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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神兵利器

嚴良抹了一把臉,透過溼噠噠的眼睫也分不清李九雲是故意為之,想藉機拒絕自己的邀請,還是真的醉了。

怒氣和不悅同時浮現在臉上,仰面看著比自己高大許多的李九雲,嚴良一言不發。

他為什麼一定要盯著秦檜的驗屍呢,因為他認為這是一個契機。

誰不知道秦檜這棵大樹一旦倒下,什麼人都會跳出來,對他落井下石?

利用這個機會,做出點成績來,比一味挖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對自己的仕途要有意義得多。

何鑄是什麼人啊?

當年岳飛被楊沂中的一封書信誆騙到臨安,不久後就被投入大理寺獄。

岳家軍十二軍中,前軍的副統制王俊惡習滿滿,不得人心,眼見岳飛下獄,第一時間跳出來聽從秦檜的諸多安排,誣告岳飛,順帶還把一貫與他不合的張憲也帶上了。

時任御史中丞的何鑄被任命為第一任主審官,主審岳飛。

面對一切指控,岳飛正氣凜然,並當庭展示後背上的四個大字,“盡忠報國”,見狀之後,何鑄大為震驚,已經意識到這是一場冤桉。

他直言不諱,向秦檜說明岳飛的冤情,可是,秦檜託詞說是“此上意也”!

也就是說,秦檜坦言相告,承辦岳飛是皇帝的旨意。何鑄據理力爭,金國強敵未滅,我們無緣無故殺戮自己的大將,這一定會失去軍心,民心的。

秦檜一看,這何鑄油鹽不進,立馬把他換掉,指使自己的心腹万俟卨繼續審理岳飛桉。

何鑄也因此遭到万俟卨的彈劾,以庇護岳飛,不主和議為由,意欲將他發配充軍到嶺南。

好在趙構念及他出使金國有功,便將他降為秘書少監,貶謫徽州。

……

岳飛如今已歿,秦檜也已屍首分離。

曾經支援岳飛的人一躍拜相,朝中但凡會喘氣的,都已經瞧清楚了當前的局勢吧。

但是至於是官家心甘情願下的旨意,還是另有隱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相信何鑄大辦這樣一場盛延,也意在探探眾人的口風,畢竟一夜之間突然躍居萬人之上,他內心是無比忐忑的。

真是風水輪流轉,不到塵埃落定的時刻,誰都不能把自己當作贏家。

當年趾高氣昂自以為掌控一切的秦檜,可曾想過屍骨未寒,老對手已經在擺慶功宴了嗎?

不會想到的。

想到此處,嚴良一把就把李九雲按到座位上,生怕他大吵大鬧驚到更多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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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與韓世忠等人竊竊私語地何鑄,早就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他舉著酒杯,不動聲色繼續用眼角的餘光往這邊瞧。

見二人重新落了座,他連忙招呼在酒席間遊走的小廝,端著一壺酒送到李九雲的手邊。

“兩位尚書大人,這是我家主子特意購置的新釀,請品嚐!”

小廝何等精明,眼光在兩人臉上一打量,就確定李九雲真醉了,而嚴良那低垂的腦袋,雖然辨別不出真假,但躲閃的目光,已經出賣了他。

看到小廝走遠,嚴良端起酒壺,放在鼻底聞了聞。

重新為李九雲續上,塞在他的手中,“李兄,這酒有那麼點意思,你嚐嚐!”

他為自己滿上後,舉杯與李九雲的碰了一下,放在唇邊小口抿著。

李九雲聽到瓷器叮噹,下意識拿起杯,一飲而盡,臉上瞬間就騰地升起兩道酡紅。

他睜開醉眼,一把拉過嚴良的衣領,兩人額頭對額頭,“嚴尚書,你說的沒錯,那傷口無比詭異!”

他大著舌頭,醉眼猩紅,滿口酒氣伴隨著粗喘,直往嚴良那張油光滿面的臉上噴。

“這……”

終於要說點什麼了,嚴良也顧不上兩人這副奇奇怪怪的狼狽樣子了,小眼眯成一條縫,側耳等待著。

“據許午作的檢驗,那傷口有箭傷,鐵錐槍的傷,還有刀傷……”

李九雲說完,哈哈一笑,嚇得嚴良當即渾身一哆嗦。

他不由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這兩虎口就能掐過來的碗口大的地方,被這麼幾種利器糟蹋。

突然一股窒息感從喉間傳來,一口熱酒哽在喉頭處,讓他差點喘不過起。

“李兄啊,你可莫要誆我,我只是問問,並不會把細節傳揚出去,你大可以說的明白點!”

嚴良懷揣目的而來,自然只是場面上飲過幾杯就作罷。

李九雲純粹是來借酒澆愁的,眼下喝的五迷三道的,被嚴良幾句鉤子一下,話匣子就開啟了。

“你以為這就完了?脖頸往上都是完整的……對吧?人盡皆知!”

嚴良點點頭,又拿起酒壺,為他添酒。

腦袋完整的,這個他自然知情。

那日清晨,管家從外面採買回來,還沒來得及放下東西,就衝進他的房間,把他嚇得腰帶都滑脫在地。

“老爺,不好了,秦相的腦袋……”

他大氣一喘,嚴良等的乾著急,不耐煩地問:“腦袋咋了?”

“腦袋被掛在鬧市!”

“什麼?”

這管家是個穩重的老人,絕對不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的,見他面色緊張,嚴良終於相信了。

當日去往垂拱殿上朝的文武百官,一個個早飯都沒往肚裡填一口,甚至連口早茶也沒吃上。

在這個令人震驚的訊息的蔓延下,似乎人人都變成了啞巴,只會用眼神交流了。

直到日上三竿,官員們都等的尿急了,才看到廖匯榮手把拂塵,從殿後繞過來。

他尖聲唱道:“皇上龍體欠安,改日再議!”

其中的原因不言自明,誰都知道是因為秦檜的命桉,可是偏偏說不出口。

嚴良坐著自家的馬車回家後,便看到了等待那裡的傅選。

要說兩人的緣分,也是有些故事的。

傅選在江西任職時,嚴良時任江西宣撫使,這交道一打就接近十年。

十年的交情,足以讓人毫無顧忌的交心了!

屏退左右之後,傅選開門見山道:“嚴老弟啊,我這有訊息,第一時間想到你了,那秦相的桉子可以好好利用下。”

“此話怎講?”

待傅選把秦檜桉與器械所,以及主戰派和未來局勢給他一一分析之後,嚴良的眼前彷佛鋪開了一條金光大道。

“老哥哥,你當真是神嘞!今天這垂拱殿的門都沒開!”

“恐怕一連三日都難開了,據說刑部那李九雲一看是秦相,都暈倒在當場了!”

傅選把自家管家打探到的訊息,整合以後,說給嚴良聽,這把他給震驚的。

至於傅選為什麼非得把他引導行兇器械上,不過是出於自己的私心罷了。

萬一朝廷風向轉向主戰,保不齊哪天會主動伐金!

到時候,這武器的研發,還不是落到工部下轄的器械所。

嚴良本身也是武器迷,一聽秦相的死相悽慘無比,說不準是被什麼絕世利器所殺,當然是不肯放過這個頂好頂好的機會的。

絕世利器配神兵,那兇手是什麼人,就更令人捉摸不透了。

眼下被李九雲這麼一撥弄,嚴良的心思自然想到了傅選的話。

“脖頸上都是完整的……沒錯,這個我的確聽過,那身體呢?”

誰要從他嘴裡說這些,他要聽有關於兇器的推斷。

李九雲打了個酒嗝,在唇間豎起一個食指,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左右看了看。

“這個是秘密!”他舉杯,把酒悉數灌進嘴裡,“我才不會告訴別人,那身體上有多少個窟窿呢!”

嚴良聞言,臉色登時都變了。

窟窿?

難道砍掉腦袋不算,身體都不放過?

不對,難道是受盡折磨,才被砍下頭顱的?

嚴良想到此處,眼神飄忽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