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厭倦了破壞和一事無成之後，人才能樂於搞建設。
得到了一個半吊子的太空服之後，總算能水下行走，三百米的水壓不是開玩笑的，浮力囊要是做的有一點不堅固，都會在開倉進水的時候破裂。
經過了一週的努力。
我們的出艙水下活動的能力有了提升。
太空服也沒有想象中的難駕馭，就算是體型不對也是能勉強一用，除了小小個子的嚴小青。
除了她我們都上了水面看過。
並且在水面上修建了一個由八條繩子牽引固定的筏子，上面還搭載了廣域探測器、無線電、能轉向的攝像頭等等。
這樣我們的感官就延伸出去更遠的地方了。
這不，才剛安裝好。
“希望不會有什麼大風浪，不然剛安裝好的裝置就又沒了。”林雅結束了安裝作業，而且剛剛苦逼了三百米的下沉距離，回到了船艙內部。沒辦法，就她穿著太空服最自在，因為相對合身，其他人都無法進行安裝作業。
“很大機率不會大風浪，因為監控這麼久的情況，水面還是相當穩定的。”小月有著她的獨特自信，同時她也是唯一的智商擔當了。
安裝好的新探測器，沒了水面阻隔，探索範圍廣闊了很多。
“檢測無線電，逐個頻率排查，先是人類慣用的電波頻率。”小月操作著面板，自從小姬教會了小月操作外星控制面板之後自己就沒再碰過這些……真是甩手掌櫃。
“沒有迴音。接下來檢查衛星訊號，不過這是外星人的天線，會不會接收到外星人艦船的訊號呢。”小月把打瞌睡的小姬搬過來。
“呃？”眯著眼睛的小姬很沒幹勁，因為又玩膩了。“會暴露位置的，但是可能暴露了會更加有趣呢，不過把星球改造成這樣，可能我們種族也已經滅絕了吧。儘管發資訊。”
“……”
如果是兩三個月前，沒有大洪水之前。我們是絕對不會做這種自我暴露的瘋狂舉動的。
但是短短兩個月的絕對封閉生活。大概讓全體的腦子都不太正常了吧。
徵求了全體的同意。
開啟了外星人的無線電通道，是高頻雙向的。
等待著回應。
大概可能月球已經被挖開了吧，上面有很多外星人的建築，他們第一時間就能收到，而且現在已經開始入夜了，就算有傾角，也能看到月面了。
……
“不對啊，是我操作錯了嗎？”小月呆呆的，因為看不到迴音，任何的回答，也沒有檢測到任何同類通訊的存在，“小姬，要不你來吧。”
“我看過了，你沒操作錯啊……”小姬的睡意也沒了。
“完了，是不是地球上就剩我們這些生物了。”林雅苦瓜臉。
嚴小青這時候提醒，“沒有，其他魚兒先生還活的好好的，應該是說只有我們這些智慧生物了。”
“會不會是活死人病毒變種，把飛船上的外星人，也就是搞地球改變工程的外星人也全部感染了，地上也淹死了全部陸地生物，搞不好我們真的是最後的智慧生物了。”小月作了大膽的猜測。
她的猜測不算大膽不大膽了，因為事實就是這麼絕望，總不能總是懷疑天線壞了吧。
天線的損壞是不太可能，因為每個裝置，都拿上去組裝了雙份，互為備用。反正材料富餘有多。
“林雅，是不是你這個電器白痴安裝錯了。”小姬白了林雅一眼。
“你什麼意思你？”兩個人額頭頂著額頭，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別打了！我和小姬上浮一次去檢查重新安裝。”小月說出這話，其實也是有點懷疑林雅安裝錯了。
“不會的吧，外星人的自檢程式比我們地球開發的東西要完善很多，這裡自檢沒錯，就沒錯了。”我拉開了兩個人，大家都莫名暴躁起來。旁邊的嚴小青都瑟瑟發抖了。
“哼哼，我還是上去看一趟吧。”小姬做好了準備。
只好幫助他們上去一趟了。
這次除了檢查之前安裝的東西，還要安裝新的。
連夜安裝，可想而知他們有多麼著急。
還好探照燈給力。
最終什麼錯誤也沒排查出來。
“對不起林雅！”小姬被我按著低下了頭。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小月深深地彎著腰。
“唉，沒事啦~”林雅擺擺手，因為證實了自己清白，已經很高興的樣子。
檢查了所有的傳感器。都一無所獲。
萬念俱灰。
“才兩個月就這樣了，如果不癌症，我們還要忍受這種生活幾十年……”林雅第一個絕望了，“算了我去睡覺了。”
小月久久的沉默著坐在控制檯前面。我只能在旁邊站著，說實話，看著小月幹活我已經很滿足了，沒想太多。
“唉，我也睡覺去了，好晚了。”因為太無聊，小姬都克服了種族生物鐘，變成了每天睡覺的生物。大概睡多了也變笨了吧。
“一定還有其他辦法，要繼續加大探測範圍。”小月咬著指甲。
我默默看著，她大概是為了我們的幸福而奮戰吧。“總之，一起監視吧，你看，光宇探測器，能探索出去幾公裡呢。”
“要是幾千公裡就好了！”小月看了看我，又認真地盯著控制面板，想著各種辦法了。
那就由著她吧。
我躺在大廳的床上看著她。
看著看著就越來越睏乏。
接著就是睡著了。真是安寧的一天。
心裡還是希望這種安寧能結束的，一成不變，終有一天一起瘋掉的吧。
但是安寧終究還是畫上了終止符。
“快醒醒！看，有船！”小月搖醒了我。
周遭沒有亮燈，只有控制面板的螢幕的微光，看來大家都睡了，只有小月還鬱悶地堅守在控制面板之前，果然，她真的是上天眷顧的，想要什麼就來什麼。
其他人這麼盼望還不見到這種快的成果。
“啊，船？”我想了一下，船是什麼呢，“啊，船，他們回答我們的呼應了嗎？”
“不，沒有任何迴音，但是它只是飄過，可能隨時就飄走了。”
“雖然不知道是敵是友，但是如果不想就這樣一起待到死，就要抓緊了。”我衝進去把其他三人都喊醒了。
“有大發現，發現漂浮的大船！快醒了，要搞大工程啦！！！”我大喊著。
“什麼？有大船？飛船？”
“船嗎？是人嗎？”
“什麼嘛，原來沒死完啊。”
現在還是半夜，工作難度還是有點大的。
“憑經驗，就算用快速上浮也不會有潛水病，”林雅也比較有衝勁這次，“十到十五分鍾應該到水面，穿戴要五分鐘。我現在就去準備纜繩和太空服。等你們指揮了。”
看著大屏幕上顯示的情況，沒有回聲的幽靈船在任意的漂浮，順著海流漂浮。已經接近我們的木筏。但是看起來是不會相遇，現在能做的大膽想法就是幫助這艘幽靈船下錨。這是超強強度的纜繩，拉是不會拉斷的，但是固定的地方則有可能拉斷。
“這裡有噴口，水裡可以強行噴射，有推進效果。”小姬指著太空服測試過之後的功能。
“船的螺旋槳已經脫落了，但是有一處凹陷。”小月看了看探測器顯示了幽靈船的輪廓，幽靈船很多處都有損傷和凹陷。
把船留下來的方法胸有成竹了，有繩子兩頭固定在飛船上再噴射前進，繩子的中間部分勾住幽靈船的尾部。
這次的任務由我和林雅來承擔，小姬則是到木筏附近待命隨時支援我們，並且從水面觀測情況，還要攜帶額外的器材和武器。嗯，很難說上面會有什麼，但是不會好好回答問題還把重要的船隻弄的破破爛爛的就只有活死人了。
花了很快的時間，穿戴整齊。透過了隔倉，順利進水，開始控制浮力，用比較快的速度上浮，頭上的探照燈照亮了安靜的魚群，瞬間被驚嚇到，遊開了。
它們也是會妨礙到作業，趕走了也好。還好沒遇到大魚，否則也不知道怎麼應付。
“林雅，你東面，我西面。上去之後就這麼辦。”我吩咐。
“沒問題，你動作要快點哈，我上水時間多，比你熟練多了。”林雅催促我。
快到水面了，減少了浮力囊，保持懸浮，馬上調整姿態，感覺像坐著一樣，激發了背部的噴射器，這移動速度非常快啊，可比平時笨拙的游泳姿勢快了十倍啊。果然有點難以駕馭，只是保證自己不打轉已經是用盡我的能力。
“我這邊到位了，但是繩子還沒到位。彎著呢”林雅提醒我。
“好，我快到了。”我抓著手臂粗的纜繩，“好一起收緊拉直。”
還好海流不激烈。
等我們套進了幽靈船，天空已經起了魚肚白，天亮了。氧氣含量也警告起來。
不得不折返了一次。
補充了氧氣，馬上又上水處理固定的繩索。非常麻煩，但是不得不搞好。
“慢著，你們那邊有大魚靠近。”小月從耳麥裡靠近我們。“我從你背後的攝像頭看到了。小心！！”
“我也看到了看到尾巴了！”小姬抓著我們的檢測木筏，漂浮著。
“那個是尾鰭。”我糾正了一下。“不好，那怎麼辦？”
“沒時間了，鯊魚到你背後了！”林雅離我還有十幾米距離。
“真的嗎？”我連忙拔出刀。
我還沒能轉身，“不會這麼不走運吧，之前也有過其他大魚路過，但是沒試過這麼近距離接觸啊。”我還沒發完牢騷，頭上就是一黑，鯊魚來了一次跳躍吞噬，但是太空服的輪廓不僅大，而且非常堅硬，根本不能咬破。
“感謝外星科技。”我說道。
可能在林雅那邊看到，就是我的太空服的腿部露在鯊魚嘴巴外，就是死活咬不動，同時吞不了，也不能吐。
但是我只是頭肩頸卡在鯊魚喉嚨裡，幸好這個太空服是頭部和身體固定的，否則鯊魚力氣這麼大，我的脖子早就折斷了。
“我沒事，大家別緊張。”我眼前是全黑的，只能用陶瓷刀拼命切開鯊魚的內部，這是非常恐怖的刀，連魚骨到肉，全部都能切開。
痛苦的鯊魚從內部被切開，那股疼痛怎麼想都很恐怖吧。
鯊魚的嘴裡全被割開了，血液一直瀰漫開去，它帶著我晃了很久。
太頑強了吧，不好……之前充的氧氣不夠，低氧下，我也開始不清醒了。
“手給我。”耳麥裡傳來了林雅的聲音。
鯊魚已經變成了徹底的屍體。
竟然在瀰漫的血液中順利找到我。很多小魚竟然游過來分一杯羹，真是可怕，弱肉強食，再強大的王者，死掉了還不是這樣被分食。
我先下沉返回。林雅隨後就跟上了，把鯊魚鰭弄下來了……
“可不是我殘忍啊，這可是報仇！以牙還牙，回去了讓小青烹飪了它，把它吃回去。”林雅帶著一部分鯊魚的部件。
“真是虛驚一場。”我一脫下太空服上果然有少許凹陷，鯊魚也是挺猛的，估計被太空服磕掉了好多牙齒了吧。
“沒事真是太好了！”小月上來就抓緊了我的手，“果然還是太任性了，一直呆在內部說不定更好呢。”
“啊哈哈哈哈，太有趣了，”我笑著，好久沒這麼刺激過了，說不定這才是活著的感覺。“我們不能停下，這才是活著啊，休息一會，我們繼續上水，探索幽靈船內部的情況！”
“就是就是，你這個倒黴鬼，竟然選擇吃你。”林雅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是新的食材嗎？”嚴小青接過鯊魚的一部分部件，其他部分留著給大自然的其他獵食者了，我們只取一部分。嚴小青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你們也太不在意這種意外了吧。”小月生氣了。
“習慣了。”包括我在內四個人異口同聲。
“你不要自責了，這種事情，很正常，所以才需要這麼厲害的太空服保護，絕對安全的人生，絕對的壓制，是不可能的，你看外星人本來碾壓著人類打，結果還不是自己都滅亡了。”我安慰了小月，她的想法也是不對的，開拓的過程本來就有著危險的地方。
稍微休息一下缺氧過的身體，我和林雅坐在一起，儘可能快速回覆體力，吃了少許合成肉食品，外星人的應急食品，又像植物細胞，又像動物細胞，所以這種影片，單一但是不至於吃死人。
快速回覆體力的同時，討論著一些猜測的問題。
“這是一艘舊遊輪，在大洪水來的時候，沒有海嘯的情況下跟著水漲船高，是可能實現的。”我想著。
“上面的倖存者應該死光了吧？”林雅認為。
“難說，說不定只是撞爛了動力，很多電子設備也被用壞了，所以才沒法對外回應。而且我們操作的時候頭盔不方便抬頭看。他們可能還可以在船上過農耕生活。”我倒是希望有幾個活人玩一下，不過他們知道我們下面有這麼好的環境，我們也不可能分給他們，所以也只是玩一下。只能給他們補給，不能接納他們。
“沒有人，我認為沒有人，我在木筏這邊眺望，你們作業這麼久都沒有人影出現在甲板上。走道上根本沒有人。”小姬給了個答案。
心情複雜，又希望有倖存者，這樣人類的最後希望不是我們，又不希望有人，因為我們沒能力搭救其他人，我們雖然夠活到老死。
烹飪工具非常有限，只有電加熱器材，嚴小青儘可能發揮著想象力用魚湯。鹽，我們用著鍊金一樣的辦法提取的海鹽，所以沒有其他調味，因為種植不了其他作物，也沒有種子。唯一調味料，鹽。
“好的，那我們繼續探索吧。”我告訴林雅。
重新整備完成，在大好天氣的上午，再次上水。
要登上去就很麻煩了，但是早有準備，有拋射的工具，登上了船隻。
“攀著繩子登上船隻吧。”我們挨個登上無人船隻。
幽靈船，只是一個說法。
然而只是充滿鏽跡，汙垢的廢棄大船。
一切都是未知，穿著太空服是不可能爬上大船去看看的。所以是用小的筏子放下太空服，由小姬看管著東西，但願不會再出現鯊魚吧，主要是這種情況下，必定還會有鯊魚，因為就算是它本身是同類，鯊魚一樣會吞噬任何出現的血肉。稍微有點擔心小姬。
眼下仍然是上午，必須抓緊時間調查這艘大船。
“快速解決。”我跟林雅說。
“那是當然的，雖然看到陽光真好，但是我知道只有呆在下面的機器裡才能活的長久。”林雅的幽閉症看到陽光之後好像又減輕了，又有求生慾望了。
人的情緒真是反覆無常。
幽靈船的表面，外層都比較完好，沒有受到火炮導彈什麼的攻擊過的痕跡。
我們是從側面的過道爬上來，為繩索重新固定在更加堅固的地方之後，開始走向甲板。
震驚了。
甲板表面上亂七八糟地躺著十幾具鹹魚幹一樣的風乾屍，風乾的屍體看來不是活死人，但是都有著槍傷，有2米身長的也有一米多身長的。
“怎麼辦？”林雅問我。
“你想幹嘛？小心腳下才行，他們不確定是不是活死人。”
“又有外星人又有地球人，這情景是怎麼回事。”林雅以為這是戰爭現場遺蹟。
“不一定，都一起上船上躲避大洪水了，一定是握手過了，可能是食物耗盡，所以發生這種爭奪現場，你看，甲板，樓頂，全部都沒有改造成種點東西的痕跡。”我握緊了刀。
小心地繞開屍體，並且四周關注著動靜，活死人不太像會因為這點海風就失活，因為海底還有很多活躍的，這些屍體完全紋絲不動，火拼互殺死的吧。
“這門估計打不開……”這個是遊輪，所以艙門不會像軍艦這麼牢固。
“找還敞開的門吧。”我嘗試去另一邊過道看看，也是完整的艦橋，只是髒，卻沒有破損。
“果然，是缺食物而死的吧。一個個都餓瘦的。”林雅繞進去一個門，終於看到內部的情況，“好多餓死的，光是躺著。”
“呃，風乾了都會這樣啊，海風鹽分大，不分解，都成人幹了。”我也跟上去。
原本富麗堂皇的大廳，現在失去電燈照耀，變得昏暗不已，我們是打著探照燈，照亮掃過才能看到什麼情況。
地上全是空箱子，空瓶子，空罐頭，幹糞便。
“小心，別踩到大便了。”我可以想象這裡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太噁心了，味道也怪怪的。”林雅開始檢查一些客房。
客房反而沒什麼人，在最後的時刻，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到大廳和甲板上了。
還原之前的情況，大概是人類和母船墜毀的外星人，一起互助互愛，登上了這艘船，但是洪水卻久久不退卻，根本沒有補給，倉促之中也沒準備什麼長期發展的設施，自然必死無疑。
外星人的改造也失敗了，剩下的可能已經跑了。
算是人類的完敗了吧。
“好臭。”
“沒辦法，差不多就走吧，我們缺的不是物資，大概只是一點樂子吧。”
在船長室。這裡是最重要的部分，往往核心人物會出現在這裡。
船長總是受人尊敬的。
很顯然，一個坐在地上，背後靠著牆，目視船正前方的乾屍，就是船長了吧，他還好好的戴著帽子。身邊丟著一個原始的錄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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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還有電力，開啟看看。”林雅說。
沙啞的聲音，從機器裡還原出來“水沒了，吃的沒了，沒必要責怪任何人。大水一個月都沒退潮，無線電也沒有響應，無論是人類的，還是外星人的，做外星人的奴隸都好啊，但是就是沒有回應。如果神能聽到的話，那就請給人類最後一點未來。”戛然而止。
沒有任何的線索了。
沉默著，回到了下面的母船裡。沒有帶任何東西回來。
一回來我們就消毒了，防止帶入病菌。
“他們是一個月之前就死光了嗎？”留守大本營的小月問道。
“沒什麼價值的東西，他們上船可能很倉促，所以一個月後補給耗盡就都完蛋了。”我說，“不過都是猜測的，反正結果都一樣，沒有人能夠倖免於難。可能活著的人只有像我們一樣，躲在完好的飛船部件裡的。”
“這樣就滅絕了。”小月嘆了口氣。“如果人的數量不足兩千個的話，就可以認定滅絕了哦。這是人自己計算出來的標準。”
“天啊，我們都是珍稀動物了，可是誰來珍惜我們。哈哈哈”林雅大笑著。
“也罷。就這樣熬著唄，說不定又過幾個月，就有人無線電私敲我們啦。”我笑了笑，希望總是要有的。
“不能放棄希望。”嚴小青端著魚湯。
“沒錯！”
互相的鼓舞，麻痺著自己，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