仗輸了……唉——”

荊白玉著實再說不下去,只是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厲長生伸手拍了拍荊白玉的頭頂,道:“放心罷太子殿下,還有長生在太子身邊,不會有問題的。”

“報!”

“蕭拓校尉回來了!”

外間一陣喧譁之聲,荊白玉連忙跳起,不等士兵入內稟報,已然快步跑了出去。

厲長生笑了笑,跟著掀開營帳走了出去,果然看到蕭拓騎馬急匆匆歸來。

蕭拓當下翻身下馬,跪在荊白玉面前,滿臉皆是喜色,道:“回稟太子殿下,山路並未有預計的那般崎嶇,不見離國人把守,的確是可行之路!”

“太好了!”荊白玉大喜過望,道:“太好了,那還等什麼!準備點齊人馬,分批翻山進入巒山城!”

“是,敬諾!”蕭拓抱拳說道。

他們需要分批翻山越嶺,若是人數太多,恐怕會驚動巒山城中的離國人,所以動靜不能太大,需要小心行事才好。

厲長生早已制定妥當,大部隊分三次入小路進巒山城。第一批仍是蕭拓打頭,帶領一隊精兵騎兵步兵混雜,隨後叫姜笙鈺、陳均年和喻青崖押送上一些輜重跟在後面。若是如此無有問題,厲長生自會安排隨後剩下的軍隊。

蕭拓乃是認路之人,立刻點齊了自己要領的軍隊,不多時大部隊開拔。

姜笙鈺也點了人馬與糧草,等蕭拓的部隊離開軍營後,也伸手一揮,下令輜重緊隨其後。

“崖兒!”

喻青崖騎在高頭大馬上,眼看著便要出發,忽然聽到有人叫他,回頭一瞧,可不就是他爹喻風酌?

喻風酌急匆匆趕來,抬手抓住騎在馬匹上的喻青崖,道:“崖兒,莫要胡鬧,跟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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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不走。”喻青崖甩開喻風酌的手,道:“我要去押送糧草了,是太子殿下和厲大人首肯的。”

“你……”

喻風酌未能開口,喻青崖又搶著說:“爹,我真的能行!你就看著罷,我不是什麼都做不了的。”

姜笙鈺回頭看了一眼他們,道:“事不宜遲,出發!”

喻青崖點點頭,笑著道:“爹,我們先出發了,到地方等著你啊。”

“崖兒……”喻風酌表情凝重的瞧著軍營大門,眼看著喻青崖的背影越行越遠,很快消失不見。

蕭拓帶領三分之一士兵,迅速度過巒山城旁的小路進入巒山城,這裡彷彿無人之地。姜笙鈺帶著一批輜重,因著山路崎嶇,所以不太好前行,腳程相對來說慢了一些。

眼看著天色已經暗淡下來,冬日裡的夕陽,看起來有些力不從心,淡淡的緹紅微不可見,顯得如此渺小微不足道。

“報!”有士兵衝入營帳,道:“蕭拓將軍已經帶領先頭部隊安全抵達巒山城!”

“太好了!”荊白玉坐在主帳之中,道:“快去把厲長生叫過來,我們要安排下一批進山的軍隊了。”

“敬諾!”士兵恭敬的退出。

“嘩啦——”

帳簾子掀起,荊白玉還以為是厲長生回來了,定眼一瞧卻是個行色匆匆的士兵。

士兵跪在地上,臉色急切的說道:“太子殿下急報!姜太子帶領的輜重隊伍遭遇埋伏……”

“什麼?!”

荊白玉瞬間從席上跳了起來,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遭遇埋伏?這怎麼可能?”

厲長生掀開帳簾子,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士兵的稟報之聲。

荊白玉跑過來,焦急的拉住厲長生的手,說:“厲長生,怎麼辦?”

厲長生拍了拍他的手安慰,說:“別著急,先問清楚情況再說。”

蕭拓帶領的先頭部隊根本未有受到任何攻擊,然而緊隨其後的輜重部隊,卻遭到了離國人的攻擊,這事情看起來彷彿早有預謀。

那士兵跪在地上,道:“是輜重部隊中出現了細作叛徒!”

“叛徒……”厲長生表情仍是平靜如水,他突然想到梁風鶴之前所說的細作,道:“那細作是何人?”

士兵語氣無比堅定,道:“乃是滌川園校尉陳均年!”

“陳均年?!”荊白玉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輜重部隊遇到埋伏和襲擊,情況尚且不明了,小太子荊白玉立刻讓人前去探查,探查的士兵很快盡數歸來,帶回的訊息著實讓人心中不安。

一身狼狽的士兵跪在地上,道:“回太子殿下的話,陳均年的確是細作叛徒無疑!我們親眼所見的!而且……而且喻隊長被陳均年和那些個離國人給抓走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荊白玉心中慌亂不止,又是憤怒不止。

“姜太子回來了!姜太子回來了!”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喧譁,荊白玉與厲長生立刻出了營帳來瞧,果然就看到姜笙鈺回來了,同樣狼狽不堪,渾身是血。

姜笙鈺臉上胳膊上腿上,皆是傷口,看起來不只是狼狽,還虛弱的厲害。

厲長生上前扶住姜笙鈺,皺眉說道:“忍一忍,我這就去叫馮先生過來給你包紮傷口。”

“叔叔。”姜笙鈺一把拉住厲長生,搖頭說:“我沒事……但是輜重……”

荊白玉也扶了一下姜笙鈺,頓時摸到滿手的鮮血,道:“快帶他進去,他失血過多了,在這樣怕是要死。”

彷彿是要驗證荊白玉的話,姜笙鈺口中呢喃了一句,整個人一歪,倒進厲長生懷中,便昏死了過去。

輜重部隊受到攻擊,糧草損失嚴重,姜笙鈺能回來,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姜笙鈺昏迷不醒,無法告訴大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一起回來的還有幾個士兵。

據說蕭拓的先頭部隊根本未有遇到任何襲擊,透過的非常安穩。

輜重部隊就在後面,按理來說並無任何危險可言。可就在半路上……

陳均年忽然趁人不備,竟是提了長/槍衝著喻青崖的後心刺去。

這一變故著實讓人瞠目結舌,幸好姜笙鈺反應及時,一劍隔開了陳均年的攻擊,這才救了喻青崖一命,否則就算喻青崖穿著鎧甲,估摸著也是凶多吉少。

陳均年突然攻擊喻青崖,輜重隊伍瞬間混亂起來。那陳均年一擊不中,竟然還要反撲。

姜笙鈺自然不能叫他如願,下令將陳均年先行拿下。

而就在這個時候,山路忽然震動起來,大批的離國士兵從四周湧出,將本來就有些混亂的輜重部隊團團圍了起來。

他們中了埋伏,姜笙鈺讓人立刻突圍,請前面的蕭拓帶人來支援。只可惜山路崎嶇,蕭拓那邊收到了求救信號,卻也無法立刻支援。況且這路上,還有不少離國士兵阻攔,根本無法第一時間趕到。

輜重部隊與蕭拓的人馬被離國士兵割斷成為兩節,輜重部隊損失慘重,姜笙鈺還是在士兵的拼死保護之下,才得以突圍返回軍營。

其餘之人……

士兵回稟說:“喻隊長被陳均年和那些個離國人,抓去了……”

“你說什麼?!”

有人突然衝進了帳內,不是喻風酌喻督主還能是誰?

眼下整個軍營都已然知曉,輜重部隊被襲,他們營中出現了叛徒,便是陳均年校尉。

喻風酌本來就擔心兒子,聽到這訊息立刻趕來,正好聽到喻青崖被離國人抓去的訊息。

“喻督主,你先冷靜一下。”荊白玉瞧喻風酌的表情,就知道喻風酌現在一定很著急。

喻風酌彷彿未有聽到荊白玉的話,轉身又要離開。

厲長生快步而上,攔住就要離開的喻風酌,道:“喻督主,關心則亂,眼下不是衝動的時候,不妨坐下來,大家商討一下對策。”

“對策?”喻風酌臉色難看至極,竟是呵斥一聲,說:“什麼對策?!崖兒被離國人抓去了!離國人會怎麼對他?”

厲長生淡然的道:“正因如此,才要冷靜下來。喻督主難不成想要單槍匹馬,闖入離國去救人?”

喻風酌未有說話,但他的表情陰沉到了極點,看起來便是正有此意。

“喻督主,有些話我們單獨聊聊,如何?”厲長生復又開口。

荊白玉有些個擔心,拉住厲長生的手,似乎有些不想讓他去。

喻風酌向來最為寶貝他那乾兒子喻青崖,如今喻青崖被離國人抓去,喻風酌簡直處在崩潰的邊緣,厲長生的武功萬萬不如喻風酌,荊白玉怕喻風酌一個不冷靜,會對厲長生出手。

厲長生遞給荊白玉一個安心的笑容,道:“太子殿下,請幫馮先生照顧一下姜太子,我與喻廠督說兩句話,很快就回,可好?”

荊白玉遲疑了半晌,點點頭,說:“你自己可要小心啊。”

厲長生道:“一定。”

厲長生與喻風酌前往其他營帳說話,這一進去,眼看著到了後半夜,厲長生才從營帳內出來。

荊白玉一夜未睡,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哪裡還能睡得著。

厲長生歸來之時,荊白玉立刻跳起來撲過去,說:“怎麼樣?你可勸住了喻風酌?”

“沒事了。”厲長生點點頭,說:“喻督主不會意氣用事的。”

“那就好……”荊白玉松了口氣,卻還是愁眉不展,道:“怎麼會這樣……梁風鶴口中的奸細,就是陳均年……為何我一直沒有看出來……”

梁風鶴的確說過,他們這些人中有個奸細,然而荊白玉覺得,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情,指不定是湛露公主故意想要分化他們,才會這般說辭。

陳均年與蕭拓乃是柏安山土匪,入了滌川園軍後,也未有見他有何詭異行徑,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為了救荊白玉還差點一命嗚呼,荊白玉如何都不敢相信,陳均年竟然是奸細。可……

輜重部隊的很多士兵都親眼所見,陳均年突然瘋了一樣要殺喻青崖,與那些離國一起,將喻青崖劫持而去。

“太子稍安勿躁。”厲長生說道:“眼下不可自亂陣腳。”

輜重部隊受到了襲擊,糧草大半被離國人搶走。他們不只是失去了許多糧草,蕭拓帶領的隊伍,也被攔截在巒山城之內,被離國人圍困。

厲長生道:“蕭拓帶領的士兵人數不少,就算一時半會兒被圍困住,也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你說……”荊白玉滿臉擔心猶豫的說:“陳均年是細作,難道說蕭拓也是細作?”

陳均年乃是蕭拓的結拜大哥,他們都是柏安山上的土匪,一直關係要好的很。若陳均年乃是離國細作,那蕭拓保不齊也……

厲長生搖搖頭,道:“太子有所不知。”

“什麼?”荊白玉問道。

厲長生道:“陳均年應當並非細作。”

“不是細作?”荊白玉說道:“這怎麼可能?”

厲長生說道:“真正的細作……”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他們話說到這裡,外面又是亂糟糟的一片。

荊白玉心中“咯噔”一聲,感覺自己已然再受不得一點刺激,士兵急匆匆趕來,怕是絕無什麼好事兒。

厲長生掀開帳簾子,那士兵跪下來焦急的說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喻督主帶領麾下總督東廠之人,強行離開了軍營!看樣子,是要去救喻公子的!”

荊白玉腦子裡“嗡”的一聲,道:“喻風酌他瘋了!總督東廠的人能有幾個?!他是去救人的還是去送命的?!”

“厲長生!”荊白玉焦急的拉住厲長生,說:“快去叫人攔住他!你不是說,喻風酌不會意氣用事的嗎?!”

厲長生站在原地未有動彈,並無什麼驚訝的表情,嘴角反而微不可見的挑了一下,道:“太子殿下,喻督主並非意氣用事。”

……

四周黑的很,喻青崖感覺渾身鈍痛。

他腦子裡嗡嗡作響,睜開眼睛,半晌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但很快的,喻青崖回想起了……

他們的輜重部隊在山路上行進,本來一切都順順利利,可是陳均年突然瘋了,他突然要殺自己。

不只如此,隨後大批的離國士兵湧出,將本來就混亂的輜重部隊,殺了個措手不及。

眼下……

喻青崖艱難的開口,喃喃的道:“我是被俘了嗎?”

他想要爬起來,但是手腳都被束縛著,根本一動不能動。

他艱難的轉頭去瞧,就看到身側有個人影,彷彿還在昏迷著。

“陳均年!陳均年!”

喻青崖一眼便認了出來,那昏迷著的人可不就是要殺他的陳均年。

喻青崖疲憊的厲害,他用盡全力,喊道:“陳均年!”

“你醒了沒有?快醒醒!”

“睜開眼睛,聽到沒有!”

陳均年稍微動了動,定然是聽到了喻青崖的喊聲,緩慢的睜開了眼睛。他同樣被捆綁著,根本無法動彈。

陳均年睜開眼睛,看到了黑暗的環境,看到了受傷的喻青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處境。

陳均年嗓子裡發出“呵呵”的苦笑,說:“都怪我……瞧瞧我都做了些什麼……”

喻青崖道:“現在不只是自暴自棄的時候,我們被抓了!想辦法逃出去才是正經啊。”

“我要殺你……”陳均年不敢置信的說:“你還要跟我一起逃出去?”

“廢話!”喻青崖道:“你覺得我一個人這樣,能逃得出去嗎?不跟你一起合作,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你也是,要殺我的話,就出去再殺,這裡可是離國人的地盤,咱們就先別窩裡鬥了。”

“好……”陳均年沉吟了一會兒,點點頭,道:“你過來一些,我幫你把繩索解開。”

“我努力一下……”喻青崖渾身疼得厲害,挪動起來著實困難,道:“你也過來一點啊,我之前被你踢了一腳,說不定肋骨都斷了。”

陳均年冷笑一聲,道:“肋骨?若是能出去,我定然要取了你的腦袋!”

喻青崖嘴裡“切”了一聲,彷彿不做一回事,道:“誰殺了誰還不一定呢,不過……”

他說著有些遲疑,道:“我爹到底怎麼惹你了,你為什麼要殺我?”

當時在山路上,陳均年突然要殺喻青崖,後來離國伏兵突然殺出,大家都以為陳均年乃是離國細作,是他引來的離國士兵。

然而這一切,其實不過是個巧合罷了。

若陳均年真是離國細作,也不會與喻青崖一起,被關在這暗不見天日的屋子裡。

喻青崖道:“你當時嘴裡說著,要報什麼仇,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均年瞬間沉默了下去,盯著喻青崖的目光變得很是不善,半晌才道:“自然是為我的父母親人報仇!都是你爹!是你爹殺了他們!”

“我爹?”喻青崖道:“不可能,我爹雖然平時不苟言笑,但他是好人,從來不做壞事的,定然是有什麼誤會。”

“好人?”陳均年冷笑,道:“怕是只有你一個人,異想天開的如此覺著罷!你以為我為何會好端端的上山做了土匪?都是被你爹逼的!”

陳均年家裡很有錢,這一點蕭拓是知道的。陳均年曾經被蕭拓所救,後來傷好離開,卻又帶著大批量的財寶回到了土匪山上,與蕭拓一起,當起了山大王來。

關於陳均年的家人,旁人知道的並不多,只有蕭拓知道,陳均年的家人都早已去世,聽說是被人害死的。

陳均年咬牙切齒的說:“是你爹!是你爹!他替皇上蒐羅寶物,來到我家裡下榻,看上了我陳家的家傳之寶,還看上了我大姐!你爹逼迫,說是要將我大姐和寶貝一起帶走,否則便要給我們陳家好看!”

“不可能……”喻青崖立刻反駁道:“我爹才不是這樣的人。”

喻青崖知道,家裡後院有不少女人,不過那些個女人都是為了榮華富貴,所以甘願來侍奉喻風酌的。而喻風酌是個冷淡的人,喻青崖就沒瞧見他如何去後院,倒是經常聽到後院那些個美人怨聲載道。

陳均年繼續道:“我大姐已經許了人家,眼看著馬上就要成婚,你爹卻蠻不講理!我父親不願意,你爹就起了殺心。”

當時陳均年在外,回到家裡一瞧,發現一家人全部慘死,無有一人生還,除了他之外,竟是滿門被屠。

喻風酌為了斬草除根,竟是還派人四處尋找陳均年的下落,想要殺了他滅口。

陳均年便是被喻風酌追殺,才會遇到了蕭拓,最後上了柏安山做了土匪頭子。

“不可能……”喻青崖心裡慌得要命,他嘴裡只說著這麼一句話,一直反覆不停。

陳均年冷笑著說:“你爹根本不是什麼好人!你現在知道,也不算晚。”

“你騙人!”喻青崖呵斥道:“肯定是哪裡出了什麼誤會。我不想與你計較,等我們逃出去,我們當面去問我爹,肯定就能將誤會解釋清楚了。”

“哐!”

就在這時候,有人大力的將房門推開,四個離國士兵入內。

喻青崖與陳均年的話頭截然而知,都是極為戒備的瞧著那四個離國士兵。

一個士兵說道:“哪個是喻青崖?大人要見你!”

喻青崖心中哆嗦了一下,他不過一個富家公子哥,被他爹保護的一直很好,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心中有些個害怕。

陳均年一瞧,朗聲說道:“是我,你們大人是誰?”

“呸!”另外一個士兵啐了一口,說:“不是他,模樣不對,是另外一個。”

“是他!帶走!”

士兵們衝上來,將喻青崖強硬的提起,就要拖出房間去。

“嗬——”喻青崖感覺自己的腿好像斷了,疼痛入骨,根本掙扎不了。

“喻青崖!”陳均年見狀,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一個士兵當胸一腳,又跌在地上。

“老實點呆著!”士兵拖走喻青崖,“嘭!”重重的將房門關上。

喻青崖被他們拽著,架起來送到了其他房間。

眼前的房間不再是黑洞洞的,屋內軟榻、案几、插屏,一切應有盡有,屋裡正燒著火盆子,暖呼呼的,卻未能叫喻青崖松出口氣來。

喻青崖皺著眉頭,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誰要見我?喂!怎麼不說話?”

士兵們不理他,將他丟在軟榻上,轉頭便出了房間。

房門關閉,屋內靜悄悄的。喻青崖心中忐忑不安,他想要站起來逃跑,但是力不從心。

“噠噠噠——”

有腳步聲突然逼近,並非從屋外傳來,而是從裡面……

“爹!”

喻青崖抬頭去瞧,頓時驚喜的差點一嗓子喊出來,他連忙壓低了聲音。

有人從大插屏後面轉了出來,那身影那面容,叫喻青崖再熟悉不過。

喻青崖驚喜的眼睛亮了起來,低聲道:“爹!爹……爹,真的是你?”

“你怎麼在這裡?”

“爹,我腿疼……好像斷了。”

喻青崖一時間有好多話想說,心裡委屈的厲害,加上渾身疼得厲害,眼眶瞬間沒骨氣的便紅了起來。

“崖兒……”

喻風酌低聲喚了他一句,連忙走過來,跪在他面前,伸手將人抱在懷中,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說:“爹在……別怕,爹會治好你的腿。”

“爹,你怎麼來了?你怎麼進來的?”喻青崖激動的說:“這裡是哪裡?”

“哐當——”

門外隱約傳來一陣響動,喻青崖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道:“爹!你快走!這裡太危險了,快走,別讓人發現了你,快啊。”

“崖兒……”

喻風酌並未有動彈,只是輕輕的抱著他。

喻青崖急的要死,說:“爹!快啊,你不能也被抓住,那就完蛋了。”

“哐當——”

又是一聲響,大門被推開了,有人一步步的走了進來。

喻青崖感覺自己已經怕的不能呼吸,自己已經被抓了,若是爹爹……

“大人。”

不及喻青崖多想,來人還是走了進來,是個看起來有些個發福的老頭,穿著一身離國的官服,應當是巒山城內的官員。

那發福的老頭一臉諂媚笑意,拱著手說道:“大人,您看這房間可還好?是卑職特意為公子準備的,大人若是覺得哪裡有不滿意的地方,只管與小人支會一聲!”

喻青崖一時怔愣在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

什麼大人?

什麼公子?

就在喻青崖迷茫不已之時,抱著他的喻風酌淡漠的開了口。

喻風酌說:“立刻叫大夫前來,給我兒治療傷勢。”

“是是,卑職這就去辦,請大人放心。”那官員一打疊的答應。

大人……

喻青崖震驚又迷茫的瞧著眼前的喻風酌,說:“爹你……”

細作!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預告~壞得很長生叔叔再穿倒計時~

ps:昨天不太舒服,偏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只寫了一萬字,明日恢復2萬字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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