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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6章 王熙鳳的重大發現

馬尚德拿來筆墨,賈璉給賈珉寫了信,交給牛繼宗收好,於是就開始吃酒。

“唉,沒想到,我們幾家如今竟然到了這種地步,每每想來,就令人不勝喟嘆。”

“牛老弟不必感慨,家裡人到了北海,也未必不是一條出路,此時離開這是非之地,將來風平浪靜了,再回來就是。”

“璉二哥,你認為還會風平浪靜麼?你知道麼?羅大學士即將復出,候孝廉即將出任兵部右侍郎,石光珠即將出任禮部侍郎。還有那三家,如今成了太子的座上賓。哼,盡是些宵小之輩,竊據高位。做的盡是親者痛,仇者快之事。”

柳芳失去了往日的沉靜風度,喝了兩杯酒,言辭就激烈起來。

候孝廉,就是侯國公之孫,石光珠是繕國公之孫,這兩家一向跟三藩走的很近。

賈家兩國公,則跟北靜王水家走得比較安近。

至於柳芳所說的“那三家”,自然就是三藩了。

“是啊,那三家的心思,幾乎路人皆知,真不明白太子為何如此倚重他們,總有一天他會後悔的。我看到了那一天,還有誰會幫著他家?”

陳瑞文也是憤憤不平的。這話已經說得非常露骨了。

“昨日那李源已經找了我叔叔,勸他請乞骸骨。”

“請乞骸骨,世叔不是才四十多歲麼,正是年富力強之時……。”

“咳,不就是因為他力主核查各地新增的五十萬兵馬麼。只是一年多,就新增了五十萬兵馬,哪裡就那麼容易了?叔叔懷疑各地多是虛報冒領,騙取軍餉的,自然就擋了別人財路。”

牛繼宗的叔叔,也是兵部侍郎之一,看來,這次也沒逃過清洗。或許正是因為他被勸退,牛家才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失勢,下定了決心把後輩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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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喝了一陣,賈璉和賈薔就藉故告辭離去。

雖然以前府裡就被監視,但如今是非常時期,監視必定更加嚴密。或許今天跟牛繼宗等人見面,就被錦衣軍給監視了。

出了瓊林酒家,賈璉和賈薔就分開行走,賈璉在前,賈薔在後,過了一會兒,賈薔才跟了上去。

快到了賈薔的“陽關”門口,兩人才重新會和。

“有人跟蹤麼?”

“沒有。”

“牛繼宗他們幾個走了麼?”

“沒有,還在那裡吃酒呢。”

“行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璉二叔慢走。”

賈璉回到家裡,王熙鳳還在等著他。

“你明日到你叔叔家去一趟,給你嬸子傳個話。”

“傳什麼話?”

於是賈璉就把從周彤那裡聽到了,關於何佳林可能調離卜奎的話,說了一遍。

“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別管我是從哪裡知道的,只管去說了,即便不屬實,也沒有什麼妨礙。”

“哼,回來了倒是不錯,省的在那裡山高水遠的,倒是叫叔叔嬸子惦記著。”

你懂什麼?

賈璉想說王熙鳳兩句,又怕招來她更多刨根問底,就把話憋了回去。

“如今是非常時期,你做事要多加小心,千萬莫要做那犯法之事,免得叫人抓住了把柄。”

“我還能做什麼?如今的府裡,已經不同往日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即便我想做,也未必會有人願意幫我呢。”

王熙鳳說著,上炕躺下,再不理賈璉。

賈璉尋思一會兒,默默上炕,輾轉反側,也睡不著。

太子擱置了召回賈珉的動議,如今又要將何佳林免職,這個訊號,已經再明顯不過。

這就是對於賈家已經完全失去了信任。不僅如此,現在連王家也開始削弱了。

在賈王薛史四大家中,史家已經衰落,沒有什麼勢力。

薛家如今只剩下薛姨媽領著薛蟠和寶釵過活,更是早已沒落,力量幾乎可以忽略。

比較有實力的,就是賈家和王家。

目前太子的口袋越扎越緊,幾乎已經毫無顧忌了。

就連牛繼宗那幾家,也沒逃過。

季大學士告老還鄉,修同貴下獄,劉長風遠調江蘇,北靜王出巡外地,宮中兩大太監夏秉忠和裘世安被殺,賈雨村與賈家斷絕了往來。

就連皇上的話,如今也失去了作用。

好在珉四弟有遠見,家裡在北海還有個退路。否則,豈不是象牛繼宗那幾家一樣,還要託庇於別人門下?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王熙鳳又坐了起來。

“賈雨村那個白眼兒狼,如今看來,就是不理咱家了?”

“不理就不理吧,如此勢利之人,離他遠些也好。”

“不僅賈雨村,就連嬌杏都變了,往日裡每次來,恨不得長跪不起,如今竟然連咱們家遣去的人,都不見了。”

“叫人到她那裡做甚?”

“昨日她過生日,我叫單大良給送點兒禮物過去,往年也都是這樣的。沒曾想,連門兒都沒讓進,禮物也沒收。擺明了是從此不理咱家了。”

“算了,又何必跟他們生氣。他不要,倒是省了錢呢。”

“哼,盡是勢利眼。他們是不是以為咱家不行了,等將來珉四弟回來,我一定跟珉四弟好好說說,叫他廢了賈雨村這個白眼兒狼。”

“快別說這些了,賈雨村如今已經是順天府尹,珉四弟拿他也沒什麼辦法的。”

賈璉想就此遮掩過去,沒想到王熙鳳卻冷笑起來。

賈璉見她反常,也坐了起來。

“你為何如此發笑,莫非是有病了?”

“二爺,你才有病呢,你以為你們做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做了什麼事情?”

“先是把寶玉和姑娘們送到珉四弟那裡去了,薔哥兒到了北海又回來了,寶姑娘、林姑娘、妙玉會殺人放火了,在家呆了三天就匆匆離去,秦鍾押著船,都到了天津衛了,也不回家來看看他姐姐和父親,珉四弟一走幾年也不回來一趟,上回皇上叫他當宗人府副總管,他都不回來,若非他在北海做天一樣的大事,還會如此?”

“他不過是在那裡做些生意而已,又有什麼大事了?”

“哼,珉四弟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麼?他若是想賺錢,還有什麼地方比帝都和江南更好的地方?他不到這些地方做生意,卻跑到北海那冰天雪地裡去做生意了,你拿我當傻子糊弄呢。”

“他不是到了法國做生意去麼?”

“我們王家以前就是管那外國朝貢的,況且寶姑娘她們此次就是從法國回來的,也是從這邊走的,若是販運了什麼貨物回來,何不就在大德這裡就地賣了,還要千里迢迢地販運到北海去?到了那裡,還能比在這裡賺錢?”

“依你說,珉四弟在那裡做什麼?”

“我琢磨著,他是在那裡琢磨著造反呢。”

王熙鳳這麼一說,饒是賈璉上過戰陣,打過仗,也是唬得不清,急忙就去捂王熙鳳的嘴。

“我的姑奶奶,你可千萬不要胡說八道,要殺頭的。”

“只是在家裡說說,又沒有外人,你怕個什麼。”

要說這王熙鳳,想象力也真是夠強的。

賈珉想建國的事情,就連去過那裡的賈薔都沒有意識到,更何況賈璉呢。

雖然賈薔介紹過關於北海自治會的情況,賈璉也沒往這方面想過。

至於說賈珉造反之事,原來只是老祖宗跟他說過,若是皇家做的太過分了,就叫賈珉造反。

賈璉雖然現在也為太子的做法擔憂,卻也沒想到,將來真的會有造反那一天。

“即便是珉四弟想造反,又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他手下才幾個人,朝廷有多少兵馬?珉四弟是個聰明人,不會做這等傻事的。”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珉四弟每回做事,不都是出人意料?所以,你也不用輾轉反側的。便是珉四弟不造反,想必也是有辦法的。大不了,我們也都去投奔珉四弟。離開帝都這是非之地。”

“如此想就對了,以後切不可說珉四弟造反之事。”

“不說便不說。只是還有一件事情,你是否發現?”

“又有何事,莫非是又有誰要造反了?”

“不是造反,可也跟造反差不多。”

“究竟何事,如此嚴重?”

“你沒見到蓉哥兒媳婦有些異常麼?”

“她又有何異常?”

“前些年,她是不是一天總是悶悶不樂,唉聲嘆氣的?”

“倒是有些如此。”

“這幾年,她是不是每日裡笑容滿面,似乎心裡舒暢了很多,便是蓉哥兒胡鬧,她也全不在意?”

“這又如何?蓉哥兒媳婦賢惠,連老祖宗都異常喜歡她,哪裡又象你這個醋罈子,胭脂虎。”

“我跟你說正經的。每當別人議論起珉四弟的時候,她就顯得特別高興。別人都誇珉四弟,就她從來不在別人面前誇獎珉四弟。你不覺得反常麼?”

“這又有何反常?聽到珉四弟的訊息,你不是也高興麼?”

“我高興跟她高興是不一樣的。”

“都是高興,有何不同?”

“自然不同。寶珠和瑞珠,經常打聽珉四弟的訊息。還有,你不覺得賈研來的有些奇怪麼?”

賈研,就是秦可卿的兒子。按照賈府的輩分排行,這一輩是“石”字輩,所以就取名賈研。

“有何奇怪的?”

“她和蓉哥兒那麼些年沒有生養,怎麼如此就生養了?”

“此事關係重大,你可不要胡亂猜測。”

“我也不想猜測,可就是忍不住往這上面想,再看那賈研,就更忍不住往這上面想了。”

“賈研又怎麼了?”

“你就沒覺得,賈研的眉眼不像蓉哥兒,反倒很像另外一個人麼?”

“像誰?”

“珉四弟。”

賈璉又去捂王熙鳳的嘴。

“我的活祖宗,你可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快快歇息,再想下去,你就要癔症了。”

“其實,我也覺得不可能。”

王熙鳳嘟囔了一句,躺下睡覺。

賈璉吹滅了蠟燭,也躺下了。

躺在炕上睡不著,想著王熙鳳的話,又想想賈研的眉眼,覺得還真就有些像珉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