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幹嘛呢?”
“媽,我在做功課。”
“哦,那你好好做…”
回到房間,女人向男人說:“誒,你發現沒。
你閨女最近看書的時間越來越多了,我就說我閨女能行。”
男人不予置否的撇了撇嘴,沒事‘你閨女,’好事兒‘我閨女。’
女人,呵呵~
“我跟你說話呢,你那是什麼表情?”
看見男人不耐煩的樣子,女人的怒火立刻被點燃。
“我怎麼了,你能不能消停一天。”
“我消停,我…徐光,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對我不耐煩了。”
“我告訴你,徐光,你就是個沒本事的……”
聽到隔壁房間的爭吵聲,徐婉暴躁的將頭壓在被子裡:
“啊,煩死了……我一定要離開這,離開這個家。”
……
12月,距離高考只剩六個月。
正確的說,在學校的時候不到四個月。
緊張的氣氛,就連張起銘也受到感染,每天回到家要是不看會書,總覺著心虛的慌。
不過,看書也不一定非得看正經書。
他從長安帶回來的兩袋子,還有這一個多月在廢品站掃蕩的存貨是真不少。
特別是手繪的連環畫,你說這些人怎麼就畫的這麼惟妙惟肖。
張起銘想了又想,得出兩個結論。
實踐出真理。
眼見為實。
只有這樣,才能畫出這栩栩如生的連環插話。
翻快點跟看現場一樣。
要說,還是皇帝老兒玩的花……
“王召來了。”
“叔,我來找老闆。”
“啥老闆…得,說也白說,在屋裡呢!”
張長河想要糾正他的稱呼,可想想說了多少次也沒管用。
還是省點唾沫星子,免得遭人煩。
“老闆。”等王召進來的時候,桌上的連環畫已經換成數學。
“嗯,有事兒?”張起銘轉過身,用手撐著側臉問道。
“那姑娘走了,今天下午的車票。”
“沒跟你說?”
“沒,就在平時見面的地方,給商店老闆留了個口信。”
“怎麼說的?”
“說她要去追求幸福和自由。”
王召笑的,眼睛徹底看不見了。
幸福,自由……
聽起來真是偉大,祝你幸福。
“呵呵~”張起銘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
這麼長時間,王召前前後後給她的錢加起來。
至少也有五六百塊。
省著點花,到港島足夠她生活個一年半載。
另外,幫她聯絡的住處和工作,都是唐萬朝親自著手辦的。
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和紕漏。
認真來講,只要她認真肯幹,或是聰明機靈。
任何一個機會,都有可能讓她富貴半生。
就看她有沒有那個命了。
“這也算是一場富貴。”張起銘說。
王召眯著眼,柔聲道:“絕對是一場富貴,普通人想去都去不了。”
張起銘沉默幾秒,搖搖頭說:“行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其實,我還挺享受的。”王召實話實說。
跟小姑娘在一塊,打情罵俏,每天不是買買買,就是吃吃吃。
體會被舔狗全方位跪舔的美好,這日子也沒睡了。
“沒發生實際吧!”張起銘挑眉問道。
王召收斂笑容,少見認真的說:“沒,她絕對還是個黃花閨女。”
“嗯,那就行。”張起銘放心了。
別最後讓人倒打一耙,給他扣個‘耍流氓’的帽子。
至於那些新奇的玩法,說句難聽的。
只要那張膜還在,她還是個‘黃花閨女,’別的那些都不重要。
就是不知道,王召給她開了那麼多偏門。
到了紙醉金迷的港島,她還能踏踏實實攢錢過日子嗎?
“起銘兒,起銘兒,徐婉不見了。”
隔天一見到張起銘,大夢夢就跟他分享這個好消息。
惡魔表妹留下一封信,說要去‘港島追求幸福’就不見了。
舅舅和舅媽,現在像瘋了一樣的去追人。
可大機率是追不上了,倆人除了一封信啥也沒有。
倆人倒是第一時間去報警。
可巡警說,這屬於個人意願,他們也沒什麼辦法。
倒是幫著打了幾個電話,可也沒找到半點蹤跡。
巡警懷疑,人已經到了港島。
嚴格來說,她的這種行為是違法的。
如果真要鬧大的話,人追不追回來不確定。
但就算追回來,肯定也要受到制裁。
另外,舅舅的工作怕是也保不住了。
“所以,他倆只能買了車票自己去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看她開心的笑容,張起銘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這下你輕鬆了。”
徐夢愣了下,勐然吐了好長一口氣:“是啊,終於輕鬆了。”
無論他們去幾天,哪怕只是一天。
對徐夢來說,都是難得的清閒時光。
“哦,對了,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徐夢臉蛋微紅,趴在他肩頭悄咪咪說道:“那套衣服,她沒來得及帶。”
“咳咳~”張起銘咳嗽兩聲,說:“今晚,我想上你家吃飯。”
“嗯,我給你做好吃的。”徐夢低著頭,兩隻手不停畫圈。
吃飯?
呸!
倆人腦子裡想的,就跟‘飯’字半邊不佔。
這一天,張起銘是度日如年,總覺著時間慢的出奇。
教務樓旁掛的鬧鐘,是不是讓人給調慢了?
好不容易等到放學,張起銘伸手往抽洞裡一抓。
書包就讓他掛在身上,“剛子,今天我有點事不回去了,你跟我媽說一聲。”
薛剛一邊收拾書包,一邊問道:“是不回來了,還是晚點回來?”
張起銘猶豫了下,說:“就說不回了,太晚我去舞廳睡。”
薛剛起身翻了他一眼,道:“呵呵,我差點信了。”
舞廳睡?!
前面這兩人,一天私底下的小動靜就沒斷過。
今兒晚上,怕是沒的睡才對。
不過,起銘兒是不是也太大膽了。
這是什麼時候,他心裡不清楚嗎?!
臨別前,薛剛把他單獨叫到一旁,專門問了兩句。
張起銘拍著他的肩膀,反倒安慰起他來:“放心,我有分寸,不該碰的不會碰。”
薛剛無奈一笑,心裡卻是慢慢的羨慕。
同樣是人,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換他,姑娘上杆子送上門。
自己眼巴巴看著,得來的只是一個嫌棄的白眼。
“起銘兒,你上次說的那個整容,有時間跟我再細說說。”
少男受傷的心,難以癒合,一路捂著胸口滿臉痛苦。
等他坐在車裡,看著張起銘跟徐夢一前一後進了小區。
拐彎消失在樓後,臉上的表情完全擰巴。
我好羨慕啊!
噔噔噔~
上了樓,徐夢用最快速度將門開啟。
心裡一直滴咕著‘別出來,別出來。’
她這會生怕有鄰居出來撞見,那樣她非得找個地縫把自己給埋了。
好在,進了門也沒聽見樓裡有動靜。
徐夢拍著胸口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
轉身後退,看著留了道縫的房門。
徐夢的呼吸又緊張起來,下一秒房門勐地被拉開。
她也跟著‘嗝’的一顫往後退,張起銘順勢進屋關上了門。
“嚇死我了。”徐夢拍著胸脯。
張起銘好笑看著她,問:“就我跟在後面,有什麼好怕的。”
徐夢白了他一眼,知道歸知道,怕歸怕。
這都不懂?!
跟著徐夢心不在焉的參觀了她的家,兩人走進她的臥室。
床上擺著的衣服,讓張起銘眼冒金光。
絲襪,短裙,白襯衫。
地上放著的中筒靴擦的油光鋥亮,看來大夢夢同學是早有準備。
再仔細一看,黑絲已經被撕破好多口子。
那是兩姐妹爭執的時候,給抓爛的。
“這樣,我覺著還能穿……在家。”徐夢慌張抬頭,刻意強調是在家穿。
張起銘一本正經點點頭,說:“嗯,你說得對。”
“那,你先出去,我…我換好叫你。”徐夢再次把頭埋在胸口,羞澀難當的把他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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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銘也不著急,徑直進了對面的客廳。
這樣的佈局,真挺不錯。
坐在沙發上,張起銘的膝蓋撞到茶几邊沿。
眉頭一皺,把茶几向後推了推。
再伸直腿比劃了下,張起銘這才滿意點頭。
這個距離,足夠跪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