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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徑出棘陽向洛陽

“縣宰,好像又是縣衙方向,怎麼辦!”捕頭閻奉、李秩兩個,心中方寸大亂,雙雙扭過頭,向縣宰岑彭詢問對策。

“鎮定,這是馬子張的圈套!”縣宰岑彭的鼻子,險些沒有氣歪,抬起手,賞了閻奉和李秩兩個每人一記大耳光,“讓他燒,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賊人居然又來這招!居然又想亂他方寸,然後渾水摸魚。昨天後半夜,岑彭早已調查清楚,席捲了小半個縣衙門的大火,乃是馬三娘所放。圖的是擾亂他的心神,讓他沒辦法集中精力追殺馬子張。而這次,縣衙再度火起,肯定馬三娘故技重施,試圖讓自己主動離開城門,讓馬氏兄妹二人趁機逃之夭夭。

“讓他燒!燒完了再蓋新的!”想通此節,岑彭跺了跺腳,再度高聲補充。賊人故技重施,自己焉能上當?昨夜大火後,自己已將母親轉移至別處,這縣衙不過是空殼一座,燒掉又能如何?再建一座新的,所費也不過是一堆磚頭木材,幾百號苦力而已。

“對!讓他燒,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縣尉任光雖然心裡同情馬氏兄妹的遭遇,表面上,卻絕對跟岑彭保持一致,“縣衙燒沒了,再蓋便是,只要抓住馬家兄妹,將他二人腦袋砍下來,我看他們能不能再長出一顆!”

可岑彭、任光兩個不急,縣尉陰宣卻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昨夜那場大火,燒掉了縣衙左側的數座豪宅和左側小半個縣衙,而他陰宣的府邸恰恰在縣衙右邊,毫髮無損。剛才他心中還為此好生得意,卻沒想到,催命的火神爺又來了,而這次,十有八九是要換個方向!

想到家裡的金銀細軟和剛剛娶過門的第十二房小妾,陰宣如何還能鎮定得下來?當即,大步走到岑彭面前,彎下腰說道:“縣宰英明,這,這肯定是鳳凰山賊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咱們一定要堅守城門,就算抓不到他,困也能把他困死。但,但是,賊人既然在縣衙附近出沒,說不定還有別的圖謀。屬下,屬下懇請大人准許屬下帶人前去查探一番,或許可以發現他們的蛛絲馬跡!”

“嗯,嗯?呵呵,呵呵,呵呵呵,”岑彭一聽,感覺有幾分道理,正欲應允,看見陰宣滿臉焦灼,心念一動,馬上明白了此人肚子裡的彎彎繞,於是,撇起嘴,連聲冷笑。直笑的陰宣背脊發寒,兩腿發軟,頭低得幾乎觸到了地上。

“縣宰,衙門裡不少弟兄,家都在那條街上。”任光看得心裡好生不忍,也向前挪了一步,用極低的聲音提醒。

聞聽此言,縣宰岑彭立刻意識到,自己根基尚淺,眼下不應該樹敵太多。於是,僵硬地點點頭,冷冷說道:“既然如此,陰縣丞你去可以縣衙附近照看一二。但是,不要帶兵走,只帶你自己的家丁回去就行了。”

“是。”陰宣聽到岑彭這樣說,知道自己的心思已被窺破,滿臉慚色,不敢抬頭,向後微一招手,帶著幾名家丁匆匆離去。

“哼!”望著陰宣匆匆遠去的背影,岑彭冷笑著搖頭。

什麼時候都只顧著自家拿一畝三分地?這群棘陽的地頭蛇,吃得再胖今後能有什麼出息?也無怪乎,被一個區區馬子張,就折騰得個個夜不能寐。

正不屑地想著,忽然間,城內的街道上,又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的的,的的,的的的……”嚇得城門口的百姓紛紛側頭,人人兩個戰戰,面無血色。

“誰,不要靠近城門!”岑彭雙目圓睜,再度擎弓在手,厲聲斷喝。

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騎著匹不知道從哪偷來的駑馬,呼嘯而至。雖因為距離遠的緣故,看不清此人的面容,但其身上的血跡,還有縈繞不去的殺氣,卻與昨日的馬武,幾乎別無二致。

“馬子張,他是馬子張,放箭,快放箭!”捕頭閻奉嚇得魂飛天外,不待岑彭下令,扯開嗓子大聲驚呼。

是馬武,絕對是馬武。除了他,沒人敢在棘陽縣城內如此囂張。除了他,沒人敢單槍匹馬,直衝數千武裝到牙齒的郡兵!

眾郡兵,原本在昨天就已經被馬武殺得有些膽寒。聽到閻奉的叫喊,哪裡顧得上在仔細分辨真偽,紛紛彎弓搭箭,朝著來人迎頭射去。轉眼間,就令七十步外的街道和接到兩側,落滿了白花花的鵰翎。

“啊,老天爺哎!”

“馬子張來了,馬子張來長官老爺算賬了!”

“哎呀,我的腳,別拽我的腳!”

“跑啊,快跑啊,刀箭無眼!”

“逃啊,命要緊……”

正堵在城門口的百姓,哪裡見過如此陣仗?當即嚇得一個個魂飛魄散,丟下扁擔、籮筐,雞公車,沿著城牆根兒四散奔逃。

而那馬武,面對從天而降的箭雨,卻毫無懼色。不慌不忙地從背後扯下染血的披風,凌空一卷,剎那間,就將射向自己的羽箭全都卷得倒飛了出去,不見蹤影。緊跟著,又舉起右手,用食指朝著岑彭的面門點了點,大拇指急轉而下。冷笑一聲,掉頭便走。

“追!”李秩見對方居然敢侮辱岑彭,簡直比自己受了侮辱還憤怒。舉起環手刀大喝了一聲,帶著數百郡兵一擁而上。

“追!”鋪頭閻奉不肯讓馬屁全被李秩一個人全拍了,也帶領數百弟兄,放慢了速度緊隨其後。反正自己這邊人多,而那馬子張又有傷在身,即便絕地反撲,自己憑著千餘名郡兵,也足以活活將其累死。

然而,受到了敵人當面侮辱的縣宰岑彭,卻絲毫沒有動怒。略一皺眉,將手抬起來,高高地舉過了頭頂,“不要再追了,有李、閻兩位捕頭和他們算帶的郡兵,已經足夠了,其餘人,隨我繼續死守城門。”

“啊!”正要起身去捉拿馬武的郡兵將領們愣了愣,遲疑著停住了腳步。其他失去了立功機會士卒們,也茫然回過頭。眾人一起看著縣宰大人,不明白他好端端地為何放著馬武不去抓,卻偏偏跟一個城門洞子較上了勁兒!

只有縣尉任光,智力勉強能跟岑彭比肩。笑了笑,朝後者輕輕拱手,“縣宰英明,那人雖然穿著馬武的衣服,但身形卻跟馬武相距甚遠,肯定是他人假扮,想要調虎離山。”

“嗯,連環計而已!”岑彭撇了撇嘴,滿臉不屑。這麼多手下裡頭,居然還能找到一個機靈點兒的,也真不容易,“伯卿所言甚是。那人的確不是馬武,不過,既然有人假扮成他,那必然也是鳳凰山的賊寇,因此,本官便沒有攔著閻、李兩位捕頭帶人去追。”

“縣宰不愧為天子門生,果然目光如炬!”任光又行了禮,滿臉心悅誠服。

岑彭雖然知道對方是在故意捧自己的場,但心裡依舊覺得非常受用,抬起手,捋了下根本沒長出來的鬍鬚,翹著頭補充,“目光如炬就算了,本官昨天也沒想到區區山賊,居然還懂得圍魏救趙之計,差點兒被他耍了個灰頭土臉!不過,本官今天倒是要看看,那馬子張還能再玩出什麼新鮮花樣來!”

“縣宰英明!”

“縣宰威武!”

“縣宰……”

四下裡,剎那間馬屁如潮。所有留下來的郡兵將士和地方官員,都對智勇雙全的縣宰岑彭,佩服得五體投地。

正拍得興高采烈之際,忽然間,對面的街道上,又傳來一串冷笑,“哈哈哈,哈哈哈,威武,的確威武。不敢跟馬某對面而戰,卻用陰謀詭計害人。哈哈,哈哈哈,狗屁的天子門生。天子的臉,早就被你岑君然丟光了!”

“啊!”城門口的官兵們心中俱是一驚,馬屁聲嘎然而止!

放眼望去,只見空空蕩蕩的街道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了一匹高頭大馬。馬背上,有個身高九尺,虎背熊腰蒙面壯漢,扛著把門板寬窄的大刀,衝著城門口大聲冷笑。而此人的身前,卻伏著一名乾瘦的老婦,花發垂地,昏迷不醒。

“馬武,你,你想幹什麼?你,是英雄豪傑,就把俺娘放下!挾持,挾持別人家眷,算,算什麼好漢?!”縣宰岑彭渾身的血液,瞬間凝結冰。抬起蒼白的手指,指著蒙面壯漢,兩腿不停地顫抖。

虎背熊腰的漢子是不是馬武,尚且存疑。但馬背前橫著的那個老婦,他卻無比的熟悉。正是含辛茹苦,供他讀書,供他練武,教他做人的老孃。這輩子,他可以放棄一切,卻唯一不敢辜負的人!

“英雄豪傑?岑君然,你也配提這四個字?”馬背上,蒙面壯漢把刀舉在手裡,衝著城門遙遙而指,“你假借招安為名,騙馬某下山之時,可想過自己是個英雄豪傑?你昨日以數千郡兵圍殺我鳳凰山三十五兄弟之時,可曾想過,自己是不是英雄豪傑?如今,你老孃被馬某捉了,你卻又突然想起這四個字來!我呸!老子不做英雄了,老子今天,就要拿你老孃給弟兄們殉葬!”

說罷,鋼刀舉起,朝著老婦脖頸作勢欲砍。把個岑彭嚇得魂飛天外,慘叫一聲,丟下角弓和羽箭,策馬直撲對方,“別殺,別殺我娘,有種來殺我!”

“我偏要殺,我今天必須拿她給弟兄們陪葬!”也是被岑彭算計得狠了,蒙面漢子淒厲地大吼,一撥馬頭,轉身朝城內狂奔。

“放下,把我老孃放下。馬武,我讓你走,讓你走!”岑彭疼得心如刀割,聲音顫抖,兩眼一片模糊。唯獨還保持清醒的,就是他的雙腿,不停地磕打著坐騎,追著蒙面人的背影絕不放棄。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保護縣宰,殺馬武,奪回老夫人!”縣尉任光怕岑彭慌亂之下吃虧,趕緊大叫一聲,揮舞著鐵鐧快步跟上!

兩個當官的大人都去追殺馬武了,城門口的郡兵們還有什麼可猶豫的?不再去管城牆根兒下,還有多少老百姓嚇得半死不活,上馬的上馬,徒步的徒步,尾隨著岑彭和任光的背影如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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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東城門,就四敞大開,再無任何阻攔。躲在遠處的城牆根下,雙手抱著腦袋瑟瑟發抖的百姓們,忽然看到了更好的逃命機會,頓時,一個個喜出望外。站起身,邁開雙腿,潮水般撲向城門口,潮水般,從棘陽縣的東城門噴湧而出。

“快走!”計已得逞,嚴光大喜,拉著劉秀、鄧奉和朱祐,從靠近城門處一戶店鋪的屋簷下跳起來,混入人流中,拔腿逃出城外。

“我,我哥還,還在裡邊……”劉秀一邊跑,一邊轉臉看向自家身後。生怕扮成黑衣人的劉縯和扮成老婦人的馬三娘出了閃失,被落入縣宰岑彭之手。

“放心吧,我叔,有馮大哥,劉大哥他們在。”鄧奉狠狠扯了他一把,大聲提醒,“咱們留下,只會拖他們的後腿。不如先跑得遠遠的,先抵達匯合地點藏起來,然後再想辦法探聽動靜!”

“嗯,嗯!”劉秀被他拉了一個踉蹌,強壓住心中的不安,繼續撒腿狂奔。

四個半大小子,都練過武,無論速度和耐力,都遠超常人。只用了大約兩炷香時間,就把棘陽縣城甩得不見了蹤影。然後稍稍放慢腳步,在距離縣城東門口大約有七八裡的地方,一處廢棄依舊的破熱水棚子附近,陸續停了下來。

茶棚子裡,既沒有做生意的夥計和掌櫃,沒有任何旅客。只有三三兩兩的蒿子,從青石板縫隙裡鑽出來,在秋風中瑟瑟發抖。

“應該就是這裡了,馬三娘算是半個當地人,她說的地方沒錯!”小胖子朱祐早已經筋疲力盡,像只球一般滾過去,坐在一個破破爛爛的石頭墩子上,不停地喘氣。

“是這裡,放鶴亭。當年應該也曾經熱鬧過!”嚴光抬起頭,在斑駁的牌匾上掃了幾眼,嘆息著道。

棘陽交通便利,物產豐富,原本是個膏腴之地。然而,自打皇帝陛下力推新政之後,民生就每況愈下。在城內城外做生意的人,消失了一大半兒。曾經供遠客臨時休息並且供讀書人觀賞風景的放鶴亭,也徹底荒廢,只剩下柱子和房簷上的斑駁的彩漆,隱約追憶著此地曾經的繁華。

“唉!”劉秀,鄧奉兩個互相攙扶著走進亭子,像兩個大人般陪著嚴光嘆氣。

有道是,行萬里路,如讀萬卷書。此地距離他們的家鄉雖然才幾百裡,但幾百裡路走下來,卻令他們的眼界和閱歷,都比以往提高了甚多。兩顆年青的心臟,也加速開始成熟。

唯有朱祐,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惆悵。剛剛坐在石頭墩子上把氣兒喘均勻,就一臉陶醉地說道,“三娘人長得漂亮,即便換上老年人的衣服,那身段也好到沒的挑。可笑那岑彭,居然連少女和老嫗的身材都分辯不出來,一見到衣服,就喊上了娘!”

“沒想到你還好這口,越老你越喜歡是吧?”剛剛死裡逃生,嚴光也不想繼續長吁短嘆,振作精神,笑著打趣道:“那你得感謝劉秀,要不是他讓馬三娘第二次去放火的時候,順便偷出岑彭他娘的衣服換上,你可沒這福分看到五十年後的馬三娘。”

“不是感謝,是跪下求。求劉秀給你做媒人!”畢竟才十四五歲,鄧奉的注意力也迅速轉移,扭過頭,衝著朱祐擠眉弄眼。

“鹽巴虎,燈下黑,信不信我扯爛你倆的舌頭……”朱祐頓時被說得滿臉通紅,跳起來,揮拳便打。

嚴光和鄧奉挺身迎戰,以二對一,絲毫不落下風。正打得熱鬧之時,卻聽見劉秀低聲道,“別鬧了,留著點兒體力。一會兒咱們分成兩波,一波在這裡等,一波回去,跟我接應一下我哥!”

“好!”知道劉秀與劉縯兄弟情深,嚴光、鄧奉和朱祐三人齊齊停手,“按時間推算,他們也該來了!否則……”

“別說了!”劉秀猛地一皺眉,大聲打斷。隨即,又煩躁不安地走了兩圈,轉過身,非常認真地向三名同伴詢問,“各位,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我哥落到岑彭手裡,需要殺官造反,才能救他,你們三個,跟不跟著?”

“當然!”鄧奉想都不想,大聲回應,“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

“我自幼就住在你家,你們哥倆出了事情,官府怎麼可能放過我?”朱祐難得認真了一回,笑了笑,輕輕點頭。

只有嚴光反應最慢,只見他,到背著手,圍著招鶴亭轉起了圈子。直到把劉秀等人轉得腦袋都開始發暈之時,才慢吞吞地說道:“不可能出事,第一,郡兵那邊,上下各懷心思,根本不可能彼此配合。第二,你哥的武藝,即便比不上岑彭,也不至於三兩個照面就被他拿下,更何況還有馬三娘,可以殺岑彭一個措手不及。第三,馮大哥和劉大哥他們,放完火之後,就會前去接應,咱們是以有心算無心……”

一番長篇大論還沒等說完,卻看到朱祐像個球一樣蹦了起來,“馬車,馬車,劉大哥,劉大哥他們來了!”

顧不上再理會嚴光,劉秀和鄧奉兩個連忙回頭。只看見劉植和馮異坐在一輛捂的嚴嚴實實的馬車上,快速向招鶴亭趕了過來。張峻、許俞和屈揚等人,則騎馬舉刀,緊緊護衛在馬車前後。

“我哥呢,馮大哥,劉大哥,我哥和馬三娘呢?!”劉秀又驚又喜,衝過去,大聲追問。

“在後面的岔路口佈置疑陣,免得岑彭不甘心,又帶著兵馬追上來?”馮異跳下馬車,輕輕摸了下他的頭頂,笑著安慰。

“呼!”劉秀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兩腳一軟,差點沒當場栽倒。

“你這體力可不行!”劉植手疾眼快,趕緊扯了他一把,笑著打趣,“心裡的鬼點子再多,手腳和身子骨也必須跟得上。否則,將來幹什麼事情都有心無力!”

“多謝,多謝劉大哥指點!”劉秀聽得臉色微紅,趕緊抱拳受教。

“不客氣,你小子,後生可畏!”劉植雖然年紀比他足足大出了一輪半,卻絲毫不願擺什麼架子,側開身,笑著還禮。

從昨晚的調虎離山,到今天的巧計出城,眼前這個半大小子,都功不可沒。如果假以時日,讓這頭乳虎長大……。想著劉秀成年後,智勇雙全的模樣,劉植心裡就開始發熱,“我有遠房表妹,年齡跟你其實差不多大,長得……”

“劉大哥,我想去看看馬武怎麼樣了!”劉秀的小臉兒,頓時紅得幾乎要滴下血來。趕緊掀開車廂簾子,裝作一幅關心模樣,探頭探腦朝裡張望。

見他不肯接自己的話茬,劉植也只好作罷,從後邊探進半個腦袋,低聲說道:“應該沒大事兒了,他的體魄,遠超常人。天生一個武將痞子,唉,只可惜……”

只可惜落草為寇,這輩子都擺脫不了強盜的印記,永遠沒機會走上仕途!馮異等人知道劉植沒有說出的後半句話是什麼意思,紛紛嘆息著搖頭。

“千萬不能有事!他要是醒不過來,咱們這半天可就都白忙活了。”朱祐的想法,總是跟常人不同。沒等大夥的嘆息聲散去,就皺著眉頭嘟囔。

“你忙什麼了?”嚴光恨其不爭,抬起手,先賞了他一個爆鑿,然後大聲質問:“主意是劉秀和馮大哥出的,劉大哥和其他幾位大哥負責具體實施。從昨天夜裡定計,到今天準備馬匹和馬車,以及護送馬武出城。你也就是馬三娘被劉大哥扛出來的時候,眼睛忙活了一下。”

“你……”朱祐被嚴光的話,塞得直翻白眼,“鹽巴虎,你今天怎麼老針對我。欺負我老實是吧,我剛剛分明說了,所有人,所有人的心血!”

“我只聽見,你句句不離馬三娘!”嚴光白了他一眼,低聲回應。

眼看著,二人又要開始鬥嘴。官道上,忽然又傳來了一陣激烈的馬蹄聲。劉秀連忙扯了一下各自的衣袖,將二人制住。隨即,跳上馬車,站在車轅上抬頭向來時路上焦急地眺望。

只見三個熟悉的身影,騎在駿馬上如飛而至。不是自家哥哥劉縯、姐夫鄧晨,還有勾魂貔貅馬三娘,還能有誰?

“哥——!”他一個箭步從車轅上躍下,迎著戰馬張開雙臂,年青的心臟中,湧滿了欣喜!

注1:頭懸梁,錐刺骨。說的是蘇秦為成名前,努力讀書的故事。為了防止自己發睏,就把頭髮捎系在房梁上,手邊放一把錐子。只要一低頭想睡,便被拉痛頭髮,然後用錐子自殘的辦法來提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