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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賣身契”

“嘶——”

“我……頭疼……”

荊博文感覺天旋地轉, 腦子裡模糊不清,一時間根本想不起發生了什麼。

剛剛……

荊博文只記得, 營帳掀開裡面並非衛國大公主,也無吳國將軍,反而一眼便看到荊白玉與厲長生兩人。

那之後……

荊博文喃喃的說道:“嘶……不記得了。孟雲深那家夥去哪裡了……”

“嗬——”

荊博文想要坐起身來,不經意的側頭一瞧,差點嚇得背過氣兒去。

原來孟雲深就在自己身邊,近在咫尺。

“孟雲深?”

“喂, 孟雲深?醒醒,你在我榻上做什麼?”

荊博文推了推閉著眼睛的孟雲深,對方一點反應也無。若不是因著還有呼吸, 荊博文都懷疑他已經咽了氣兒。

荊博文叫不醒孟雲深,感覺自己一個腦袋兩個大,自然自語的道:“到底怎麼回事兒……奇奇怪怪的。”

就在此時,營帳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跫音,隨即便是“嘩啦”一聲,營帳的門簾被突然掀了起來。

荊博文被嚇了一跳,側目看去, 就見太子殿下荊白玉由厲長生陪著, 忽然走入。並不只是他們兩個, 身後竟是還跟著衛國大公主與吳國將軍兩人。

荊博文瞪著眼睛, 一臉的不知所措,道:“你們進來做什麼?”

衛國大公主是女子,忙低著頭, 不好意思說什麼。

那面吳國將軍是個糙漢子,也無太多彎彎繞,底氣十足的就說了一個字:“捉……”

他捉了半晌,也沒說出後面的第二個字來。

荊白玉一臉淡然,彷彿自己只是路過的罷了。

而厲長生則帶著淺笑,非常溫和的說道:“我們自然是進來捉姦的。”

“什麼?捉……”

荊博文滿面不敢置信,十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厲長生善解人意的解釋道:“聽說孟先生與衛國國君已然談妥,為大王與衛國大公主定下了婚約。為了表示大王您的誠意,孟先生特意許諾,大王迎娶衛國大公主之後,身邊不會再有旁的情人,是也不是?”

“你們……”

荊博文乾笑了出聲,偷偷瞧了一眼旁邊的孟雲深,需要他的時候倒是昏迷不醒,簡直太不靠譜。

荊博文尷尬的道:“你們莫不是瘋了?孤的營帳之中哪裡有什麼別的女子?你們自己看看。”

厲長生目光落在荊博文身上,隨即又在旁邊昏迷的孟雲深身上轉了一圈。

厲長生笑著道:“女子是未有瞧見,不過與大王您關系曖昧的男子倒是有一個,正與大王同榻而寢。”

“什麼?!”

荊博文瞪大了眼睛,伸手指著旁邊的孟雲深,道:“你……你說他?你說雲深?這……你別開頑笑了,這男子與男子怎麼可能……”

荊博文說了一半,突然嗓子裡卡了雞毛一般。因著他看到了面無表情,抱臂在一旁助陣的太子殿下荊白玉。

那荊白玉喜歡的可不就是個男子……

荊博文前幾日還在荊白玉面前現弄顯擺了一番,說自己經驗豐富閱人無數等等,就沒有他不懂的。如今這般一說,簡直便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荊白玉嗤笑了一聲,道:“沒成想小叔父與孟先生是這般關係,怪不得小叔父對孟先生言聽計從呢。”

“你別胡說八道,”荊博文慌張的道:“我們兩個可清清白白的!”

荊白玉一聽,又忍不住笑了出聲來。

厲長生挑眉道:“一般會這麼說的,其實內地裡都有點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說沒有就沒有,厲長生你莫要想胡攪蠻纏!”荊博文瞪眼睛,想要在氣勢上壓倒敵人。

厲長生並不吃他這一套,道:“如今大王與孟謀主同榻而寢,已被我們當場抓住,竟是還不想承認。嘖,長生這輩子,怕是還未有見過比大王您臉皮還厚之人了。”

“你說什麼?誰臉皮厚了,我……”荊博文根本說不過厲長生,尤其是眼下這般尷尬的情景。

厲長生道:“若是大王執意狡辯,我們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將營帳開啟,叫外面那些個國家的使臣都來瞧一瞧看一看,如此大家心中自有公斷,也好還給陵川王與孟謀主一個清白,是也不是?”

“別!”

荊博文大喊一聲,道:“別開啟帳門!”

眼下這情況衣衫不整的,若是叫外人瞧了,十足丟人現眼。恐怕十個看了,有八個會覺得,自己與孟雲深有不可告人的親密關係。

荊博文額頭上青筋亂蹦,咬牙切齒卻沒有辦法,只好去與荊白玉求情。

荊博文小聲說道:“玉兒啊,我可是你親叔叔啊,你怎麼能帶人來陰我呢?”

“小叔叔。”荊白玉淡然的開了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道:“小叔叔,婚約既然已經定下,就應該遵守諾言啊。叔父若是不喜歡衛國公主,也不能在這七國會盟之地,給公主一個弱女子難堪是不是?如今小叔父與孟先生這事情……”

荊白玉像模像樣的嘆息了一聲,道:“叫公主瞧了,是有多傷心多失望。玉兒作為晚輩,也實在是看不過眼。這一次,無法站在小叔父您那一邊了。”

“太子……太子……”

荊博文一聽,怎麼說的好像自己真的像負心漢一般,明明自己根本什麼都沒做。

“我知道了,”荊博文恍然大悟,道:“好啊,你們合起夥來整我是不是?”

“陵川王這話說的,”厲長生微笑著說道:“若是孟先生安分守己,不先挑起事端,我們也不必如此煞費苦心不是?”

荊博文再一聽,厲長生這分明承認了!簡直大言不慚。

荊博文道:“好好好,你們贏了,你們要怎麼樣,直接說便是了。”

荊博文已然無奈,是一點子辦法也沒有。

如今乃是七國會盟,若是在這大營中鬧出些什麼笑話,或者奇怪的傳聞來,怕是要名揚千里。

厲長生笑著說道:“就知大王是明事理之人。”

衛國公主一直垂著頭,站在後面不敢言語,此時聽到荊博文鬆口,不由狠狠松了一口氣。

那吳國將軍也是驚訝不已,沒想到厲長生提出的辦法真的見效。

荊博文趕忙道:“你們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罷。先出去,先出去罷!讓我把衣裳換了!還有這雲深是怎麼了?怎麼一直不醒?你們不會把他怎麼樣了罷?”

“大王請放心。”厲長生微笑著說:“孟先生再過一個時辰便可醒來,只是藥勁兒還未有過去。”

厲長生特意讓荊白玉,給昏迷的孟雲深又喂了一顆藥,確保他沉睡的比較比荊博文要久上一些。如此一來,只有荊博文一個,便好說話了許多。

厲長生話鋒一轉,道:“至於……我們現在還不能出去。”

“為什麼?”荊博文坐在榻上,看了一眼旁邊昏迷的孟雲深,感覺這樣太奇怪了,彷彿真的被捉姦了一般。

厲長生笑著說道:“若是叫大王您毀壞了證據,到時候反齒怎麼辦?”

“我怎麼可能是那樣的卑鄙小人?”荊博文叫著說。

厲長生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請大王見諒。”

“那你想怎麼樣?”荊博文頭疼欲裂。

厲長生就等著他這一句話,當下從懷中拿出一張羊皮捲來,上面已然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跡。

厲長生走上前,恭敬的遞給荊博文,道:“大王請看。”

“你們……”

荊博文一瞧,當真是氣得頭暈目眩。

“只要大王在這羊皮上畫押確認之後,我們便可立刻退出營帳,就當眼前這事,從來未有發生過。”厲長生笑著說。

“還要畫押?”荊博文瞪著眼睛,道:“你們竟然叫孤在上面按手印?”

荊白玉在旁補充說道:“孟先生也要按手印,有勞小叔父幫忙。”

荊博文氣得不行,可是一瞧他們這架勢,若自己不將手印按了,怕是今兒個沒完。

厲長生在旁溫聲說道:“大王請放心,這羊皮上撰寫的,也不是什麼苛刻的賣身契,不過是請大王與衛國公主解除婚約,然後……成全衛國公主與吳國將軍的這段姻緣罷了。”

“解除婚約還不行?”荊博文被氣笑了,道:“還要我給他們親自做媒?我……”

荊博文感覺自己真是冤死了。

厲長生道:“若是大王覺得不妥,可再考慮考慮,我們等著大王考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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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再考慮考慮,根本半點轉換的餘地也未有!荊博文氣得牙根直癢癢,卻未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按下了手印,還幫昏迷的孟雲深也按下了手印。

厲長生接過羊皮,滿面微笑地說道:“眼下時辰尚早,請大王和謀主繼續安寢,那我們便退下去了。”

荊白玉偷笑一聲,一行人這才從荊博文的營帳內走了出去,將帳簾子放下。

“這都是什麼事兒!我的老天爺啊!”

荊博文仰頭哀嘆了一聲,感覺這一大早的,自己便被扒皮抽筋,已經一絲力氣也無,乾脆挺屍一般的倒了下去,歪歪扭扭的便倒在榻上,也不閉眼休息,瞪著兩隻大眼睛,盯著營帳頂部,也不知具體在看些什麼。

“咳——”

身邊傳來咳嗽的聲音。

荊博文一臉死灰模樣,要死不活的道:“你……醒……了……”

“大王?”孟雲深捂著腦袋坐起身來,道:“大王為何會在雲深的營帳內?”

“呵呵!”荊博文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屁話!這是我的營帳!這是我的榻!哼!”

說罷了還重重哼了一聲,那眼神恨不得將孟雲深戳出兩個大窟窿來。

孟雲深用異樣的眼神瞧著他,隨即神經一緊,道:“遭了!中計了!”

孟雲深設了一個局,為的便是吳國將軍手中的兵力,不惜大費周章叫荊博文迎娶衛國公主。然而轉了這般大一個圈子之後,竟是被厲長生與荊白玉突然出現,打亂了計劃。

“呵呵!”荊博文又是冷笑一聲,道:“你現在才知道中計了,會不會感覺太晚?你可知道剛才我……我有多狼狽啊,簡直丟死人了。”

孟雲深雙手攥拳,眯了眯眼睛,道:“就差一點子……”

荊博文頭疼不已,道:“雲深啊,你到底在做什麼?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說啊,我不會拖你後腿的,真的。”

“雲深並非怕大王壞事。”孟雲深揉了揉鈍痛的額角,道:“只是怕大王沉不住氣,會走漏了風聲。”

“你這次回來好生奇怪。”荊博文去瞧他,道:“走的時候也異常匆忙,不知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孟雲深嘆息了一聲,道:“大王若真想知道……”

“想!”荊博文立刻湊過來,道:“你告訴我罷,我必然沉得住氣。”

孟雲深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道:“雲深先前得到一封密報。”

“密報?”荊博文好奇的問道:“難不成又是某個王爺侯爺要造反了?”

“並非如此。”孟雲深道:“是關於太子殿下,荊白玉身份的密報。”

“玉兒怎麼了?”荊博文道:“荊白玉的身份?這是什麼話?他是我侄兒,還能有什麼身份。”

“呵——”孟雲深冷笑一聲,壓低了聲音,道:“雲深此次外出,便是去見了荊白玉的親生父親。”

“你……”

“你說什麼?”

“我怎麼聽不懂……”

荊博文傻了眼,腦子裡轟隆隆的。

荊白玉的親生父親,可不就是自己的兄長,當今的皇上?荊白玉哪裡還有什麼其他的親生父親。

……

厲長生帶著荊白玉,還有衛國公主與吳國將軍從營帳出來。

走出不遠,他當下便把那羊皮卷遞給了衛國公主,道:“公主請過目,有了這卷陵川王的畫押,公主與將軍便可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

衛國大公主滿臉的不敢置信,猶豫了兩次,看了旁邊荊白玉幾眼,生怕厲長生一個小小的期門掌無法做主。

荊白玉負手而立,道:“厲長生說給你們,你們便拿著罷。”

衛國公主一聽,趕忙雙手捧過羊皮卷,眼睛瞬間通紅一片。

“咕咚!”

旁邊那吳國將軍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了厲長生與荊白玉的跟前,俯下身來便磕了三個響頭。

那衛國公主大喜過望,見狀竟是也要跪下,口裡說著:“厲大人,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的主意,我們……”

厲長生不便去碰衛國公主,道:“公主將軍請起,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太子殿下仁義為懷,棒打鴛鴦的事情,是不忍心瞧見的,長生也不過是為了太殿下分憂罷了。”

荊白玉淡淡的說道:“是啊,衛國公主不必如此,我大荊與衛國向來交好,不過是順手幫了個忙罷了。”

吳國將軍扶著衛國大公主站起身來,復又抱拳說道:“太子殿下大恩大德,外臣感激不盡。若是以後但凡有外臣能幫得上忙的事情,請太子殿下與厲大人儘管吩咐!做牛做馬亦會償還太子殿下對外臣的大恩大德。”

“將軍言重了。”荊白玉隨和的說道:“將軍重情重義,本太子佩服的很,願意交你這個朋友,所以什麼做牛做馬的話,全不可再講啊。”

吳國將軍一聽,頓時心中更為感激。

兩個人將衛國大公主與吳國將軍送走,厲長生這才淡淡的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荊白玉回頭去看他,道:“這麼喜歡做媒人?”

厲長生搖搖頭,道:“只是在想,或許眼下孟先生已經醒過來了。”

荊白玉一聽,忍不住也笑了出聲來,道:“好像藥效是差不多了,你這一次啊,又陰了孟先生,怕是要把孟先生給氣死了。”

厲長生道:“這有什麼辦法,送上門的便宜,若是長生不撿,豈不是暴殄天物?”

孟雲深突然給陵川王荊博文說了一門親事,還火急火燎的,這事情聽起來便奇怪至極。若是旁人聽了,估摸著也就覺得納罕不可理喻,但厲長生聽了止不住便多想了一些。

在厲長生眼中,孟雲深可不是一個會胡來的人,所做之事定然有長遠打算。

厲長生笑著說道:“衛國弱小,其實並無什麼可企圖的。倒是吳國那位將軍,雖然無有爵位在身,又是草莽出身,但如今手握眾多兵權,的確是個可敲詐一番的物件。”

荊白玉道:“孟先生敲詐不成,反而被我們給截了胡。”

厲長生點點頭,道:“衛國大公主與吳國將軍對太子殿下感恩戴德,日後若是真有點什麼,太子殿下也能多個人幫襯。”

荊白玉瞧了他一眼,輕輕咳嗽一聲,道:“有你在我身邊,還需要什麼旁人的幫襯?”

厲長生笑著往他身邊走了一步,俯身耳語說道:“太子殿下小小年紀,已經這般會說情話了?”

荊白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想要故技重施的獨自跑回營帳再說。然而他才跑出幾步,就遠遠的瞧見一個人影。

姜笙鈺應當是早起想要練武,一身勁裝極為合身,正往他們這面走過來。

“不成……”

荊白玉心中一顫悠,趕忙又往回跑去。

厲長生眼看著小兔子滴溜溜的逃跑,眨眼功夫又滴溜溜的跑了回來,那模樣著實叫人喜歡。

“怎麼又回來了?”厲長生笑著問:“你不是害羞的跑掉了嗎?”

“誰害羞了?”荊白玉瞪眼睛,拉住他的手道:“我們快點回去罷,天都亮了。”

厲長生寵溺的點點頭,道:“好。”

厲長生被他拽著快步往前走,遇到姜笙鈺的時候才知道,荊白玉為何會突然跑回來。

兩個人一夜未眠,的確都有些個睏倦,荊白玉伸了個懶腰,直接倒在榻上,道:“不行,我動不了了,先睡一會兒再說。”

荊白玉生怕厲長生會將自己拽起來去洗漱,趕忙縮排被子裡蓋好。

“好好休息,”厲長生道:“太子這一晚上辛苦了。”

厲長生本也想要補個眠,好好休息一番,只可惜外面有士兵稟報的聲音,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厲長生側頭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荊白玉,乾脆未有叫醒他,掀開營帳簾子走了出去。

“宋旻?是你。”厲長生走出來,道:“有什麼事情嗎?”

宋旻道:“厲大人,是成國那面送來了不少東西,成國國君邀請太子殿下過去一敘。”

厲長生仔細一瞧,宋旻身邊果然帶來了許多箱子,裡面琳琅滿目都是金銀珠寶,看起來一箱箱再值錢也無有。

厲長生哪裡能不知道成國國君的意思?想要用這點子銀錢,便堵住荊白玉的嘴,讓他放棄與成國算賬的機會。

“這成國國君,還真是……”厲長生無奈的笑笑,道:“東西收下。”

“收下?”宋旻驚訝的看著厲長生,道:“可是這……”

這會盟大營之中的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荊白玉與成國國君不對付,竟是第一次見面便已然下了戰書。

這關係如此緊張,厲長生卻說要收下成國國君贈送的珠寶,若是叫太子殿下知道了,恐怕……

厲長生微笑著說道:“只管收下,太子殿下那面有什麼都由我來擔著便是。”

“是,厲大人。”宋旻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下來。

“那……”宋旻又問道:“成國國君請太子殿下過去吃筵席的事情,要怎麼回覆?”

厲長生道:“太子殿下昨兒個夜裡未有歇息好,今天恐怕不宜飲酒,你去回絕了成國的使臣便是,就說太子殿下身子抱恙。”

“未有歇息好?”宋旻有些驚訝。

不過臉上的驚訝也只是轉瞬即逝罷了,很快被掩蓋下去,宋旻連忙答應著,急匆匆的便跑掉了。

宋旻走的著實匆忙,而且滿面通紅,很是尷尬的模樣。

厲長生眼看著宋旻的背影,淡淡的說道:“恐怕是誤會了。難不成我方才的話,著實容易讓人誤會?”

宋旻的確誤會了,而且誤會的頗深。畢竟……

那日在酒肆,大家可是把太子殿下荊白玉的霸氣告白聽得是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雖說無一人敢嚼舌頭根子,可這事兒足以震驚的大家回味十天半個月。

太子殿下荊白玉鍾情於流安小侯爺厲長生,據說兩個人昨日在同一帳中,徹夜未有離開半步。

這日早晨,荊白玉起不來,還說是夜裡未有休息好,身子抱了恙……

宋旻止不住就腦補了一些個情況,越想越覺得是這模樣,越想越覺得不好意思,結果急匆匆便跑了,不敢久留。

厲長生無奈的笑了笑,心說那宋旻怕是把自己當了禽獸。

荊白玉睡醒之後,就發現身邊多了許多金銀珠寶的箱子,一打聽才知道是厲長生收下了成國國君的東西。不只是收下了東西,還回絕了成國國君的邀請。

“厲長生這個大壞蛋,怕是要把那成國國君給氣死了。”荊白玉止不住一笑。

成國國君聽聞送去的禮物被收下,當下還有點沾沾自喜,道:“這荊太子不過如此,也是見錢眼開之輩罷了,我還以為有多難對付。”

謀臣一聽道:“是是是,君上說的是。”

回來稟報的士兵跪在地上,大氣兒也不敢喘,顫巍巍道:“但是……但是那厲大人說荊太子抱恙在身,無法來參加君上您的筵席……”

“什麼?!”成國國君拍案而起,道:“收了我的東西,卻不來赴宴!這是什麼道理?”

“君上息怒!君上息怒啊!”謀臣趕忙跪下,道:“那荊國太子不過還是個小娃娃,君上萬勿與他一般計較。”

“真是氣死人了。”成國國君呵斥道:“荊太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非要與我過不去了?那好啊,好的很啊!不就是開戰嗎?就跟他們打好了!”

謀臣跪在地上,連連說道:“君上!萬萬不可啊!這若是真的與荊太子撕開了臉皮,恐怕旁的國家一定會站在荊太子那面,到時候我大成腹背受敵,怕是要遭受滅國之難!”

“那你說怎麼辦?孤都如此低聲下氣的邀請他了,他竟是不理不睬的。”成國國君呵斥。

謀臣不敢抬頭,道:“老臣有一計策,請君上考慮一二。”

“快說!”成國國君道。

謀臣說道:“不如請君上派遣使臣,去與旁的會盟國家洽談,用銀錢討好於他們。閔國、衛國等等,不過都是一些小國罷了,他們心中皆是不想打仗的,根本出不起糧餉錢。若君上能提前拉攏一番,這仗說不定也就罷了。”

成國國君思索了一番,道:“既然是你提出來的主意,那你便去著手辦罷。”

成國國君陰森森的一笑,道:“定要讓那不知好歹的荊國太子,吃不了兜著走!”

“是!敬諾。”謀臣道。

那面厲長生回營帳補了個眠,再醒來已經是晌午十分。

他一睜眼便看到荊白玉坐在自己身畔,正託腮皺眉,看起來有些個發愁的模樣,小臉都皺在一起。

厲長生止不住笑了一聲,翻身坐起,道:“小白這是怎麼的了?可是不歡心?”

“你醒了?”

荊白玉立刻跳起來,跑過來說道:“你都未有吃午膳,你可是餓了,我叫人把午膳端過來?”

“不忙。”厲長生拉住他的手,叫他坐在自己身邊,道:“還不餓,小白坐下來先說說,是誰惹你不歡心了?”

“沒有不歡心。”荊白玉道:“就是在發愁呢。你睡覺的時候,我去找了一番朱國閔國衛國和吳國的使臣。”

“可是去說河渠圖紙的事情?”厲長生問。

荊白玉點點頭,道:“嗯,你又猜到了?”

厲長生道:“他們怎麼說?”

荊白玉道:“他們當然都想要河渠圖紙了,看到圖紙,眼睛都要綠了。不過……”

厲長生笑著說道:“他們雖然想要圖紙,卻仍是不怎麼想打仗,一個個都想著如何空手套白狼,是也不是?”

“嗯……”

荊白玉無精打采的答應了一聲。

厲長生早已想到這一節,畢竟旁的國家無有大荊這般強盛,不願意動兵也是可以理解的。

荊白玉道:“我又不是真的要他們發兵,不過是想要大家聯合起來,對成國施壓罷了。眼下這般,只有我大荊一個對成國施壓,彷彿以大欺小似的。”

厲長生笑著說:“我知道太子殿下您的意思。不過那些個小國,肯定是不放心的。”

若是眾人聯合起來,根本無需發兵,成國定然懾於天下公議,不得不服軟屈服。

然而那些個小國,生怕答應了荊白玉的要求,便會墜入荊白玉的圈套之中,到時候若是真的要發兵,那可就是勞民傷財得不償失。

眾人心中猶豫不定,只想著如何不勞而獲。

按理來說,大荊兵強力盛,想要對抗成國,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兒。但難就難在,成國過於弱小,大荊一旦出兵,成國定然會向天下人賣可憐,說自己的國家才被水患所困,那些個險惡的大荊之人,便要趁機搶奪他們的國土。

平頭百姓哪裡知道太多的彎彎繞,輿論不只是在現代可以殺人,在古代亦是如此。

厲長生道:“若是找不到同盟,這戰書的確不好下,會叫一些個想要惹是生非從中牟利的人,渾水摸魚,反而得不償失。”

“我當然知道。”荊白玉嘆息了一聲,復又託著腮幫子,一臉苦思冥想的模樣。

“小白。”厲長生叫了他一聲。

荊白玉抬頭看他,道:“怎麼了?”

厲長生笑著說道:“小白皺著眉頭的樣子,就不好看了。”

他說著,輕輕用手指在荊白玉的眉心撫了撫。

荊白玉嘟囔著說道:“不好看,你也是我的,休想跑掉。”

“小白武功那麼好,我能跑去哪裡?”厲長生笑著說:“放心罷,下戰書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解決。”

“你又想到好辦法了?”荊白玉驚訝的睜大眼睛。

他這話剛說罷了,肚子裡便發出了驚天動地的響聲……

荊白玉迎上厲長生似笑非笑的目光,頓時一陣尷尬。

“原來小白也未有用過午膳?”厲長生道:“可是在等著我?”

“我剛剛……其實也不餓,所以順便等等你。”荊白玉道。

厲長生見他不好意思,也不再逗他,道:“那我們先用膳,其他的一會兒再說。”

荊白玉命人傳膳,很快午膳擺滿了案几,伺候的侍女們識趣兒的退出營帳,將帳簾子放好。

“嘶——”

厲長生輕輕的抽了一口冷氣。

荊白玉嚇了一跳,道:“怎麼了?可是燙著了?還是被魚刺扎到了?”

厲長生淡淡的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唇角的地方,道:“並不是燙著了,也不是被魚刺扎到了。”

“那是怎麼了?”荊白玉奇怪的說:“看起來有點紅紅的。”

厲長生方才未有感覺,張嘴吃飯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可能有點上火,再加上輕微的水土不服,嘴角地方有些潰瘍,一碰便刺辣辣的隱隱作痛。

厲長生瞧荊白玉滿面擔心的模樣,笑著說道:“嘶——小白,你看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睡了一覺醒過來,就這般疼痛。”

“我看看,快叫我瞧瞧。”荊白玉十足擔心。

厲長生低聲道:“小白,你不會趁著我熟睡的時候,偷親我了罷?”

“什、什麼?”荊白玉一愣,睜大眼睛去瞧厲長生。

厲長生指了指自己,道:“你瞧,這可不是你偷襲我的證據?都給我親破了。”

“沒有!”

“怎麼可能……”

荊白玉驚慌的又是搖頭又是搖手,道:“我才沒有那般使勁兒……”

厲長生本就是想要欺負一番荊白玉罷了,哪想到小白兔一著急,彷彿就給說漏了。

厲長生頓時抓住了重點,笑著說道:“看來還真有人趁我睡著,偷偷的對我做了什麼,是不是?已經不打自招了。”

“我……”

荊白玉已然面紅耳赤,當真後悔不迭,道:“我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

他說著便要跑,厲長生哪裡抓得住他,瞬間就見荊白玉竄出了營帳,午膳都不吃了。

“小白,我逗你的。”

厲長生掀開營帳追出去,道:“小白,別跑那麼快。”

“又沒說不讓你親,大不了今兒個我睡了之後,再叫你偷親一個。”

荊白玉跑出大老遠,還能聽到厲長生分外羞恥的話。

“厲長生這個大壞蛋!”

他想要一口氣兒跑回營帳甩掉厲長生躲起來,不過很可惜,半路上卻遇到熟人,被硬生生的給攔了下來。

“太子殿下,外臣正尋您呢!”

是高大如山的吳國將軍,瞧見荊白玉急匆匆跑了過來,一看便是有正經事情要說。

厲長生一路尋過來,便瞧見荊白玉臉色不好看,站在他面前的吳國將軍亦是再嚴肅也未有。

“怎麼了?”厲長生上前詢問。

吳國將軍見是厲長生,當下便把自己的聽聞又說了一遍。

“這事情千真萬確!”吳國將軍說道:“閔國使者著實卑鄙,還請太子殿下多多小心,勿要中了他們的圈套。”

“閔國……”

厲長生立時便想到了那一連串的系統任務,其中的確有閔國的事情。

吳國將軍因為受到了厲長生與荊白玉的恩惠,所以對他們感激在心,突然聽說了閔國的一點事情,急匆匆便跑來通知他們。

這事情與河渠圖紙大有干係,閔國每年幾乎都會遭遇水患,所以對於荊國的圖紙是相當渴望。

然而此次前來的閔國特使二皇子殿下,卻並不想要與荊國聯合,一起攻打成國。

這成國挖開河道,淹掉的城池也無有他們閔國什麼事情,所以二皇子覺著,自己沒必要勞民傷財,此次前來便是撿漏來的,斷不可往裡賠了錢。

如此這般,閔國二皇子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假意答應荊白玉的要求,先把河渠圖紙搞到手。而一旦圖紙到了手中,便帶著人趁夜偷偷離開會盟大營。

厲長生笑著道:“閔國算盤打得好,仗著地理位置比較偏僻,所以還真是有恃無恐啊。”

閔國與大荊距離不近,大荊眼下最大的敵人乃是成國,所以閔國二皇子已經算計好了,心中肯定荊白玉不可能拉長兵線,分散實力再來攻打他們,就算他們拿了圖紙逃跑,荊國人也只能吃啞巴虧。

“好個閔國人。”荊白玉冷笑一聲,道:“真當本太子會上當。”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厲長生露出溫和的笑容。

荊白玉一看,厲長生此時臉上的笑容他再熟悉不過,看著有多溫和,內地裡便有多恐怖。

荊白玉道:“你的意思是……”

厲長生笑著說:“閔國人想要的不過是河渠圖紙罷了,太子殿下應當大度一些,給他們就是。”

“給他們?”吳國將軍第一個喊了出來,道:“這萬萬不可啊!”

“將軍莫急。”荊白玉笑著說:“厲長生定然又有什麼整人的好主意了。”

“整人的辦法……”厲長生笑的頗有些個鬼畜。

正如吳國將軍聽說的那般,閔國二皇子已然決定,在拿到河渠圖紙的當天夜裡,便帶著親隨悄悄離開會盟營地。

他們國家本就小,帶來的兵力根本不多,想要衝突離開會盟大營,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二皇子此次悄然離開,只準備帶幾個親隨,剩下之人便是棄卒……

二皇子手中握著河渠羊皮卷,整個人興奮不已,自然自語的說道:“拿到河渠圖紙,父皇定然會大肆褒獎於我,我便能勝過大哥了!”

“殿下!”

親隨進了營帳跪在地上,道:“殿下,大營守衛太嚴,我們想要悄然離去,實在是……”

“怎麼?”二皇子呵斥道:“讓你找個空子都尋不到,廢物!”

“殿下稍安勿躁。”親隨連忙說道:“其實是有一個辦法的,只是……”

“只是什麼?快說!”二皇子急道。

親隨支支吾吾道:“卑職打聽到,因著怕有刺客襲擊,荊國太子身邊的期門掌厲長生,已經下令加倍守衛,若想要順利離開,恐怕比登天還難。但是!”

親隨生怕二皇子發難,趕忙繼續說道:“但是還有個辦法!聽聞今兒個半夜,會有泔水車從營帳離開,若是皇二子……”

“什麼?”

荊白玉睜大眼睛,一個沒忍住噗嗤就笑了出聲來,道:“你……你也太壞了罷,叫閔國二皇子去送泔水了?”

厲長生淡淡的一笑,道:“網開一面,長生這是送了閔二皇子一條生路。”

� ��什麼生路?”荊白玉道:“厲長生你真是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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