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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出現轉機

白樺寫了份辭職書交給他的領導。就他內心而言,他不願放棄這個工作。在他最艱難的時候,是這份工作讓他不至於完全喪志,而且,他打心底熱愛著音樂。就算在平凡人的眼中,私立貴族學校的老師也是個美差,很多人爭著要這份工作。所以領導不愁無人可用,也就沒有挽留白樺,直接批准了他的辭職。

走時,領導對他說:“你知道你怎麼有的這份工作麼?”

白樺一臉茫然地看著他,說:“什麼意思?”

領導露出一個狡黠地笑來:“你覺得憑你的資歷和水準,能在眾多高材生裡邊脫穎而出,靠的是什麼?”

白樺嗅到了不對的氣味,猜到其中有點蹊蹺。他想起面試完之後,在公園的長凳上沮喪地坐著,小嫻卻自信滿滿地說:“會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女人的直覺很準的。”他意識到小嫻在中間搞了鬼,很沒面子地對領導說:“我以為是我運氣好。”

領導失笑道:“運氣?呵呵,你真天真。現在你要走了,我跟你說這些,是想讓你知道實情,沒有別的意思。是一個富家小姐找到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跟下邊打個招呼,務必要把你錄用了。”

白樺知道小嫻是出於愛他才這麼做的,但他很受傷,他的自尊讓他覺得抬不起頭做人,他不知道在他身上還能找到什麼閃光點,是值得驕傲的。他腦子空空蕩蕩的,像遊魂一樣出了辦公室,朝教室魂不守舍地飄去。

他站在講臺上,幾十雙眼睛注視著他。他深吸了一口氣,說:“白老師是來跟你們道別的,我要走了。”

臺下譁然,同學們議論紛紛,不相信這是真的。

他雙手往下壓,止住菜市場般的熱鬧,接著說:“你們都是好孩子,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光,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月,但老師真的過得非常開心和滿足。”他向臺下的同學們鞠了一躬,紅著眼說:“謝謝你們。”

小牧的嘴角抽動了幾下,大聲地問:“為什麼?為什麼要走?”

白樺的臉上勾勒出一個淺淺的微笑,語調深沉的說:“原因很複雜,一時跟大家說不清楚。能教你們這群學生,老師感到很幸運。臨走了,再多的不捨也說不出來了,送一句寄語給大家吧。”

他從粉筆盒裡拿出一隻藍色的粉筆,在黑板上龍飛鳳舞地寫道:“最好做你自己,不要因為外力的干擾,而與夢想失之交臂。”寫完,他勸大家不必難過,戲說道:“人生何處不相逢,再見時,或是十年後,當你們在現實的壓迫中掙扎,請你們能想起我今日一句寄語。”他見任課老師來了,換了一張臉譜,帶著一臉的若無其事,像太白一樣灑脫地離去了。當時,他確信自己表現得像個一半感性、一半理性的詩人,絕沒有愛惜惜、情依依,又不是沒有含帶著感情的,那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在旁人眼中不會有造作、煽情之感。

路過二樓樓道旁曾經的音樂室,他透過玻璃窗向裡看。裡邊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黑壓壓的,看得人心情很沉悶。阿九在玻璃窗上砸出的洞還在那兒,被他撞壞了的門,倒是換了把新鎖。他只能大概推測出阿九倒在地上的位置了,那個位置放著裝電子儀器的紙箱和用壞了的課桌椅。

他又聯想到他自己就要徹底同音樂絕緣了,不禁覺得物是人非事事休。他和阿九再也回不去了初識彼此的仲夏。他從東邊動身,到了中途,滿懷著捨不得回顧來路,命運卻推著他朝西邊馬不停蹄地馳騁。他並沒有揮舞手中的長鞭,馬兒卻跑得飛快。原來,不是命運鞭撻了馬兒,而是命運鞭笞了他的心靈。

人要是都能活得像金色麥浪裡刈割收穫的普通百姓,不用承擔太多,不用揹負太多,哪兒會有不快樂呢?人之所以不快樂,是因為人有奢求,有永無止境的佔有慾。學會感恩基督給予的每一份美妙,或許就不會為了中途的得失而掛懷了。

白樺告別了一段美妙的經歷,像個惡作劇的壞男孩一樣,在學校大門口丟下一個燃著的菸頭,避開進進出出的公家車,雙手揣進上衣口袋,朝他和小嫻的家走去。他告訴自己,男人的尊嚴值不了幾個錢,小嫻暗中幫助他,是為了他好。他本已無以回報她的愛,權裝作不知道吧。

他進屋換了拖鞋,對小嫻開玩笑地說:“辭了,辭了。為了娶你,我可是砸鍋賣鐵了。”

小嫻嬌嗔地說:“你已經在爸爸面前信誓旦旦立了承諾,口口聲聲說要對我好。你千萬要記住你答應的話啊,‘永遠以一顆赤誠的心待我’。”

他心想:愛一個人太深,總免不了想將他鎖在身邊,一點點地霸佔他的全部。他和小嫻在迷幻、浪漫的愛情之路上走下去,走得久了,終於也掉進了世俗的圈套當中。為了讓小嫻放寬心,他說:“咱倆‘同聲相應,同氣相求’,牛皮糖一樣黏在一起,分不開了的。你不要胡思亂想。”他說完就覺得自己不夠坦誠,不過又安慰自己,畢竟是善意的謊言,善意是誕下這謊言的初衷。走到這一步,他已經沒有退路了,感覺自己像命運的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好比他去一家飯店吃了飯,發現沒錢買單,於是站到門口,撅著屁股,寄希望於做為掌櫃的小嫻的父親能痛痛快快給一腳,將他踢飛到門外。小嫻的父親不踢他,卻說:“你欠的這頓飯錢怎麼算?不是踢一腳就能了事的。你也別像優伶一樣唱小曲兒了,你回去跟你父親說,‘唱小曲兒沒前途的,我要到大飯莊當店小二。’”於是他回家告訴父親,父親對他說:“去吧,去吧!‘近水樓臺先得月’,你這只癩蛤蟆吃上了天鵝肉,沒有壞處的。”從始至終沒有他的話語權,沒人管他究竟喜歡唱小曲兒,還是當店小二。

他揉了揉眼角,揮去這些雜亂的想法。他和小嫻坐在沙發上,羅列出親友的名字,結婚時都是要請的。

小嫻抱出來一大疊喜柬,說:“這半天我也沒閒著。”她又拿出筆墨來,接著說:“別浪費了你一手好字,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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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慶公司不包寫喜帖?”

“我去拿的。咱倆結婚,能自己動手就自己動手吧,顯得有誠意。”

“說得輕巧,你又不動手寫。”白樺翻開一張喜帖,使喚小嫻說:“嫻兒丫頭,筆墨伺候。”

小嫻笑得前仰後合,眉黛間透著小貓一般的溫順,在一旁研墨,打趣地說:“你耕地來我織布,你挑水來我縫補,你寫請柬我研墨……”

他打斷了她的俏皮話,說:“打住!沒完沒了,等你四五十歲了,我怎麼遭得住你折騰?”

她說:“好嘛,你專心寫。”

他想把每一封喜帖都寫得很好,可惜太久不用毛筆,手抖得厲害,寫了幾封,才逐漸找回狀態。寫毛筆確能陶冶人的性情,當他全神貫注於這件事上,把一個個筆力遒勁、力透紙背的字書寫出來,心境就像在曠野中體味雲淡風輕。但是寫得久了,在反覆的機械揮筆的過程中,單調和乏味讓他的精力不似開始時集中了。他不想敷衍了事,於是停了筆。

他猛地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地說:“哎呀!我答應了去參加他們的開張大典,怎麼把這事兒忘了!得趕緊去,一會兒該結束了。你去嗎?我的準老婆大人。”

小嫻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走哪兒,我跟到哪兒。”

白樺換了鞋子,拉開門說:“你頭髮長,見識卻不短。最近說話都是一溜一溜的,突然意識到你是一個文化人。”

小嫻拍了他一巴掌,說:“討厭。”

等他們到了超市門口,整個現搭起來的臺子周圍站滿了圍觀的群眾,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都想著搶在別人之前,衝進裡邊購物,成為那幸運的前一百名。

臺上繁花似錦,兩旁整齊地立了一排旗袍裹身的妙齡女郎,最中央站著小牧的父親,對麥克風說:“我說完了,謝謝大家。”閏月和小輝分立兩旁,牽著一條綵帶。一個和其他女郎旗袍顏色不一樣的女子,蓮步輕移到小牧的父親身旁,恭敬地遞上一把剪刀,對著麥克風說:“下面開始剪綵。”看來這位是司儀了。

他倆站在人群之外,沒有了穿越人牆的心思,但是,不穿越人牆看不見臺上的情況。白樺對臺上發生的事情沒多少興趣,但覺得這司儀的聲音有點兒熟,一時也說不上來。小嫻倒是十分好奇,撐著白樺的肩膀,蹦了幾蹦,想看個究竟,結果還是沒看到。白樺彎著腰,示意小嫻趴到他背上。小嫻小臉兒紅得厲害,輕輕貼住他的後背。他扎穩腳步,把小嫻背了起來。小嫻藉助這無與倫比的高度,能夠從人牆的上方看過去了,她一下驚訝的差點摔下他的背來。

白樺問她:“怎麼一驚一乍的,什麼情況?”

小嫻說:“剪綵的不就是那個男人嘛!”她還不自覺地伸手指了指,突然意識到白樺看不見上邊的情況。

白樺說:“喔,好冷的笑話。”

小嫻說:“這都沒什麼了!還有更誇張的。”

白樺本來是個老成持重的人,被小嫻這麼一逗,心裡也覺得癢癢,忍不住好奇地問:“什麼更誇張的,能讓你這麼大反應?”

小嫻想賣個關子,不過看她白樺哥哥背得辛苦,心裡有點小感動,說:“司儀啊!你絕猜不到是誰!居然是——葉子!”

白樺說:“噢?她怎麼也來湊熱鬧啊?”

小嫻從他背上下來,說:“這小妮子,該不會對那三個男人中的一個芳心暗許了吧?”

白樺揉了揉腰,說:“該減肥了,好重啊。”

他倆打情罵俏了一會兒。突然間,人牆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向超市的方向湧動,迅雷不及掩耳的時間裡,一片黑壓壓的人擠進超市去,偌大的廣場空了一大半,只覺光線亮了好多,有點兒“豁然開朗”的意思。

白樺目瞪口呆地看著空蕩蕩的廣場,說:“人民群眾要是能把這股幹勁發揮在其他方面,將是多麼令人敬畏的力量!”

小輝遠遠地瞧見了他倆,抓著綵帶的手朝他倆揮舞,臉上綻放開了憨直的笑臉。

他倆不緊不慢地走上臺去。白樺對閏月說:“這個前一百名,我看我還是算了,太恐怖了。”

閏月遞了支菸給他,笑嘻嘻地說:“你馬上可是不一樣的人了,有身份、有地位,還討我這點兒便宜?”

小牧的父親不看白樺,對小嫻說:“侄女兒,聽你父親說過你的事兒了,恭喜啊。”說完,轉頭看了一眼葉子,嘴唇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又沒說,揹著雙手,朝臺下傲慢地走了。

小輝對小嫻的父親拍馬屁地吆喝道:“哎呀!您這就走啦?晚上還有慶功宴呢!”

小牧的父親根本不理睬,進了一輛氣派的“林肯”車裡。車的排氣管冒出一股黑煙,車低吼兩聲,開走了。

閏月到沒像小輝一樣,阿諛地招呼小牧的父親兩聲,一臉淡定的笑,對他們指了指超市不遠處的茶樓,說:“那……哥兒幾個喝會兒茶去?”

小輝連連點頭,對白樺說:“嗯,嗯,嗯!近段時間忙得我腰都直不起來了,總算能歇會兒。正好,我還有點私事兒要跟你說。”

白樺看小輝的表情,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沒有多想,就跟著閏月走了。

小嫻和葉子好久不見了,兩人邊走邊聊,敘敘家常,聊聊近況。小嫻說:“你這小妮子!也來湊什麼熱鬧?”

葉子說:“嘿!你吃了秤砣——壯了膽兒是吧?敢跟你媽這麼說話?你現在進入我的待定黑名單了,你要小心一點。”

小嫻笑罵道:“就知道胡說八道!”

葉子說:“對了,你的請帖什麼時候發我手上啊?”

小嫻說:“過兩天,過兩天就好啦。你還沒說你怎麼來了?別轉移話題。是不是和誰有什麼貓膩?”

葉子說:“哪有?別瞎猜了。總算看你要嫁出去了,當媽的還真有點捨不得啊。”

她倆繼續嬉笑、調侃,一行人進了茶樓。

閏月跟他們講這段時間談了多少生意,簽了多少合同,總之,講了許多在一個人生意人來看,是極其有趣的事情。眾人假意地附和,卻像不愛聽課的中學生一樣,打著哈欠。

白樺喝了好幾杯茶,內分泌系統工作正常,提醒他該去上洗手間了。他看了一眼小輝,說:“不好意思,去下廁所。”

小輝立刻明白過來,打了個哈欠:“我也通了。沒想到這茶和啤酒一樣,也通得這麼快。”

小輝跟著他進了洗手間,說:“經過我長期不懈的調查,總算有了點眉目。上次跟你說的情況,弄錯了!那幫害了阿九的畜生沒有全部落網,有一條漏網之魚,你也見過的。就那個,長得賊眉鼠眼的那家夥。狗日的命好,也就是膽兒小,作了案之後就藏了起來,據說是跑到外地躲了起來,以為風頭過了,現在明目張膽地回來了。前幾天被我一朋友撞見,在新口搶人錢包,遭了一頓毒打。我朋友知道我和他有交情,也知道我這人重義氣,特意跟我說這事兒,以為我會去救濟他呢。幫他?呸!幫他不如直接把錢捐給紅十字會!說不定還能救兩條人命。”

白樺正在尿尿,聽小輝一說,沒注意就尿到了鞋上,趕緊用紙巾沾了水,死命地擦他的鞋子。他心情變得很忐忑,問小輝:“能找著他嗎?”

小輝挺了下胸,神氣活現地說:“小Case。”

白樺說:“你要當商人,就得機靈點。現在,咱倆要離開,由你來編個理由吧。”

小輝說:“我媽生日?”

白樺搖搖頭:“你媽生日,小嫻要跟著我去。況且,單單叫我一個人,閏月怎麼辦?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吧?不好,再想。”

“鵬飛那小子,最近也在忙著結婚,你看他今天都沒來。就說咱倆去幫他張羅?”

“我自己的婚事不張羅,去給別人張羅?拜託你出個經得起推敲的主意,好麼?”

小輝想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打了個響指,說:“有了!說我爸媽鬧離婚,我叫你去當和事佬,勸勸他們,都老夫老妻的了,棺材蓋兒都蓋上一半了,學人離什麼婚吶。”

白樺果決地拍了拍小輝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嗯!沒有分毫破綻。倒是難為你了,還有你的父母。”說完,捧腹大笑。

小輝怒視了白樺兩秒,說:“喂!你有點良心不?”

白樺勉強地閉緊嘴巴,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終於沒有忍住,又笑了幾聲。

小輝說:“Kao!什麼人啊你是?你再笑?信不信我抽你?”小輝揮了兩下手,佯裝要抽他。

白樺強忍住笑意,突然想到那條漏網之魚噁心的臉,再想到他純潔的阿九,一下沒了笑意,把臉陰沉著拉長,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小輝一看這陣勢,說:“翻臉比翻書還快!一會兒晴,一會兒雨的。先說好,找到他人以後,別把他弄死了。我就怕你仇恨蒙了眼,也變得喪心病狂。”

白樺說:“我不會弄死他的,給他留口氣,讓他去接受審判。當然,最主要讓他供出指使的人來。”他掰了掰下巴,讓他的面部表情恢復成正常。

他倆走出洗手間,開始演雙簧。小輝說:“我和表哥去我家一趟,家裡有點事兒,非得要他出面不可。”

閏月關切地問:“怎麼先前沒聽你提過?什麼事兒?很要緊麼?要我開車載你們去不?”

白樺說:“不,不用了!不用了!”

眼看就要露餡兒,小輝假裝傷感地說:“其實呢,‘家醜不可外揚’,但你們都是自己人,老實跟你們說吧。我父、母親最近鬧離婚,你說多大歲數的人了,一隻腳都踏進棺材了,還學人鬧離婚?更搞笑的是什麼,人是‘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我家那老兩口兒,是‘一個遙控器引發的血案’。吵了這麼多年,眼見著都快吵不動了,到想起要離婚來了,早幹什麼去了?我在家呆得頭都大了,實在是勸不住。從小我父母就喜歡表哥,我想,他們也許聽表哥的。”

這一句“從小我父母就喜歡表哥”打消了閏月的疑慮,因為他是有切身感受的,小時候的白樺,是別人家父母口中為自己孩子樹立的榜樣。

白樺看瞞過去了,暗暗松了口氣,對閏月說:“好生照料我家小嫻,要是掉了根頭髮的話,為你是問。”

閏月喝了口茶,笑嘻嘻地點了點頭。

小嫻憂悒地望著白樺,說:“我不能去麼?”

白樺心裡閃過一絲酸澀,說:“這……”

葉子說:“哎喲!還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當媽的在這兒,你多陪陪你媽不行啊?”

一句話逗得小嫻笑了。小嫻說:“那你早點兒回家,我一個人害怕。”

白樺一聽這話,感動得不行。在公眾的面前,他和小嫻最親密的行為僅僅是牽牽手,而此刻,他一下子就像喝了酒一樣,當著眾人的面,大膽地親了小嫻一口。眾人都喝起彩來,其他桌的人也把目光投了過來。

兩人的臉紅得不行。小輝說:“別恩愛了好吧?你跟這兒恩愛,我家裡不知道亂成啥樣兒了!趕緊的,親熱有的是時間。”

於是,白樺和小輝出了茶樓,上了計程車。白樺收到一條簡訊,是小嫻發的:

又結巴,撒謊了吧?以後咱倆過日子,可不許騙我了。明天還要去試婚紗呢,別忘記了。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別我一不在你身邊,你就弄一身的傷。從今往後,無論你做什麼,你都要記得,家裡邊小嫻等著你回來呢。

白樺回了一句“放心吧,沒事兒的”,然後把手機關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