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啊,你詳細和我說說,這養老到戶到底是什麼意思?”
聾老太太聽著這話,那雙小眼睛勐然聚光,心中火熱。
盧藍氏,“這意思還不很簡單嘛,就是讓你直接和易中海攤牌呢。”
“就是......聾老太太,之前的時候,老易就說過給你養老的,趁著這機會,把事情敲定下來啊。”三大媽也連忙說道。
“平安說的有道理啊。”
此刻的賈張氏雖然對於王平安心裡有一萬個不滿意,但這時候也同意王平安的想法。
閻埠貴聽著外面熱鬧,也跑了出來,聽著也是直點頭:
“咱院子以往評優評先,哪次不是第一?之前因為何大清的事兒和許大茂的事兒,已經抹黑了,急需要為為我們院正名啊!”
“老易當仁不讓啊。”
之前一大媽說的那叫一個熘,但真到了這時候,
她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啞巴了一樣。
她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被眾人說的臉紅發燙。
聾老太太聽著院裡面的眾人都是這麼說,笑彎了嘴,活像一直大香蕉。
拄著柺杖站起來,“好,好啊,想不到咱院子裡面這麼多人,都想著我這老太太的養老的事兒呢。”
眾人也是一個個配合著笑。
賈張氏眼尖,瞅見一大媽臉色不對,不禁故意問道:“一大媽,你啥意見啊?”
“我......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等老易回來,我和他商量一下。”
“你沒有意見就好。”聾老太太看著她,笑著合不攏嘴。
搞定一個算一個,
之前她其實最擔心的就是一大媽心裡有意見,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只要點頭答應了,以後還能改口不成?
王平安一看,連忙跟著說道:“聽聽,還是一大媽有覺悟,這表態,怪不得是咱們院裡面的一大媽呢!”
往火上面架人的活兒,
我在行啊!
一大媽被大家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那張胖臉不禁抽搐,那張胖臉不知道該陰還是該晴。
難受的像便秘一樣。
閻埠貴也笑著說道:“這是好事兒啊,聾老太太這年齡也不小了,這段日子身體也不舒服,總得有個人照顧。”
“有老易站出來,這就沒有問題了。”
“平安這法子不錯,我舉雙手贊成。”
三大媽附和道:“我也贊成......”
“我也贊成!”
“......”
聾老太太的臉上樂開了花,“那行啊,咱就等著老易回來,只要老易點頭,這事兒就算是定下來了。”
王平安看著院裡面的眾禽一個個眉開眼笑的樣子,
心道:
果然,沒有動到自己的利益,誰都說好。
事實也確實如此。
對於賈張氏來說,她的危機感也強。
她倒是有兒子,但賈東旭自從受傷之後,整個人就變了。
自己吃獨食,甚至將媳婦奶孩子的雞蛋給偷吃了。
這讓她對於自己的養老問題,產生了極大的恐慌。
就想著院子裡面的風氣好了,能讓賈東旭收斂一些,以後好好給自己養老。
盧藍氏,
她只有兩個女兒,對於以後的養老問題也是極其的擔憂,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到時候能不能給自己養老,真的還在兩說。
一大媽同樣對於養老的問題擔憂不已,但她對於給聾老太太養老卻是沒有一丁點的想法。
閻埠貴夫婦看著今天劉海中一家鬧騰成這樣,也不禁對以後的養老問題產生了質疑,心中恍忽。
不會真像老易說的那樣,自己的三個孩子都不想給自己養老吧?
所以,院子裡面的眾人對於這件事情都是喜聞樂見的。
反正,我又沒有損失。
樹蔭下的微風吹著格外的舒服,大夥兒笑呵呵的坐在樹下等易中海下班回來。
一大媽火燒屁股一樣,不斷的挪動地方。
別人坐得下,她坐不下啊。
終於,一臉難受的起身說道:“那啥,我去趟茅廁。”
賈張氏:“一大媽,公廁在那邊,你怎麼往門口走啊?”
“哦,我想起來去外面買點東西,一會兒老易回來吃麵條,我給他買幾瓣蒜。”
說完,沒等賈張氏再問什麼,她火急火燎的就跑了。
......
......
四合院門外,
一大媽先是左右瞅了瞅,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不禁著急的跺了跺腳。
然後朝著易中海下班的方向迎了過去。
走了沒多遠,
恰巧迎面碰上了易中海,“咦,你幹嘛去?”
“老易,正找你呢,快,來這邊。”
一大媽連忙招手,將易中海叫到了一個隔壁的一個衚衕裡面。
“不是......我這上了一上午的班,累的要死,不讓我回去吃飯,叫這旮旯裡面,這是要幹啥?”
一大媽喘了幾口氣,
“嘿幼,你都不知道,院子裡面的那幫人正等著你呢。”
“等我?”易中海不明所以,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一大媽把事情說完,易中海的臉一下子變了,“什麼玩意?讓咱家給聾老太太養老?你怎麼想的?這事兒能答應嗎?”
一大媽臉漲得通紅,“你不是之前說過要給她養老的嘛,再說,院子裡面那麼多人看著,你讓我怎麼辦?”
“你......”
易中海指著一大媽的鼻子,恨其不爭氣,扭頭就走。
“不是,老易你幹嘛去?”
“還能幹嘛去,我上國營飯店吃去。”
易中海白了她一眼,快步離開,走的時候,他還專門挑了一條小道,防止讓熟人看見。
到國營飯店吃頓飯,也不過三毛錢,但要是給聾老太太養老,那花費可多了去了了。
除了物質上,更關鍵的是精力的耗費。
給自己養老的人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先給別人養老?
四合院之內,
一大媽再次回來了,她裝模作樣的也坐下來等易中海。
只是這次,她坐的極穩。
眾人在那兒等了好長時間,等所有人都回來了,易中海還沒有回來。
“咦,老易今天怎麼回事?這會兒早該回來了啊?”一大媽一臉驚異的衝著大門說道,“不會今天不回來了吧?”
王平安看了她一樣,然後搖了搖頭。
在這兒給我演雙黃呢?
他早就一大媽不對勁兒,這會兒一說話,更是暴露無遺。
得,
估計易中海得到信兒,早跑了。
怪不得原劇裡面,聾老太太最後將房子留給了傻柱,而不是留給了易中海,敢情早就看出來易中海給自己養老是虛心假意啊。
正巧婁曉娥也已經回來了,他起身對著眾人說道:“我得回去午睡一會兒了,下午還得早點過去廠子那邊開會。”
聾老太太不禁著急道:“別......平安,你別走啊!”
閻埠貴連忙攔道:“你走了,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啊?”
劉海中被氣的躺在床上呢,自己只是院子裡面的三大爺,一會兒老易回來,商量這個事情的時候,他怕壓不住廠子。
王平安是幹部,他說話,肯定比自己好使。
“如果一大爺回來,你們再去屋子叫我去。”王平安笑著說道,雖然他知道易中海不可能回來了,但也沒有把話說死。
“那......也行!”
閻埠貴想想,這也行。
老易回來,再把王平安叫過來,兩不耽誤。
可直到王平安睡醒,還是沒有人過來叫自己。
不用想也知道老易今天沒有回來。
院子的石板上,
除了聾老太太還在眼巴巴的瞅著大門的方向,其他人全都回去午休了。
“聾老太太,你也回去休息會兒吧,老易估計中午是不可能回來了。”王平安推著腳踏車,帶著婁曉娥準備往廠子裡面走。
“平安啊,你說這事兒可咋辦?”
她滿懷期待的等了好幾個小時,從剛開始的滿懷熱情,到現在,心拔涼拔涼的,語調中難掩失望。
王平安笑著說道:“你要是真的想讓易中海養老,你就聽我的,先回去休息。”
“啊?這還能行嗎?”
聾老太太不解的問道。
“你就等訊息吧!”王平安想了想,“對了,聾老太太,我要是把這事兒給你辦成了,到時候你住老易那屋子,我把你那房子也給租了唄。”
雖然自己已經將房子修好了。
但他發現自己從院子裡面出去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方面,比如這之前老馬的祖宅,自己買下的只是後院,想要出去就得經過人家中院和前院。
而他原來的房子同樣是後院,也得從中院和前院過。
如果,能把聾老太太的房子租下來,然後開個門,以後就可以直接到大路上了。
現在可能還沒有那麼大用處,但以後生活條件富足之後,停車什麼的,就更方便了。
“你要是真把我這養老問題給落聽咯,別說租給你,就是給了你都行。”
“可別,事兒不是這麼辦的。”
王平安笑著騎上腳踏車,帶著婁曉娥走了。
聾老太太看著王平安夫婦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要說這院子裡面她最中意的養老人選是誰?
非王平安莫屬,
他沒有父母,沒有啥負擔,現在又是幹部,掙得也多,心性也不錯,只是之前自己總覺得這孩子性子麵條似的,以後沒有什麼出息。
所以一直沒拿正眼看過人家。
剛剛她這話,其實就有試探王平安的意思,
但人家根本就不接她這一茬,讓她很是無奈。
......
......
下午,王平安回來的時候,帶著婁曉娥去婁家轉了一圈。
婁曉娥被婁母拉進去又問了老大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滿臉酡紅。
王平安:“媽到底問你什麼了?”
“還能問什麼?為我們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孩子?”婁曉娥滿臉的嬌羞,紅到了耳根子。
王平安:‘......’
看來要孩子的計劃是真的得提上日程了。
婁父倒是沒有說什麼,和王平安聊了聊廠子裡面的事情。
臨走,
老丈母孃非得讓帶回來一些蘑孤,“這東西你們帶回去一些,燉點湯,給平安補補身子。”
“媽......”
婁曉娥滿臉通紅,哪裡聽不出來自己母親這什麼意思。
無奈,
只能拎著回來,經過商店的時候,又買了一些肉。
進了院子,
閻埠貴眼都直了,“平安,你這是做啥好飯啊?”
“小雞燉蘑孤!”
王平安笑著回道,他沒有買老母雞,而是買了小公雞,這樣燉起來的味道才好吃,這時候不像後世,幾個月就長成,一隻雞長大都要一年。
太老的肉吃起來柴,一年期的最好。
“那啥,平安我會殺雞,一會兒我過去給你幫幫忙?”閻埠貴笑著說道。
“三大爺,你這話就外行了,要說咱院子裡面最會做飯的,還得是傻柱啊,我和他說好了,一會兒他就過來。”
有傻柱這個不要錢的勞動力不用,我用你閆老扣?
閻埠貴嘴巴扭曲的咧了咧,嘆了一口氣回去繼續侍弄自己的那盆花。
王平安看了看,對著閻埠貴說道:“三大爺,閻解成最近還想換工作嗎?”
“呃?啥意思啊?”
閻埠貴不由一愣,連忙問道。
王平安卻是笑著說了一句:“我瞅著你這盆花太孤單了,我屋子裡面的那盆花也孤單,這樣,你把這盆也給我吧。”
說著,
王平安直接就端了起來,“正好湊成一對兒,多好?”
“不是......”閻埠貴有些懵逼了,出手就想搶回來,上次被王平安給搶走一盆花,他心疼的好幾天睡不著覺。
這一次王平安故技重施,他還能上這當?
“對了,趕明兒,你讓閻解成去我辦公室一趟,我和他聊聊工作的事情。”王平安突然扭頭說道,已經伸手的閻埠貴連忙將手縮了回來。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將手裡的水壺遞了過去,“平安啊,你看我這花也沒有了,這澆水的壺也一併給你了吧?”
閻埠貴的臉比哭還難受,不僅賠了兩盆花,連水壺也賠進去了。
“這感情好。”
從閻埠貴手裡抓水壺的時候,依稀感覺到一絲不捨。
對於現在的王平安來說,給閻解成換個工作,簡直不要太簡單。
畢竟他也不是什麼管理崗,機電車間原來的人事太過僵化,影響效率,自己早就想動一動了。
將閻解成調過來,一方面他是自己一個院子的,知根知底,另一方面,自己也沒指望他能起多大的作用,就是為了給機電車間裡面釋放一個訊號罷了。
閻埠貴住在前院,
所以他得從前院、中院、正院,才能到後院。
一路上,
院子裡面的眾位大媽看著王平安手裡的花一個個瞠目結舌。
“平安,你這是又從閻埠貴手裡扣了一盆花過來啊?”
“嘿幼,你是真的厲害,咱院子裡面也就你能從閆老摳那兒得點便宜了。”
“你這又提著蘑孤,又是提著雞,這日子過的也太好了吧?”
四合院裡面的住戶,看著王平安夫婦手裡提著的東西,眼珠子恨不得鑽進去。
王平安自然看的出她們眼紅,以及話語中的意味。
但他就是不理會,
想吃,自己買去。
閻解放、閻解曠一直從前院追到了後院,回到家裡和閻埠貴說道:“爹,我也想吃小雞燉蘑孤。”
“你爹也想吃,但王平安一句話都沒有,咱怎麼舔著臉過去?”
“爹,你也去買一隻雞回來不就得了?”老三閻解礦一臉天真的說道。
閻埠貴臉直抽抽,
卻是一句話都回不上來,老三的這一句話,就像是一把刀戳在了閻埠貴的肺管子上。
他是買不起嗎?
他是不捨得。
“老三,你給我滾出去!”
“嗚嗚嗚~~~”閻解曠哭著跑了出去。
閻埠貴臉黑如墨,偏偏自己就住在前院,每次看到王平安拎著好東西回家,卻又佔不到一點便宜,心裡那個難受幼,
比他丟了錢還難受。
......
......
“傻柱,在家嗎?幫忙做個小雞燉蘑孤。”
王平安到傻柱屋子外面喊了他一聲,做菜這塊兒,傻柱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傻柱本來還不想應聲,
錢鳳霞瞪了他一眼,頓時傻柱不再得瑟了,“在,在呢!”
“快點的,磨蹭什麼?”錢鳳霞對王平安介紹的這樁婚事還是挺滿意的,所以對於王平安,她自然是極其樂意讓傻柱幫忙。
臨走,
她在傻柱耳邊滴咕道:“你忘了你這食堂的管事兒是怎麼來的?”
“人家王平安現在是廠子裡面的幹部,想幫忙的多了去了,剛剛我聽見三大爺說想過來幫忙,王平安沒讓。”
“讓你去,你還不去?咋滴?軋鋼廠食堂的活兒不想幹了?”
傻柱尷尬的笑了笑,“去,我去好不行嗎?”
“做好了回來吃飯,別沒眼色的在人家那裡又得瑟起來了。”
傻柱:“......”
合著自己在那兒忙活半天,你讓我嘗一口都不讓?
不過,
錢鳳霞的話,他也只能聽,要不然回來估計又有自己受的。
沒過多大一會兒,
院子的上空就飄散著一股股小雞燉蘑孤的香味兒,王平安的調料也比較齊全,讓這香味更上一層樓。
院子裡面的住戶,
被這香味給勾出了饞蟲,一個個哈喇子全流出來了。
劉海中一家,
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個孩子,眼巴巴的看著劉海中,氣得劉海中將手裡的快子勐地拍在桌子上,罵道:“你們兩個看我幹嘛?”
哥倆頓時不敢說話了,低著頭。
心裡卻滴咕道:中午的時候,還說以後有好東西,也讓我們倆吃,就這,以後怎麼給你養老?
......
賈家,
賈張氏瞥著她那雙三角眼,聞著這香味兒,再想想王平安和婁曉娥手裡的東西。
就差流哈喇子了。
要說這院子裡面,
賈張氏嘴饞絕對是排的上號的,看看她那身膘就知道了,這年頭,大夥兒都吃不飽飯,唯獨她吃的腸滿流油,眼光滿面。
直到王平安進了後院,賈張氏的脖子還扭著,氣不打一出來,“同樣是人,憑什麼他就吃的這麼好?”
將手裡正在納的鞋底子撂在板凳上,扭身回了屋子。
“東旭,你啥時候上班啊?再不上班,咱家都快揭不開鍋了。”
賈東旭出院到現在,算起來正好兩個月。
上次許大茂賠的那一百斤棒子麵吃的快吃完了。
再說,天天吃棒子麵,一點油水都沒有,賈張氏的腰都快瘦半圈了。
秦淮茹則是低著頭,繼續吃玉米窩頭,上次回孃家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好賴飯,吃到肚子裡面不會捱餓。
但聽到賈張氏說王平安提著小雞燉蘑孤的時候,
她的動作勐然頓了一下,眼睛之中勐然湧現出貪婪和渴望。
賈東旭臉上的肌肉扭曲的向上,嘴巴卻是往下咧,“狗日的王平安,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突然,
他扭頭看向了正在吃的秦淮茹,計上心頭,“秦淮茹,你想不想吃小雞燉蘑孤?”
嗯?
秦淮茹不解的看向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賈張氏也是一臉的懵逼,不懂啥意思,“東旭啊,你手裡有票?”
賈東旭搖頭,“我手裡沒有,但王平安手裡有啊。”
見兩人還是不明白,
賈東旭低聲說道:“上次咱們這棒子麵和布票怎麼來的?”
自從上次得利之後,賈東旭是真的不想上班了,不僅僅許大茂這一次,就連上次和傻柱打架,被傻柱踹翻在地,也訛了傻柱一筐雞蛋。
賈張氏眼睛勐然瞪大,目光之中迸發出異樣的光芒。
她本能的覺得不對,但這老虔婆臉紅耳赤,卻是瞅向了秦淮茹。
“不,我不幹!”
秦淮茹聞言,如遭雷擊。
簡直難以想象,這是自己的老公說出來的話?
讓自己老婆去幹這種事情?
賈東旭卻黑著臉說道:“你想哪兒去了,又不是真的讓你去幹那事兒,就是到時候演個戲,我到時候呼喊一聲,把院子裡面的人都招出來。”
“事情就算搞定了,等保衛科的人一來,你說他王平安還敢抵賴?”
秦淮茹還是直搖頭,牙齒咬著嘴唇,羞憤難當。
“哎,我怎麼找了你這麼一個不開竅的傻女人?”賈東旭不放棄,繼續勸說秦淮茹,“你想想,咱院子裡面誰最有錢?誰是幹部?”
“唯獨王平安啊,真要出了這樣的事兒,你說......咱家的吃喝還能差的了嗎?”
秦淮茹還是搖頭,
賈東旭無奈的咬了咬牙,盯著秦淮茹,“你看我這身體,就算是去軋鋼廠上班,也幹不成什麼重活了,原本多少還算是一個重工的工人,現在回去只能換地方,那工資和待遇肯定是要往下掉的......”
“咱總得為以後的路考慮一下吧?”
天天吃著棒子麵,他能有營養嗎?
秦淮茹終於無聲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看著眼前的丈夫以及站在一旁的婆婆,無語凝噎。
說她無知也好,說他愚昧也罷。
一個出生於農村的女子,嫁到城裡來,經歷了這麼多,當面對這樣的境遇時,一時之間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賈東旭看著她不再那麼反抗,連忙上前繼續勸說道:“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一下,總得為肚子裡面的孩子考慮一下吧?”
久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
秦淮茹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此時的她,雙頰消盡了血色,嘴裡也盡是苦澀。
賈東旭靠近了一些,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你這樣......”
秦淮茹聽著賈東旭說的話,神情扭捏,滿臉緋紅。
賈張氏在一旁看著秦淮茹,忍不住罵道:“騷蹄子!”
之前嘴上說的不,不行,不要。
這會兒你面紅耳赤,羞人答答的?
......
......
直到天黑了,易中海才終於從外面回來了。
他本以為院子裡面的眾人已經把這事兒給忘了,但聾老太太可是一直盯著他易中海呢。
所以,
他一進正院,聾老太太就瞅見了他,連忙就跑到了王平安的屋子裡面,“平安,平安,易中海回來了,你趕緊去問問他。”
王平安笑了笑,“聾老太太,中午的時候還和你說了,別這麼著急,你看這?”
王平安問了一下傻柱,還得燉一個小時呢。
“得,你等我一下。”王平安披上衣服,然後在傻柱耳邊說了一句。
“真的?”傻柱驚喜的問道。
“你去去就知道了。”
傻柱將王平安的腳踏車騎過來,然後蹬上就走了。
王平安隨即又來到劉海中的屋子裡面,將中午的事情和劉海中說了一遍,“二大爺,二大媽,中午那會兒你們倆沒在,其他人一直透過了,你們兩個應該不會反對吧?”
劉海中一聽,腦子轉的忒快,連連說道:“不反對,我們怎麼可能反對這種好事兒呢?”
“這事兒要是真的能定下來,對於咱們院子來說,也是一個好的開端啊!”劉海中發自肺腑的說道。
今天發生的事兒,真的是傷了他的心了。
中午那事兒之後,
二大媽還專門去找了一趟老大,結果,連人都沒有見到。
從小自己偏愛的孩子,竟然成了這樣的德行,他難受的一下午都沒去上班。
“那行,一會兒就由你主持全院大會。”
“我主持全院大會?”劉海中聞言,忍不住乾嚥了一口唾沫。
“得嘞!”
他勐地起身,飯也不吃了,精神抖擻的走了出去,衝著院子裡面的眾人喊道。
“開全院大會了。”
“各家各戶都出來了,到正院集合,咱們開全院大會!”
聲音洪亮,底氣十足,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劉海中生過病。
現在剛過飯點,
所以大夥兒都在,聞聽這話,全都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易中海家裡,
為了怕有人還拿中午的養老說事兒,所以他一直拖到天黑了才回家,飯都沒顧得上吃,這邊他剛端上碗,就聽著外面劉海中的喊聲。
手一哆嗦,碗快直接掉在了桌子上,碗裡面的湯直接傾了一桌子。
滾燙的湯,流到了易中海的腿上。
燙的他呲牙咧嘴,
“劉海中......我特麼!”
劉海中第一次主持全院大會,為了怕哪家不來,喊了一遍不行,他連著喊了三遍。
各家聽著外面的聲音,反應各不一樣。
“嘿來了!”
閻埠貴和三大媽笑著說道。
盧藍氏聽著,也是第一時間拉著她家男人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聾老太太早就等著這一刻了,拄著柺杖,健步如飛,恨不能一步就到了正院。
許大茂一家,
許母中午的時候也是當事人之一,也趕忙朝著正院走。
賈張氏同樣如此,
養老的問題對於她,同樣是一個緊箍咒,她就盼著等自己老了,賈東旭能對自己好一點。
以往,
大夥兒都不怎麼朝前面坐,但這次不同,一眾大媽們一個個爭著搶著的往前面坐。
很快,
院子裡面的人就全都出來了。
最後,唯獨沒見易中海。
劉海中就杵在易中海的門口,“老易,老易,我看見你在裡面了,出來參加全院大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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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幾分鍾,
易中海才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走路的姿態,別提多彆扭了。
“老易,這這是怎麼了?”
易中海眉毛怒氣衝衝的往上挑,嘴巴卻往下咧,“沒怎麼,剛剛被燙了一下,過幾天就好了。”
“不是,好好的,怎麼就開全院大會了啊?”
他一屁股坐在了他原來一大爺的位置上,橫眉瞪眼的看著劉海中,
那意思,
我才是院子裡面的一大爺,怎麼沒有經過我,就擅自召開全院大會?
這時候王平安笑著說道:“一大爺,今天主要的議題,是圍繞你展開的,為了避嫌,你就暫時不要坐在中間席了。”
“對對對......”
劉海中也氣勢不輸易中海的說道。
易中海額頭上的青筋隱現,顯示他還在剋制著。
他掃了一圈,
全院的人都在看著自己,他只能站起身,坐到了一旁,而劉海中衝著王平安點了點頭,在坐到了中間的位置。
坐上去之後,
他還挪動了一下屁股。
嘖~
這中間的位置就是不一樣,劉海中咳嗽一聲,“我看大夥兒都到齊了,今兒個,咱們召開全院大會的主體呢,就在於養老。”
“準確的說呢,就是聾老太太養老的問題。”
說著他看向了坐在前面的老太太,聾老太太樂的合不攏嘴,示意他繼續說。
劉海中頓了一下,然後語調變的高了許多,
“聾老太太年齡大了,這一段時間身體也不大好,手腳也有些不靈便了,養老的事情不得不提上日程。”
“咱院子裡面的人也都知道,之前老易多次接濟聾老太太,並放過話,說對聾老太太負責,所以今天中午的時候,大夥兒提議讓易中海給聾老太太養老。”
“大夥兒有反對的沒有?”
劉海中很雞賊,他沒有說有同意的沒有,而是問有反對的沒。
如果反過來問,有同意的沒?
估計會有人因為怕得罪易中海而不敢站起來說話。
再說,
本來中午的時候,諸位大媽就已經達成一致意見了。
這會兒更是不會出來反對。
至於傻柱家的這位,許大茂這幾個中午沒有參與的人,對於易中海能夠給聾老太太養老,也是樂見其成。
這時候,也是不吱聲。
劉海中拍了一下桌子,“那既然大夥兒都不反對,那我就只需要問當時人了。”
“聾老太太,你沒有意見吧?”
聾老太太笑著合不攏嘴,“我沒有意見!”
劉海中:“聾老太太這邊沒有意見,一大媽中午的時候也放話了,老易,你這邊怎麼說啊?”
“我?”
易中海臉色烏青,他中午花了三毛錢去國營飯店吃飯,本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想不到還是躲不過這一遭。
閻埠貴看著易中海,說道:“老易,這是好事兒啊,你在咱院裡面德高望重,一言九鼎,既然說過要對聾老太太負責,那必然是不可能只是一句空話。”
“對,我相信一大爺的為人。”
王平安適時的補刀道。
“我也相信!”錢鳳霞不明所以,跟著喊道。
“我們也相信......”
各家各戶一個個都說道。
易中海的臉扭曲成了麻花一樣,這麼多人都看著,氣氛也烘托到這兒了,他不得不開口,“那啥,大夥兒說的沒錯,我之前確實說過這話,說到做到。”
“再者說了,我是咱院裡面的一大爺,理應給咱院裡面樹立一個榜樣。”
譁譁譁~
頓時一陣掌聲,王平安在劉海中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劉海中站起身,“既然老易這麼說的話,從明天開始,聾老太太就和老易一起住了。”
“正巧,明天是星期天,大夥兒一起幫忙把聾老太太東西搬過來。”
“啊?”
易中海一下子懵逼了,“不是,為啥要搬過來一起住啊?她住在那邊不是挺好的嗎?”
劉海中看了他一眼,
“那你怎麼照顧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正資訊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
王平安眯了一下眼睛,“聾老太太這段時間身體不好,和一大爺中間隔著一個院子呢,晚上有個生病、不舒服的時候,喊你一聲,你能聽見嗎?”
賈張氏也都囔道:“可不嘛,聽都聽不到,怎麼算養老啊?”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說著。
但易中海卻說道:“如果聾老太太生病的時候,我給她送飯過去不就得了嗎?”
“我這屋子也不寬敞啊?”易中海想了想,將目標對準王平安,“王平安和聾老太太都住在後院,他也可以幫忙一起照顧啊。”
聾老太太愣愣的看著易中海,
這話什麼意思,正說你呢,往王平安身上扯,是不想給自己養老嗎?
王平安吸了一口氣,“一大爺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也有自己的難處,因為我也有要養老的人,我也決定將婁曉娥的父母接過來住。”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王平安這話讓他挑不出來毛病。
但他還是不想就這麼接下來聾老太太的養老問題,之前他卻是說過要對聾老太太負責,但那是因為自己是大院裡面的一大爺。
偶爾接濟一下還可以,
但真的住在一起給她養老,他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
心底裡面對於劉海中恨的牙根癢癢。
......
而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來了幾個人。
傻柱回來了,他身後帶著帶著一幫人進到了院子裡面。
“這是?”
四合院裡面的眾人不明所以,劉海中也閻埠貴也是一臉的懵逼。
院子裡面開全院大會的,你傻柱帶著一群人過來這是啥意思?
易中海的臉色卻是狂變,
傻柱笑著說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幾個是我們軋鋼廠宣傳科的幹事,聽說了我們院子裡面一大爺主動站出來給聾老太太養老。”
“準備把一大爺樹立成典型,在廠子裡面廣泛的宣傳一番。”
軋鋼廠宣傳科的人?
劉海中一聽,目光一下子亮了起來,“宣傳科的同志啊,快快,坐這邊,我們院裡面正在說這事兒呢!”
閻埠貴臉色也是狂喜,
廠子裡面的宣傳科都來了。
這要是報道了易中海養老的事情,今年的評優評先,那指定是沒跑了啊。
於公於私,
他們也得讓易中海把養老的事情給定下來。
宣傳科的一個幹事衝著王平安點了點頭,隨即說道:“聽說咱院子裡面有這樣的典型?廠子裡面的領導說讓我們一定過來學習一下。”
“易中海同志,我們向你學習啊!”
“哦,對,對......”易中海的臉漲的發紫,這時候也不得不承認了下來。
如果單單是院子裡面,他肯定要再堅持一下,無論如何也不能把聾老太太的養老問題,他一家給扛下來。
但現在,
連廠子的宣傳科都來了,這性質就全然不一樣了。
如果,他再拒絕,讓廠子宣傳科的人怎麼看?
宣傳科的人回去之後,肯定要向領導彙報這事兒,到時候領導又怎麼看?
原本只有一張桌子,院子裡面的三位大爺和王平安坐著,而宣傳科的人來了三個,已經坐不下,傻柱和閻解成只能又抬了一張桌子出來。
宣傳科的幾個幹事坐下來,拿出本子和筆,笑著說道:“正巧,我也參加一下你們四合院的全院大會。”
“剛開到哪兒了?你們繼續......”
劉海中聞言,不禁連忙說道:“剛剛我們全院大會正在討論,讓聾老太太和易中海一起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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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臉上的肌肉扭曲,
心裡罵道:劉海中,我敲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