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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大戰前夕

寧國的這次朝議顯得與往日不同,群臣們個個都康慨激昂、踴躍陳情,這都源於此次朝議的主要議題:兵部尚書柳遠山上報的《邊關軍情奏疏》。

《奏疏》中詳細呈報了代國各邊鎮軍事部署以及驅虎軍現有人員、軍備、後勤補助等情況。《奏疏》陳詞中將此次代國不顧寧國國喪發兵視為不義,與數百年前那次被原衛國藉以寧國皇室支援“逆天叛亂”為由強佔寧國原琉州、堰州以及故都京陽的“天昭之難”等同,同為寧國之恥。

《奏疏》中還說,原衛國後來雖分解為代國和安國,但代國仍然佔據寧國故土不願歸還,數百年來代國鳩佔鵲巢實屬可恨。《奏疏》中最後柳遠山奏請願以十萬驅虎軍攻入代國收復故土,以報舊仇新怨;願以十萬將士鮮血洗刷寧國數百年來所受的恥辱。

在宣讀完這份《邊關軍情奏疏》後,整個大殿瞬間就像炸開了鍋的螞蟻,熱鬧非凡。

先是三朝元老的尚書令袁柏仁盛讚《奏疏》綱舉目張,兵部尚書柳遠山深明大義、忠君赤膽;後是諸位老將請戰,連門下省諸位平日裡罵慣柳遠山為奸佞的諸位諫官們都紛紛上表,讓皇上下詔嘉獎柳遠山的忠義之舉。

數月前就在這大殿上尋死覓活死諫反對封柳遠山為兵部尚書的諫議大夫韓魁、呂成棟,此時更是熱淚盈眶,奏請要集寧國舉國之力誓死洗刷“天昭之難”的恥辱……在群臣的“附議”聲中,皇上寧皓旻同意兵部尚書柳元山所奏出兵伐代。

“母後,你說這柳遠山到底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以他的狡詐,會這麼聽話地去跟代國拼命?”

康太后見自己的兒子仍然心神不寧,便開導道:“皇上,早上朝議你也是看到了,現在群情激昂,民心所向,再說本來當初我們也是想嫁禍給代國,好讓驅虎軍去找代國報仇,不管怎麼樣,現在都算是殊途同歸了。”

“是啊!也只能這樣了……”

此刻在東陵鎮北侯府,柳鴻正向柳遠山認真稟報:“爹,您交待的事情基本都已經辦妥了,就是好多將士即便是家中獨子的但仍然不願離去,兄弟多人在軍中的更有多人選擇同時留在軍中。”

“唉,既然他們自願選擇留下那便不要強求了,想走的人一定要給足他們路費。”

“爹,這您就放心吧!”

“既然這樣,就趕緊做好大軍開拔的準備,我想用不了多久,聖旨就會到了。”柳遠山囑咐完後,便佇立窗前,凝神望向外面,“十幾年了,這一走估計就再也回不來了吧!”

三日後,聖旨到,再一日後,大軍開拔!

原本白天人聲鼎沸的軍鎮,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此刻正有幾個小孩跑到城牆上玩耍,他們在過道兩側來回奔跑,踮著腳透過城牆垛口左邊看看、右邊看看。此時牆內是街道、房樓空空蕩蕩,門可羅雀,牆外錦旗、車騎綿延數里,逶迤不絕……

“楓小子,你說你跟著侯爺去臥虎關多好,非要跟著我北上雲昭。”肖長風扭頭看了看身邊專心騎馬的尹楓,不禁逗笑著:“到時候見到厲害的荒獸,可別嚇的尿褲子!”

“弱一點的剛好給我練手,要真是那種超級厲害的便留給肖大哥你去對付了,要知道真跑起來我現在可比你要快一些。哈哈!”

“哎呀,你這潑皮耍賴都快要趕超柳鴻那小子了。”肖長風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尹楓,心中懷疑:“這還是之前那個文縐縐的書生嗎?”

“謝謝誇獎,我好歹也是記錄在冊的龍騎軍團的一員,不跟著你們走跟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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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還知道自己是龍騎軍團的一員?你看看咱軍團中有哪個像你這樣跟他們的都統這麼說話的,小心我軍法處置!”肖長風擺出軍團都統的氣勢警告著尹楓。

“還軍法處置,也沒見咱們軍團中還有誰像我一樣被你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尹楓不屑一顧地反駁著。

“這個……好吧!”肖長風發現自己現在竟然連鬥嘴方面都有點不敵尹楓了。

三日後,龍騎軍團繞開幾乎已是空城的北峽軍鎮,再過一日,便到了與雲昭草原相接的塹壕。與雲昭草原相連的寧、代兩國,為了阻止雲昭部落和荒獸的入侵,在相接之處都挖了深深的塹壕。

尹楓是第一次來北境,也是第一次看到塹壕,它就像一條巨大的蟒蛇蜿蜒於這片大地之上。塹壕寬度一般在三十多米左右,深度十五米左右,壕溝底部插滿了削尖頭部的木樁,塹壁光滑垂直,難以攀爬,靠南這一側頂部邊緣擺著一排拒馬樁。

塹壕南側每隔百米就有一個烽燧堡,大小不一,大一點的烽燧堡邊上還有個閘樓,透過閘樓上的滑輪可以放下吊橋。小一點的烽燧堡每個有燧卒五人,大一點的有燧卒二十五人。

“傳令下去,全軍穿甲。”肖長風通知傳令兵傳達了命令。

命令傳達下去後,所有兵士都開始下馬穿甲。尹楓也從自己備用的馬上取下了黑色戰甲披在了身上。龍騎軍團行軍每人都要帶兩匹馬,尹楓又給自己選了一匹被自己命名為“燒餅”的玄昭馬,就這樣“包子”和“燒餅”就跟著它們的主人踏上了征程。

兩萬名龍騎軍團兵士分散在多個點,隨著閘樓上放下的吊橋鋪在了塹壕上,所有龍騎軍團兵士們開始過橋。過橋後的兵士立馬組成防禦陣型以確保後面的人能安全過橋。

過了塹壕後,尹楓隨著肖長風驅馬來到前軍陣列,一個四十多歲的將領驅馬來迎,此人正是龍騎軍團副都統趙大有,是跟著柳遠山的驅虎軍老人了。

瀏河一役後,柳遠山以未渡河參戰從而得以儲存的剩餘龍騎兵團軍士為班底,經過多年努力耗費了大量資金最終重建了龍騎軍團。

本來一直是柳遠山兼任龍騎軍團的都統,而當時的副都統就是趙大有,後來柳遠山把軍團都統職位讓給了肖長風,身為副都統的趙大有沒有任何怨言。而肖長風雖然身為軍團都統,但因為身份特殊,大多時間都不在軍中,軍團所有事務基本上還是由副都統趙大有來處理。

“趙兄,怎麼樣,前面斥候有訊息沒?”

“肖都統,周邊的荒獸可能感受到了大軍的氣息,都躲了起來。”

“是啊!它們可比我們人族敏銳多了,但還是要注意,萬一有強大的荒獸,一旦我們進入它們的領地,可能會隨時遭到它們的襲擊,這幫傢伙的領地意識非常強。”肖長風看著這片雖危機四伏,自己卻熟悉無比的草原,有種回家的感覺。

尹楓這時看著眼前這片遼闊的草原,一望無際,茫茫綠色與湛藍天空連線在一起,無比安詳。

“傻小子,雲昭草原看著美麗動人,其實是危機四伏。”肖長風看到尹楓沉醉的眼神,不禁提醒道:“你到這可得給我提高警惕,別一晃神就進了荒獸的肚子。”

“嗯,知道啦!”尹楓知道肖長風是好心提醒自己,就沒像平常那樣去懟他。

肖長風等了一會,見對方沒了下文,扭頭看了一眼,嘴裡滴咕道:“咦?這小子咋突然變得這麼聽話了!”

趙大有一開始以為尹楓只是肖長風的親兵,並沒有多加注意,此刻聽肖長風他們說話,立馬聽出來這位“親兵”身份應該非比尋常。之前趙大有聽說過肖長風在以非常變態的方式訓練一位新人,雖然好奇,但以他的性格只要與軍團無關的私事他一概不會過問。

見趙大有在不斷打量著尹楓,肖長風趕緊介紹道:“你說我都沒給你介紹一下,這傢伙叫尹楓,是……”

“尹楓,你就是尹都統的兒子?”

肖長風被趙大有這異常的反應嚇了一跳,他一直認為自己的這位副手非常沉穩,就算天塌下來估計都不會吭聲。看著尹楓點頭承認,趙大有更是激動地拉住了尹楓的手,雙眼更是奪眶而出,肖長風驚愕地合不攏嘴,他相信要不是兩人都在馬上,估計趙大有早就把尹楓抱在懷裡哭起來了。

尹楓也被趙大有的反應嚇了一跳,後者估計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放開對方的手並抹去眼淚。

“見笑了,當年我心裡一直把尹都統當做自己的大哥,當年瀏河一役因為有傷在身,所以我被留在了北岸,後來在得知尹都統所率五千精騎均戰死在了南岸後,要不是被人攔住,我都要衝過河去尋找,不是親眼所見我是無論如何都不願相信他會戰死。”

趙大有回憶起當年情形,忍不住又揉了揉雙眼,“這麼多年一直盡力幫大將軍重建咱龍騎軍團,我就是不想讓尹都統當年的心血就這麼沒了。當我聽說尹都統的兒子在東陵後,本來要去相見,但被大將軍拒絕了,他說時機未到,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麼是時機未到,但大將軍的命令,我也只能服從。”

“現在總算是見到了,哈哈,當時那些亂嚼舌根的還說尹都統的兒子文弱的像個書生,我就一萬個不信,尹都統是我最敬佩的頂天立地的漢子,他的兒子又怎麼可能會那般文弱,你看看,我就說嘛!虎父無犬子。”

當尹楓和肖長風兩人在聽完趙大有的這段話後,面色都有些古怪。尹楓是猜到了柳遠山當時攔住趙大有的原因,因為趙大有這些龍騎軍團的老人們對尹楓的期望值都很高,柳遠山是不讓他們失望。

而肖長風則是慶幸當時自己在營中地獄般訓練尹楓時,營中除了自己並沒有其他人知道尹楓的身份,不然以當時那個情形,趙大有這幫龍騎軍團的老人們絕對會和自己拼命。

趙大有是沒有察覺兩人的各懷心事,他欣喜地傳來了十幾位龍騎軍團的老人,要不是在行軍,估計會更多。大家圍著尹楓你一句我一句說個不停,從他們的臉上都能看到一種歡喜和欣慰。

……

臥虎關,這座屹立千年的雄關,此時已被代國軍隊攻打了近一個多月。

駐守臥虎關的正是隸屬於驅虎軍的獅騎軍團,此次代國舉兵來犯,剛開始獅騎軍團還能依託雁鳴峽狹長的地形擺陣拒敵,但這次代國攻勢異常兇勐,即便打退了代國數次進攻,而且在兩翼騎兵的掩殺下,甚至有一次還成功擊潰對方的前軍,但是很快代軍就穩住陣腳,重新奪回戰場的主動權。

數日來,在經歷數番慘烈的交鋒後,獅騎軍團已逐漸不支,便只能退縮到關內,憑藉厚實高大的城牆來抵禦強敵。儘管關內儲備著大量的守城器具以及各種軍需物資,但連日來在代國勐烈的進攻下,消耗量實在是過於驚人。

“他娘的,代國這次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攻破我這臥虎關?”獅騎軍團都統蘇進瑞剛在城牆上督戰擊退代軍又一波的進攻後,回到主樓休息,氣呼呼的嚷嚷著:“老子的三千精騎硬是被逼的到城牆上當步兵用。”

其他將領都是一臉疲憊,坐在椅子上喝水休息,大堂內左右兩側各擺著三排椅子,此時除了第一排坐滿人外,最後面一排都已經完全空著,第二排也只坐了寥寥幾人。聽到主帥的話後,左右騎都尉林方、竇憲更是苦笑不已,仗打到這個份上,他們騎兵已經用處不大了。

“老蘇,你就別嚷嚷了,待會讓我那侄女聽到,你又得被數落了。”軍團副都統範高志不忘打趣著自己這位多年的老搭檔。

“她敢!我可是她老子。”蘇進瑞摸著自己的滿嘴虯髯,瞪大眼睛喊道。

“爹,你這是又想當誰老子?”此時門外走進一個年齡二十歲左右的披甲女子,英姿颯爽,似笑非笑地看著正對面的蘇進瑞。

“那個……”蘇進瑞突然伸手指向下首一位正強忍笑意的將領,怒斥道:“好啊,施文達,你也不看看咱們城牆上還有幾臺能用的床弩了,就你那麼用,又得給咱整報廢不可!”

“施大哥,別理他,我已經叫人從倉庫拿了新的弩弦換上了。”女子對著一臉茫然的施文達說道。

“最後一臺投石車也壞了,絞車還有一部能用,但狼牙拍是無法再用了,硫磺粉不到百斤,石脂水也所剩不多了……總之按代國每天這種攻城強度,咱們儲備的物資估計最多能撐三天,爹,你說你就知道成天亂嚷嚷,能解決啥事啊!”

“啊!就三天?”蘇進瑞聽自己女兒這麼一說,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其他人聞言更是面色凝重。

突然“啪”一聲驚響,蘇進瑞勐地一拍桌子:“**娘的,真到那時,老子就親率咱們獅騎軍團衝出去跟他們拼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