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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禁忌檔案1_第十二章 捉匪計劃(二)

我發現姜紹炎錯了,他真不應該讓寅寅去調查那破罈子,今天劉哥死的事,他就該讓寅寅主抓,這樣我就不會半夜裡出現在這種不該出現的場合了。我聽寅寅這話,也知道她決心很大,光靠嘴皮子勸是勸不了了。

我心說那就別怪我不地道了,我突然開車門,想直接逃走。我自認為速度夠快了,還是慢了半拍。在剛抬屁股的時候,寅寅一手抓到我褲袋上了,還一使勁兒,我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寅寅雙手緊倒騰,又是拉又是扯的,把我扶正了,把車門關上還都上了鎖。

我都有點愁眉苦臉的了,跟她搖頭,做最後的爭取,說:“妹子,我不是刑警出身,根本不懂擒拿,你帶我去抓賊,我不是那塊料啊!”

寅寅輕呸了一口,算是對我這話的一種否定,她又拍拍胸脯,說:“不還有我嗎?”

倒不是我低看她,都這時候了,我也忍不住,比畫著做個動作,尖著嗓子說:“啊,屍櫃……屍櫃開了,鬼要來了,我嚇暈了,暈了!”

我也是側面告訴她,去個屍庫她都能這樣呢,這次這麼危險的任務,她沒準還能暈。

寅寅氣得咬牙切齒,但她真沒法反駁我,我說的是事實。她想了想,又指著胸口說:“來,摸這裡。”

我瞬間呆了,看著她凸得那麼明顯的胸,心說要幹嗎?使喚我之前要給個甜棗吃嗎?她這種做事方法可夠奇怪的。

要在平時,有這便宜不佔我是傻子,但現在我全被理智壓住了,知道真要摸了,那就得去擒賊玩命了。

我看著胸口強忍著,呵呵呵地搖搖頭。

其實我是誤會寅寅了,或者說她這麼隔空一指太含糊。她又繃了一下右胳膊,讓我摸她上臂。

我明白過勁兒來,這也不是啥敏感部位,我沒那麼怕了,把手伸過去。

寅寅特意問我:“怎麼樣,我這胳膊還行吧?算有勁兒的吧?”

我瞅瞅她沒吱聲,心說她胳膊這麼繃著也就是個硬,別的有啥,那肱二頭肌還沒我的大呢。

寅寅又說了她的計劃,刀疤臉殺了劉哥,還是個外來的,按她分析,嫌犯十有八九這兩天會跑路,雖然警方在各個路口設定關卡了,但刀疤臉花點錢,找個黑車並不難。剛才線人看到,刀疤臉是空手出去的,但兜裡很可能帶錢了,就是聯絡跑路的事了。

或許他回來時,就會夾著包走人了,我們現在聯絡張隊,多少有點來不及。反正刀疤臉的家裡沒人,我倆偷偷進去守株待兔,保準能把他擒下來。

我聽寅寅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點道理,我就順著話問了句:“怎麼擒?用哥羅芳?”

寅寅搖搖頭,她又一撩上衣,露出電棍來。寅寅想一會兒她先上,用電棍弄暈刀疤臉,但她也知道,有些人體質怪,專門訓練過,抗得住一般的電擊,她又想了個備手,就是我。一旦她失手了,我就往上衝,用麻醉劑把刀疤臉鎮住。

我仔細琢磨著,反覆推

演這個計劃,最後覺得,寅寅的智商夠用,這計劃真的可行。

寅寅趁空又給我打雞血,一是說了劉哥,畢竟都是我們自己人,死得那麼冤,我難道就不想為哥們兒報仇擒住真兇嗎?二又說我是個爺們兒,雖然是法醫,但在寅寅心中,我每次屍檢,都能讓證據說話,將兇手繩之以法。第三點,她又攀了攀關係,說我倆這麼鐵,難道叫我幫忙還不行嗎?

有個成語叫狡兔三窟,我發現寅寅這個大兔子給我挖了三個坑,我被這麼一“忽悠”,真栽坑裡去了,最後一咬牙一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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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一瞬間,我又想到一個問題,問道:“咱們怎麼進屋,你有刀疤臉家的鑰匙嗎?”

寅寅看我同意時就很開心地笑了,拍了拍我胸口說:“冷哥,開鎖是你的強項,別跟我裝糊塗,小劉他們可都說了。”

我一聽小劉就知道歇菜了,我是會點“旁門左道”,對開鎖有點研究,有次跟小劉他們喝酒,我喝大了,談論撬鎖時,在小劉家做了演示,沒半分鐘就把他家入戶門的門鎖開啟了。

我當時可是跟他說好了,這是秘密,不能外傳,但從寅寅嘴裡說出來,我心裡一頓亂罵,心想,酒肉朋友不能深交啊。

寅寅又把副駕駛座的抽屜開啟了,我發現這裡就是個百寶囊,她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黑包來,裡面鐵絲、卡片、萬能鑰匙啥的,應有盡有。

我心說得了,今晚自己要露一手了。

我們也不在車裡久坐,既然決定了,就摸黑迅速上樓。當然了,進單元門前,我先認了認方向,刀疤臉住的是四樓東屋,我倆別傻兮兮的算反了,去撬西屋的鎖。

這要被住戶看到了,我倆跳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小區比較老,入戶門的鎖也只是一般貨。我來到刀疤臉家前,用卡片順著門縫往裡頂,又用幾把萬能鑰匙試了試,沒幾下就把它搞定了。

寅寅湊到我耳邊說一句:“冷哥威武!”算是對我一種鼓勵吧。

我是沒聽進去,因為心裡有點緊張,急著想看看這屋裡啥樣。其實我也想過,寅寅這種做法有點狠,我們這麼擒賊,手段不太正當。

但老話怎麼說——甭管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我也聽說過,有時候對待特殊案子,為了保證能破案,動點特殊手段也沒啥。就跟用刑一樣,面上規定,不準毆打犯人逼供,但遇到那些老油條,你好說好商量根本不好使,就得來點硬菜,給那些老家夥鬆鬆皮子,一切就都美好了。

我跟寅寅都踮起腳,走得很輕,這麼來到屋子。寅寅不讓我開燈,還找到總閘,把電掐了。而我藉著昏暗環境,也看得出來,這裡真就是個出租屋,那個簡陋勁兒就甭提了。

我的意思,我倆就蹲在門口等著,一旦有人回來開鎖啥的,我們能提前知道,也能做好準備。

寅寅本來聽我話,但蹲了一刻鍾吧,她熬不住了,又起身四處走走。這屋子就是個一室一廳,寅寅先去的

客廳。

我看她也不老實,四下亂翻,就想跟她說說,消停點,但又一合計,算了,她找找證據啥的也行,門口我守著就好了。

這樣寅寅把客廳檢查完了,沒啥發現,又鑽到臥室裡去了,沒多久還喊我:“冷哥快來看。”

我沒想理她,心說自己蹲點呢,有啥事比干這個重要?但架不住寅寅總喊。

我就不得不跑過去,還先悄聲問了句:“咋了?發現金條了?”

我發現自己的嘴相當狠了,真被我說中了。

在一個衣櫃裡,寅寅發現一個黑色大包,有一尺那麼高吧,已經開啟了,最上面是繩子、鉤子、鉗子螺絲刀這類的,下面竟然全是錢。

一捆捆的百元鈔票,我估摸著,得有百八十萬。

這場景給我的衝擊太大了,我跟寅寅一起琢磨起來。寅寅先說:“冷哥,嫌犯把劉哥殺了,也跟歌手死亡案有關,這一兜子錢,會不會是犯罪動機呢?”

我覺得有可能,包裡的傢伙,說明刀疤臉是個盜匪,他去歌手家偷盜,正巧歌手回家了,他就出其不意把人殺了。

但細想想,我又不明白他殺劉哥為啥,另外歌手小臂被吃了,這跟他有啥關係?還有那只直立行走的狗呢,跑哪兒去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能肯定,這揹包是個重要線索,我們只要抓住刀疤臉,這一切能水落石出。

有時候趕的就是這麼巧,我倆正研究呢,門口有動靜了,刀疤臉回來了。我跟寅寅也顧不上這黑包了,寅寅打手勢,讓我跟著她蹲在臥室門口去。

這臥室跟入戶門挨著,我倆在這伏擊是不錯的場所。

這樣又等了三五秒鐘,有人進來了,他本來想開燈脫鞋,可扒拉兩下開關,燈不亮,他又罵上了,說:“什麼破房子,咋還停電了呢。”

我跟寅寅沒吱聲,寅寅還稍微探頭往外看了看。

刀疤臉沒法子,又摸黑脫鞋。

寅寅是看準機會了,拎著電棍衝出去了。我又急忙往前湊了湊,做好替補的準備。

我們都知道,刀疤臉是個盜匪,可沒想到這小子身手真橫,警惕性也那麼高。

寅寅本來在他後面,但他就好像背後長眼睛了一樣,突然間,一個後抬腿,一下子踢在寅寅手腕上了。

寅寅疼得悶哼一聲,估計是咬著牙才沒讓電棍脫手。

刀疤臉不打算就此收手,他繼續走旁門,不急著轉身,兩條腿交替著往後踹。這可是一套組合腿,寅寅被逼得沒招兒,只能往後退了兩步。

我是看愣了,腦袋裡閃出一個念頭來,刀疤臉一定屬驢的,不然一個人,咋能這麼熟練地後踢呢?

寅寅一退,無疑給刀疤臉騰了地方了,他猛地一轉身,跟寅寅對視起來。

刀疤臉是匪,不敢喊,我跟寅寅是偷襲,也沒有喊的意思,他倆正面相對,這麼停頓了幾秒鐘,寅寅又舉起電棍,衝了上去。一場肉搏要開始了。