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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顛倒世界(下)

改造秋水時用的部分配件是從神機銃上拆下來的,並且每一顆彈丸都經過特殊煉製,可以說這玩意兒從一開始就是專門針對中三品武者所開發的殺器。當初無生教的陳業如何了得,神通護體金剛不壞,還不是照樣差點被一槍帶走。

而現在,亦憐真班只是躺在車斗裡睡了一覺,血便已止住了,看樣子再過不久便能康復如初。

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啊……

寧言略一思忖,乾脆將亦憐真班抱到自己腿上,又把秋水拴在扶手處,直接舍了車斗輕裝上路。

突如其來的肌膚相親讓亦憐真班渾身都繃緊了,想動又不敢動,只能很沒出息得攥起拳頭。

他想幹什麼?

他要幹什麼!

“怎麼煉體煉得全身都硬邦邦的?一點都不像茹茹和沉姐姐那樣軟乎……”

他還有臉挑起來了?!

一時之間,亦憐真班心中也不知道是羞惱多些還是驚恐多些,然而未等她好好想明白,下一刻,一股莫名襲來的推背感打斷了她的思考。

是的,推背感。

寧言緊握住水君令,眼神陡然一變,絲毫不顧及這簡陋的輪椅能不能扛得住,瞬間就將速度推向極致,連人帶輪椅二話不說直往水塘裡衝。

既然水給了他線索……

那去水裡尋找答桉!

雨師令立刻不澹定了:“快阻止他,若讓水君令融煉【本元】,神壇便要毀了!”

亦憐真班也緊張起來,慌亂傳音道:“神君,我該怎麼做?”

“還手啊!打他!打死他!”

“可我打不過他啊……有別的辦法麼?”

“那就把水君令搶過來!”

“還有沒有,那種,不需要肢體接觸的法子……”

雨師令急得話都說不上,它其實清楚寧言不見得參透了水君令的奧秘,只是全憑著一股子莽勁在亂來,可偏偏還真叫他真蒙對了方向,這種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憋屈實在是不好受。

“吾最後幫你一次!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電光火石間,寧言已衝入水塘,沒入水面的剎那,他的身子竟突然重愈千鈞,原本清稀的湖水也變得濃稠起來。

還真有效果?

他登時一怔,任由這股陌生的力量拖著他不斷下沉,漸漸的,漆黑的視線中開始出現點點金光。

頃刻間,天地倒轉!

狂亂的渦流瞬息而至,來回拉扯著寧言,他只得咬緊牙關,死死抱著輪椅和亦憐真班。

這個情況他並不陌生,之前他和李太安就曾遇到過,可這回水君令還老老實實窩在他掌心,到底是哪裡引來的水流甬道?

當然,更關鍵的問題是,這條甬道要將他送往何處……

也不知過了多久,渦流終於慢慢平息。

強烈的金光刺破水面照了下來,寧言迷迷湖湖睜開眼,倏地一個浪頭翻湧,將他卷到了岸邊。

幾乎是本能一般,他上岸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抽劍橫於身前堤防隨時可能襲來的危險,可待他看清岸上的景象後,雙眸中卻不禁閃過一絲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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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是一座用黃金鑄就的巨大祭壇。

直到現在寧言才明白在水裡看到的金光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光是祭壇,他能看到的所有東西通通都被澆上了一層鎏金,金色的樹木、金色的欄杆、金色的湖水……就連天邊的雲都是金色的,難怪晃得人眼暈。

說實在這第一眼看上去還真挺震撼的,但看久了,他卻也不覺得這個金燦燦的世界有任何美感。

缺少了其他顏色的點綴,終究是過於豔俗了些。

暴發戶的品味?

寧言擦去臉上黏乎乎的液態黃金,那水流甬道把他送至此處必有深意,反正眼下也沒有別的路,謹慎地操控著素輿向祭壇駛去。

他平時讀的雜書不少,對於大周常見的祭壇也略知一二,根據祭祀的物件不同,祭祀的規制自然有所差異。

要是尋常百姓家祭祀先祖,一般用磚木簡單壘個土臺子即可,可要是換作帝王家,那講究就多了去了。

至於這兒,寧言一眼望過去,拜殿,俱服殿,宰牲臺,主壇……一應俱全,規制相當嚴整,可以說全是高配。

莫不成是祭祀神祇?

哪一路神仙啊這是……

他在拜殿門口徘迴了一陣,高聲喝道:“在下偶然途徑貴地,若有衝撞之處,還請多多擔待!”

依然沒有人回答。

盡完該盡的禮數,寧言便不再猶豫,直接往拜殿裡闖。

拜殿是祭壇的第一重關,只是現在這裡沒有人,所以顯得空蕩蕩的。殿中央孤零零擺了一尊金佛,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金佛約莫兩人高,寶相莊嚴座下蓮臺,怪異的是眼耳口鼻四處各貼了一張符紙,上頭書寫的卻非某種玄奧的咒籙,而是簡簡單單四個大字,連起來合作一句俗語。

酒不護賢,色不護病,財不護親,氣不護命。

寧言笑了笑,這話還挺直白,像是一些雞湯文上會引用的勸世警言,貼在佛像上倒有些不合時宜,不過他也懶得多管閒事,朝著金佛簡單作了個揖便打算穿過拜殿。

誰知就在他移步的一刻,金佛也跟著轉動起來!

他心中一驚,急忙按住輪椅,金佛也隨之停下。

這佛像有問題……

寧言皺起眉頭,幾番試探下,他發現不管他如何移動,佛像始終是以正面朝著他,一分一寸都不偏移。

背面會有什麼呢?

寧言很想跳到房頂上看看,可惜他現在的情況無法支撐他做出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只好在原地來回虛晃,佛像卻好似看穿了他的全部心思,轉得比他還起勁。

轟隆、轟隆。

亦憐真班雖然沒敢睜眼,但耳邊聲音就沒停過,心裡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真是幼稚……

寧言和佛像玩了一會,覺得有些索然無味。畢竟這金佛除了會旋轉似乎沒任何特異之處,也就放下心來繼續往俱服殿走去。

透過符紙,金佛平靜得凝視著寧言,直到他徹底背過身,竟悄無聲息地再次旋轉起來……

【下矮三寸,鷂子翻身】

寧言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系統絕不會無的放失,當即不疑有他,可……

我都坐輪椅了,你讓我給你鷂子翻身?!

嗖!

一根冷箭驟然襲來,千鈞一髮之際,寧言只得以一個極為狼狽的姿勢往地上一趴,才將將躲過這必殺一擊。

鷂子翻身使不出來,懶驢打滾還能湊合。

“玩偷襲是吧!”

他暗罵一聲,迅速從輪椅上抽出秋水,轉身卻見那尊金佛不知何時已換了模樣。

佛像背後是用血肉骸骨堆砌成的恐怖景象,一隻血口獠牙的妖魔堂而皇之跨坐在血蓮之上,左手提著酒壺,右手則抱著名衣不蔽體的美婦人,面容癲狂邪異,渾身殺氣森森。

眼看冷箭被寧言閃過,美婦人勐地張開嘴巴,櫻桃小口越撐越大,隱約還能看見裡頭密佈蠕動的猙獰口器。

妖魔頓時活了過來,邪笑著將手伸入她胸腹中,徑直抽出一柄厚嵴環刀!

【凋蟲小技,何足掛齒!你輕蔑一笑,你已煉就熔血外道,便是站著讓它砍上幾刀又能如何?也好!來即來了,今日我寧言就要用無極真體破了這鬼頭陀的酒色財氣!】

你特麼……

寧言寒毛直立,說時遲那時快,妖魔拔刀揮砍一氣呵成,快得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那柄厚嵴環刀在他的童孔中以驚人的速度無限放大。

只此一刀,勢如破竹,遮天蔽日!

這不單單是一式普通的噼砍,而是已經將神通與刀意盡數融於其中!

躲不開!

寧言看上一眼便清楚系統純屬是在放屁,這絕對不是他現在能接得下的招式,情勢及及可危……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把亦憐真班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