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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大戰將起

“曉蝶姐姐已經平安生產,祖母為其起名盛承安,取自《論語》學而篇,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憲哥兒已經開始啟蒙,宗哥兒和靜姐兒也已經學會喊人了,第一個學會的便是喊爹爹,全賴大嫂嫂天天教導。另外祖母讓我給您帶句話,家中一切安好,兄長切勿掛念,一切以皇命為先,西北寒冷,嫂嫂新為兄長縫製熊皮大氅,讓老趙一同帶去。”

看著新到的書信,盛長槐突然湧起了思鄉之情,嫡次子盛承宗,嫡長女盛靜萱出生沒幾天,盛長槐就不得不繼續前往秦風路,畢竟能讓他待到張大娘子生產,已經算是皇恩浩蕩了,在不出京,就真的是拿皇命不當一回事了。

盛明蘭這次來信,不單單說了顧家姑母送的那個女子的真面目如何,還透露了另外一個訊息。

盛長柏回京之後,和盛華蘭曾經往王家拜訪,希望勸說王太夫人和劉貴妃一家保持距離,免的將王家帶入歧途,但結果不理想。

不是王太夫人昏庸,相反而言,經過這麼長時間,往太夫人早都醒悟過來了,但是沒辦法,官家賜婚的聖旨已經下來了,王家嫡次子和劉貴妃姐夫的妹妹,親事是板上釘釘了,連成親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王家已經下不了車了。

王太夫人終於想明白了,盛長柏和盛華蘭去的時候,倒也沒有橫眉冷對,神色雖然不冷不澹,接受外孫和外孫女的大禮之後,就由王家舅母接待盛家姐弟。

那王家舅母在這個時候,到是出人意料和對待盛家姐弟非常和善,劇盛華蘭所說,按照王家舅母的說法,王太夫人已經將和盛家的仇怨放下,相比於王家滿門前途未卜,康大娘子一人便顯得無足重要的。

也是到這個時候,盛家人才知道,劉貴妃之所以千方百計的要和王家聯姻,全都是因為一個原因,王太夫人在康娘子去世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面,為了坑盛家一把,為劉貴妃出謀劃策,將秦太夫人拉上戰車,甚至於抬舉落魄的封家,都是王太夫人的手筆。

王太夫人現在也後悔不已,正是因為她的建議,讓劉貴妃覺得王太夫人是個女中豪傑,幾乎將其視為謀主。劉貴妃雖然沒怎麼讀過書,但在官家有意無意的提點下,也知道找一個能給自己出謀劃策的人物。

就連唐宗漢武,也得有才識過人的謀臣幫忙,才能立下萬世膜拜的豐功偉業。劉貴妃想要替兒子奪嫡,到也有自知之明,他們劉家從上往下,都不是玩腦子的。

而劉貴妃作為後宮嬪妃,沒法與外男接觸,王太夫人有誥命在身,加上劉貴妃給的牌子,隨時可以招進宮裡請教。

王太夫人有兩樣好,太師嫡妻,多年接觸官場人物,朝中諸相百官也都瞭解一二,可為劉貴妃答疑解惑,其二便是,除了和盛家這一次交鋒吃了大虧之外,在官卷之中從來沒吃過虧,在劉貴妃這樣的人眼裡,可算是了不得的人物。

當然,劉貴妃拉攏王太夫人,不是靠她出謀劃策奪嫡,而是希望能從王太夫人口裡知道哪個官員可以拉攏,哪個官員是太子死忠,那些人隔岸觀火,對於她就足夠了。至於更重要的事情,劉貴妃還是更加相信自己人,和盛長槐同科中舉的,有個禹州學子,和劉貴妃家裡是遠親,此人才是劉貴妃真正的謀主,只不過是外官,無法和劉貴妃多有接觸,所以劉貴妃需要像王太夫人,和秦太夫人這樣的人物為她答疑解惑。

王太夫人自作自受,等她醒悟已經沒法回頭了,所以只能為王家想一條後路。那就是參與奪嫡的事情,乃是她一人所為。盛長柏已經鹽政一事,算是入了太子門下,若一招事發,王家受到牽連,盛長柏還能啦王家舅舅和表弟表妹們一把,不至於讓王家滿門遭殃。

所以才有了王家舅母刻意交好盛長柏姐弟二人的結果。

不同於王家想要回頭而回不得,秦太夫人是徹底的把寶壓在了永王身上,在她的穿針引線之下,東昌侯府已經上了永王的戰車,沒辦法,官家演的太好了,民間已經有官家厭惡太子的傳言了,秦太夫人戲演的好,不代表她能分清楚什麼是戲,什麼是現實,東昌侯府太夫人和自家女兒如出一轍。

東昌侯又是個耳根子軟的,眼光見識又淺薄。眼看著太子因為頂撞官家,被官家責罰,禁足東宮,還真以為官家有易儲之心,所以才急不可耐的提前投靠過去。

“顧家大哥聽聞東昌侯府投靠劉貴妃的訊息,氣的吐了血,沒兩天就去了。顧廷燁已經襲爵,以寧遠侯的身份前往河北路監軍,兄長不必擔心,他臨走的時候,將屠二等親信留在汴京,護衛我們母子。見字如面,妹明蘭。”

盛長槐嘆了口氣,合上盛明蘭寫的書信。雖然顧廷煜病情愈發嚴重,但自己臨走的時候,聽說還能支撐一兩年,想不到竟然因為孃舅家的事情,心急如焚,導致病情加重,也是可惜。

“趙叔,朝中出了什麼事情,好端端,官家為何要將太子禁足。”

前來秦風路送信的,是和盛長槐感情最深的盛家僕從,從盛長槐在宥陽老家被接到揚州的時候,趙其方就已經算是盛長槐的人了,這些年年紀漸大,所以只是留在汴京管一些瑣事,平時負責和天海候送給盛長槐的那些老兵聯絡的就是他。

“這件事在汴京不算新聞,老兵們早就打聽清楚了,老奴知道侯爺定會詢問這些,所以才親自來秦風路送信。”

原來,鹽稅一桉,不知道有多少鹽商被抄家,官家無形中發了好大一筆財,再加上盛長槐之前那一場戰事,大宋河東軍多了一萬多匹戰馬,官家收回燕雲的心思愈發遮掩不住。

但光憑河東軍,即便是拿下燕雲,也不見得能守住,所以官家有意調永興軍精銳至河東,用大宋最能打的兩隻軍隊,分別從河東河北兩路進攻,河東軍進攻西京道,河北軍進攻南京道,趁遼國皇族與後族爭鬥不息,趁亂收回燕雲十六州,即便是無法竟全功,收回其中數州之地也是可以的。

至於永興西路的防衛,便由秦風路調兵接手,也就是盛長槐麾下的雄武軍,也會因此接受兵部的調整。

太子知道官家北攻西守的心思不是一日兩日了,但現在確實不是時候,還有,這件事情,外臣之中知道的都不在少數,北遼在大宋的探子多如牛毛,又豈能打聽不到這樣的訊息。

當然,大宋在北遼那邊也有大量的探子,之前一直是老耿在負責,所以太子知道北遼皇族和後族已經在大宋的兵峰之下有了和解之意,如果大宋真的攻打遼國,皇族和後族一定會擰成一股繩,齊心協力防衛大宋。

再有,西夏失去歲幣已經好幾年了,這兩年又被封鎖的物價飛漲,皇族對党項部落的統治力大不如前,如果宋遼開戰,西夏定然會如同餓狼一樣撲上來,趁著大宋西北空虛,狠狠的咬上一口。

所以太子建議官家,在登上幾年,等到木徵部徹底歸附之後,大宋不缺馬匹,編練新軍,若是大宋按兵不動,北遼皇族和後族一定會覺得大宋是虛張聲勢,自然會內鬥再起,按照北遼的發展,過幾年皇族和後族必然會有一家先發制人,等他們打到不可開交的時候,大宋編練的新軍精銳在一舉復燕,不必調北上,以致西北空缺。

太子說的有理有據,再加上沉國舅和禹州潛邸舊人再三附和,誰知竟然惹怒了官家,一氣之下,將太子禁足,又說沉國舅恃寵而驕,鄒大娘子葬禮用度多有僭越,有不臣之心,將其打入大牢。

這件事上,沉國舅倒也不冤,盛長槐身在秦風路,都從自家大娘子書信中知道了詳情。

鄒大娘子以前受過重傷,又被親妹妹下過毒,看似已經康復,實則內裡損失嚴重,在太子規勸官家的兩個月前,終於病入膏肓,沒兩天就亡故了。

沉國舅這輩子視鄒大娘子為一生摯愛,她的葬禮,當然要辦的越隆重越好,皇后念其救命之恩,又多加體恤,在官家面前求了恩典,讓其以王妃之禮下葬。

也是沉國舅湖塗,自以為得了官家許可,所有用度皆有超出,最要命的是,鄒大娘子的棺槨,用的是鄒家進獻的金絲楠木,這可是皇家專用的材質,沉國舅自以為得了官家許可,可以用王妃之禮,愛妻心切,所以就接受了這個建議。

可是他哪裡知道,所謂王妃之禮,並不包含金絲楠木這個器物。在這個年頭,能用金絲楠木作為棺槨的,只有皇帝、皇太后、皇后、皇貴妃、皇太子等聊聊數人,王妃用的乃是杉木,和宮中貴妃以下等嬪妃是一個等級。

也是那段時間事多,顧廷燁整頓鹽稅未歸,沉國舅又和文官沒什麼往來,和他親近的,僅有禹州舊人,都是軍中糙漢子,哪裡知道這玩意有什麼講究,太子作為東宮之主,雖然前往舅母靈前弔唁,但並不知道沉國舅用了金絲楠木給舅母做了棺槨。

等到鄒大娘子下葬之後,沉國舅聽聞太子被官家訓斥,跑到宮裡給太子搭腔,結果被官家在盛怒之下,將這件舊事給拉了出來。暴怒的官家,雖然明知道沉國舅並無不臣之心,但還是將其下獄,查辦其僭越之罪。

誰都知道,沉國舅乃是太子的親孃舅,太子最大,也是最忠誠的支持者,他被拿下治罪,再加上太子禁足,放在哪朝哪代,都像是廢黜太子的前兆,因此外朝中人以為官家要易儲的,並非僅僅東昌侯府一家,只不過在水落石出之前,別家都在觀望,如東昌侯府這提前眼巴巴投靠過去的,僅僅是少數。

“這世上,被表現所矇蔽的,果然是大多數人,官家這個心計,真是一天比一天厲害了。”

盛長槐心中默默的想道。官家此舉,他已經猜到是為何而發。

沉國舅是什麼人,跟了官家半輩子了,官家豈能不知,之所以這時候將沉國舅下獄,乃是因為他有執掌西郊大營的權利。

既然是要收復燕雲,哪怕調西軍過去,大宋精銳,除了西軍和河東河北的軍隊,還有佔據大宋兵力一半的禁軍,在這個時候,反對這時候收復燕雲的沉國舅,就不適合執掌西郊大營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層原因,沉國舅此人頭腦太直,他是軍中大將,太子和官家理念不否,父子之間爭吵,他一個手握重權的大將跟著幫腔,這叫疑心頗大的官家會如何著想,哪怕是要給太子一個警告,也得把他拿下。

“後來呢。”

盛長槐繼續問道。趙其方連忙給盛長槐回答道。

“後來,寧遠侯入宮請纓出鎮河北,官家欣喜之下,對寧遠侯讚歎有加,誇其忠心不二。寧遠侯藉機向官家求情,說軍中缺少大將,國舅雖然有僭越之罪,但並無不臣之心,也罪不至死,不如令其戴罪立功,前往河東作為先鋒。”

盛長槐點了點頭,不愧是顧廷燁,懂的投其所好,又摸準了官家的心理,並沒有處死沉國舅之心,畢竟他還要留著沉國舅扶保太子登基,作為太子的親孃舅,當然是太子最忠誠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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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即便是惱怒太子和他理念不同,但並沒有費太子之心,借坡下驢是必然的。

“官家同意了。”

趙其方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讓盛長槐有些摸不著頭腦,趙其方見狀,連忙解釋道。

“官家並無答應寧遠侯想要沉國舅作為先鋒的請求,但卻同意將他從大牢放出,以參將的身份前往河北軍中效力。”

盛長槐先是一愣,然後便馬上反應過來。

“咱們這個官家,疑心可真重啊,他這是怕沉國舅作為先鋒軍,出工不出力,打草驚蛇啊,讓伐遼之事無疾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