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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戰爭之神拿破崙(23)

雖然皇帝原本的打算,是想著藉助貝爾納多特掌握瑞典,但是貝爾納多特到了瑞典之後就不鳥拿破崙了,一切事的指導原則都是瑞典的利益而不是再以皇帝馬首是瞻。這次也是如此,貝爾納多特想要挪威,但是拿破崙不願給,而這時俄國答應支援瑞典吞併挪威,再加上英國在海上的壓力,貝爾納多特最終決定與俄國結成同盟。1812年4月5日,兩國簽訂了同盟條約,俄國由此解除了北邊的威脅。另一個土耳其,在俄國打敗土耳其之後就主動講和了,再加上英國從中作梗,防止土耳其和法國穿一條褲子,結果,俄國和土耳其言歸於好。在爭取到了瑞典和土耳其之後,俄國避免了分兵作戰的局面。

雖然拿破崙的外交非常不理想,碰了一鼻子的灰,但是他並為失去信心,因為他的背後是60萬大軍,對於拿破崙來講,外交成功了固然是錦上添花,即使失敗了也無傷大雅。雖然有人憂慮俄國的天氣和遙遠的距離,但是拿破崙依舊信心滿滿,他放出豪言:再過三年,我就要成為全世界的主人。事實卻是,三年之後,他被流放到聖赫勒拿島,終此一生。

在把和瑞典簽訂的條約裝在兜裡之後,沙皇覺得自己腰桿子硬了不少,在這個月的27日,俄國要求法國撤出在普魯士和西里西亞的駐軍,俄國底氣很足,但是拿破崙氣勢更勝,一點都不玩虛的,在斷然拒絕了俄國的要求之後,開始集中各路大軍。冒險開始了,在這場冒險中,拿破崙是成為整個歐洲的統治者,還是徹底垮臺,只能讓時間來檢驗了。

1812年6月22日,拿破崙抵達立陶宛前線,第二天天一亮就開始視察前線。就在偵查完畢返回營地的時候,突然竄出來一隻兔子,結果驚了拿破崙騎的戰馬,把拿破崙給摔了,幸好這地比較軟,只是把屁股給摔了。這本來是件小事,很平常,但是在其他人看來這就是凶兆,預示著遠征俄國這件事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由此可見,不單單只是咱們中國迷信,外國也一樣。

6月24日晚,法國的大軍渡過了涅曼河,廣袤無垠的大地上一片荒涼,沒有人煙,沒有牲畜,沒有人生活的資訊,展現在法軍面前的是褐色的土地和枯萎的植物以及遙遠地平線上的樹林,大地如同一片鬼蜮,死一般的寂靜。而且,拿破崙對敵軍的動向一無所知,這更讓他心情沉重。因為在拿破崙的計劃中,應該儘快進行主力決戰,在擊潰、消滅俄軍主力之後,逼迫俄國屈服。他最不願見到的就是戰事遷延不決,雖然皇帝對與俄國的戰爭思慮已久,也考慮到跨國遠征消耗甚巨,他提前就在俄國邊境以西設立了9座兵站,每座兵站都準備了充足的糧草,為了保證運輸,還組織了一支龐大的輜重隊,其中還包含20萬頭牲畜,此外還有11萬匹戰馬,據計算,近1/3的隨軍糧草都被挽畜消耗了,這就顯然難以長久維持一支遠離兵站或給養地的前方部隊。

俄國軍隊在總司令巴克萊的指揮下就是執行的後退決戰方針,俄軍不和法軍接觸,不和法軍接觸,想利用俄國廣闊的空間來拖累、拖垮、拖死法軍。在巴克萊“不抵抗”的方針下,法軍不戰而下了很多地區:6月28日,法軍進入了之前俄軍的司令部之一的維爾納。在這裡,拿破崙又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禍不單行,因為勞頓、缺乏草料和夜裡寒冷的風雨,10000匹軍馬死在了進軍的路上,同樣由於過度疲勞和飢寒交迫,許多法軍士兵也倒在了進軍的路上,這一切都表明了一個資訊:征服俄國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正當拿破崙在維爾納有些猶豫的時候,沙皇給拿破崙加了一把火,讓拿破崙下定決心一條道走到黑。沙皇派使者帶給了拿破崙一封親筆信,說如果拿破崙願意將軍隊撤回到涅曼河對岸,那兩國可以摒棄前嫌,交換意見,解決過去懸而未決的問題。亞歷山大這封信又將拿破崙的雄心給激發起來了,似乎只要在給亞歷山大有力的一擊,他就會低下他高貴的頭顱。

法軍在繼續推進,而俄軍也在逐步後撤。7月8日,法軍佔領了重鎮明斯克,開始對俄軍展開了兇猛的追擊,但是俄軍也加快了後退的步伐,拿破崙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會戰的結果。在戰爭初期,法軍傷亡和逃跑的人數達到了15萬人,許多戰馬倒在了路上,許多軍中的士兵因為補給和天氣,戰鬥力大大降低。

在7月26日,法軍前鋒終於追上了巴克萊的後衛部隊,兩軍在奧斯特洛夫諾展開激戰,法軍在苦戰之後,終於擊潰了這支後衛部隊,得以繼續追擊。第二天,法軍終於追上了俄軍的主力部隊,拿破崙覺得自己期待已久的決戰將很快爆發,他滿面春風,對戰役的勝利充滿了信心。但是,就在法軍做好了大戰一番的準備之後,他們忽然發現自己的對手不見了,一根俄國人毛都沒有,好像昨天的激戰只是黃粱一夢。法軍找不到一個人,甚至連一個農民都找不到。有道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拿破崙的失望勁兒就別提了。

俄軍向著斯摩稜斯克撤退,8月15日,拿破崙的大軍逼近了斯摩稜斯克,這次,俄軍沒有再撤,當天,雙方進行了猛烈的炮戰,16日清晨,激戰又起,雙方激戰竟日,硝煙密佈,死屍盈野,法軍一天苦戰的成果十分有限,只是佔領了斯摩稜斯克的近郊。拿破崙計劃在斯摩稜斯克擊潰俄軍主力之後,停留在斯摩稜斯克休整過冬,鞏固佔領區,等到來年春天,在發動新的攻勢。

8月17日,更加激烈的戰鬥開始了,拿破崙甚至親自操刀,指揮30,門大炮去轟擊一座通向城內的橋樑。激戰竟日,夜幕降臨之後,法軍的炮兵還不能休息,他們還得加班加點,將炮彈砸向城內。突然,城內火光衝天,爆炸聲一聲接著一聲震撼著大地,火勢越燒越猛,整個天空都被映得通紅,直到深夜,火勢才有所緩和。拂曉時分,法軍偵察兵傳來了訊息,俄軍炸掉了軍火庫並縱火焚城之後,全部撤離了斯摩稜斯克,這已經成了一座空城。

敵軍又一次在眼皮子底下給溜走了,拿破崙惱怒異常,這人一旦生氣之後,就有可能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拿破崙好像也是如此,他放棄了來年在進攻的計劃,他要繼續前進,一直到俄軍跟自己打為止。

俄軍不斷地後撤,所過之處寸草不留,身後一片焦土,法軍沿著俄軍的破壞之路請追不舍。這時,法軍已經深入到了俄國腹地,遠離自己的後方基地,補給極為匱乏,再加上俄軍的焦土策略,導致法軍向就地解決糧草也不知道該向誰去要糧食。有這麼一個例子,8月29日,法軍追擊到維亞茲媽,看見俄軍哥薩克騎兵正在縱火燒城,拿破崙立即指揮一支部隊前去滅火。這支部隊進入城中之後,幹的第一件事不是滅火,而是去找食物,置熊熊烈火於不顧,士兵們將找到的食物手忙腳亂地塞進自己的挎包和飯盒,飢餓已使人們對火的恐懼退到了第二位。

俄軍繼續後撤,而戰局也順著巴克萊的預想在發展,但是俄國沙皇等不了了,看過地圖就知道了,斯摩稜斯克已經離莫斯科不遠了,背後就是莫斯科,他們不能容忍巴克萊的一退再退,他們想著戰爭,想著打仗,想著跟法軍打一場。於是,他們換下了巴克萊,接替巴卡萊之職的,是俄國名將庫圖佐夫。

說來可笑,俄國宮廷換上的這個新指揮官,在內心裡是支援巴克萊的,他十分清楚巴克萊指揮後撤的重要性,法軍不可能在一個遠離本土幾千公裡且充滿敵意的大國裡進行長年累月的戰爭,缺少糧食、惡劣氣候足以毀滅拿破崙的軍隊。但是,他卻不得不和法軍真真正正地打一場,因為如果不打的話,這個司令的寶座很快就會換了主人。這一仗打贏了更好,要是打不贏也沒關係,也為繼續撤退有了個理由。最終,庫圖佐夫元帥將陣地選在了博羅迪諾,整軍備戰。

9月5日,戰鬥開始,俄軍出戰不利,丟了左翼的防禦支點謝瓦金諾多面堡,俄軍重奪堡壘的企圖也被法軍挫敗。按理說法軍打勝了,拿破崙應該高興才對,但是拿破崙卻好像比打了敗仗還要焦急,因為他怕這一下把俄軍給打疼了,再把俄軍打跑了。

經過一天的休整,在9月7日,法軍發起了總攻,炮聲四起,槍聲大作,雙方你來我往,縱橫廝殺,很多陣地易手數次,陣地上躺滿了雙方士兵的屍體。法軍進攻兇猛,俄軍守禦頑強,就在雙方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法軍的一顆炮彈擊中了俄軍指揮官八格拉季昂,俄軍群龍無首,開始撤退。

俄軍有序地撤出了戰場,戰勝了的氣喘吁吁的法軍已經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光了,根本無力追擊。為了獲勝,法軍47位將軍非死即傷,30000名年輕的生命倒在了博羅迪諾的大地上。事後,拿破崙曾這樣感慨地說道:“博羅迪諾一戰,法軍表現出最大的勇氣,卻獲得了最小的勝利。

法軍取得了博羅迪諾戰役的勝利,已經掃清了通往莫斯科的最後一道障礙,他即將成為莫斯科的主人,但是這一切還遠未結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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