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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裝病的太后

“西平侯,對於哀家的身體並非是懿旨中說的那樣病重,你好像一點都不奇怪。”

現在的國舅爺是沉從興,但實際上汴京人若要提起國舅爺這個稱號,不加任何姓氏的話,一定說的不是沉從興,提起沉從興,大家還是習慣用威北侯來稱呼。

如今的汴京,被人稱為國舅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劉貴妃的弟弟,壽亭侯劉彥昌,不過劉彥昌這個國舅有些名不符其實,僅有少數巴結劉家姐弟的人會這樣稱呼。

如果一個汴京百姓,和旁人說起國舅怎麼怎麼的,那必然說的是已經成為國舅快四十年的曹國舅,一度被盛長槐稱之為仙長的人物。

說起來,曹國舅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身為國舅,拒絕了先帝對他封賞的爵位,更喜歡被人稱之為真人,這個時空的曹國舅比原時空的曹國舅更加痴迷於道家,在當今官家登基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兒子,之前倒是娶了一個,沒多久就鬱鬱而終。

這個其實很能理解,一個千嬌百媚,千挑萬選出來的國舅夫人,嫁過去之後,發現自己的丈夫對於男女之事一點都沒有興趣,而是整日裡和一幫道士恨不得睡在一起,恐怕心裡會犯滴咕,自己這個丈夫莫非有什麼不得了的癖好,或者以為是自家哪方面不夠好,再加上當朝皇后一直怪罪她沒給曹家誕下子嗣,懷疑她沒有生育能力,還不給丈夫納妾,種種壓力再加上閒言碎語,心情能好才怪。

不過曹國舅的好日子,在兩年前太后放權之後,無所事事,全方位無死角的逼婚,逼曹國舅給曹家嫡支留下血脈。不得不說,道家清心寡慾的修煉其實還是有好處的,尤其是這個年頭真正的真人不在少數,對於曹國舅這樣的人物求教自然不會敝帚自珍,曹國舅倒是身體抱養的不錯,今年也才剛剛五十歲而已的身體,這兩年太后確實有些成效,曹國舅兩年時間,已經給曹家留下了兩子一女,還有幾個妾室也即將臨盆。

太后這兩年帶皇三子,已經喜歡上了帶孩子這種生活,在大宋北伐之前,就時常來曹家給曹國舅帶孩子,沒辦法,曹國舅高標準的完成任務之後,太后也不好在逼他逼的太厲害,再者說了,她已經放權了,自家弟弟就不好在朝堂上擔任什麼重要職位了,那些不僅要的官職,對於曹家來說可有可無,即便曹國舅沒有任何實權,誰家也不敢小覷了曹家,曹國舅幾乎已經住在道觀裡面,好像是要把自己這兩年耽誤的修行給補上來一般。

官家也是知趣,知道太后現在的重心在哪裡,也是為了讓太后不出么蛾子,大手一揮,將連著的三棟宅子打通修繕之後一起賜給了曹國舅,一來是給太后示好,二來是向外朝表示他的孝順,這最後便是讓太后有事情做,免的又起了參與朝政之心,畢竟看太后的身體,在活個十幾年沒任何問題。

就連之前兩個月,太后幾乎住在了曹家,官家也絲毫不以為然,只是給曹府增派了守衛力量,至於有沒有其他目的,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二十幾天前,突然傳出太后突然病重,連床都下不了了,按照太醫的意思,現在太后的身體虛弱,不宜移動,而官家心裡恐怕也是害怕太后回到宮中,或者在回宮的路上出什麼意外,到時候搞不好會有流言說太后之死和他有關係,也就聽從太醫的意見,讓太后在曹家養病。

這段時間,由於過世繁忙,官家也不好在一旁侍疾,只能讓太子效勞。

今天已經是盛長槐回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來到曹府探望太后,畢竟他回京的理由就是太后的懿旨,想要在臨死之前在見一面自己這個十分看好的後輩。

此時,在曹家一間大院子的正房之內,僅有曹太后,曹國舅和盛長槐三人,而太后的貼身內官朱內官卻在外邊守著,不讓外人打擾到太后的清淨。

說起來,太后這個病也很奇怪,太醫說什麼病入膏肓,卻又不能大補,恐太后虛不勝補,而且,最忌諱吵鬧,除了太子和給太后看病的太醫時常探望,平日也沒人敢打擾太后,今日就更不例外了。

但是在盛長槐瞧來,現在的太后臉色確實看上去十分不好,甚至臉色有些蠟黃,確實有些病入膏肓的樣子,但看她端坐在椅子上,喝水說話可比盛家老太太還要正常。

聽見太后詢問,盛長槐苦笑了一聲,太后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太后的懿旨裡說是太后病重,想在臨死之前讓他在身旁伺候幾天,畢竟曹家子侄輩血緣親近的都是襁褓中的嬰兒,被封為靖王,過繼給先帝的皇三子年紀也太小,不懂什麼事情。

太后之前待盛長槐若子侄,想讓他在身旁伺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誰都知道,若論親疏遠近,除了曹國舅的子女,太后最親近的晚輩就是盛長槐了。

但是,太后派來傳旨的人,卻私下裡給盛長槐帶了一句太后的口諭,說什麼汴京最近不怎麼太平,讓盛長槐多帶點護衛來。本來盛長槐就不相信太后好端端的會病倒,以太后對盛家的恩情,老太太幾乎一兩個月都會進宮給太后解悶敘舊,大宋北伐之前老太太的信裡還曾提起太后身體健康,能吃能睡,性質起來之後,還叫張大娘子教她盛長槐從藍玉那裡要來的養生拳,倒也有模有樣的。

前後不過兩個月,太后怎麼可能會病入膏肓,雖然說現在的醫學沒後世發達,但如太后這等貴重的人物,太醫院自然有諸多太醫定期檢查,這可都是大宋有數的郎中,有什麼隱疾早就發現了。

盛長槐第一反應就和大宋百官百姓一樣,懷疑是不是官家又起了什麼么蛾子,後來聽說太后生病之前一個多月,都是住在曹家,也就排除了這個可能。

再加上傳旨之人私下裡帶過來的話,盛長槐自然能猜到,大機率是京中出現了什麼變故,太后以病重的名義招他回京,要不然好端端的提什麼護衛,這不就是赤裸裸的暗示他嗎。

“長槐不敢,只是看見太后身體康健,臣不知道有多高興。”

曹太后笑了笑,扭頭給一旁的曹國舅說了一句。

“兩年不見,西平侯也成了老油子了,知道岔開哀家的話題了,罷了,猜就猜出來了,哀家本來也沒想過能瞞過他。”

說完,再次瞧向盛長槐,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起來坐下吧。”

盛長槐欣然應允,起身坐在太后指的那把椅子上,面帶疑慮的看著太后,太后的臉色蠟黃,若不是行為舉止絲毫和正常無異,若她躺在床上,任誰都會認為太后已經病入膏肓了。

曹太后一看盛長槐的眼神,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心中頓時覺得有些欣慰,雖然兩年不見,盛長槐還是以前她看好的那個後輩,重情重義,自嘲的笑了笑。

“也不怕你笑話,當年哀家還是個妃子的時候,也曾和其他人一樣,希望先帝獨寵我一人,但哀家的姿色,當時在宮裡不算上乘,就想著能用胭脂水粉這些增色一些,但你也知道,曹家本是將門出身,哀家自小也不是當做大家閨秀教導的,哪裡懂這些,於是便叫我這不成器的弟弟幫忙找個擅長此道的來教哀家。”

說完之後,瞪了一眼曹國舅,曹國舅看到自家姐姐這個眼神,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這算是他不多的黑歷史之一,現在看樣子是要被自家姐姐給挖出來了,盛長槐看到太后姐弟如此,心中的八卦之魂頓時覺醒。

“我這弟弟自小就喜歡黃老之術,聽到我這個想法,你猜怎麼著,他確實也是下了苦功夫,但找的人卻不怎麼靠譜,哀家需要的是會用胭脂水粉打扮的大家,他可倒好,給哀家找了一個什麼女道士,等哀家費了大勁把這人弄到宮裡才發現,這哪裡是什麼畫眼描眉的大家,分明是江湖上喬裝打扮的把式,只不過這道家法門確實有些門道罷了。”

曹國舅老臉一紅,當時他聽自家姐姐說要他找一個能把自己變成什麼楊貴妃,趙飛燕那樣的人物,他一心求道,給想差了,正好有個道家小流派裡面,有一個他認識的女道士,擅長道家易容水,曹國舅覺得這個就是太后需要的人才,費了老鼻子勁,才勸說此人進宮當宮女,誰想到竟是個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曹太后看自家弟弟臉色有些不正常,也不在皆他老底了,而是看向盛長槐,繼續說道。

“雖然當初在宮裡沒用上,想不到這次卻起了效果,要不然,怎麼能叫別人覺得哀家確實得了急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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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長槐聽太後這樣說,心裡還是有些疑惑,脫口而出。

“可是,宮裡的太醫難道就瞧不出來娘娘的身體沒任何。

。”

話說到一半,盛長槐便戛然而止,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倒是湖塗了,太后當年當皇后當了快三十年,官家登基之後,宮裡的宮女和內侍倒是換了一大半,但是太醫院這種地方,短短幾年時間,哪裡能找到那麼多比當初的太醫更厲害的郎中,要知道,這年頭的郎中身份不高,能在太醫院當值,那可是光宗耀祖,幾乎大宋八成以上的名醫,都是在太醫院當值,以太后和官家幾十年的仁慈,太醫院和宮中內侍宮女一樣,不說全部對太后忠心不二,但是給太后看病的太醫,自然是太后的心腹。

恐怕官家後來派過來的,也應當是被太后給收買,甚至還是對太后感恩之人,他們哪怕明知道太后在裝病,恐怕也不會拆穿吧。

太后一看盛長槐的樣子,就知道他想差了。

“平日給哀家瞧病的,確實是哀家的親信,但太醫院的太醫們,一朝天子一朝臣,哀家哪裡敢輕信他們,只不過,既然官家叫太子替他侍疾,那麼來後來官家派來的太醫,自然是太子挑選的,估計太子馬上也快到了,具體的事情,就讓他和你說吧,說起來這次哀家裝病,太子算是同謀了。”

這就對了,盛長槐想起昨夜自家岳丈英國公給自己說的那翻話。

“當初河北路兵力不足,寧遠侯向京中求援,官家為了北伐順利,專門點名讓寧遠侯最熟悉的神策軍前往河北路支援,但是官家卻忽略了一件事,太子這兩年在軍中的親信,幾乎已經全部在河北和河東,而西郊大營那邊,除了神策軍因當初勤王救駕和的關係,算是太子唯一有可能指揮的動的軍隊,神策軍一去,西郊大營剩餘諸君,除非有虎符和官家御詔同時為證,要不然,京中哪怕發生天大的事情也不敢擅動,擅動有過無功,這是鐵律。”

按照英國公的猜測,本來在神策軍離京的時候,作為一個幾十年的老將,就已經發覺了京中的氣氛不對,有些風雨欲來的徵兆,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出太后病重,太子代替官家侍疾的訊息,汴京緊張的風氣突然消失不見。

英國公是什麼人,不但久經沙場,在朝中的政治嗅覺也是十分敏銳,馬上就得出了一個結論。之前應該是有人起了謀逆之心,恐怕已經快要發動了,若是太子暗中謀劃,侍疾並不會對他不利,而是有利於他。

太子出宮之後,汴京馬上恢復平靜,那自然不會是太子,官家就更不可能了,英國公已經把官家看的透透的了,那麼就十分明顯了,之間的舉動,是劉貴妃,也只有劉貴妃有這個能力了,在宮中禁衛和汴京防衛大半落入劉貴妃的親近之人手裡,太子的倚靠紛紛離京之時,這是劉貴妃她們千載難逢的機會。

而太子出宮侍疾,打亂了劉貴妃她們的計劃,她們若是想謀逆成功,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太子和官家同時被他們控制才行,要不然,太子一旦離京,就能將自己的親信召集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