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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秦州變局

“侯爺,安撫使大人來給您彙報這段時間熙州產業園的進展了,人已經到了前廳了,衛大娘子讓我問您,是否留飯。”

在秦州,安撫使司的正使給副使來匯報工作,秦州知州衙門好像見怪不怪,已經習以為常了,這恐怕是大宋獨無僅有的官場特例了吧。

盛長槐雖然被貶為副使,卻在前不久又兼任了秦州的知州。

原因只有一個,如今的秦州,可和盛長槐當初匆忙赴任大有不同。在秦州工業園區,產出了各種各樣的讓本地人生活水平節節攀升的稀奇作坊。

不過在秦州,並不是叫作坊的名稱,而是叫做工廠,或者養殖場。

盛長槐之前在汴京和不是閒待著的,在英國公的牽線搭橋之下,汴京西北系勳貴,幾乎全都參與到盛長槐西部大開發的戰略之中,並非是英國公的號召力有多強,而是另有原因。

盛長槐為了吸引汴京勳貴來西北投資設廠,不惜拿出了《留侯手札》中記載的幾種配方,來換取汴京勳貴到西北設廠投資。

其中最有名的便是肥皂,玻璃這兩樣穿越者必備的發家致富良方。

說來可笑,盛長槐小時候研究了好久都沒研究出個若已然來,等到他拿到《留後手扎》的時候,自己已經不用為錢財擔憂。肥皂制作方法和玻璃燒製工藝上面都有記載,但是盛長槐此時的心態已經不同,不是當初那個啥都不懂的愣頭青了。

若僅僅是烈酒的蒸餾工藝,雖然別人眼饞,但盛家好歹是個侯爵,盛長槐當初又是太后寵臣,還是能守的住自己那點產業。

至於礦鹽提純之法,更是是太子合夥,盛長槐僅佔了少部分的份子,後來更是逐漸退出,換取了宥陽盛家大房成為鹽商,有著固定的鹽引,別人搶都搶不走。

肥皂倒也罷了,盛家不缺這一門生意,主要是玻璃,這玩意有多麼暴利,看現在的琉璃價格就知道了。

本來盛長槐是準備將來把肥皂生意送給幾個姐妹,作為她們的私房產業。但最後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忠勤侯府當初盛華蘭做不得主,交過去肯定會便宜了袁大朗和袁家妹妹,恐怕到時候盛華蘭連個渣都剩不下,連肥皂的配方工藝都不一定能保的住。

盛墨蘭嫁的是汴京數一數二豪富的永昌伯爵府,梁晗又是吳大娘子最疼愛的小兒子,說個不好聽的,爵位是別想了,產業什麼的將來也是不缺的。

而盛如蘭,他們兩口子,一個眼裡只有聖賢書,一個是王大娘子全包全攬養大的孩子,從小什麼事情都做不得主,管個家都難,還得靠老太太和王大娘子派去的親信幫產,兩口子都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前段時間還鬧出個笑話出來,盛長槐差點被自己這個妹妹給笑死了。

也是偶然的機會,盛長槐從祝元直口裡得知,自家這個五妹妹,不知道啥時候有了一個想法,估計也是在家閒的。也不知道聽誰說的,平江府的麻價格越來越貴,又從另外一個人口裡得知,臨安府的麻價格低廉,於是便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想要從臨安府收購麻,然後運送至平江府發賣。

若是簡簡單單的低收高賣,確實看上去是個賺錢的路子。

但是盛如蘭哪裡會做什麼生意,先不說這兩地都是有名的產麻之地,兩地離的本來就不遠,也就三百裡地,麻的價格又能差到哪裡去,即便是真有這種好事,這兩地的商戶豈能放過這個機會。

盛如蘭聽別人說平江府的麻價格越來越貴的時間,乃是麻類紡織產業消耗大於生產的時候,又離收穫麻類植物還有一段時間,或許還有商家的操控。

而聽說麻價格低廉的時候,是另外一個時間點,正是臨安府麻類植物豐收,供大於求,自然越來越低廉。

盛如蘭光考慮到一個價格,簡單計算了一下,扣除成本和運費,這裡面大有賺頭,於是就想到做這個買賣來賺上一筆,也好在祝元直面前能夠顯擺一回。

其實祝元直家境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也算是小地主出身,盛家嫡女出嫁,盛長槐,王大娘子,盛老太太不知道給盛如蘭陪嫁了多少,生活倒也是過的很滋潤。

可是盛如蘭自己不會管家,總覺得自己這個當家主母做的不夠好,比起姐姐妹妹來,差的遠了,就是想爭一口氣。為了大賺一筆,盛如蘭甚至還找盛明蘭借錢做生意。

到也不是賠了個傾家蕩產,剛好等同於盛明蘭借她的銀子。畢竟這玩意也不是什麼貴重物品,又耐得住存放,其實就是賠了個人工費和運費,再加上她收購的價格大於市場價,賣出的時候,為了及時止損,又低於市場價賣的。

前面說了,這兩地的都是產麻之地,離的又不是特別遠,價格自然差不了多少,一來一去,賠了個差價和成本,主要還是盛如蘭心太毒,一口想吃成個胖子,一次性收購發賣的量太大。

盛如蘭這一賠錢,倒是叫本地做麻生意的行商小賺一筆。

無他,這兩地的麻紡織產業,其實是和本地的麻產量掛鉤的。盛如蘭從臨安府收麻,運輸到平江府發賣,量又大,短時間造成了臨安府的麻類價格上升,平江府的麻類價格下降。

在這種情況下,平江府和臨安府做行商的,反其道而行之,相當於把盛如蘭從臨安府收購的麻,從平江府運回了臨安府。

好在盛如蘭還知道她是官卷,做商賈之事會影響祝元直的聲譽,傳出去不好聽,這也是多虧的當年王大娘子看不起宥陽老家盛家大房商賈出身,盛如蘭一直記憶猶新。

所以外人不知道這個讓兩府小行商小賺一筆的冤大頭,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大商家盛長松的堂妹,要不然盛家可真是丟大人了。

盛如蘭賠了錢,還不知道自己是為啥賠的,還跑回去找老太太告狀,覺得是下人們誆騙了她,想找老太太給他做主,恰好盛長槐已經把老太太接到了侯府,老太太聽到這個事情,不知樂成啥樣了,中午還多吃了一碗飯。

其實盛明蘭也沒借多少銀子給盛如蘭,不是她小氣,而是覺得盛如蘭沒什麼大事,還以為她看上了哪個莊子,畢竟之前就聽老太太說過,盛如蘭不善打理家業,還是多多買田置地的穩妥,盛如蘭之前也在打聽這些訊息。

所以僅借了五千兩銀子給她,盛如蘭還以為盛明蘭手頭緊張,所以也沒多借,又想著辦成了事叫盛明蘭大吃一驚,要不然,早都給盛明蘭攔下了。

五千兩銀子,對於盛家不算什麼,主要是盛長槐聽老太太說的時候,笑的太肆意了些,把盛如蘭惹的又羞又怒,在老太太的呵斥下,答應替盛如蘭出了這筆銀子平賬,才把盛如蘭給安撫下去。

即便是如此,盛如蘭都足有一個月沒去西平侯府,也是沒臉見人了。

除了這三姐妹,剩下的只有盛明蘭了,盛明蘭算是盛家姐妹中最有錢的了,陪嫁本來就是十分豐厚,老太太的家底,大部分都給了她,嫁的又是顧廷燁這個拿銀子不當錢的,光人家祖父留下的鹽莊,就夠顧廷燁揮霍一輩子了,自然不缺來錢之路。

所以這肥皂配方工藝,盛長槐一直沒想過怎麼處理。

至於玻璃製造工藝,這玩意太過於暴利,盛長槐要是做這個生意,初期或許能掙大錢,等到玻璃產量慢慢提高,逐漸推入市場,價格降低的時候,得罪的人恐怕就多了,若是不降價,一直採取飢餓營銷,盛家恐怕會富可敵國,到時候恐怕連官家都會眼紅,沉萬三後來什麼下場,恐怕盛長槐就會是什麼下場,別看他是個實權侯爵。

但若是拿這兩個作為資本,和汴京勳貴合夥,只佔部分份子,大家都知道這玩意的成本,自然不會賣出什麼匪夷所思的價格,初期可以定價稍微貴一點,但後面價格也不會大跳水,還在別人的承受範圍之內,不至於花了傳家寶的價錢,買了一隻吃飯的碗,初期能買的起的都是大家族,提前享用,面子錢也值回來了,自然不會因此記恨造這玩意的。

而盛長槐的做法是,將這兩個配方和工藝,作為秦盛商行的生意,吸引汴京勳貴投入資金和人力,入股秦盛商行,有這些人的資金和他們家的商隊,秦州所產之物,幾乎可以賣到大宋的任意一個角落。

秦州現在除了肥皂作坊和玻璃工廠之外,還開設了好多個工廠,有秦盛商行的,也有各家勳貴自己開辦的作坊。

首先便是各種皮製品,背靠著吐蕃諸部,秦盛商行能收到大量的皮毛,皮衣皮帽,甚至是皮鞋,成為了秦州另一個特產,也是最大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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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盛長槐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建好了幾個鍊鋼廠,以及背靠鍊鋼廠的各種作坊,打造的器具,出了供應軍中之外,比如包鐵的馬車,也都隨著各家商隊銷售到大宋各地。

從草原上收購的肉類,在秦州風乾,又給大宋百姓餐桌上增加的肉食。

當然,盛長槐也不會光靠吐蕃諸部收購的那些,本地養殖廠也辦的如火如荼,閹割後的豬,沒有了之前的騷味,軍中肉食,幾乎不用從民間採買了,這是秦風路廂軍的在負責的,現在的秦風路廂軍,可不是什麼賊配軍了,而是人人羨慕的工人,飼養員什麼的。

盛長槐弄這些,其實還是為了秦州的自給自足,無論是什麼產業,秦風路安撫使司都是佔據了很大一部分的份額。

有了這些收入,安撫司才能夠開辦更多的水泥廠,建造一個又一個的塢堡,加固城防,將大宋的實際控制範圍,一直往前推,甚至在短時間之內,將在熙州州府城牆擴建,無論是西夏還是吐蕃,要想攻略熙州,那得自己準備一副好牙齒。

至於王韶今天來找盛長槐談論的熙州產業園,乃是另外一個生意,那就是羊毛。熙州畢竟是邊地,哪怕是安撫司治所所在,想要吸引大宋百姓遷入,必須得有能夠養活他們的能力。

除了分配田地之外,盛長槐拿出了自己準備已久的大殺器。這才是他吸引汴京勳貴的最大目的,無論是錢財,還是人力,給盛長槐時間,都能夠解決。

但唯獨解決不了的,就是大量的紡織工人,西北這邊紡織業落後,熟練的紡織工人,大多都是南方人,除了這些勳貴,誰能讓這些生活比普通農民滋潤的工人們不遠萬里,來到這個隨時有可能被遊牧民族入侵的邊地呢。

而且,紡織產業背後的東家,大多都是和大宋勳貴有關,搞不好大多數都是這些人的家奴,無論是死契活契,都得這些人放人。

盛長槐讓出利益,哪怕是為了其他生意,對羊毛紡織不看好,他們也得配合盛長槐,將自家的紡織工人從南方遷一部分過來,再加上盛長柏在本地招募的人工,足夠在短時間之內形成規模。

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為利去,等到他們看到了這裡面的收益,到時候不用盛長槐要求,恐怕大宋其他有門路的大家族,都會在西北設立紡織廠。

而盛長槐這樣做最大的目的,就是想把大宋有影響的家族綁到西進戰略之中。

無他,想要羊毛,從草原上收購,哪裡比得上自家養殖掙錢,最好是自家有個草場,就和汴京勳貴在南方組建桑園,種植麻類作物是一個道理。

北遼勢大,哪怕拿回燕雲,也不見得能拿下草原,想比之下,吐蕃諸部分裂,西夏被封鎖好幾年,可不就是軟柿子嗎。盛長槐確信,只要大宋大部分大家族和勳貴齊心協力要辦成這件事,自然會下成本扶植西軍,為大宋開疆擴土,為各家拿下草原草場,滅掉西夏,恐怕也不是想想而已。

這也是為何王韶堂堂安撫使,會向自己的副職匯報工作。王韶也算是想明白了,相比於他的目標,收回幾州之地,盛長槐的野心比他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